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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緣深以為然。 兩人商量好,各自去收拾東西。 顧祈霖將自己與寧懷赟的東西收拾好,有些擔心:“他現在可以移動嗎?” “小心些應當沒有問題?!鳖欍曋癜参康?。 顧祈霖還有些不放心,吃過早膳之后等寧懷赟吃了藥才將事情說與他聽,神色很是苦惱:“你傷的那么重,若是傷上加傷可如何是好?!?/br> 寧懷赟咳嗽一聲,聽聞那些盜墓者還有同伙,其實并不意外,安撫道:“師兄說的沒錯,住在農戶家中若是被同伙找上門,未免牽連人家。倒是這事……” 他深思片刻,有了主意:“不妨先去告官,便說是路邊撿了包東西,莫名遭了賊人追殺,不消說我們動了手,余下讓官府查便是了?!?/br> “這附近按古籍史書是沒有記載什么大墓的,但往前數幾朝都是王爺的封土,說不準是盜了個王墓,這般說來官府定然重視?!?/br> 至于他們與盜墓者動手殺了人,說不說都無關緊要,盜墓從古至今都是大罪。一群盜墓者,若是落在守陵人的手上橫豎也是個死,暫且先不說免得盤問,日后官府問起就另說。 顧銜竹不明白他為什么這個時候都想著報官,他自下山以來鮮少與官府打交道,多是些大官富商治病,真正打交道的時候不多,更多是類似于江湖游醫,遇見事了自己先解決,自己解決不了官府也沒轍。 寧懷赟這個時候還笑著給官府說了句正名:“遇事你得相信官府,至少那么多人辦事可比自己孤身一人好用多了?!?/br> 彼時正收拾好東西要往城里去,他受了傷但雙腿無恙,自己堅強的下了地,被顧祈霖扶著走。 馬車里一早就鋪好了柔軟的墊被,零碎的一些東西也放在里面。 看著寧懷赟幾乎要倚在自己師妹身上,嬉皮笑臉的模樣看著就生氣,顧銜竹忍不住瞪他。 登徒子! 寧懷赟昨日得了顧祈霖的話,心里有了底氣,算是摸準了顧銜竹的性子,理直氣壯的告狀:“顧姑娘,師兄瞪我?!?/br> “師兄?”顧銜竹都驚呆了,喊誰師兄呢,而且…… “我沒有!”他連忙否認。 但顧祈霖咬唇,很苦惱很困惑道:“師兄,你為什么要針對他呢?” 顧銜竹大呼冤枉,心說外頭豬拱自家的小白菜,自己連個臉色都不能給,真是不得了了! “師妹,你不能聽他的片面之詞!” 顧祈霖糾結的皺起眉,不贊同的看著自家師兄。 顧銜竹噎了半晌,到底是性子溫和過于溫雅,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一時啞口無言。 一直沉默的秦緣默默開口,堅定的站到了他的身邊反駁寧懷赟:“就是他看錯了,我都沒看見顧銜竹瞪人,他從不給人臉色看?!?/br> “好像是這樣……”但寧懷赟沒騙過人,顧祈霖就又糾結起來了。 倒是寧懷赟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目光在兩人身上一轉,透露出幾分心照不宣的調笑戲謔,坦然道歉:“那便是我看錯了吧?!?/br> 他道歉的飛快,顧銜竹有火發不出,還要被他厚臉皮的叫師兄,氣惱之下鉆進馬車里,硬生生做那礙眼的存在。 他就不信,寧懷赟敢當著他面撩他家小白菜。 但寧懷赟從來不撩小白菜,而且他真的有那么厚的臉皮。 離他們最近的城,是有三里地遠的洪城,秦家先祖曾在這里擊殺過叛軍首領,收復失地留下一座牌坊,待過了牌坊就是洪城的城門。 這里與禹州并不接壤,他們一直都在往北州而去,但因與南洲、禹州距離不遠顯得頗為繁榮,來來往往的百姓生活富足,小攤販擺攤吆喝,街上十分熱鬧。 馬車穿過城門,一路直上越過幾條街道轉了幾個大彎,這才算近了衙門的地界。 待車到衙門口時,寧懷赟被顧祈霖攙扶著,幾乎是一步一晃好懸是能走動穩住了身形。 他沒叫人擊鼓,而是托了守門的衙役,偷偷塞了銀錢把事情說了讓他們帶著包袱進去通報。 附近有大墓被盜可不是小事,衙役聽過之后沒敢耽擱,直接去尋了官老爺。 此地的官老爺任職三年有余,是戰事快平息的時候調過來的,看百姓生活狀態治下定然嚴謹認真。 寧懷赟很放心,果真沒過多久就有人大步流星的從里面出來。 只見一身灰色官袍的中年人從里面出來,焦急的巡視四周,見一帶著帷帽的年輕人被人攙扶著朝自己招手,連忙上前。 “在下姓李,可是你們撿了東西?” “正是?!睂帒掩S捂著嘴咳嗽兩聲,低聲道:“在下寧懷赟,有要事稟報,有傷在身恕不能行禮?!?/br> 李大人并不在意,此事茲事體大,連忙招呼他進去。 “無事,無事,快進去說進去說?!?/br> “來兩個人,扶一下這位公子?!?/br> 幾個衙役禮貌的把他們請進了衙門,那包東西正攤開在李大人的案前,上面的明器可是新出土還熱乎著,都是些可以盡快變現的金銀等物。 看紋理、工藝顯然不是小墓陪葬,把衙門的師爺嚇得,圍著案桌心驚膽戰的轉了幾圈,見了李大人帶著人回來才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說: 別人在放假,蠢作者在上班嗚嗚嗚 第114章 神息壤·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