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黑化失敗了 第68節
“你生得太好,一看就是妖?!睔g喜和尚笑嘻嘻地說。 這話也不知是夸贊還是貶低,石柔腹誹,而且黑鄢也不黑,他就是衣服黑,皮膚白著呢。 黃老祖不屑歡喜和尚廉價的夸贊,“妖怎么了?難道妖就該殺嗎?就你這樣的也配修道?” “娘子可不要胡說,貧僧怎么會修道呢?” 和尚的確不修道,他們修的是佛,但歡喜和尚一看就是不個正經和尚,黃老祖可不信他真的在正經修佛。 “就你這般喊打喊殺全無半點慈悲心的人,哪像什么僧人?!?/br> “僧人中也有殺伐果決的,娘子難道不知不動尊菩薩?” 不動尊菩薩是八大明王中顯憤怒身降伏妖魔的大威勢明王。 黃老祖久居山中,對近來才興起的佛教不怎么了解,連那些菩薩的名字都認不全,但有一樣她是知道的。 不管是修佛還是修道,皆有正邪之分,她一把大年紀了,自有判別正邪的標準。像歡喜和尚這般上來就對妖喊打喊殺的,肯定是邪道。 “少拿菩薩出來唬人,也不怕這些菩薩收了你這亂扯大旗的禿毛賊!” “怎么是扯大旗,貧僧真是出家人,不信你看……” 歡喜和尚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紫銅轉經筒,拿正了一搖,經筒上墜著的葫蘆就轉了起來。 金屬摩擦的聲音激起一句句金色的經文浮現在空中向四周震蕩開來,黃老祖腦袋一疼,感覺有什么嗡嗡地在耳邊念著,吵得她頭皮都要炸了。 她瞇了瞇眼,瞪著笑得格外欠扁的歡喜和尚,咬了咬牙,拼盡最后一絲清明,將靈力調動起來,揚起大樹一般蓬勃的尾巴朝歡喜和尚劈去。巨尾落下時,濺起一片塵土,而本該在塵土中央的歡喜和尚卻消失無蹤。 “該死的,竟然讓他跑了!” 黃老祖氣得跺腳,發了一通脾氣才想起石柔。轉頭看去時,發現石柔臉色發白,似乎有些不舒服。 “你怎么了?” “剛剛聽到經文,有些頭疼?!?/br> “頭疼?”黃老祖詫異地打量了她一眼,“你別是妖怪化的吧,那經文只有妖怪聽了才會頭疼,你一個道長怎么也會疼?” 石柔一愣,確定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妖,便問:“會不會是因為我學的功法不對,是妖族學的?” “也有可能,那經文對邪道應也是有效的。我看你不是什么邪道,不知怎么就沖擊到了你。會不會你前世也是妖族,才會受影響?” “前世的事誰知道呢?!?/br> 石柔笑著調侃,暗想,她前世就是她自己,怎么可能是妖,肯定是歡喜和尚的術法有問題,不是專門沖著妖去的。 想是這樣想,她又有些不確定。 系統說她腦中的功法是她傳的,這話石柔不信,卻也排除了女媧娘娘救她之后傳道的可能。 這樣的謊話太容易拆穿,她本來就不信系統,系統也知道這一點,不會隨意消耗她的信任。 難道原本就沒有什么女媧娘娘,都是系統?又或許是她本來就有的記憶。她莫不是上上輩子是妖,才會這么多,才會上輩受苦還有轉生的機會。 那她腦中偶爾閃現的那么多死法是誰的,她上上上輩子嗎?她腦中到底有幾輩子的記憶?她是人是妖? 她到底是誰? 這個疑問一旦出現,就扎根在了心上。 確定歡喜和尚已經離開,黃老祖帶著石柔進了洞xue。 石柔憑新學的術法,進入了狹窄的洞xue底部,這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 黑鄢顯然是整理過,將底下一堆堆的骨頭堆到了四角,里面大部分骨頭是嬰兒的,也有幾個成人的骷髏,估計是當初石礦塌方后困死在洞中的村民。 洞中有許多白石雕刻成的石欄石桌石床,還有一個白石柜子,顯然黑鄢是有心在此處長住。 可惜一切都成了白費,石柔看著洞府中間身體斷成兩截的黑色小蛇,實在無法將它跟黑鄢聯系在一起。 “他怕是經歷過幾次劫難,最后還是逃不過?!秉S老祖感概道。 “要找個地方將它好好安葬嗎?” “我們倒不講究這些,你若有此念,幫他葬了也妨?!?/br> 妖族少有將尸體妥善安葬的習俗,讓尸體回歸自然才是他們的選擇,但黃老祖也不攔著石柔,免得她心里生出掛礙。 ——題外話; 飛速完結中,想開新文了; 第104章 流水落花春去也4 石柔到底還是將黑鄢的尸體帶了回來。 “觀主回來了,可以吃飯了?!陛娌菘吹剿涍^招呼了一聲。 “你先把飯食送去給客人,我要處理一些事?!?/br> 萱草應了聲是,心下倒也好奇石柔有什么事要處理,近來也沒見觀里接什么活。 想歸想,她也不會去打聽主家的事,總歸石柔不會短了她吃穿,也不會賣了她。 石柔怕斷成兩截的黑蛇會嚇著萱草,故意避著她?;氐皆褐?,她想先尋個好點的箱子當成棺木,再把黑鄢的棺槨放到廟里供一天然后下葬。 她以前背過一些超度的經文,想不到頭一次用上,竟然是為了一只妖。 她有不少箱子,以前里面裝著錢銀,現在都空了。她最多的錢銀就是曹爾紳給她的豆腐方子的謝禮,那匣金子被她藏在梁上,免得哪天被吳為等人翻出來。 挑了一個顏色深一點的雕花木盒,石柔尋了一方軟絲帕將黑鄢包了起來放了進去。 黑鄢死后所化的蛇,到底不是他的真身,他的真身好些年前就被毀了。 如今這具是他吃了魑靈后所化,所以身形才不大,不然一個木盒子哪里裝得下。 這樣的尸體不會像正常尸體一般腐化,但放得久了也會漸漸消散歸于塵土。 到了神殿,她把木盒子放在供桌上,準備晚上再來誦經,又怕其他人沒個眼力勁把盒子開了,四下掃了一眼想找個什么東西把盒子封上。 看了一圈,她的目光最終落在神像腳下放著的三疊黃符上。說是三疊,左右兩疊只有三張,中間的那稱得上「疊」。 符都是她畫的,為了拿取放便,也是為了取信于人,她按吳有的提議把符供在神像前。 吳有說供過的符法力更大,石柔倒沒看出什么差別,卻知道來請符的人認定會有這樣的差別。 觀里的符本就有三種,其他兩種一個是召雷的,還有一種效果不明。石柔想了想,把效果不明的符貼在箱子上,權當是封印。 她到現在還不知第三種符的效果,心下卻忽有所感,一切等晚上再來確定。 回到院中,她見萱草已經布好了飯菜,不由快走幾步。 “等久了吧,坐下吃吧?!?/br> “沒等,剛布好桌子?!陛娌菡f道。 在觀中她一向跟石柔同桌吃飯,也沒有推脫。坐下后端起碗,她不禁朝邊上院子努了努嘴。 “他們讓我多做了好幾個菜?!?/br> “難得來客人,總不好太簡陋?!?/br> 黃十八這樣的人,萱草實不想把他當客人看,她知道他有本事,不然也不會養著厲害的黃小仙,但他的身份太低了些,又跟吳為一般是愛吹牛愛賭錢的性子。 說到客人,石柔就想起黃老祖。 “明天你早起記得殺雞?!?/br> “還要殺雞?” 觀里招待過莊王后,剩下的雞不多了,她實在不舍得再殺,不過是黃十八,至于殺她親手養大的雞嗎? “招待貴客。你不是添了不少小雞,大的早晚都是要吃的?!?/br> “小雞還小呢?!?/br> 萱草心下還是不舍,可是再不舍,隔天殺雞的時候她下刀依然利落。 反正是要吃的,不如快些送它上路吧。 適才石柔跟黃老祖一回來,她便化為黃仙的模樣回了黃十八身邊。 天色也不早了,黃十八不想趕路,索性在水月觀將就一夜明天再走,黃老祖也就跟著將就。 她沒想好明天是就這么走了,還是繼續跟石柔呆在一塊兒,說不定她飛升的契機就在石柔身上。 石柔只當她明天要走,不安于觀里沒有像樣的東西招待,唯一拿得出手又合黃仙意的應該只有雞了。 說服了萱草后,石柔也沒再說其他事,等吃好了飯她就去了前殿。 “我今晚要在前殿誦經,就不回來睡了?!?/br> “觀主,我陪著你吧?!?/br> 萱草不舍得石柔一個人熬夜受累,哪怕她什么也做不了,至少能保證石柔隨時有口熱水喝。 “不用,又不累?!?/br> 她不覺得熬夜誦經辛苦,這事又與妖有關,她不想萱草卷進來。 萱草也沒有多問,若是以前,她也許怕石柔累壞了會勸幾句,如今她已經知道石柔的確有高人一等的地方,一些小事上更不敢多嘴。 她倒也好奇石柔是怎么會的這些,總不能是石府大老爺教的,但有些事似乎也問不出來。 就比如石柔的力氣很大。萱草以前從來不知道這事,總不能是石柔的力氣是一夜之間練出來的。 想來是以前沒有石柔出力表現的時候,才沒有人發現。術法也是一樣,呆在石府哪里用得上,也就沒有人知道。 自家觀主有過人的本領是好事,她又何必問太多。 石柔也不想跟萱草多解釋,總不能說自己是重活一世的人,也不想跟萱草說謊。 有些謊說了,得用更多的謊去圓,跟自己身邊的人要是還得記著自己說過些什么也太累了。 哪怕如今觀里的香火好些了,前殿也不是整夜都點著燈的,曾有香客問她觀里能不能點長明燈,石柔給拒了。 觀里用的香燭并不是上好,如果可以,她并不想點起來,免得薰得眼睛疼。 點上油燈后,略顯昏暗的燈光照著深色的木盒,上面貼著的黃符過于鮮亮,與木盒極不相襯。石柔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對著木盒誦起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