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時候我會關掉手機 第114節
這只狗的品種是白熊,成年以后體型十分龐大,氣質高貴,英姿颯爽,靳澤買的還是賽級犬,品相更加出眾。 湯圓這個名字,可能再過兩個月就不合適它了。 “就叫湯圓,很好?!?/br> 男人笑著蹲在她身旁,抱起暫時遭受冷落的西幾,對它說, “小西幾,你以后就當哥哥了?!?/br> 狗子比貓咪熱情太多,云嬈一時不妨,臉上被湯圓舔了一大口。 她笑著站起來,問靳澤: “它是弟弟還是meimei?” 靳澤放下貓咪:“是meimei?!?/br> “???”云嬈眨了眨眼,“我還以為是弟弟呢?!?/br> 靳澤挑眉:“怎么,家里除了你之外,不能有別的女孩子了?” 云嬈剜他一眼:“胡說什么呢。我無所謂的,是黎梨,她家葫蘆妹是女孩子,所以希望我能養一只公的,和葫蘆妹湊一對?!?/br> 靳澤:“反正到時候都要絕育,有什么好湊的?!?/br> 云嬈懶得搭理他,彎腰繼續擼小湯圓。 手心在狗子柔軟的腦袋上揉了一圈,還沒擼爽,手腕卻被男人捉住了。 靳澤完全不嫌臟,將她摸過小狗的手徑直拉過來,抱到自己腰上。 “雖然家里除了你之外,可以有別的女孩子?!?/br> 他頓了頓,琥珀色的眸底蒙著一層暗光,深不見底, “但是除了我之外,不能有別的公狗?!?/br> 云嬈:...... 他不愿意當鴨,不愿意當孔雀,但好像特別喜歡當一只發|情的公狗。 男人對她耳語著,旁人聽不見??上г茓棋崛煌t的雙頰出賣了他們露|骨的交流。 她生怕被李叔看見,惶惶埋首在他胸前。 臘月隆冬,飯點時分,夜色已經極為深沉。 自云嬈搬去云深家,靳澤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飽飯。 比起填飽肚子,填飽他另一個深不見底的胃,顯然更為重要。 車上沒做完的事情,現在來翻倍完成。 - 距離春節還有兩周的時候,靳澤和云嬈空出幾天時間,攜手前往美國。 灰蒙蒙的天空落了雨,申城機場高速車流很少,暢通無阻。 云嬈側過頭,柔柔地瞥了一眼身旁閉目養神的男人。 他的側顏就像藝術品一樣,令人流連忘返。 她知道他和父親的關系不好,偶爾通話時,語氣總是疏離淡漠。 似是怕他心情低落,她忽而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蔥白纖細的手指與他纏繞,十指緊扣。 靳澤睜開眼的時候,就見她緊牽著自己的手,腦袋輕輕磕在他肩上,長睫垂蓋著,眼窩處落下淡淡陰影,似乎正在熟睡。 靳澤放緩呼吸,不由自主地揚起唇角。 其實他現在,心情很好。 有她在身邊,不管去哪里,他都覺得旅途可期。 更何況,昨夜,他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生日大禮。 為了擠出出國的時間,今天之前,靳澤每一天都在趕行程,包括生日當天。 那天恰逢新電影的宣傳發布會,靳澤作為主演出席。 發布會場館被粉絲們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電影宣傳流程結束之后,劇組和出品人為了炒熱度,直接將發布會后半程轉變為靳澤的生日會。 這些宣傳手段靳澤事先是知道的。他雖然不算合格的寵粉偶像,但是一直以來很感謝粉絲們對他的支持,所以借此機會,留在發布會現場和粉絲互動了很久。 直到北斗闌干,風靜夜定,他趕回家的時候,發現屋里燈都熄了。 靳澤緩步進入客廳,西幾和湯圓熱情地迎了上來,逮著他好一頓蹭。 但也只有它們。 雖然事先和云嬈道過歉,她作為粉絲表示支持和理解,可他心里仍感到一絲惴惴不安。 拾級而上,靳澤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主臥房門。 臥室內一片漆黑。 只聽“咔噠”一聲輕響,手腕處傳來微涼的觸感,似乎被某種輕質金屬圈住了。 靳澤垂下眼,瞟見一抹銀白的浮光,狀似手環。 房門在身后倏然合上。 空氣中傳來一線清甜柔軟的聲音: “靳先生,你被逮捕了?!?/br> 他被她銬住了。 靳澤的心狠跳了一下,胸口微微發麻,酥麻感如擴散的電流,瞬間傳遍全身。 室內暖氣氤氳,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他看見身前纖細柔軟的女人。 她身穿他的白襯衫,膚色如月光朦朧皎潔,衣擺極寬松,堪堪遮住腿根,風光無限。 男人唇角的笑意愈發濃郁。 演戲,是靳澤最拿手的事情。 他攏共有兩項看家絕活,對外演戲,對內開屏。 今夜,這兩項絕活似乎可以合二為一。 他強壓下血管中的躁動,淡聲反問: “這位警|官,請問我犯了什么罪?” 男人逐漸適應眼前的黑暗,目光肆無忌憚地撫摸著女孩通紅的臉頰。 只見她咬了咬唇,鼻息漸漸急促: “你今天早上,偷吃了我放在冰箱里的草莓?!?/br> 云嬈的臺詞儲備僅到這一句。 她想法單純,既然把自己當成禮物,那么三兩句引入場景畫面,馬上進入故事主題就行了。 但靳澤遠沒有演完。 或者說,感受完。 “那么——” 他故意拖腔帶調地說話,表情似犯人憂懼,眼眸卻亮著光, “我這種情況,會判多少年?” 云嬈光腳踩在地上,足尖抵著木地板磨了磨: “大概......六十年?” 此時的年歲加上六十年,大約能壽終正寢。 靳澤雙手戴著手銬,輕輕碰撞發出啷當響聲,清脆又惑人。 他心癢難耐,終于湊近些,神情放肆起來: “六十年怎么夠,起碼該判個無期徒刑?!?/br> 云嬈不由得向后跌了一步。 他又來了。 她早該知道會這樣的...... 灼熱的氣息已經噴灑到了耳廓,“犯人”的聲音逐漸壓低,只剩氣音: “為了賠償您珍貴的草莓,無期徒刑期間,我每天為您種一萬顆草莓,如何?” 此刻開始,場景人物的關系完全逆轉了。 云嬈自己發起這場游戲,嗓音卻被他玩得哆嗦起來: “靳先生,注意你罪犯的身份......” 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傻的“警|官”。 不對,是可愛。 靳澤心想。 怎么會有人可愛到用手銬銬住窮兇惡極的罪犯之后,卻把鑰匙一直攥在手心里,生怕罪犯瞧不見似的。 云嬈很快也被自己“可愛”到了。 掌心里的鑰匙輕易被人奪走,銀質手銬松開,轉而銬到了她的手腕上。 女孩玉色的細腕似乎比手銬更亮,夜色中仿若覆著一層熒光。 靳澤掂了掂手中那串小小的鑰匙,隨手向后一拋。 空氣中驟然劃出一道銀白的拋物線,脆響落地。 “你......” “為了判得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