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時候我會關掉手機 第38節
“喝醉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悅耳,帶著一絲淺淺的責怪。 云嬈仰視著他,水光迷離的大眼睛緩慢地眨了一下。 靳澤輕嘆了口氣:“走吧?!?/br> “等一下?!?/br> 柏薇忽然插話,轉頭問云嬈,“來接你的人確定是他嗎?” 雖然這個帥哥身材好氣質佳,但是他把臉遮得那么嚴實,云嬈又喝醉了,柏薇覺得自己有必要確認一下。 靳澤一只手懸停在半空中,手指向上朝云嬈勾了勾。 “學長......” 沉默許久的云嬈破天荒地開口了,乖乖抬起手放進他掌心。 臨別時,靳澤轉頭對柏薇道了聲謝。 柏薇的臉頰唰的紅了。 是做夢的時候夢到過嗎?為什么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認識這個帥哥。 唉。 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羨慕云嬈羨慕得快死了。 - 酒店回廊里的燈滅了一半,柔軟的地毯上墜落著明一塊暗一塊,交替向前延伸。 電梯???,靳澤拉著云嬈走了進去。 轎廂內光線充足,暖黃的燈帶從頭頂上照耀下來,亮得有點晃眼睛。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氣,恍惚帶著一絲甜味。 靳澤用空余的一只手揉了揉太陽xue,說話的聲音很低,明明隔著半米左右的距離,卻像在云嬈耳邊低語: “讓你不要喝酒,為什么不聽?” 半晌,轎廂內靜靜的,除了電梯運轉的滋滋聲,只剩下兩道深淺不一的呼吸。 靳澤暫時還不知道云嬈喝醉了不愛答話。 他偏了偏頭,松開拉著她的那只手,轉而卡到腰間,眼睛審視般的垂下來: “你......” 才說出一個字,他就發現,云嬈的神態變了。 準確的說,是他一松開她的手,她的眼神就顯而易見地晃了晃。 電梯勻速下行,寂靜的轎廂內倏然傳來“咚”的一聲,像是硬物撞擊到了金屬,接觸面積比較大,所以聲響并不清脆,有點兒悶。 相撞的東西其實有三個。 發出悶響的,是靳澤的背和電梯的不銹鋼墻壁。 不聲不響的,是一軟一硬兩具身軀。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了,靳澤仿佛只看見一道殘影,如同惡犬撲食rou骨頭,和云深描述的一模一樣。 啊。 我這就要被強上了嗎? 可是在電梯里......影響是不是不太好? 和rou骨頭撲了個滿懷之后,云嬈的動作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她的兩只細胳膊已經成功掛上了靳澤的肩,然而她還覺得不夠,右手摸索著繞過人家的后頸,因為身高差,這個動作有點艱難,但她的右手還是努力地夠到了左手,兩只手搭扣似的扣在了一起,然后不斷縮小雙臂中間那個圈的面積。 除了手,她的兩條小細腿也在不斷地往上蹭,動作類似上樹,偶爾滑下來踩到地,又會立刻蹬一腳蹦高一些,仿佛電梯的地面有多燙腳,她細皮嫩rou的一下也不能沾。 上上下下蹦了幾次,她忽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不費什么勁就攀到了最滿意的位置。 這個動作類似抱小孩,靳澤的手貼著她大腿根,一下把她抱得比自己還高。 女孩子的身體比想象中還要輕一點。 體重雖然輕,威力卻一點也不小,被她胡亂地抱蹭兩下,靳澤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怎么這么皮?” 他又問,這一回,低低的嗓音直接貼著耳膜敲響。 云嬈粉白的耳朵外圈瞬間紅透了,然而她依然不答話,身體微微弓下來,腦袋貪婪地往人家脖頸那兒鉆。 這些年,云嬈爬過不少棵“樹”。 mama和閨蜜像柔軟的小樹,根本經不住她的熱情,經常她一撲,連人帶樹都要滾到地上。 經得住的大樹都是男性,其中又以云深遭她毒手最多。 可是云深很嫌棄她,不給扒拉不給抱,動輒就要把她拎起來扔得遠遠的。 既有力氣又不排斥她,好像只有爸爸了...... 但是今天這顆樹和爸爸又很不一樣。 比爸爸更高更強壯一點,骨骼棱角分明,肌rou也yingying的,抱起來有點硌手。 還有身上的味道。 爸爸是廚師,身上長年帶著飯香,聞著會讓人肚子餓。 而這個男人的味道,讓云嬈聯想到了清晨的空山,清冷而靜謐的木質清香隨風縈繞鼻尖,不屬于溫暖的味道,聞著卻讓她身體發熱,心跳和血液流速一并奔騰起來。 現在的云嬈不知道回避為何物,過速的心跳通過相貼的胸口渡過去,似乎也有別人的心跳聲傳回來,混在一起異常雜亂,分不清你我。 她的臉蛋很熱,快要烤熟了,然后抱著她的那人溫柔地把她托高了些,微涼的下顎貼在她guntang的肌膚上。 這也...... 太舒服了吧! 云嬈把他的脖子箍得更緊了,臉頰貼著那塊清涼的地方碾來碾去,像是怕他跑了似的,腿也緊緊地纏住,隔著薄薄的幾層布料,蹭過的堅|硬肌rou幾乎立刻熱脹了起來。 靳澤雖然做了心理準備,但是這個狂野程度還是刺激到他了。 他現在被云嬈逼站在電梯角落,頭皮發緊,難熬得快炸了。 然而,他仰頭就能看到黑洞洞的攝像頭正在盯視著他。 “?!钡囊宦?,電梯終于緩慢停了下來,靳澤還來不及松一口氣,抬眸看到樓層顯示屏上數字,這口氣忽地又提了上來。 他按的是地下停車場負一層,可是現在電梯停在了一層。 靳澤微微垂下頭,鴨舌帽的陰影完全遮住了面孔。 電梯門打開,有人進來了。 那人只跨出一步,腳步倏地一頓,喉嚨口似乎也發出愕然的一聲“呃”,仿佛見到了多么驚悚的畫面。 靳澤的太陽xue跟著跳了兩下,然后就感覺懷里的生物似乎對他突然的僵硬有些不滿,手掌往下摸到他蝴蝶骨那兒掐了下,鼻尖也無意識地壓住了他搏動的大動脈。 來人一襲保安制服,還算有素質,很快就當做什么也沒看見,默默地站到了另一個角落。 短短一層樓的距離,電梯下行時間不過幾秒,卻顯得異常漫長。 因為云嬈不小心滑下去了一點,然后就開始手腳并用地往上爬,唇邊溢出“嗚”的一聲,伴隨著呼哧呼哧的呼吸聲,整個轎廂的氣氛瞬間被詭異而尷尬的曖昧所充斥。 終于,這場漫長的折磨到頭了。 電梯到達負一層,靳澤將云嬈往上掂了些,用略顯無奈的聲音,對身旁可憐的保安大哥嘆道: “老婆比較纏人,見諒?!?/br> 話音一落,他抱著懷中的女孩率先走出電梯。 很快找到停車的位置。 “先下來好不好?”男人低聲問。 ...... 女孩無聲地抗拒。 靳澤走到副駕駛車門旁邊,頗為艱難地空出一只手開門。 掌心觸到冰涼的車門把手時,倏地一頓。 頭頂上的日光燈似乎是短路了,規律地明滅變換著,投下的光影仿佛卡了幀,在空曠的地下室中好似一顆閃爍的星子。 靳澤深潭似的眸中似乎也有閃爍的星子一晃而過。 他忽然收回手,往后退了兩步,打開后座車門,費了好一番勁兒才把黏糊的小八爪魚弄進去。 然后,他自己繞車半圈,從后座的另一邊車門坐了進去。 第20章 知道什么是接吻嗎…… 車廂里有點悶, 靳澤把四個窗都開了條縫,謹慎考慮不敢開太多。 終于摘掉口罩和帽子,他深呼吸幾口, 轉頭看見右座上的云嬈正在撓脖子,細白的小手擱在頸窩那兒, 有一下沒一下地抓撓著,像個貓兒。 他傾身湊過去,抓住她一只手腕:“過敏了?” 云嬈抿了抿唇,沒有掙扎, 只用那雙含水含霧的眼睛怔然望著他。 靳澤用目光簡單檢查了一下她裸|露在外的皮膚, 除了浮起一層淡淡的紅, 并沒有看到類似過敏的紅腫和皮疹癥狀。 他依舊扣著她細瘦的腕骨,聲音帶著淡淡的命令意味: “不許亂抓?!?/br> 云嬈終于不太自在地轉了轉手腕, 喃出一個字: “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