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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蓮人設不能掉(穿書) 第184節

    謝殊的目光帶著格外真城的不解和好奇,好似他真的只是單純的問問,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戚秋猶豫再三,左右斟酌,最終還是在這樣真誠的注視下終于開了口,“不是,我當時一口氣買了好多,也沒看,誰知道里面還有只雞的,后來要送的時候發現了,手邊有沒有多余的了,只能硬著頭皮送上去了……”

    眼見謝殊瞇了瞇眼,目光逐漸變了味道,看起來十分危險。在這樣的目光下,戚秋的底氣越來越不足,連帶著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都要聽不見了。

    謝殊實在是沒忍住冷哼了一聲,他雙手抱懷,咬牙切齒地看著戚秋,最后說了一句,“表妹,你真的好會惹人生氣?!?/br>
    一句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太愛生氣了已經到了嘴邊,可看著眼前的謝殊,戚秋想她只有這么一個好表哥,暫時還不想氣死他,最后只能忍辱負重地將這句話給憋了回去。

    第169章 備馬   劉川人呢

    謝殊沒來得及回謝府用午膳,因為下屬前來稟告,說是找到了腰桃的住所。

    腰桃住的宅子比較偏僻,已經快到京郊了,為了找到她,錦衣衛沒少費勁兒。

    錦衣衛趙生一邊給謝殊帶路一邊說:“屬下問過上一個屋主了,這處宅子是李忠全掏的銀子沒錯,只是寫在了腰桃的名下?!?/br>
    到了腰桃居住的宅子,因早先錦衣衛的來訪,腰桃心里有數,已經站在院子里等候了。

    這處宅子并不大,與李府相比也更顯寒酸,院子里養著幾只雞,宅子里也沒有幾個下人,只有一個瘸著腿的老嬤嬤跟著伺候。

    腰桃年歲不大,模樣秀麗,如今一身寬松的布衣穿在身上,也不減其姿色。

    她端上來兩碗茶,“大人有什么想問的,盡管開口?!?/br>
    趙生接過茶盞,見謝殊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只好自己問道:“你和李忠全什么關系?!?/br>
    “大人看不出來嗎?”腰桃咳了兩聲,淡淡地說道:“我是李忠全養在這里的外室,我贖身的銀子便是李忠全給的,他怕夫人王氏不同意,贖我出來后便把我養在了這里?!?/br>
    見腰桃的神色有些蒼白,趙生讓她坐下。

    腰桃繼續說道:“我知兩位大人是來問李忠全的行蹤,可我確實不知,他以前也不敢常來我這里,唯恐他那個夫人王氏發現,這陣子更是許久沒來了?!?/br>
    謝殊看著腰桃,突然開口,“他沒給你銀子嗎?”

    腰桃這身衣裳太過于寬松,看起來很是不合身,就像不是她的衣裳一般。

    趙生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看著腰桃,等著她回話。

    抿了一下唇,腰桃不動聲色地用寬敞的衣袖遮了遮肚子,這才說道:“他那個夫人王氏彪悍的很,他又摳門,每次給我的銀子并不多,只夠我一陣子的開銷,自兩月前他給了一筆銀子后就再也沒給過我了,宅子里原本還有兩個丫鬟伺候,因手頭吃緊也被我賣了,如今我更是要靠賣的繡品過日,吃穿都緊,也沒件合身的衣裳換上來見兩位大人?!?/br>
    謝殊點點頭,便沒再開口,趙生見狀只好開口例行詢問,“你知道李忠全平日里都愛去哪,最近要做什么生意嗎?”

    “李忠全多愛應酬,各大酒樓都有的他的身影,以前也愛聽戲,后來贖了我回去,便也不聽了,旁的我就不知道了。至于做生意……”腰桃淡淡地笑一下,“他怎么會將這種事說與我聽,他防備心強,怕是對他夫人王氏都不會說,更何況我了?!?/br>
    可謂是一問三不知。

    接下來趙生又問了一些問題,腰桃雖個個都回答了,但要么是不清楚,要么是不知道。

    從腰桃宅子里出來后,趙生還很是郁悶,覺得這幾日的辛苦都白費了,看向謝殊,“大人,您說……”

    話還沒說完,趙生見謝殊扭頭盯著腰桃宅子外面晾曬的衣裳直看,不禁疑問道:“怎么了?”

    那幾件衣裳都是姑娘家的,按理說不好盯著一直看,可看著看著,趙生也發現不對了,“這幾件衣裳里怎么還有男人穿的?”

    “而且那幾件衣裳也是合身的,布料不說有多貴,卻也是值錢的?!敝x殊收回目光淡淡道:“絕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身上沒件合身的衣裳?!?/br>
    “您的意思是她知道我們要來,故意換上一身不合體的衣裳來?”趙生疑惑道:“她這么做為著什么?”

    謝殊沒回,而是問:“你聞到她屋子里有什么味道嗎?”

    趙生皺緊眉頭想了想,“是有股味道,甜膩膩的像是熏香,這其中好似還夾雜股說不出來的草藥味?!?/br>
    “是艾草?!敝x殊說:“拿著腰桃的畫像去附近的各個藥鋪問問,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br>
    趙生趕緊應了一聲好。

    微風吹動著綠葉,日光耀眼,不知何時日光已經開始讓人感受到刺眼,街上的姑娘們已換上輕薄的紗裙,走動之間,長袖翩翩。

    時間一點點過去,陵安河旁的鮮花開了又謝,長夜柳綠,時光荏苒,許多事轉眼便發生了變化。

    魏安王在不日前終于醒了過來,只是身子卻一直不見好,咸緒帝下令將佑安的一處行宮給收拾了一遍,讓魏安王妃帶著魏安王和井明月搬到此處,那里有一處藥池,也能讓魏安王安心養病。

    送別了魏安王府一行人,謝府的馬車剛到京城,東光便突然出現,叫走了謝殊。

    戚秋猜到了可能是有關荷包的事有了進展,還正在可惜自己不能參與進去,誰知沒過一會兒,東光又突然出現,來把她也給叫走了。

    只留下謝夫人和謝侯爺面面相覷。

    東光帶著戚秋到了一家布料鋪子,謝殊就站在門口,像是在等她,戚秋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我也可以參與辦案嗎?”

    謝殊看著她,點點頭,“是你發現這一線索的,你有知曉的權利?!?/br>
    假的。

    普通百姓發現破案的重要線索頂多會得到一筆銀子獎勵,哪里能參與辦案,不過是找的說辭。只不過是現在錦衣衛是謝殊做主,也沒人敢說什么。

    不過東光明白,謝殊不會越矩太多真的讓戚秋參與到辦案之中,此番也不過是在律法允許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多透露些線索給戚秋,好讓她自己查。

    戚秋也明白,心里有些感動。

    謝殊尊重著她,沒有逼問她為何想要查劉興一案讓她為難,而是默默地在身后幫助著她,讓她盡可能的少走一些彎路,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謝殊和戚秋并肩走進去,布料鋪子的掌柜已經等候多時了,為二人上了上好的茶水之后,將鋪子里的賬本拿出來,“這批布料確實是我們店里獨有的,光看花紋就可知,只是這批布料賣得火爆,我們有名有姓記載在冊的都是一些大買賣,那些每日散賣出去的,都只記個囫圇,沒有名字?!?/br>
    這很正常,每日客來客往的,不可能每一筆買賣都問人家要名字,給記下來。

    謝殊接過賬本翻看了一遍,又遞給戚秋。

    戚秋翻看過后,嘆了一口氣。

    這賬本就跟那個胭脂鋪的一樣,上到京城貴府下到青樓妓院都涉及其中,根本就無從下手。

    戚秋不死心,讓謝殊將那個荷包拿出來,再遞給那個掌柜的翻看一下,“您每日遇到的客人多,見多識廣的,求您再幫忙瞧瞧,看能不能認出這是什么繡法,有沒有見過同樣繡法的繡品?!?/br>
    戚秋話說的好聽,姿態也放得低,又是女兒家,掌柜的便沒有敷衍了事,聞言真的將荷包接過來在手里翻看著。

    這個荷包做的精致小巧,上面的云紋飛雁青松都是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針腳平整和諧,一看就是用了心思在里面的。

    掌柜的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這針法不錯,能拿出去賣了,不過我確實看著眼生。像針法這種東西其實就算有一樣的也是常事,畢竟有些姑娘家會學一些大繡娘的針法繡物件,大人和姑娘若是想從這頂上下手,怕是有些難了?!?/br>
    戚秋不免有些失望。

    頓了頓,掌柜的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瞧著這絲線也非同尋常,若沒有看花眼,應當是隔壁鋪子里賣的,你們可以去問問?!?/br>
    正說著,從外面回來了一個伙計,見這般陣仗頓了一下,狐疑地看了一眼謝殊和戚秋,湊過來小聲詢問道:“掌柜的怎么了,這是在看什么?”

    掌柜的趁勢將手里的荷包遞給他,“幫著破案。你且也瞧瞧,看看能不能從這荷包頂上發現什么線索,也好告知大人,讓其早日破案?!?/br>
    那個伙計接過絲線,左右瞧了瞧,直言道:“一個荷包而已,能看出什么線索來?!?/br>
    掌柜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靠不住?!?/br>
    說著,奪過荷包,還給了戚秋。

    戚秋嘆了一口氣,卻也不好再說什么,拿住荷包之后,站起身,剛要和謝殊一起問問隔壁的絲線鋪子時,那個伙計突然又開口道:“那個荷包再讓我瞧瞧?!?/br>
    頓了一下,戚秋和謝殊對視一眼后又將荷包給了那個伙計。

    那個伙計并沒有翻看,接過來之后徑直放在鼻尖下,輕輕地聞了聞,過了半天,他終于確定下來,“是了,沒錯,這余香就是春風樓的味道?!?/br>
    “春風樓?”戚秋挑了挑眉。

    那個伙計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妓院?!?/br>
    聞言,一旁的掌柜也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拿起擱在桌子上的賬本,快速地翻看著,沒一會兒就找到了要找的頁數,“對,幾個月前春風樓的寶月姑娘確實也來鋪子里買過這種布料,還賒了三兩銀子至今沒還?!?/br>
    一般妓院里的姑娘都是用不起這么好的料子的,所以掌柜的記得清楚些,伙計剛一提起,他便想了起來。

    戚秋和謝殊對視一眼,不等謝殊說話,門口突然疾步走進來了一個錦衣衛,氣喘吁吁的看著謝殊說:“還請大人移步,屬下有要事稟告?!?/br>
    謝殊走了出去,在一處角落里,那個錦衣衛喘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大人,屬下已經查到了花船上訂膳食的酒樓。其實也算不上酒樓,就是在宅里支起了一個攤,每晚開門迎客,屬下問過廚子和掌柜,確定了那晚花船上的膳食就是出自那里?!?/br>
    這短短一句話說起來簡單,其實難得很。京城本就大,大大小小的酒樓數都數不過來,要一一排查屬實困難,更何況這家連酒樓都算不上,老夫妻打雜上菜,大兒子當掌柜,小兒子當廚子,就在家里做買賣,根本就沒在官府報備,要不是聽周遭的人提起一嘴,誰能找到這里來。

    謝殊抬眸,“是誰前去預定的那一桌膳食?”

    “春風樓?!卞\衣衛沉聲說:“寶月姑娘?!?/br>
    *

    春風樓白日不迎客,大門都是緊閉的。

    老鴇聽到敲門聲的時候還以為是那個嫖客在作亂,本不想理會,沒想到敲門聲卻是不停。

    老鴇不耐煩地放下手里瓜子,把門打開,“白日不迎客,等晚上再來……”

    話還沒說完,老鴇便被眼前的陣仗給嚇住了。

    為首的錦衣衛亮出錦衣衛的令牌,沉聲說:“錦衣衛查案,速速配合?!?/br>
    咽了咽口水,老鴇害怕地點了點頭。

    看著春風樓里頭靡靡緋色的布局,謝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問道:“寶月姑娘在嗎?”

    老鴇戰戰兢兢地點頭,“在、在,這就叫她下來?!?/br>
    寶月被請去了錦衣衛,她一頭霧水,也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在謝殊拿出那只荷包后她仔細地瞧了瞧,也沒有隱瞞,承認了這只荷包就是她繡的,“大人,奴家這只荷包怎么了,為何要把奴家抓起來?”

    哪個普通百姓不害怕詔獄的,寶月身子直顫抖,被詔獄的陰暗血腥嚇得都不敢動,緊張地看著謝殊,連連叫冤,“大人,奴家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們為何要抓奴家?!?/br>
    謝殊淡道:“你不用緊張,叫你來只是問兩句話?!?/br>
    什么話,非要在詔獄里問。

    寶月絲毫沒有放松下來,反而更有些慌張,害怕地看著謝殊,“大人、大人請問,奴家必定知無不言?!?/br>
    趙生今日也負責審問,聞言看著寶月,沉著臉說:“花船命案你不知道嗎,你曾經做過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寶月一臉茫然地看著趙生。

    趙生見寶月這個時候還敢裝傻,索性把話說開,“花船命案當晚,你去到孫家訂了一桌膳食送到花船上,那膳食頂上是放了毒的,藥死了一個人,還發生了一樁血案,你還敢說不知道!”

    寶月頓時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反應過來之后驚悚地看著趙生,語無倫次地說:“怎么會、怎么會有毒,這……這不可能!”

    謝殊讓人把寶月扶起來,“你是否訂了一桌膳食送到花船上?”

    寶月人已經傻了,根本聽不見謝殊說什么,還是趙生狠狠地敲了敲桌子,她這才反應過來,一把跪倒在地,給謝殊和趙生磕頭,“大人明鑒,奴家確實是訂了一桌膳食送去,可絕對沒有在里面下毒,您就是借給奴家幾個膽子奴家也不敢??!”

    謝殊聲音有些沙啞,他問:“是誰讓你訂的這桌膳食?”

    這話便問的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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