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不能掉(穿書) 第70節
想起戚秋是為了給自己送那把短刀才被凍的生病了,謝殊頓時就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是該先道歉,還是該感謝? 謝殊有些不知所措。 戚秋本來沒覺得氣氛有多凝固,可等了半天也不見謝殊說話,她心里不知為何竟然緊張了起來。 面色有些紅,戚秋也不知道該怎么去開口了。 靜了片刻,屋子外面突然由遠及近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即山峨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小姐,謝公子,要和奴婢們一起堆雪人嗎?” 外面院子里山峨正帶著下人堆雪人,山峨指揮的聲音和歡笑聲不斷從外面傳進來,一片其樂融融。 屋子里的氣氛卻截然不同。 屋子里只有戚秋和謝殊,兩人都不說話,氣氛不免凝固下來。 可即使如此,兩人竟都不想出去。 頓了頓,戚秋率先問謝殊,“表哥,你想出去堆雪人嗎?” 謝殊垂著眸子,“不想?!?/br> 戚秋便朝外面的山峨說,“我還發著熱,如何能去堆雪人,你們去玩吧?!?/br> 外面的山峨一聽便不再勸說,應了一聲后轉身樂呵呵地走了。 山峨走后,屋子里又靜了下來。 就在戚秋有些坐不住的時候,謝殊突然開口,“表妹,你想要什么?” 戚秋一愣,看向謝殊。 謝殊也看著戚秋,認真地說:“我都可以給你?!?/br> 第60章 王嚴 入京高升 戚秋居住的秋濃院里除了大片的桂花,還種了兩株臘梅。 兩場雪下來這兩株臘梅便怒放開來,明黃的花瓣上覆上了一層白雪,臘梅花味濃,半個院子都是幽雅清香。 謝殊從戚秋的院子里出來之后徑直出了府,劉管家將謝殊的馬駒從馬廄里牽到側門,發現路上的雪還沒有化干凈,不免有些擔心。 等謝殊從府里走出來之后,劉管家勸道:“不如還是坐馬車去吧,雪天路滑?!?/br> 謝殊翻身上馬,從劉管家手里接過韁繩,“騎馬方便一些?!?/br> 劉管家也不知道謝殊要去哪,聞言便也不好再勸,目送謝殊騎馬遠去。 街道上有些地方還存留著積雪,由官差正在清掃著,陵安河旁的柳樹上也凍上了一層冰霜,遠遠瞧去只覺銀裝素裹,格外好看。 這樣的雪天,便是擺攤的攤販也不怎么多,僅有零星幾個賣炒栗子和冰糖葫蘆的小販在吆喝。 京城的茶樓里,寧和立來得早,在二樓占了一個好位置,如今正坐在窗戶邊百無聊賴地拿著扇子搖了兩下,困得雙眼只往下壓。 他這個人怪得很,冬天腰間也不忘別著一把扇子,時不時地拿起來揮兩下。 謝殊來的時候,他已經伏在窗邊快要睡著了。 這處茶樓位雖然偏遠,來的人卻不少??恐o城河末端,推開窗便可見對面的城門。 里頭點著熏香,有姑娘撫著琴,青煙裊裊之下倒也不是一種趣味。 等謝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寧和立這才猛然驚醒。 迷瞪著雙眸緩了好一會兒,寧和立這才打著哈欠說:“你來了?!?/br> 他瞧了瞧外面的天,稀奇道:“今日來得到挺早,我本以為你昨日醉酒之后怎么著也要睡到快午時起來?!?/br> 謝殊沒有接話,揚手灌了一杯茶下肚這才冷冷一笑,“既然以為我要睡到午時,還這么早來作甚?” 寧和立頓了一下,隨即搖著扇子擠眉弄眼地笑了,“謝大公子,你裝醉酒的本事可真不怎么好,遠不及我的萬分之一,可要好好再練練。昨日我一眼識破卻沒說,還幫你打了掩護,你現下不打算跟我說說你昨日裝醉去干什么了嗎?” 謝殊挑了挑眉,反問:“你這個泡在酒壇里的人還會裝醉?” 寧和立大笑:“再愛喝也頂不住沒日沒夜的灌?!?/br> 頓了頓,寧和立拖長聲音,“你可不要妄想岔開話,昨日某人說是喝醉了酒可轉眼卻好端端地出現在梅林里,身邊還站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小表妹,真是令人遐想不已?!?/br> 謝殊抬眸靜靜地看著寧和立,節骨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身前的茶盞。 他生的劍眉星眼,桀驁不馴,不茍言笑的時候頗有些不好靠近的冷硬。 他身上的那襲祥紋玄色披風還未被取下來,松松垮垮的垂在身下,又給他添了幾分隨性。 寧和立最怕他這樣,為了避免那只茶盞下一刻砸過來,頓時便認了慫,“好了好了,我不胡說了,姑娘家的名聲我懂我懂?!?/br> 謝殊這才垂下眼,身子往后一靠。 兩人喝著茶,寧和立也不說他此番的目的,兩人就這么靜靜地坐著。 過了片刻,寧和立突然站起身子,朝外面望了一眼,驚奇道:“喲,這位剛進京不久,竟也尋到這個地方了?!?/br> 謝殊并沒有站起身,低頭品著茶。 沒過多久,寧和立說的那一行人便走進了茶樓。 為首那個男子手里盤著核桃,揚著下巴走了進來,光看身形有些瘦弱?;蛟S是下頜過窄的緣故,男子面容看起來有些尖嘴猴腮的。 外頭罩著厚實的金氅,頭上帶著金冠,打扮的倒是一派富貴。 他剛走進來,身邊的小廝就嚷嚷了起來,“怎么回事,掌柜的人呢!” 這家茶樓小二不多,掌柜的正在二樓忙活,聞言低頭一看頓時皺起了眉。 小二率先迎了過去:“王公子您來了,快請進!” 片刻后,掌柜下樓親自把這一行人帶到了一樓一處不錯的位置上。 這處茶樓本是安靜的地方,這一行人如此大搖大擺的鬧騰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寧和立嗤笑了一聲,“這就是襄陽王家的公子,剛剛風光回京的李夫人兒子,王嚴?!?/br> 謝殊朝下面瞥了一眼,“風光?” 寧和立說:“這還不風光嗎?李夫人回京之后就被太后叫進宮里說話,又由陛下親自下旨派宮里的工匠來修繕已經破舊的李府,據說幾日后的李府洗塵宴上連公主也會來?!?/br> 寧和立慢悠悠地說:“如此大的皇家恩寵,現下李家可是出盡了風頭?!?/br> 這話一落地,只見下面又急匆匆地走進來幾位男子。 一番左顧右盼之下,余家的二公子領著下人小跑進來到王嚴跟前,訕笑著說:“王公子久等,久等了,昨日喝醉喝的太晚便來遲了,還請王公子莫怪?!?/br> 王嚴放下茶盞,頭也不抬,更沒有說話。 見狀,余家二公子趕緊揮退下人,彎腰親自給王嚴斟了一杯茶,笑著說:“王公子喝茶?!?/br> 王嚴這才笑了,指著一旁的椅子頷首說:“余家兄弟先坐下來吧?!?/br> 寧和立頓時便笑了,扇子一指,“瞧見沒有,余家老二素來也是個眼高于頂的人,如今不也上趕著去巴結王嚴,看來是得到了消息?!?/br> 見謝殊仍是不說話,寧和立身子往前湊了湊,“謝殊你跟我說句實話,這幾日京城的傳聞是真的嗎?” 謝殊淡淡抬眸,“什么傳聞?” 寧和立道:“這幾日京城瘋傳說陛下要抬舉李家,屬意王嚴去到大理寺任職?!?/br> 謝殊漫不經心地說:“假的?!?/br> 寧和立這才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就王嚴那個酒囊飯袋陛下又怎么會……” 謝殊打斷補充說:“陛下想讓他去錦衣衛,圣旨估計過兩天就會送到李府了?!?/br> 寧和立一愣,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寧和立不敢置信,“這錦衣衛是什么地方?陛下,陛下……” 寧和立壓低聲音,急道:“陛下瘋了不成!” 謝殊扯了扯唇角。 * “陛下想讓王嚴去錦衣衛當差?”戚秋驚訝地看著井明月,手里的橘子是剝不下去了。 自昨日生辰宴之后,井明月與安家也算是撕破了臉,魏安王妃便下旨讓井明月收拾了東西去到王府居住。 對于井明月來說住到王府雖然拘謹,但總比回安府或者住到客棧要好上許多。 井明月點點頭,“今日霍家來王府做客,我聽霍娉說的。據她說雖然現在京城傳遍王嚴要去大理寺當差,但其實陛下更屬意他去錦衣衛,估計過幾天圣旨都要下來了?!?/br> 戚秋慢慢放下手里的橘子,整個人迷茫了。 霍娉的jiejie是宮中受寵的貴妃,是皇帝的枕邊人,她傳出來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也正因如此,戚秋更百思不得其解。 戚秋常常待在謝府里頭,因著謝夫人與李夫人的恩怨很少人會跑來謝府說李家的事,李夫人的兒子王嚴跟著李夫人來了京城的事戚秋竟是現在才知道。 在原著里回京的只有李夫人一個,王嚴依舊在襄陽待著不曾來到京城,在原著里都沒有什么戲份,就更別說去到錦衣衛當差了。 原著劇情又改變了。 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戚秋咬了咬唇,心里涌出來一股不踏實的感覺。 雖然因為原著視角問題,原身在原著里占的篇幅也不長,很多事也都不曾寫出來過,但起碼一些大事還是能讓她通過原著的部分劇情猜想出來,早做準備。 可現如今如果脫離原著劇情太多,她這么一個優勢便沒什么用了,只剩下一個有任務哼唧沒任務就消失的不靠譜系統。 而她還有這么多疑團沒有解開。 原身的死,戚家出的什么事,這一系列的謎團就像是懸在頭頂上的刀,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落了下來。 井明月沒有看出戚秋的心不在焉,拿起被戚秋放下的橘子繼續剝了起來。 剝好之后,井明月掰了一半遞給戚秋,又神神秘秘地說:“而且霍娉跟我說,陛下此次給王嚴賜下來的錦衣衛官職怕是還不小?!?/br> 戚秋接過,“有多不???” 井明月低聲說:“可能比你表哥謝殊只低一點點,許是個鎮撫使或者千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