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不能掉(穿書) 第56節
就是苦了戚秋,以往只應付謝夫人一個人就好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南陽侯夫人。 送走南陽侯夫人之后,戚秋陪著謝夫人用完了午膳,就跟在謝夫人身邊一起張羅起來后幾日宴會上的事。 謝夫人有心教戚秋,“以后你嫁人了,掌握中饋,這些都是要學的?!?/br> 戚秋雖然不想學,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不過等到了晚上,謝夫人便沒心思再教戚秋了。 謝殊回來了。 謝殊人剛下馬,守在門口的小廝就趕緊跑進謝夫人跟前通傳。 等謝夫人拉著戚秋走到兩道門,這才見到謝殊的身影。 謝殊毒發又病了兩日,人自然瘦了一些,下顎越發鋒利。他又是穿了一身黑袍,即使戚秋不告狀,謝夫人也一眼能看出了謝殊臉上殘留的病態,當即心疼了起來。 拉著謝殊,謝夫人好一頓嘮叨,又連忙吩咐人去準備了一桌菜。 一直到用完膳,謝夫人才停止了喋喋不休,轉而說起了戚秋的事,“我跟你姨母說好了,等忙過這段時間就張羅韓家一起到府上用膳?!?/br> 謝殊一頓,“韓家?” 謝夫人眉開眼笑,“就是禮部尚書家?!?/br> 謝殊放下筷子,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眉。 謝夫人自顧自道:“你這些日子也別閑著,幫我出去打聽打聽這個韓言的脾性到底如何,畢竟傳言不可信,萬一有一點疏忽,豈不是壞事了?!?/br> 謝夫人含笑掃了戚秋一眼,“畢竟這可不是小事?!?/br> 這話的意思便很明顯,就差明說了。 謝殊手放在桌子上,抬眸不咸不淡地掃了一眼戚秋,沒有接話。 謝夫人抿了口茶,再抬起眸時也不見謝殊回話,登時不樂意了,“我跟你說話呢,你發什么呆,可聽見我說什么了沒?” 謝殊垂眸,這才回神一般,揉著眉心淡淡地應了一聲。 謝夫人雖不滿謝殊漫不經心的態度,但也只當是他趕路回來太累了,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揮揮手讓他們兩個下去。 戚秋和謝殊一路出了謝夫人院子。 兩人不同路,出了院子就分道揚鑣了。 戚秋自謝夫人說其韓言的事,就一直偷偷打量著謝殊,卻見謝殊一如往常也沒什么反應,登時也摸不準謝殊的態度。 這二十七的好感度看著也沒什么用處。 戚秋不免沮喪的想。 至少對謝殊來說,沒什么用處。 嘆了口氣,戚秋回到院子里,就見山峨領著鄭朝已經等到院子里。 戚秋現在手邊能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只能靠鄭朝一個人東跑西跑,便沒讓鄭朝跟在身邊伺候,而是讓他住在了府外,跑腿也方便些。 因此鄭朝也沒領謝府的令牌,進出只能靠山峨和水泱去接送。 讓鄭朝進屋之后,戚秋就問:“怎么樣了?” 鄭朝這幾日一直幫戚秋盯著映春,如今冒夜前來肯定是發現了什么。 鄭朝垂首說道:“這幾日映春姑娘都呆在梨園沒出來,也沒人去找。倒是奴才偶然發現那日與映春見面,臉上帶疤的姑娘是春紅樓名妓尚宮燕身邊伺候的丫鬟?!?/br> “尚宮燕?”戚秋不解。 鄭朝知道戚秋要問,早就打聽清楚了,“尚宮燕是京城這兩年興起的名妓,賣藝不賣身,是春紅樓的當家花魁,身價千金?!?/br> 戚秋低下頭,眉頭緊皺。 尚宮燕,又是一個原著里沒有出現過的人物。 這劇情到底都跑偏到什么地步了? 坐在爐火旁思索了半晌,戚秋卻仍是整理不出來什么頭緒,只好讓鄭朝繼續盯著。 鄭朝領命剛想走,不想又被戚秋叫住。 戚秋道:“先別忙著走,我正好也有事找你?!?/br> 戚秋又喊來水泱,吩咐水泱以她的口吻給戚家寫了一封信問候。 戚秋這幾日不論怎么思索都覺得戚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可戚家遠在江陵,戚秋就是有心打探什么,卻也苦于沒有任何門路,只好先寫信回去旁敲側擊地試探一下。 可她不了解原身寫信的習慣,為了避免露餡,只好讓水泱代筆。 在水泱不解的目光中,戚秋隨便扯了個借口:“那日出去傷著手腕了,不方便動筆?!?/br> 水泱一聽,緊張地看了一眼戚秋的手腕,也顧不上代筆這些小事了。 吩咐完了水泱,戚秋又讓鄭朝也寫了一封信回家里。 戚秋記得原著里曾一筆帶過說鄭朝是家生子,父母都是戚府的老人。想來若是戚府有什么風吹草動,鄭朝父母應該也會知道些什么。 水泱和鄭朝雖被戚秋這突如其來的一遭整的摸不著頭腦,但都乖乖落了筆。 翌日一早,戚秋就沒在府上見到謝殊了。 一問才知道,是天剛亮的時候錦衣衛千戶曹屯跑來將謝殊叫去了錦衣衛。 謝夫人就是再不樂意,一聽是宮里傳來了圣旨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放人。 謝夫人可惜這一早就起來準備的一桌飯菜,便是一旁的戚秋也有些心不在焉。 戚秋心里明白,就是這一道圣旨,徹底拉開了謝殊和魏安王的爭斗的序幕。 謝殊馬上及冠,謝府世子之位是跑不了了。 為了昭顯謝府尊貴,謝殊被皇上加封,在錦衣衛的官職又進一層,直逼魏安王。 魏安王豈能坐得住。 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也為了大權盡數掌握在自己手里,魏安王連夜將自己的副將叫去,幾番商討之后,一連提攜了他身邊幾名副將,就是為了制衡謝殊。 劇情也就開始最精彩的地方了。 戚秋看著手里的魚白青瓷的茶盞,嘆了口氣。 謝殊一早出去,卻是到了晚上也沒有回來用膳,而是被南陽侯夫人叫去了南陽侯府。 等謝殊回府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戚秋等在他院子附近。 謝殊一愣,停下腳步,等戚秋上前。 戚秋將糊弄謝夫人的賬本還給謝殊,“本已經交給了姨母,可姨母方才進宮去了,便又讓我拿給表哥?!?/br> 謝殊沒有說話,接過賬本只點了點頭。 戚秋還了賬本卻也沒有走,“表哥,生辰你想要什么禮物呀?” 不論是原著還是這些日子的相處,戚秋左思右想都沒發現謝殊缺什么,思索過后,決定還是跑來問問謝殊。 當然戚秋也沒指望謝殊真的說出個一二三,不過是趁機跟謝殊說兩句話,看能不能刷個好感度。 謝殊沒有接話,垂下眸子,像是思索了起來。 戚秋見狀,安靜的等在旁邊。 清風徐徐不斷,戚秋的衣裙被風微微揚起。 這一等就是一刻鐘。 戚秋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暗暗想著這會不會是謝殊在故意捉弄她。 正想著,一旁的謝殊終于抬起眸子,開了口。 只是他回的話和戚秋問的問題大不相同。 謝殊站在雪色前,月光下,神色淡淡,“表妹,你真的屬意韓言嗎?” 第46章 關李 呵,男人 戚秋院子里的燭火還沒有滅,她從床上爬起來,趴在桌子上暗暗出神。 裊裊升起的熏香,在屋子里四散開來,泛著一股清香。 戚秋明明昏昏欲睡,可腦子里全都是謝殊的那句—— “表妹,你真的屬意韓言嗎?” 戚秋越想越窒息,這分明就是個送命題。 她已經在謝夫人面前說自己仰慕韓言了,謝殊也聽到了,這時候如果出爾反爾算什么。 可當著攻略目標的面說自己確實喜歡韓言,好像更不是一回事。 戚秋整個人尬在原地。 謝殊卻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戚秋到現在都不明白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沒說。 寂寥的冬日,月光如水。 當時眼見謝殊抬步就要走,戚秋頓時也急眼了。 她一把上前,拉住謝殊的衣袖,柔柔地喚了一聲表哥,卻又沒支吾出別的。 謝殊腳步停下來,默了一瞬后無奈道:“你若是喜歡我便幫你打聽。我也不是要為難你,更不愿探究你的心事,我只是怕你并不喜歡韓言卻為了顧及母親顏面不說?!?/br> 戚秋抿了抿唇,故意露出一副無措的樣子,“我、我……” 謝殊見狀一頓,隨即垂眸說道:“罷了,我已經明白了。我問這個也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覺得難為情?!?/br> 戚秋垂下眉眼,握著謝殊袖子的手一點點收緊。 半晌后,戚秋像是終于鼓起了勇氣抬起頭,眸中仿佛盛著水盈盈的月色。她抿唇道:“我只是聽過韓公子名諱,那日竹林宴是我頭一次見到韓公子?!?/br> 言下之意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