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不能掉(穿書) 第44節
知道耽誤她了還這樣子做!知道對不起她還這樣做! 這不是挑釁是什么! 戚秋恨得牙癢癢,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謝殊繼續說下去。 徑直打斷謝殊的話,戚秋眨巴著眸子,故意問謝殊:“表哥,你看我今日穿這身桃粉的襖裙好看嗎?” 謝殊:“……” 戚秋壞心眼,誠心折磨謝殊。 她歪著頭,佯裝無辜,“表哥為什么不說話,不好看嗎?” 謝殊:“……好看?!?/br> 戚秋笑了笑,又靠近了謝殊一點,繼續不恥下問,“哪里好看?” 謝殊:“……” 謝殊:“…………” 看著一臉無辜的戚秋,謝殊額上青筋直突。 第36章 去吧 方才爭得起勁,這會兒又不敢了?…… 面對戚秋的咄咄逼人式詢問,謝殊身子往后一靠,嘴角輕抿,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略顯緊繃。 他合上薄淡的眼瞼,端坐在一旁,打定主意無視戚秋的幽幽注視。 以沉默應對萬全。 等到了謝府,馬車停下。 謝殊和戚秋先后下了馬車,前后而立。 謝殊轉過身,抿了抿唇,剛想要說什么,眉頭就緊皺了一下。 謝府府邸位于長寧街街口,這條街越往里頭走,越寂靜。 因隔條街就是京城集市,偶也有擺攤的商販從此條街路口經過,因此街頭比街尾熱鬧多了。 玉枝想去謝殊跟前搭話,但瞧著謝殊一臉生人勿進的模樣,又生了怯意,只好轉頭來向戚秋福身,“表小姐,夫人吩咐奴婢回府之后去請大夫來給公子把脈,奴婢先行告退?!?/br> 府上養著的大夫前段時間剛請辭走人,只能去府外請大夫了。 戚秋剛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覺頭頂一片陰影落下,身上便重重砸過來一個人。 耳邊頓時灑下一片溫熱的氣息,一路向下,徑直垂在戚秋白皙的玉頸間。 脖頸間落下一陣輕癢。 謝殊束起的白玉冠就杵在戚秋眼前,仿佛只要戚秋一低頭,兩人的呼吸就會交織。 謝殊倒下的那一刻,戚秋下意識地伸手攬住了謝殊。 謝殊身上的玄袍與戚秋淡色的披風糾纏,隔著衣物,戚秋也能感受到謝殊過于guntang的身子。 戚秋尚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側目垂首一看。 只見倒在她身上的謝殊眼瞼輕合,本桀驁冷淡的眉頭緊皺,那張略顯野性不恭的臉上此時病氣幾乎掩不住。 戚秋終于反應了過來,急急地喚了一聲,“表哥?” 謝殊這一下倒來的猝不及防,府上的下人還在呆愣中,直到聽到戚秋的這一聲驚呼,這才反應過來。 劉管家急得三步并作兩步沖下臺階,險些沒將自己絆倒在地。 將謝殊從戚秋的身上扶起來,劉管家立馬道:“快去請大夫!” 府門前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聞此言,幾個腿腳利索的小廝趕緊跑了出去。 謝殊的院子里并沒有種多少花樹,一到冬日更是空蕩蕩的。 謝府下人腿腳麻利,謝殊躺在床上不過片刻,大夫便被拉來了。 戚秋等在內室外,一轉身的功夫,就見下人端著一盆血水出來,四周頓時泛起濃重的血腥味,遮掩住了院外的紅梅淡香。 戚秋本以為謝殊只是風寒,可一瞧這陣仗心里不免一咯噔,連忙派人去南陽侯府通知謝夫人。 等大夫從內室出來,便不斷搖頭,“余毒未清,余毒未清?!?/br> 這八個字嚇的戚秋心里一緊,若不是下人端出來的血水是紅色的,戚秋心中真是要起了不好的聯想。 劉管家也急了,“毒?什么毒?煩請先生把話說清楚?!?/br> 大夫解釋道:“謝公子胳膊上的那處劍傷上有殘留的余毒未清,加上風寒,毒性便發作了?!?/br> 劉管家急的直擦汗,“這是怎么一回事,公子是何時被淬了毒的劍刃給劃傷的?身邊伺候的東今東昨也不知道嗎!” 可眼下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戚秋問道:“先生可有把握解毒?” 大夫只有兩三成的把握,若是旁人家也就算了,謝府門第高,沒有十足的把握大夫怎么敢應承下來這個差事,當即搖頭道:“這毒罕見,又毒性強,各位還是另請高明吧?!?/br> 劉管家看出大夫話中留有余地,剛欲再行勸說,卻沒想到戚秋直截了當的說道:“再派人去南陽侯府,若是那邊不緊需,就讓王老先生過來一趟?!?/br> 劉管家頓時一拍手。 是了,有王老先生在,何需再為難別的大夫。 劉管家趕緊轉身,吩咐下人過去傳話。 一刻鐘后,謝夫人領著王老先生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王老先生看著謝殊慘白的臉色,知道輕重,并沒有擺架子,坐下來就開始把脈。 謝夫人眼里含著淚,捏著帕子焦急地等著。 等王老先生收回把脈的手,謝夫人便急急地上前一步,慌張道:“老先生,這……” 王老先生面色有些凝重,“這毒甚奇?!?/br> 謝夫人的心瞬間往下墜了不少,仍是不死心道:“那……?” 王老先生道:“難解,難解,但暫且能保住性命?!?/br> 謝夫人只覺眼前一黑,若沒有戚秋眼疾手快扶著,恐怕也要栽倒在地了。 謝夫人顫聲道:“連老先生您也不能解此毒嗎?” 王老先生謹慎道:“還是請張院使回來一試吧?!?/br> 見謝夫人幾欲昏厥的樣子,王老先生趕緊道:“夫人別急,有老夫在,雖解不了這毒,卻也不會讓它危及謝公子性命。待我開了藥方,您只管讓人去拿藥煎藥,保準性命無憂?!?/br> 謝夫人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劉安,你親自去拿藥煎藥?!?/br> 劉管家趕緊應聲,接過老先生遞來的藥方,急匆匆地走了。 等到晌午,煎好了藥,給謝殊灌下去,戚秋陪著謝夫人又守了一天一夜,謝殊這才悠悠轉醒。 戚秋從外面進來的時候,謝夫人正指著謝殊,大怒道:“既知自己中毒了,為何瞞著不說,也不去看大夫,你是想要氣死我嗎!” 戚秋默然,原來謝殊早就已經知道自己中毒了。 止了步子,戚秋沒再進去,而是守在了門外。 謝殊剛醒,臉色尚有些蒼白,咳了兩聲無奈道:“已經讓大夫瞧過了,也讓人去請張院使回來。這毒雖毒性大,卻不猛,暫時不會危及性命的?!?/br> 謝夫人一聽,卻更是氣到坐不住,“不會危及性命?那你為何在府前暈倒?你還敢嘴硬!” 不知里頭的謝殊低聲說了什么,謝夫人怒了幾句后,逐漸冷靜了下來。 只是聲音依舊帶著冷然,“你是怎么中的毒?別又跟我說不記得了,你胳膊上可是新傷,頂多只有兩三日!” 透過窗戶敞開的縫隙,戚秋看見謝殊扯唇無奈一笑。 謝殊道:“幾日前抓犯人的時候,不小心被傷到的?!?/br> 說著,謝殊的聲音又低了下去。 戚秋頓時想到她給謝殊送飯那日,謝殊渾身血腥氣。 難道是那日受的傷? 又過了一刻鐘,謝夫人陰沉著臉從屋子里出來。 見到戚秋之后,謝夫人稍稍收了怒氣,“這幾日你也累了,人也醒了,快回去歇著吧?!?/br> 一連幾日過去,謝殊好好養著,臉色是好上一些了,沒有前幾日那么慘白嚇人。 雖然謝殊體內還有毒性殘留,但謝夫人于昨日接到了張院使的回信,說是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不出三月就會到京城。 有王老先生在,這三個月倒也不算長。 可還不等謝夫人松一口氣,南陽侯那邊卻又出了事情。 南陽侯夫人守在楊彬身邊熬了這么些日子,終于是熬不動了。前幾日給楊彬喂藥的時候突然暈倒,已經臥床好幾日了。 南陽侯府攏共就三位正兒八經的主子,可南陽侯這些日子需要人攙扶才能下地走兩步路,南陽侯夫人臥床不起,世子又暈迷不醒。 府上的兩名侍妾,一個病秧子,一個不經事,還有一個庶子不在府上。 安嬤嬤知道謝殊病了,本也不愿意再來打擾謝夫人,可自己忙前忙后兩天也確實是實在撐不住了,只能又派人來請謝夫人。 謝夫人有些猶豫。 謝殊放下藥碗,說道:“去吧,我這邊也不需要人照顧?!?/br> 謝夫人橫了他一眼,“你現在毒沒清,風寒也不見好,也敢說自己不需要人照顧!” 謝殊無奈道:“我又不是昏迷不醒,毒的事急不得,風寒左右不過是喝藥就能好的事,南陽侯府那邊卻是眼看就要快撐不住了。 ” 謝夫人心里也明白,還是南陽侯府那邊緊要一些。 數落了謝殊幾句,便讓下人收拾了東西又趕去了南陽侯府。 走之前,謝夫人吩咐完玉枝后仍是不放心,知道戚秋細心,便又轉頭去囑咐戚秋要好好盯著謝殊喝藥。 謝夫人故意當著謝殊的面,交代戚秋,“他若是敢不聽你的,你便只管讓人來回我?!?/br> 看著戚秋乖巧地點了點頭,謝殊低頭無奈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