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不能掉(穿書) 第26節
戚秋總覺得,自她穿書之后,就很少見謝殊休息。 也是,在原著作者沒有描寫的日子里,她筆下的角色也依舊在照常生活。 累,大概就是主角的使命。 而她現在的使命,就是搞清楚幾日前謝殊派來傳話的小廝說的話到底是何含義。 聽到戚秋的腳步聲,謝殊扭頭。 看到戚秋,謝殊明顯一愣,原本站的板正的身體更是一僵。 戚秋大大方方上前福身,道了一聲表哥。 謝殊摸了摸鼻尖,眼神若無其事地落下,回了一聲表妹后,耳朵尖卻微微紅了。 還不等戚秋想好怎么切入話題,正屋里面,伺候謝夫人的嬤嬤便出來了。 嬤嬤掀開簾子,笑道:“表小姐也來了,正好,夫人已經起身了,快進來吧?!?/br> 無法,戚秋只能止住未說出口的話。 兩人各有心事,埋頭往前走,到了正屋門口,險些撞在一起。 戚秋趕緊退身謙讓,“表哥先行?!?/br> 沒想到,謝殊竟也側過身子,退后一步,“表妹先走吧?!?/br> 戚秋心道你是主,又當著嬤嬤的面,我哪能走你前面。 戚秋更加謙讓,“不能亂了規矩,還是表哥先行吧?!?/br> 謝殊跟著就道:“規矩都是人定的,還是表妹先請?!?/br> 秋風襲來,送來淡淡清香,謝夫人院子里養的花在風中搖曳。 青磚白瓦上,院外的橘子樹上結滿了黃澄澄的果子,已枯黃的樹枝偷偷探進院子里來,上頭有鳥雀停留,獨自叫得歡快。 戚秋和謝殊兩個人伴著鳥雀的叫聲,在正屋門前謙讓個沒完。 “理當表哥先行?!?/br> “表妹不用客氣?!?/br> “請表哥先行?!?/br> “表妹先請?!?/br> “表哥行?!?/br> “表妹請?!?/br> 別說掀著簾子,看的目瞪口呆的嬤嬤了,便是坐在里頭的謝夫人都忍不住朗聲道:“兩人堵在門口這是在做什么?怎么還不快進來,一會兒再沖著風了?!?/br> 聞言,戚秋和謝殊互相對視一眼,又匆匆移了視線。 戚秋咬牙,先一步跨過門檻。 不知為何,本坦坦蕩蕩的戚秋經過屋前這么一鬧騰,終于后知后覺地開始感到尷尬。 戚秋愣是被尷尬的同手同腳進了屋。 她想調換一下步伐,可謝夫人就在上面坐著,她怕突然停下來過于唐突矚目,手上攥緊帕子,只能強行忽略自己的憨憨行為。 怕謝殊看見笑話她,戚秋不動聲色地回頭一瞄,嘴角猛地一抽,心卻頓時祥和安定了下來。 ……謝殊也是同手同腳進的屋。 可以,大哥莫說二哥。 這下,誰也別嘲笑誰。 戚秋和謝殊給謝夫人行完禮后,被謝夫人招呼著坐下。 等丫鬟奉上了茶水,謝夫人開口問道:“我昨日已經聽你父親說了,陛下派你去京郊練兵,可說了幾日才能回來?” 謝殊回道:“至少也要快一個月?!?/br> 謝夫人一聽,頓時不滿了,“你領的本就是錦衣衛的差事,是去查案子的。陛下讓你去練兵也就算了,怎么還讓去這么久?!?/br> 負責輔助張將軍練兵的王校尉前幾日掉下馬,摔斷了腿。 皇帝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便將謝殊派遣過去了過去。 謝殊解釋道:“這些都是新兵,所以時間要久上一些。不過或許用不了那么久,李校尉就從江陵回來了,到時候便用不著我了?!?/br> 謝夫人嘆氣,“我是怕耽擱了你及冠的日子?!?/br> 十二月二十八日就是謝殊的二十歲生辰。 若是旁的年歲也就罷了,恰好下個月是及冠生辰。 這及冠對男子來說尤為重要,往日里便是再清貧節儉的人家,也會擺上幾桌宴席,宴請賓客。 謝府身為高門顯貴,即使往日里再低調,這樣的日子也不能輸人顏面,需要大cao大辦起來。 可若是生辰的人來不了,這宴席辦的再大又有什么用。 謝夫人哀聲嘆氣了幾句,最后還是謝殊承諾及冠前幾日就回來,謝夫人這才止住了聲。 謝夫人身邊的嬤嬤也笑著勸慰道:“等公子及了冠,夫人還怕沒得忙?” 謝夫人一聽也抿嘴笑了,“及了冠婚姻大事可就不能再拖了,是要好好物色一門好的親事,讓府上熱鬧熱鬧?!?/br> 謝夫邊說邊看著謝殊的神色。 這些年,謝殊在婚事上可沒少讓她cao心。 都年滿二十了,院子里連個貼心的人伺候都沒有,對婚姻大事也從不上心。 她一提,他就找借口溜走。 謝殊對謝夫人的話不置可否,正想著怎么拒絕。 其實拒絕也沒有用,他就算是拒絕了,他母親也總要折騰一段時間。 以往等母親折騰的時候,他都是一概躲出去,在外面避避風頭。 沒兩日,見他不回應,他母親沒了興致,也就能撒手不管,彼此消停一段時日了。 謝夫人見謝殊面色蒼白,帶有倦色,很是心疼。心道今年就算是不給物色一門好的親事,也要在府上找個知根知底的丫鬟過去伺候。 謝殊對謝夫人千轉的心思并不知情,淡淡抬眼,卻正好對上了戚秋愣愣地目光。 戚秋對上他的目光,眸子眨巴了兩下,眼里竟是直接就續上了淚花。 很快,謝夫人也瞧出不對,慢慢放下手中茶盞,“怎么了這是?” 戚秋一邊哭,一邊在心里罵娘。 第26章 失了智 原身的人設本是對謝殊一見鐘情,并且深深愛慕著謝殊的白蓮女配,如今聽到謝殊要物色親事了,能不哭嗎。 可這不安好心的系統,竟然突然下達任務,讓她當著謝夫人謝殊和滿屋子下人的面就哭了出來。 這不是擺明了是要搞事! 【請宿主注意,謝夫人好感度此時正在劇烈波動,目前已下降五?!?/br> 還有臉說! 戚秋在心里暗罵。 謝夫人就謝殊這么一個兒子,自幼當寶貝疙瘩寵著,他身邊的小廝連東今這個不靠譜的,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出來的,識文認字的。 而她作為一個剛入府無處可去的外人,在謝夫人好感度值只有二十五的情況下,若是表明對謝殊的愛慕心思,一定會給人一種刻意勾引,圖謀不軌的意味在,也自然會被謝夫人不喜。 在原著里,即便是原身也一直藏著瞞著,不敢在謝夫人面前露出她對謝殊的心思。 就是怕暴露了自己的想法,會被謝夫人以為她有想當謝候府世子妃的狼子野心。 那時原身已經在謝府住了快兩年,憑著乖巧的行事做派和奉承討好,已經足夠討得謝夫人的歡心,卻也一直藏著瞞著,不敢在謝夫人面前表明心思。 更別提現在的戚秋也不過入府短短一月有余,就算是有心提升謝夫人好感度,卻也不可能指望這些許時日就讓謝夫人對她放下戒心。 光論她屋子里的翠珠,盡心歸盡心,但總歸是謝夫人派過來的一個眼線。 果然,只見謝夫人看著戚秋的鳳眸微微瞇了起來,臉上神色雖如往常一樣,但卻莫名透著一股探究和疏離在。 正好這時,東今從外面快步跑了進來。 叩首行禮后,東今對著謝殊說道:“公子快些出去瞧瞧吧,外面傅千戶急著找您?!?/br> 謝殊眉頭一皺,“什么事?” “傅千戶沒說,只叫奴才來通傳?!睎|今抹了把汗,回道。 謝夫人正好支開他之意,聞言正好道:“那你便出去瞧瞧,看看是怎么一回事?!?/br> 謝殊應了一聲,站起身,視線掃過一旁還淚流不止的戚秋,身形卻又一頓,好似有些躊躇。 謝殊剛想轉身說什么,東今在一旁無知無覺,又急著催促了一聲,“公子,我們快些走吧,傅千戶的臉上好似還有傷?!?/br> 傅吉在千戶里武功排第一,又有錦衣衛的身份在,旁人一般都不敢招惹。 謝殊一聽,頓時也不好再停留,抬起步子跟著東今急匆匆地離去。 等謝殊走后,謝夫人這才轉過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戚秋,不咸不淡地笑道:“這好好的說著話,秋兒怎么還哭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戚秋的淚珠剛堪堪止住,無法,只好將計就計。 小巧的鼻尖些微聳動,戚秋又哽咽了兩聲,“姨母,是秋兒失態了。只是見姨母和表哥說話的功夫,秋兒想起了離家時與父母在堂中的最后一次談話,也說過這樣的話,不免有些感傷。打擾了姨母和表哥說話,是秋兒的罪過?!?/br> 說著,戚秋站起身微微一福。 謝夫人想起在戚父戚母早先遞過來求她關照戚秋的信中,確實說了想要讓她替戚秋選一門好的親事,臉色稍霽。 頓了頓,謝夫人探究的目光稍稍淡去,笑道:“這是干什么,自家人,說什么賠禮不賠禮的,何須這般客氣,快起來吧?!?/br> 謝夫人復又端起案桌前的茶盞,裊裊熱氣垂垂上升。 謝夫人說道:“你父母來信的時候確實說過,想讓我幫忙找一門親事,說著殊兒,也不能忘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