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綠茶穿成病弱白蓮花(古穿今) 第74節
余別恨把傘接過去,撐開,將傘撐在沈長思的頭頂上方,“往哪個方向走?” 陳邦道:“雨天院子里腳下還是有點滑,我走在前面帶路。余醫生您跟沈少兩人走慢一點?!?/br> “嗯,好?!?/br> 陳邦撐傘跟在前面,余別恨撐著傘,跟沈長思兩人一起進入雨中。 密集的雨點落在傘上,冬夜的雨帶著冰針似的冷意。 余別恨把雨傘往沈長思那邊傾,自己的半個肩膀都在傘外。 “把傘給我?!?/br> “怎么了?是被雨淋到了嗎?” 余別恨轉過臉,眼露關心,同時手中的傘再次往沈長思那邊傾了傾。 沈長思沒出聲,只是伸出手,手心朝上,示意他把傘給他。 余別恨雖然不知道沈長思想要做什么,還是把傘遞給了他。 沈長思接過傘,他自己握著傘柄,另一只手攬過余別恨的肩膀。 因為余別恨的身高比沈長思還是要高一點,沈長思的手需要稍微太高一點。這個姿勢其實是有點費力的。 沈長思好面子,自然不會顯出半分費勁的樣子。 不過隨著距離的拉近,兩個人的身體總算也得以都被傘給撐住。 沈長思的那間小平房到了。 陳邦步子邁得大,他又是一個人撐一把傘,走得要快一點。 他走到平房前停下,等沈長思跟余別恨兩人。 轉過頭,瞧見他家沈少一只手撐著傘,另一只手摟著余醫生的肩膀,不疾不徐地走在雨中。 陳邦:“?。?!” 聽說,同性之間是分攻跟受的。 沈少跟裴慕之在一起的時候,沈少性格很軟,應該是后者。 但是,沈少跟余醫生在一起時,莫名很攻是怎么回事?難道在跟余醫生的這段關系當中,沈少才是……才是攻的那一個? 陳邦頓時對沈長思肅然起敬。 這么短的時間內,沈少不僅撩到了余醫生,竟然還讓余醫生甘愿做下面的那一個!簡直可以開班授課了! … 沈長思要休息了,陳邦也就可以下班了。 在沈長思跟余別恨兩人進屋后,陳邦也就轉身離開。 余別恨把滴著水的傘放進玄關處的傘桶里。 沈長思換上拖鞋,對隨后進來的余別恨道;“拖鞋在鞋柜里,自己取?!?/br> “嗯?!?/br> 余別恨打開鞋柜,從里面取了一雙棉拖鞋。又把身上身上濕了大半的外套給脫下,放在臂彎上。 余別恨進了屋子,才發現沈長思的這間平房竟然是房間全部打通,看著寬敞的空間,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在沈老爺子安排他在長思的屋里留宿時,謝云微會出言反對。 也因此,對于沈老爺子的安排,余別恨更為不解。 難道是沈老爺子誤會了什么?以為他跟長思已經是戀人的關系? 一條干凈的毛巾從半空中拋了過來,余別恨條件反射性地伸手,把毛巾給接住了。 “謝謝?!?/br> 他向給他拋毛巾的沈長思道謝。 沈長思踩著棉拖鞋,擦著被雨給淋濕的頭發走了過來。 他一雙眼睛隔著毛巾,睨著余別恨,眼底帶著探究,“你喜歡男子?” 余別恨擦臉的動作一頓,“嗯?!?/br> 沈長思:“……” “你說你開竅得晚,前段時間才明白你自己的心意。言外之意便是,你現在有意中人了?” 余別恨擦干了臉上的雨水,沒有否認,“嗯?!?/br> 沈長思:“……” 上一世阿元是未曾娶親的。 他以為是因為阿元連年駐守邊疆,加之邊境之患始終未除,故而無暇顧及男女私情。 莫非這其中還有隱情,真實的原因是阿元對女子并不感興趣,他喜歡的是男子? 還是,前世的阿元并未遇見那個令他中意之人,因此始終也沒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個斷袖? 沈長思現在恨不得能回到過去,抓住好友的肩膀搖一搖,想要問清楚,阿元究竟是不是斷袖,他之所以遲遲沒有成婚,是因為他始終沒有遇見那個令他中意之人,還是遇見了,偏又無法與對方廝守。 可別說是回到過去,便是回到大恒,他都做不到。 他又繼續追問道:“你的意中人,是你那個小師弟?” “不是?!?/br> 不是? 沈長思陷入沉思,難不成,是那位周醫生? “長思會介意嗎?” 沈長思的思路被打斷。 他眼露疑惑,“什么?” “我喜歡同性。今天晚上,我要在你房里留宿一晚。長思可會介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2-02 23:58:10~2022-02-03 23:53: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風格途觀 3瓶;50526253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1章 他可是堂堂一國之君! 但凡問話的人不是余別恨,這個問題,沈長思都不必思考,便能給出答案。 莫說對方是否是個斷袖,即便對方喜歡的是女子,他亦絕無留人歇息在自己房中的可能。 許是受了這個朝代開放民風之緣故,阿元喜歡男子這件事于他確是意外,卻也未到震驚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說到底,無論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都不會改變這個人就是阿元這件事情。既是如此,他又有甚好介懷的? 沈長思把毛巾掛在脖子上,睨著他,“我要是介意,還會將你領回我房里?” 余別恨用毛巾輕輕地擦了擦發梢上的水漬,他的唇邊漾開一抹溫柔的笑意,“謝謝?!?/br> 沈長思哼了哼,“嗯哼。你確實應當向我道謝。要不是我答應了爺爺,允你晚上宿在我這兒,你晚上定要冒雨開車下山了。這外頭的雨下得這么大,等你穿過院子上車,只會比現在濕得更多,更為狼狽?!?/br> 要是他一個人回去,獨自撐一把傘,未必會淋成這樣。 當然,余別恨自然識趣的什么都沒說。 沈長思是不擅長照顧跟伺候人的,確切來說,除了前陣子沈老爺子手術住院的那幾日,他照顧過老爺子,他就從未照顧過誰。 因此,他在給他自己拿了換洗的衣物,轉過身,見到手上還拿著濕外套的余別恨,眉峰微挑,“我是不是最好也給你拿一套換洗的衣物?” 余別恨措辭客氣:“如果可以的話?!?/br> 沈長思唇角彎起了一抹笑痕,“是我待客不周?!?/br> 要一個帝王承認自己的錯誤,可不容易。 沈長思把自己手里備的那套先給了余別恨,“你身量稍高我些,我的衣物給你可能要稍微小一點。湊合著穿一晚先?遲點你衣物換下來,拿去洗衣機洗掉,烘干,明天就可以穿了?!?/br> “嗯?!?/br> … 沈長思這里只有一個浴室。余別恨先去洗澡,沈長思就只能先在臥室里等著。 沈長思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淅瀝的水聲,唇角微翹。 勿論當皇帝時,還是如今成為沈家的大少爺,等人沐浴出來,于他還著實是頭一遭。 浴室里的水聲停歇,之后傳來吹風機吹頭發的聲音。 吹風機的聲音也停了,沈長思抬起頭,余別恨從浴室里推門出來。 沈長思合身的睡衣穿在他的身上,無論是袖子還是腳踝,都短了一截。 袖子在手腕處偏上的地方,褲子更是只到了腳踝往上的幾公分處,著實是有些小了。并且因為扣子沒有辦法全部扣上的緣故,睡衣的第一顆跟第二顆紐扣是敞開的。 沈長思掀開蓋在身上的絨毯,從沙發上站起,他抱臂,慵懶地踱步至余別恨的面前,“還不錯?!?/br> 唇角上揚的弧度沒有下來過。 余別恨聽出沈長思話語里的戲弄,眼露無奈,“有稍微寬松一點的睡衣嗎?” 褲子勉強能穿,只是這睡衣有點緊,穿著并不是很舒服。 調笑歸調笑,沈長思也心知若是連扣子都系不上,定然不會太舒服。 “等等啊,我去找找?!?/br> 沈長思走到衣柜前,他打開衣柜,所有的睡衣按照季節,全部分門別類地在衣柜里疊好。 這些睡衣他大都穿過,都是十分合身的,唯有最上一層的睡衣他很少去取,因為不是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