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綠茶穿成病弱白蓮花(古穿今) 第1節
《滿級綠茶穿成病弱白蓮花(古穿今)》 作者:折吱 作品簡評: 歷經被俘、幽禁,以鐵血手腕重登帝位的大恒國明祐帝沈長思,一朝重生,成為同名同姓的沈家人病美人大少爺沈長思。沈家大少爺患有怪病,動不動就暈倒。新婚丈夫在婚禮的當天同好友熱吻,親生父母偏心同胞弟弟,家族親戚以為他軟弱可欺。且看帝王如何偽裝綠茶,腳踹渣男,令渣男跟好友社死,打臉渣爹渣媽,一眾極品親戚,再無人敢惹。 這是一篇設定較為新穎的古穿今。身為帝王,長思在剛穿過來時,并沒有金手指大開。他是一點一點地適應現代的生活,從而在現代開展他自己的人生,收獲他屬于他的愛情。本文文風慢熱,隨著劇情的鋪展,漸入佳境。有打臉,也有溫馨日常,是一個有關前世今生的爽向的戀愛小甜餅。 第1章 握住我的手(修) 興寶十五年,秋雨淅瀝。 沈長思一只手拎著一壇酒,一只手捻一把象牙白骨笛,一步步踏上大將軍晏扶風陵園的石階。 他的長發束起,墨色的發帶隨風飄起。秋雨沾濕了他的衣袍,帝王也渾不在意 ,唯獨將手里的骨笛,往懷里攏了攏,似這骨笛是紙糊的,沾不得水。 帝王身后,小太監阮福小心地替帝王撐著傘。沈長思是微服出訪,除了貼身太監阮福,再未帶其他人。 偌大的將軍冢,掩在草木深處,青痕斑駁。 帝王將手中的那壇梨花白遞予貼身太監阮福,將手中的骨笛系于腰間,親自伸手將將軍墓前的青藤撥開。 “圣上,使不得……您交代奴才,奴才替您……” 阮福忙將手中的酒壇放下,欲要向前去忙主子的忙,只聽帝王道:“把酒抱好,回頭要是不下心摔了,朕治你的罪?!?/br> 聲音懶洋洋的,聽著沒有半點帝王的威儀。 可阮福是親歷這位曾經的太上皇,是如何在漫長的被俘生涯當中,在虎狼環伺的境況當中依然活了下來。歸國后,又是如何被先帝幽靜于“養怡殿”十年的情況下,一朝發動宮廷政變。又是如何以鐵血手腕將先帝鳩殺,并且以雷霆之勢,將朝中所有擁躉先帝的大臣處死的處死、發落的發落,拉攏的拉攏,重新奪得帝位,坐穩江山。 義父時常提點他,伴君如伴虎,要他千萬要伺候得仔細再仔細一些。 阮福趕緊將地上的梨花白重新抱好,站在帝王一側,替主子將傘撐好。 “阿元,你看你,你混得也太慘了,除了朕,竟連個給你掃墓的人都沒有?!?/br> 帝王哼了哼,將軍墓前的青藤被他親手大力地撥開,墓主人的姓名因此隱隱可見。帝王伸手向后,阮福忙地將手中的酒壇給遞過去。沈長思將酒壇的木栓利索地取下,自己飲一半,剩下一半,悉數灑于將軍墓前。 之后,沈長思便將酒瓶往墓園里的草堆里一拋,取下腰間的骨笛,橫在唇邊,嗚嗚呀呀地吹了起來。 阮福小臉呆滯。 這世上,竟然,竟有此種魔音…… 阮福幼時,尚未進宮前,也曾折了樹上的枝條,學人吹柳笛,縱然那時他對音律一竅不通,也,也比眼下圣上吹得要好聽。 阮福很想勸帝王別吹了,可他自然是不敢的。 他恪守著奴才的本分,低聲地道:“圣上,墓園風大,天氣又冷,且時候不早了,奴才伺候您回宮可好?” 帝王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他像是說給身后的阮福聽,又像是說給他自個兒聽。 “以前,只要我一吹笛,他就會皺眉。我要是再繼續吹,他就會出聲要朕把骨笛還他。哼。好大的膽子,普天之下,莫非黃土,一屋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朕的。就是朕開口,別說這小小骨笛,便是他都得給朕暖|床!” 阮福聽后,悚然一驚。 圣上對,對大將軍竟,竟存了那樣的心思? “不過朕才不稀罕。硬邦邦的男子,哪里有女子抱著香軟?!?/br> 阮福就如同忽然被一陣狂風給拋向天空,又忽地被那陣不規矩的風給軟軟地拋下來了,被自家主子這一段大喘氣的話給嚇得是雙腿一陣發軟。 因為種種原因,圣上至今還未成婚,亦尚未留下子嗣。圣上對大將軍沒那方面的心思就好! “小福子,你說朕都吹了這么久了,阿元怎么還不現身,要求朕將骨笛歸還,不是說好了,要教朕會朕吹這把破笛的么?” 阮福一聽,身上的毛都要炸開了。大,大將軍都故去了,還怎么教圣上吹笛呀? 墓園陰冷蕭索,風吹得墓園的樹影如鬼手般晃動,阮福年紀小,膽子也小,這會兒聽著周遭嗚咽的風聲,更是疑神疑鬼的,雙腿都顫顫地直打哆嗦。 他努力克制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著太過打顫,“圣上,時辰不早了,咱們,咱們早些回去吧?!?/br> 阮福沈長思本就對音律無甚興趣,他吹了好半天了,那人的魂魄也未曾現身,就是墓前的綠藤都未曾動一下,帝王便霎時意興闌珊,氣哼哼地收了笛子。 “哼。他既脾性這般大,不肯出來見朕,那朕也不要見他了。小福子,起駕,回宮?!?/br> 說罷,將骨笛往懷里一收,瀟灑地邁下臺階。 小福子忙撐傘跟在后頭。 雨天山上道路濕滑,沈長思又飲了酒,沒留意腳下的濕滑落葉,腳滑了一下,下一步,一腳踏空。 “圣,圣上,圣上!” … 符城,大教堂的鐘聲悠長地響起。 婚禮現場,神父溫和地注視著教堂里的這對新人,鄭重地問道:“沈長思先生,請問你愿意同裴慕之先生結為終身伴侶嗎?愛他、忠誠于——” 什么聲音? 是誰在說話? 還有,朕的心臟,朕的心臟為何這般灼疼? 沈長思試著睜開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情形,然而入眼的只有一片目眩的彩光,他什么都瞧不清楚。 “長思!” “不好了!沈少昏倒了!快打120……快打120!” “長思,長思!” … #沈長思在婚禮上暈倒# #裴慕之沈長思世紀婚禮# #裴慕之沈長思世紀婚禮花費上千萬# 沈氏集團大少爺沈長思在他同影帝裴慕之的世紀婚禮上忽然舊病復發,昏倒在婚禮現場,原先關于兩人世紀婚禮的熱搜,被#沈長思在婚禮上暈倒#的詞條所取代。 當年,十六歲的沈長思因病被緊急送往醫院,意外被媒體記者拍到照片,照片被曝光在了網上。哪怕沈家在第一時間公關撤下熱搜,一頭烏發,黑眸,五官漂亮出塵,對著偷拍的鏡頭,少年回眸,微帶著驚訝的表情還是給大眾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哪怕照片里的十六歲少年并沒有笑,而是微帶著驚訝,那一瞬間的回眸,仍然輕易地俘獲了大眾的心。 此后,沈長思偶爾會被拍到低調地出席不同的慈善場合,人美心善,虜獲了一大堆粉絲,在網上更是居高不下。 大家都知道沈長思是裴慕之的粉絲,因此,當初裴慕之公開同沈長思公的戀情,人們紛紛感嘆于這是什么原耽情節照進現實,兩人的戀情遭收到了一大波祝福。 這次,沈長思在婚禮上忽然昏倒,令許多喜歡他的網友們擔心不已。 … 自從公開跟長思的戀情,不久就宣布兩人婚訊,也因此身價水漲船高的裴慕之,在提前離開《定風流》宣傳現場后,趕往醫院探望沈長思。 黑超遮面,此行顯得尤為低調的裴慕之,還是一眼就被蹲守在醫院樓下的被媒體記者認出。 一時間,他被記者媒體團團圍住。 “慕之,能跟我們說說,長思現在的身體情況怎么樣了嗎?” “慕之,醫生有沒有說過長思什么時候能醒來呢?” “慕之,接下來,你是否有暫停全部演繹工作的打算呢?” “慕之,請你稍微回答我們的問題好嗎?因為我們大家也都很關心長思?!?/br> 鏡頭下,裴慕之神情憔悴,他的唇瓣微抿,“非常感謝大家對長思,以及對于我們兩個人的關心。長思目前還沒有醒。但是我相信,長思一定會醒過來的。如果有好消息,我們一定第一時間告知大家。非常感謝大家的關心?!?/br> 裴慕之雙手合十,向大家表達謝意。 說完,便轉身匆匆走進醫院。 他的經紀人跟助理替他擋下窮追不舍的媒體記者。 “慕之,慕之!” … 滴滴滴——滴滴——” 這是什么魔音,怎的這般嘲哳難刺耳? “主任!病人的血壓正常了!” “心率也恢復到85了!” “我看看——” 癥病床上,沈長思眉頭緊擰。 是何人?究竟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承德殿內這般大聲喧嘩,還弄出這般刺耳的聲音,擾他休憩! “小福子,小……” 沈長思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說話費勁得很。他的呼吸,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罩住了,就連聲音都沉悶得緊。 莫不是有人謀害他?! 沈長思竭力地撐開昏沉的眼皮。 一束光照進沈長思的眼球。 余別恨收起手電筒,“沈長思,沈長思,能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嗎?” 大膽!是何人,竟敢直呼朕的名諱?! 沈長思睜開眼,他的雙目也終于能視物了。眼前很亮,都是光,他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模糊地看見眼前有人影站在他的床畔,他的耳畔依然嘈雜。 唯有一道低沉的聲音,在那一片嘈雜聲當中,如屋檐上的落雪,清清泠泠地落入他的耳中。 “左手握住我的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