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諦聽見她越說越離譜,連忙打斷道:“誰說我信這個了?這個雕像是一個案子的重要物證,我們怕放在辦公室被畢岸發現了觸景傷情,所以才想拜托你幫忙保管保管?!?/br> 雪緋呵呵:“觸景傷情?誰觸景傷情畢岸都不可能觸景傷情,再說,這囚牛的雕像又不是什么邪門歪道?!?/br> 諦聽:“這你還真說錯了,囚牛的雕像還真是邪門歪道?!?/br> 他把事情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雪緋聽得一愣一愣的。 “囚牛?邪丨教?” 開玩笑的吧,畢岸那九兄弟中,就囚牛性格最為溫和,也最淡泊,除了音樂誰都不愛。 當然,后面跟九尾的jiejie結為夫妻這事不算。 反正,雪緋是不信這事跟囚牛有什么關系。 而且…… “囚牛不是失蹤很久了嗎?”雪緋問道。 她曾經聽畢岸提到過一嘴,說他大哥跟大嫂鬧了誤會,他大哥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從此了無蹤跡。 諦聽為難道:“就是這樣才更加讓人摸不著頭腦,囚牛的雕像都出來了,我們很難不把這件事跟他扯上關系?!?/br> 雪緋:“……所以你們把雕像放我這兒,就是怕畢岸知道他大哥做了壞事后傷心欲絕?” 諦聽:“……也不是,現在事情還不明朗,我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囚牛?!?/br> 雪緋一拍手:“那不就得了?既然還不確定,那讓畢岸知道了有什么關系?相信我,他的接受能力比你想象中的強?!?/br> 至于雕像這個燙手山芋,她才不接。 萬一被畢岸知道了,又得跟她扯皮。 諦聽好言相求:“看在我們是好朋友的份上……” 雪緋無奈:“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們大淵國的人只信奉白矖,也只祭拜白矖的雕像,你拿一尊囚牛的給我,就算不祭拜,對我們來說也是對白矖的褻瀆,這是信仰的問題?!?/br> 諦聽據理力爭:“大淵國都亡了幾千年了?!?/br> 雪緋:“但我還在,白矖也還在?!?/br> 國師大人有她的堅持。 諦聽磨了許久還是敗下陣來:“好吧,我再想想辦法?!?/br> 雪緋給他指路:“你放貔貅家里去吧,鳳凰他們住在那兒,沒什么影響?!?/br> 諦聽眼睛一亮:“好!” 雪緋看著他的背影嘖嘖出聲:“異調局的人也把畢岸想得太脆弱了,這廝當初可是經歷過兄弟鬩墻的人?!?/br> 當年為了龍王那個位置,親兄弟間明槍暗箭數不勝數,最后九兄弟只剩下三四個,畢岸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現在不過是一件還沒確定的事,倒不至于這么想不通。 貔貅走到她的身邊:“畢竟那是他大哥,曾經也只有囚牛對他最為關愛,所以桑麓才會這么怕他想不開吧?!?/br> 雪緋重新提起灑水壺澆花:“在我看來,這件事跟囚牛根本沒有任何關系,一切都是障眼法?!?/br> 第209章 浮出水面 貔貅跟在身邊笑:“大家心里都這么猜測,但是,誰也不敢賭?!?/br> 是啊,誰也不敢賭。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敢完全撇棄。 雪緋慢悠悠地把花澆完,感受到新種下去的花一片勃勃生機,心里非常有成就感。 “說起來,我醒來后都沒有準備白矖的雕像了,我是不是應該去找人重金打造一個?”雪緋問道。 貔貅摸了摸她的頭:“沒事,白矖不會計較這些,再者,她現在跟大淵國也沒有任何關系了?!?/br> 大淵國都亡了,現在拜不拜她都沒什么用處。 雪緋點點頭:“那好吧?!?/br> 這邊一片歲月靜好,另一邊的異調局卻是一片愁云慘淡。 被抓回來的那個男人嘴巴非常緊,無論問什么他都不說,堅稱自己就是一個不小心失足的中年窮困者。 至于鄰水灣的別墅,他堅持不承認那就是他的,只說是見里面沒人,被他們追時慌不擇路闖進去的。 古雕都想一盆水潑到他頭上讓他清醒清醒。 水麒麟直接提議:“要不還是用記憶搜索吧?!?/br> 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古雕完全同意。 但是諦聽不同意。 “他身體里的那股力量現在還能壓得住,如果用上記憶搜索,我擔心一旦用力過猛,會和那股力量對沖,到時候有什么后果誰也不敢肯定?!?/br> 這個人的下場估計就是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桑麓眼神沉沉地看著審訊室里一直裝聾作啞的男人,從他的視線很容易觀察到,在面對里面氣急敗壞又束手無策的歸玄和當康時,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秘的微笑。 “搜吧?!彼诲N定音:“后果我來承擔?!?/br> 古雕吐出一口氣:“好?!?/br> 她用眼神示意諦聽:“你來?!?/br> 諦聽保持一貫的高冷臉:“為什么?” 古雕:“你實力強?!?/br> 這是實話,諦聽的實力,在座的除了桑麓還真沒人能比得上。 但她也不能讓老大親自去做不是?那還要他們這些下面的人有什么用? 古雕踩著高跟鞋走進去,也不避諱男人,音量剛好夠他聽到:“老大說了,直接記憶搜索?!?/br> 歸玄和當康對視一眼,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打耐心戰的感覺真不好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