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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杜錦中追上寧妍的時候, 她已經在明雀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督主大人站在馬車前細細回想了一番方才她的表現, 長眸微瞇,方才他來不及深思, 此刻回想起來,她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往常她雖然也會因著女兒家的害羞心思,抗拒同他在旁人面前親昵, 可方才在禪房她那臉色可不是嬌羞。 杜錦中的五指微屈,四指的指尖深深地陷進掌心。 諒它突生何種變故, 也不能逃離自己的手心! 實則督主大人的洞察力的確是杠杠的, 在了然大師的高深佛法“點化”之下, 這會子寧妍確實已經“清醒”過來了,對自己的真實情感也在心中里出了個一二三。 她確是喜歡杜公公不假,可這段時間以來她好似被“作神”附體一般的行為是什么鬼?她在二十一世紀那股辦事時干凈利落的氣勢哪去了? 都有男女朋友關系的正經名分了,為何還頻頻像個蠢貨一樣玩兒冷戰? 發生問題就要解決問題,杜公公殺人自己被嚇到了, 緩過來之后自己不會明說么?寧妍不明白她當時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軟弱、逃避, 全都是無能的態度。 杜錦中本來就不是正常的普通人, 身體缺了個零件兒,如何能奢求他心理還健全?越是躲,他越是敏感,越是猜忌。還不如來一招以退為進,反守為攻,主動先表明態度。這深宮中處處不太平, 既已選定了他,就要將信任交付與他。 還說什么做一個戲精,成功扮演作天作地的原身?她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才像個腦殘一樣興風作浪。大公主殿下失憶的事情她這具身子的親媽都知道了,親爹肯定也瞞不過,杜公公的眼線遍布后宮,更不可能毫無察覺。 宮里的幾個大佬都知道了,她還像個傻子一樣演個屁的戲?這算哪門子的戲精,活生生把自己折騰的都失去自我了,神經還差不多。 三大靠山替她頂著流言飛語,怕個什么勁??? 至于杜公公,要玩兒就玩兒個大的,穿越這種離譜的事兒都干了,還畏手畏腳做什么。豪賭一把,誘之以美色,輔之以真心,真要是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霉被辜負,那時最差不過再死一回。 寧妍摸著自己右手食指指尖上的指甲,定了定神,莫慌,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杜公公一時半會兒對她應該不算是虛情假意,雖不知他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執著到底從何而來,至少暫時不會傷害自己。 正想著事情,馬車的簾子忽然被人掀開,寧妍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瞪大一圈,隨即恢復自然,看著進入馬車的杜錦中,極為平靜對他道:“你來了?!?/br> “嗯?!倍佩\中在她對面坐定,應了一聲,寧妍悄悄瞟了他一眼,沒想到正好撞上他看過來的眼神,頓時心虛地移開視線,不過三秒又覺得自己這底氣也太不足了,她又沒做什么虧心事,遂又看了回去。 杜錦中卻又被她的目光微驚,同往日相比少了幾分畏懼驚慌,倒是多了幾分坦蕩與沉靜。心下不免暗暗稱奇,越發好奇起來了然大師同她在護國寺的后院禪房說過什么。 他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方才在那禪房中,方丈大師可曾在言語上冒犯殿下?” 寧妍的心一跳,老狐貍精,還真成精了,她一本正經道:“方丈大師佛法高深,為人亦是親切隨和,哪有什么冒犯之言?倒是我不懂事,說了些不禮貌的話,大師胸懷寬廣,不曾與我計較?!?/br> 就是不告訴你我們說了什么,略略略。 杜錦中在心里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難不成這一會兒工夫還真開竅了不成? “哦?那奴才方才怎么聽大師說起,殿下不知是何原因忽地性情大變,還給了奴才一道護身符,唯恐有妖邪作祟?” 寧妍磨了磨后槽牙,盯著那張俊逸陰柔的臉不放,琢磨著是該咬他脖子好還是臉蛋好。 若不是自個兒已經從那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說不得當真會被他三言二語一哄一嚇,就將事情說了個干凈,也不知杜公公到底曾經經歷過什么黑暗的過往,才練成如今這副心機深重的性子。 “你聽錯了!”寧妍木著臉道,看了看他眼底似笑非笑的流光,忍不住斜飛他一眼,“杜錦中,以后不要隨意套我的話,我會不高興的?!?/br> “哦?”杜錦中幾乎是瞬間變幻神色,嘴角僵硬地牽起,“殿下若是不高興了,又當如何?” 寧妍見不得他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教人看了便氣不打一處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自己都打算同他好好處了,還想怎么地,上天嗎?她越想越生氣,舉起雙手至兩邊耳旁,五指成爪便往他身上撲。 杜錦中乃習武之人,反應自然比旁人迅敏許多,見寧妍二話不說便撲將過來,當即出手如電,一掌便將人的腰身死死鉗住。 寧妍便靜止在他身前半臂處的位置,苦著小臉僵住了動作:“杜錦中你掐我干什么?” 杜錦中敏銳地捕捉到她話里的關鍵信息,神情變得有些晦暗不明,他撤了些許力道,將人推開一些,待她雙腳平穩站好,才松開手。 “殿下今日為何頻頻稱呼奴才大名?” 寧妍咋舌,嘖嘖,不愧是杜公公,真夠敏感的,一個名字也能撥動他那脆弱的心弦。 她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等杜錦中目露不解地看向她,寧妍再次舉著兩只“九陰白骨爪”猛地撲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