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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瑾瑜黑了一只眼眶,寧洪福也沒落著好,臉上盡是指甲撓出來的印記。 陳太傅氣得手直哆嗦:“老臣這就稟告圣上,二位殿下不若去金鑾殿上分個勝負罷!” 陳太傅從前乃是當今的帝師,而今年事已高,本該卸甲歸田,閉門享福,可他心憂家國,在圣上的再三請求之下,又重新出山,哪知小太子是這么個滑不溜秋的小鬼頭。陳太傅不止一次跟皇帝明言,太子殿下難望當今的項背。 皇上多是哈哈大笑,只道小兒心性未定,還請老師多費心神。 今次被陳太傅親眼撞見寧瑾瑜猶如潑猴一般打架,他定會抓住機會告狀。 寧瑾瑜瞪著圓眼睛看寧洪福,拜他這個狗屁皇兄所賜,他怕是又得抄上幾本厚書了。 第六章 寧妍遭此大難,全然沒了往日里出門嬉鬧的樂趣,整個人都懨懨的,打不起精神來。 對外只說是養脖子上的傷,至于到底是哪處的傷,那就天知地知了。 “哎——” 寧妍躺在繡榻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明雀立在她身后穩穩地給她打著扇子,倒是腳邊給她捶腿的靜云悄悄看了她好幾眼。 寧妍一個眼神飛過去:“看我做什么?” 靜云嚇得一抖,捶腿的動作停了,慌亂地伏在地上給寧妍磕頭:“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寧妍無語,她有這么可怕嗎?一句話就能嚇得人渾身上下直哆嗦? 不過這個靜云也挺逗的,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寧妍見她年紀小,存了培養的心思,這才將人提到屋內伺候。 她原本似乎干的是庭院灑掃的差事,寧妍幾次在屋內瞅見她搶著給自己打洗臉水。 寧妍當時一眼就相中這姑娘了。 長得標志不說,還這么有野心,人才??! 不過寧妍對她也存了考驗的心思,只將人提了進來,等級暫時沒給她拔上去。 這姑娘平時辦事也算麻利,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怕事兒了。 一當著寧妍的面,靜云就慫得跟老鼠似的,恨不得鉆進洞里躲起來。尤其是不能和寧妍說話,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一開口就得抖成篩子。 寧妍表示自己不著急,不過是調.教個小丫頭罷了,她就不信邪了,一定得把靜云這唯唯諾諾的性子給扭轉過來。 不過現在么,她自己的事兒都還沒理清呢。寧妍懶得再說什么,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揮揮手,示意靜云可以出去了。 明雀輕聲道:“公主可要小憩?” “嗯?!?/br> 寧妍從鼻腔里發出一個字音,察覺扇到身上的風力小了一些,雖然依舊很穩,心里仍然不免有些煩躁起來。 眉頭瞬間就蹙起來了:“怎么變小了?這樣的熱天又不會著涼!” “是?!?/br> 明雀還是那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口吻。 這回風又稍稍大了些。 寧妍感到比先前涼快了點,思緒不禁又開始無限發散。 她穿進這本書里幾個月,脾氣越來越接近書中的寧國大公主殿下,刁蠻驕縱任性。 寧妍的心尖微微發涼,前幾天在御花園里她竟跟一個小孩兒較上勁,這在過去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編劇寧妍,雖然個性,可也不缺最起碼的容人之量。 但是那日,寧妍右手不自覺地攥拳,那日在御花園里她忽然變得很不像自己了,當時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氣血逆流,理智全線崩潰。 寧妍淺淺地呼吸著,翻了個身子。 她應當是在潛意識里放縱了自己,因為她要“成為”寧國大公主,所以要學習她的性格。久而久之,自己就被這種暗示洗了腦,處處都想著“刁鉆蠻橫”這幾個字。 寧妍又翻了個身,這也太危險了。 俗話雖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可也只是“難”,并不是不能啊,萬一她變得不像原本的她了,她還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嗎? 即使回去了,她又該花費一番怎樣的苦力,又將自己的性子再度扭轉回去? 寧妍翻來覆去地胡思亂想,越想越睡不著,干脆坐了起來。 “公主?”明雀停下扇風的動作,“您怎么了?可是要喝水?” 寧妍煩悶地揪起垂至胸前的長發:“我想喝酸梅湯?!?/br> * 寧瑾瑜和寧洪福在御書房大打出手的事情,很快傳遍宮中大大小小各個角落。 陳太傅果然無愧他“帝師”的稱號,鐵面無私,言出必行,一舉將此事告到了望延帝跟前。 眼下,兩兄弟正鼻青臉腫地跪在御書房里頭挨訓。 望延帝面色有些訕訕。 陳太傅年事已高,過去是他的老師,現在又是他兒子的老師,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反駁老師的批評,只得不停地端起茶杯遮掩自己尷尬的神色。 幸好伺候的人都下去了。望延帝慶幸道。 而此時陳太傅已經唾沫橫飛地列舉了太子的數條“罪狀”,正在做最后的總結陳詞了。 “老臣以為,太子殿下頑劣好動,不若先將他送去軍營歷練二載,殿下尚且年少,待心性大定,再歸來念書亦不遲矣!” 寧瑾瑜呆了兩秒,反應過來后立刻大喊:“我不要去!我不去軍營!” 望延帝呵斥:“瑾瑜休得胡鬧!老師面前,豈可如此莽莽撞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