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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恒五指緊攥,頃刻撤退,心內寒意頓生:“會是……他在作亂么……可煞氣變異的來源處,是兩界山的裂縫……而他,即便是調動元神獸,也不至于能對裂縫里的上古煞氣動手腳?!?/br> * 不知不覺,一日的時光又過去了。 這天的青云宗,仍然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陸遠芳的靜室內傳出陣陣咳嗽的聲音,灑掃的弟子聽了心疼,忍不住道:“師兄咳了好多時日了,身形也消瘦不少,近來臉色越發蒼白,就沒有吃些丹藥么?” 陸遠芳溫和一笑:“金丹以后,修士就不會染疾。丹藥沒有意義,我不過是……” “是什么?”那弟子不悅,他不喜歡陸遠芳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陸遠芳低低一嘆:“不過是天人五衰罷了?!?/br> 那弟子渾身一震:“天……天人五衰……不可能!” 陸遠芳面色平靜,自斟自飲一壺朱果茶:“你出去吧?!?/br> 那弟子的眼眶有些發紅:“不可能天人五衰!師兄,我知道的,天人五衰沒那么容易!修士每升級一個境界,就會疊加那個境界的基本壽元,只有在一個境界太久不突破,直到把壽元耗盡,才會天人五衰!開始自然地衰老、隕落……可是師兄,您現下是金丹期,金丹期的壽元好幾百年呢,您才幾歲!快別說這些話了!” 陸遠芳擺擺手,寬和地笑了笑:“逗你呢,快去忙吧?!?/br> 那弟子擦了擦眼角:“別嚇唬我了,那我走了師兄?!?/br> “好?!?/br> 靜室回復到一片沉寂。 陸遠芳默不作聲喝了半壺朱果茶,終于放下杯子。 此時若那個弟子沒走,定能看見陸遠芳額前已經冷汗涔涔。 他抓著自己的衣袖,咬著嘴唇,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終究還是抵擋不了似乎被烙進骨子里的那股山洪頹泄般的灼燒。 …… 一個時辰以后,他換好衣服,直接把剛才那一套粉碎。 靜室里一股奇異的味道彌漫,他逃也似地離開,似不愿面對剛才發生的一切。 此時,他的腳步,比前半天時更加虛浮,腦袋也更加昏沉。 在雨里走了會兒,終于清明了些許。 他閉著眼睛,忽道:“許鳳瑤,你害我好苦?!?/br> 他五指緊緊攥住。 這樣的事情每發生一次,他的身體就虛弱幾分,且不能恢復,無可彌補。 但若當時不解決,他覺得自己,會直接爆體而亡。 從前他并不這樣,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心知肚明。 他踉蹌走到廊橋盡頭的蓮花臺上,想起那襲白衣。 沒來由地,一陣苦笑。 他輕聲自嘲:“一步錯,步步錯,如果當初沒有一時的心軟,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br> 他又想起齊悅。 只覺齊悅比天上的云還要遙遠。 不知不覺,來到了陸衡所在的峰頭。 這些日子,陸遠芳總是時不時來看他。陸衡期間外出過一次,回來之后,性情更加陰蟄了。 不知是不是峰隨主人,陸遠芳只覺陸衡所在的峰頭,雨絲更加凄寒,風聲也更凜冽,他行了幾步,只覺霧氣森森。 很快,他覺出不對來。 霧氣…… 霧氣? 陸遠芳放出神識,渾身一震。 這些根本不是霧氣,而是煞氣! 他一瞬間幾乎汗毛倒豎。在道盟根本不可能有煞氣,尤其是青云宗! 青云宗是三千宗巔峰榜前三的大宗,地大物博,靈氣充裕! 根本不可能會橫生煞氣! 陸遠芳往深處走,越覺煞氣深重,且地底甚至有血氣翻涌。 所有的味道,在細雨的澆灌下,混雜著潮濕的寒意。 陸遠芳忍不住蹲下身,用手挑起一抹泥土,湊到鼻尖細嗅。 卻見一雙黑色的靴子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陸遠芳抬頭,忍不住向后一個踉蹌。 “父親……” 陸遠芳差點認不出陸衡。 距離上一次看見陸衡,也沒過去幾天??申戇h芳覺得此時的陸衡很不一樣。 他的眼睛已經開始發紅了,周身竟然像是魔修一般繚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煞氣。 陸衡點了點頭,聲音森寒:“你在做什么?!?/br> 陸遠芳把手背在身后:“我來,看看父親?!?/br> 陸衡一手負后,聲音嘶啞,輕輕笑了笑。 可這普普通通的笑意,竟叫陸遠芳覺出一分詭譎。 陸衡道:“本座找到了東皇鼎。這些天,你出一趟西海。務必為本座找到龍魂石?,巸哼@枚眼線,已經被本座安插在魔尊巫恒的身邊了,瑤兒會時不時放出消息過來?!?/br> 陸遠芳沒有說話。 陸衡嘆道:“上次本座去鴆戮山、兩界山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到,要到西海挖出靈魂石呢?!?/br> 陸衡又道:“狻猊、囚?!咀粋€都不會放過。此番若能借魔尊的手,看他們狗咬狗……本座便是最終坐收漁利之人。屆時白日飛升,也有你的好處。過了今夜,你便出西海吧。西海臨近鴆戮山,若是有機會,你也可深入一番,為本座帶來些不同視野的消息?!?/br> “嗯?!?/br> 望著陸衡通紅的眼睛,陸遠芳沒有任何交流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