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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把她攢下的一切,都給了他……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紫色光芒攫獲了他的視線—— 顧折烏看見,在儲物空間的空地上,斜插著一把劍。 一把劍氣時隱時現、微光時明時滅、劍身似有似無、一眼看去便知絕頂不凡的寶劍。 他睫毛顫了顫,揮手祭出這把寶劍。 寶劍入手,原本時隱時現的劍氣倏然暴漲、原本似有似無的劍身瞬間清晰、光可鑒人! 劍刃之上,似有一層薄薄的電光飛來竄去。 顧折烏是魔修,亦是劍修。 對于寶劍,極為護重,劍是利器,更是信念。 他握著劍,閉起眼睛,斂起眸子里無邊水色,在劍刃上豎指輕彈—— “嗡”…… 似潛龍出淵,蟄伏低吟。 龍吟聲震,四野雪瓣奔逃,無序亂飛。 顧折烏小心翼翼地朝劍身撫摸,只見得漫天刺眼的雪光之下,劍身的電光隨手指而顫動,撫過劍身時,他看見劍身上出現了兩個古體篆字——承影。 顧折烏眸子一縮,口中喃喃自語:“承影……竟是……承影……” 承影劍乃上古十大名劍之一,曾是綺月宗開宗祖師齊望舒的佩劍。 顧折烏在綺月宗待過五年,自是知道承影劍的傳聞。加之他原本愛劍,連上古十大名劍都了如指掌。 在他的認知里,上古神劍都已是傳說,在現實都已無跡可尋。 想不到,今日還能看見這把承影劍。 齊悅怎會擁有承影劍,且把這樣一把劍,給了他呢…… 這個疑問,似乎幫他抓到了什么重點,他心頭發緊,他想起承影劍的特性里包含了一條—— “承影劍可蘊生劍靈、可掩蓋魔息”,“上古名劍自生神息,持之溫養三魂七魄及精氣神”…… 他閉起眼睛,答案昭然若揭——齊悅想要保護他。是怕他魔息外散,舉步維艱,成為眾矢之的,被圍剿而死? 承影劍似能聽懂一般,劍身上的古字隨著他手指的離去重新隱去,只隨著他的呼喚,兀自輕震,發出因克制而細弱下來的嗡鳴。 顧折烏眼前全都是齊悅的影子。 他渾身似是失了力氣,拄著劍,半跪在冰寒刺骨的雪地里。 完全沒有得了名劍的喜悅,心里只有漫無邊際的難過和疑惑。 他其實在出煉獄谷時看見齊盛找了道盟來尋齊悅,他就知道齊悅騙了他,她想必是靠了不能言說的手段出的煉獄谷。 顧折烏看穿了齊悅的一系列謊言。 顧折烏知道齊悅有很多秘密,但他從未想過要去驚擾。 直到現在,齊悅把承影劍拋給了他,他才開始深思,她到底是誰,從何而來的上古名劍?難道她和自己相同,另有身份,也別有難言難脫的苦衷? 在他的印象里,她總是矯揉造作,謊話連篇。 他最多只是冷眼旁觀,偶爾配合。 現在,想到她確有可能,只是因所歷有異,孤軍奮戰,孤立無援,才言不由衷。 顧折烏只覺心口鈍痛,細細密密地痛,那痛覺切切實實地,像是有人拿刀尖磋磨他柔軟的心坎。 顧折烏右手攏起一團魔焰,閉眼感受,只覺那團魔焰有力地、砰砰躍動,像是誰的心跳。 他把承影劍拄在地上,左手為那團魔焰擋著風,聲音暗啞,沉聲道:“承影劍我會為你保管好,你的靈石我也不會動……齊悅,你一個人也別害怕……我不會離開太久……” 他舉止輕柔地將那團魔焰攏起,放入胸口,放入神魂之內蟄伏的元神獸缺失的逆鱗之處。 那是他隔著千山萬水,隔著渺遠的三千世界,和齊悅唯一的聯系了。且是單方面、只有他一人知曉的聯系。 他祭出一縷魔息,化成一道絲線,將齊悅的儲物戒指戴在鎖骨前,用衣衫掩蓋好, 他垂眸又望了一眼承影劍,收入儲物空間。 茫茫雪原里,他瞇起眼睛舉目四望,試圖辨認方向。 而天地一白,日在中天,實在難以辨認。 他現已是筑基期,筑基修士可御器飛行,他只用了自己那把普通的寒劍,于高空放眼俯瞰。 少時,心里便有一個大致的揣測——他現在,在北域雪原。 一個被他父親曾帶五十萬魔軍血洗、劫掠過的地方。 難怪他察覺到這里不但靈氣四溢,還有亂七八糟的魔氣縱橫,兩相交織,使冰天雪地更加冷冽刺骨。 他猶記得,小時候也是聽說過北域雪原的,這兒曾富饒一時,可現在,成了亂世之地。 父親善于爭戰,不善治理。他曾聽聞這魔靈交虐的北域雪原,已成為一片慘白的地獄。 現下看來空蕩蕩地,也確如傳言那般。 巡視片刻,正欲調息一番被禁術透支的身體,然后另尋他處,可轉念一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坤寧城一戰,別說道盟還不會罷休,就是魔域那位為了他差點把玄同大陸翻了個底朝天的兄長,也該聞著味兒,再次動手了。 顧折烏斂眸,剛好齊悅給了他承影劍,倒是可以助他壓制魔息,暫時隱匿在此。他心內念頭飛轉,只打算在此擇地閉關,快速沖擊金丹期壁壘,以最快的速度達成金丹期!便可不懼魔域大軍,不懼兄長的追襲和道盟的圍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