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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芳連忙制住他,過來和稀泥:“貴派能不能給在下一分薄面?” 葉問水畢竟忌憚陸遠芳的身份,當即喝止弟子們胡鬧。 陸遠芳對齊悅露出一個安撫的眼神。 被顧折烏捕捉到,顧折烏眼底拂過一絲陰冷之色。 許鳳瑤一直在默默關注顧折烏,見他護著齊悅本就心里苦澀妒忌,現下看陸遠芳走近齊悅,要和她說話,她得了機會,連忙不著聲色地走到顧折烏身邊。 陸遠芳對齊悅道:“謝謝體諒了!” 又轉身對葉問水道:“在下并無插手貴派恩怨的資格,只不過,希望貴派看在在下的薄面上,不要生事!若果真想分個高低,打打殺殺實在粗鄙。便由在下做個仲裁,成全貴宗,我們來場文斗,當場分個高下,落了下乘的道個歉,也算解決此事!待出了坤寧城,兩宗便是聯盟好友,再不要為此而生嫌隙,如何?” 文斗? 秋水劍宗的人統統都笑了。 大宗的劍修,都是要休息儒道基礎的,因正道不論是劍者還是儒者,都自詡正人君子。 因此儒修也會使用基礎劍法,劍修也慣是知書達理。 只有綺月宗這樣的彈丸小宗,才不學無術,分外粗鄙。 尤其是葉問水,對此更是驕矜自傲,即便也聽說過綺月宗能得到邀請函,是因為綺月宗有一弟子贈予過道尊一首出類拔萃的詩文。 但他向來自負,且文人相輕,他心里對此嗤之以鼻?,F在陸遠芳雖不給他們打,但讓他們文斗,無疑也是一個送分題。 當即冷漠地朝著齊悅舉了個鼻孔,應道:“我答應!” 陸遠芳眸子里露出狡黠之色:“行,你答應。齊姑娘,想必你這邊也沒什么問題吧?” “我沒問題?!?/br> 于是,兩個宗門開始原地斗文。 三局兩勝。 題是陸遠芳出的,第一把,最簡單,卻最考詞匯量的“成語接龍”。 想不到秋水宗六個人,對齊悅一個人,竟然被她對了整整兩個時辰,還沒有分出勝負! 許鳳瑤趁機靠近顧折烏,柔柔弱弱想要說些什么,一把被齊云琛踹開:“滾蛋!你在秘境里如何中的怨蠱,你心里清楚!我們不想和你玩,想和你劃清界限!” 許鳳瑤吃了個癟,顧折烏竟然放任齊云琛如此惡劣。 一擊失敗,許鳳瑤又在心里打起主意。 她一定要在綺月宗外找時間和顧折烏談談的,等回去了,怕是更沒有說話的機會。 她心里焦慮間,竟聽得齊悅贏了! 葉問水不服。 下一題,是考驗雙方對三千宗傳世詩文的熟練度,葉問水出了飛花令,結果齊悅因為不熟悉這個世界的傳世詩文,很快敗陣。 見齊悅輸了,許鳳瑤心里松了口氣。 最后一題了,許鳳瑤比齊悅還緊張。 只聞陸遠芳道:“這最后一題,諸位既然劍拔弩張,不如題目就以“戰”、或“生死”為名,擇一而作。我們不做血rou殺伐,只做文上交鋒,我們當戰時必不茍且,但刀尖不該向著聯盟自家人,戰則分死生,大家也可以借以思考死生之事,各抒胸臆。貴宗各請出一人,出詩文一首。給諸位一炷香的時間,我現在傳喚觀望臺上,最德高望重的四位大儒過來,和我一起,為大家評定?!?/br> 眾人皆應。 不多時,大儒齊至。 皆是三千宗巔峰榜前十宗門的矜貴長老。 時間一到,但聞葉問水胸有成竹含笑吟誦:“風從青萍起,雨從混沌生;風雨攜殺氣,代我斬紛爭!” 秋水劍宗的弟子們,頓時肅然起敬,互相點頭鼓掌。 葉問水不屑地望了齊悅一眼:“我的詩,名為《坤寧城遇綺月一辯》?!?/br> 陸遠芳也點了點頭,望了望身后的大儒們,只見大儒神色平淡,禮節性地也點了點頭。 一位大儒不茍言笑地點評道:“可。以風雨斬紛爭,有殺氣,無血腥,倒的確符合君子之爭。在詩意上,屬實可敬?!?/br> 陸遠芳對齊悅比了個請。 他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心下頗有些惴惴。 他既有期待,卻又害怕失望。 他這一出文斗,幾乎是為博齊悅一詩,為她量身而造。 只有癡于詩境如身后幾位大儒、如陸衡者,才能體會陸遠芳愛詩之情。 齊悅早已經做好準備,她朝著葉問水狗屁的自傲神情冷哼一聲,心里又開始對著老祖宗詩仙李太白鞠躬作揖叫爸爸,心內暗暗道:“前輩!冒犯了!被逼無奈,又要做一次小偷了!等得了機會,一定給您燒十壇好酒!” 她清了清嗓子,頗為裝模作樣地朝眾人掃了一眼,拿捏著語氣,緩緩低吟:“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 她故意斷句。 只見陸遠芳露出了期待的神色,身后的大儒們,竟然發自內心地點了點頭。 但是,單憑兩句,意境有之,卻沒有立意。 只能說不錯。 大儒們望向齊悅,似乎在告訴她繼續。 齊悅微微一嘆,惺惺作態,仰首望著遙遠的天際,以一種和年紀不符的滄桑,沉聲道:“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盵1] 一瞬間,大儒們屏氣凝神,不約而同瞪大了眼睛。 陸遠芳也是心神一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