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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醫生握著橘子的手猛然一緊,他立即斂去自己眼中一閃而逝的異樣神色,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擠出眼淚,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聲音沙啞道:“她......她......魂飛魄散了。因為蛻變失敗,她的身體一直很虛弱,結果走到半路就不行了。臨走之前,她還跟我說,希望我能徹底擺脫過往,洗心革面,重新做鬼?!?/br> 葉嵐溪挪到黃醫生身旁,并沒有注意到他一瞬僵硬的身軀,她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黃醫生的肩膀,語氣柔和的說:“她是個好鬼?!?/br> 才怪。 她對六號雖然算不上多了解,但對方絕對不是黃醫生口中那種舍己為人的好鬼,如果真是走到了絕境,那她至少也會選擇拉個鬼做墊背。 可現在6號魂飛魄散了,黃醫生卻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她固然可以拆穿黃醫生的謊言,但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尤其是這家伙還是換臉案中的重要證人,她可不會輕易將他放跑。 “小溪,我回來了......”餓女剛一回來就看到了滿屋的狼藉,對于杰克他們的生活習慣餓女再了解不過,得知此事絕不可能是他們做的之后,她講將懷疑的目光落在了再看向坐立不安的黃醫生身上。 “原來是你這孫子干得!”餓女怒氣沖沖的跑到黃醫生身邊一把拎起他的衣領,黃醫生下意識的拿出藏在兜里的手術刀,鋒利的刀刃猶如流星般劃過,即將在餓女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之時,黃醫生猛然反轉手腕,強行改變了自己的攻擊軌跡,然后將手術刀收了回去。 這一切不過耗費了不到三秒的時間,但卻被坐在一旁的葉嵐溪看的真真切切。 她發現相比在醫院里的時候,黃醫生的攻擊速度要提快了不少,對于身體的掌控力也加強了很多。 這家伙,果然把6號害死了呢。葉嵐溪心想。 “冤枉??!”黃醫生抓著餓女的手臂,用一種無助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葉嵐溪站出來解釋道:“餓女jiejie,你確實錯怪他了?!?/br> 簡單解釋了一番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餓女眼中的怒火不僅沒有消散,反倒燃燒更盛。 餓女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怒氣沖沖地說道:“那幾個卑劣的家伙,居然還敢進來!” “還?”葉嵐溪歪著頭疑惑的問道:“餓女jiejie你認識那兩個人嗎?” 察覺到自己失言,餓女連忙找補道:“打過一個照面而已?!?/br> 葉嵐溪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看向一臉倦容的餓女和針婆婆,提議道:“大家剛回來一定很累吧,我去幫你們倒點水?!?/br> 不過五分鐘,葉嵐溪就端著水杯走了回來。 按照順時針的次序,她依次將水杯遞給了針婆婆、姜雨、林蔭、林木、餓女,最后是黃醫生。 “我也有份?”黃醫生驚喜的接過水杯。 “嗯?!比~嵐溪笑瞇瞇的說道:“你一路過來很辛苦吧,喝點水潤潤喉嚨吧?!?/br> 黃醫生頗為感動的看了葉嵐溪一眼。 之前我害過她,她還愿意不計前嫌的幫我,多好的孩子啊。黃醫生感慨道。 他仰起頭來,灌了一大口水,只是這水還未曾下肚,一股苦澀的藥味就直沖舌根。 “噗!”黃醫生連忙將水吐掉。 “水里有......”話還沒能說完,便有一股眩暈感席卷而來,黃醫生掙扎著站起身來,急沖沖的跑向大門,在他的一只腳即將邁出大門口的時候,昏沉的大腦終是無法掌控身體,他腳下一軟,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上。 意識即將消散之前,黃醫生看著葉嵐溪一步步的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她瞇著眼睛,笑的像是一只狡黠的狐貍,無端讓他感受到了一股攝人心魄的冷意,下一秒,他見葉嵐溪從兜里拿出手機,然后熟練的撥通了一個三位號碼。 “喂,警察局嗎?我這有件大案子要上報?!?/br> *** 鳴笛聲響的極為突然,將正處于半夢半醒之間的許強嚇了一跳,他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窗邊,掀開厚密的窗簾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外界的景象。 只見樓下停駐著好幾輛黑色警車,震耳欲聾的鳴笛聲就是從中傳出來的,車旁還站著幾個身著制服的警察,若是忽略了他們身上的傷疤的話,許強都要以為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 劉勇也看到了這一幕,他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可惜努力半天那對腫得如同發面饅頭般的眼睛也只能微微掀起一道細小的縫隙,他艱難的看向窗外,眼前的場景都透著幾分模糊。 “什么情況,這個鬼怪橫行的世界里怎么還有警察?一定是唬人的?!?/br> 許強皺著眉頭冷聲說道:“別吵,讓我仔細聽一下?!?/br> 葉嵐溪拖著黃醫生的身體,一步步往前走著,她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了曾經的云淡風輕,而是透著幾分與年紀不符的沉重,警察也打散了調侃的心情,面色沉重的問道:“你這次報警,是關于什么案子?” 葉嵐溪取出手機,說道:“我建議你聽一下這個錄音?!?/br> 錄音在耳畔回蕩,葉嵐溪的腦中浮現出的并非是那一晚的記憶,而是那個叫她捉摸不透的家伙——白修文。 “后會有期?!边@句話他明明沒有親口說出,但卻言猶在耳。葉嵐溪又想起了他嘴角牽出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帶著一種盡在把握的自傲,他仿佛已經為自己想好了一切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