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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霜伏在地上哭道:“知罪了?!?/br> 婉玉冷笑道:“知罪了就好,省得再找沒臉。你這就跟婆子們出去罷,門口有馬車等著接你到莊子上去,等過兩日成了親再回府里謝恩?!?/br> 碧霜恍若頭上打了個驚雷,磕頭山響,大哭道:“奶奶莫要趕我走呀!饒過我這一回,我日后再不敢了!” 婉玉道:“饒過你這一回?你勾引大爺,又勾引三爺,沒人倫的畜生,留你這樣的狐媚子在房里豈不是留個禍害!如今沒叫人牙子來把你賣了,已是我法外開恩了。你若識舉,這會子就乖乖跟了去?!?/br> 原來碧霜是抱著一腔熱火來的,只覺做夢一般便進了三房,聽太太的意思就是將她給了三爺了,這一喜非同小可,方才回房收拾東西滿面的得意躊躇,腳下都帶著風,渾身輕飄飄的,將要飛到天上去,弄霏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誰想這一來三房,兜頭一盆冰水就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眼見富貴夢雞飛蛋打,碧霜轉身便往外沖,發狠嚷道:“我要見太太!我要見太太!” 門口早有兩個身高馬大的婆子守著,碧霜見出不去,暗道:“已然如此,不如破釜沉舟,興許還有生機?!彼炜谥衼y嚷道:“我一頭碰死也不出去!”言罷便往墻上撞,“咚”一聲血就淌了下來,人也癱倒在地上。惜霞登時尖叫起來,眾人具已驚呆了。 婉玉一怔,旋即冷笑道:“倒是豁得出去,要拼命呢!如此我便更不能留了!來人,給她上點藥把血止住了,搭到外頭馬車送到莊子上去!”采纖立時拿了藥來,眾人七手八腳給把腦袋包扎上。 碧霜耳邊嗡嗡直響,心里又惱又恨又驚又怒,身上無一絲氣力,只聽采纖在她頭上道:“想用死要挾我們奶奶,以為見了血就能留在這兒了?呸!命是你自己個兒的,即便死,也別在這里臟了我們的地!” 碧霜怒極攻心,直著脖子對婉玉罵道:“你這母夜叉想要生生逼死我,你且等著,我做鬼了跟你拼命……” 怡人指著厲聲道:“還不把這賤人的嘴堵上!”當下有婆子拿了塊破抹布把碧霜的嘴塞了個嚴實,又有取繩子來綁的,三下五除二便將碧霜綁得同粽子一般,抱著頭腳搭走了。 屋里一時靜悄悄的,寒香和惜霞嚇破了膽,戰戰兢兢的跪著不敢說話。婉玉朝她倆望來,寒香機靈,磕頭道:“我這就收拾東西,聽奶奶吩咐,說走就走?!毕紲喩矶兜煤Y糠一般,說不出話,也跟著磕頭。 婉玉道:“你們好歹也來這兒服侍我一遭兒,雖然時候不長,我也不會虧待,每人賞二十兩銀子,一匹緞子兩匹布,另三爺那里也有賞??捎幸还?,你們出去提一個字兒,也莫怪我不留情面?!?/br> 那二人連聲道:“不敢,殺死也不敢!”婉玉便將她們二人打發去了,慢慢回轉到屏風后頭,楊晟之正站在那里。婉玉跟他對望了好一會兒,楊晟之笑了一聲道:“方才比唱戲還熱鬧,你同我說一聲,我打發了就是,你何必為她們動氣?”又探出身子對房里的丫鬟道:“如若有人問起來,就說是我把碧霜打發出去的?!崩裼竦氖值溃骸拔疫@會子還乏著,你也累了罷?再陪我去躺躺?!蓖裼褚徽?,看著楊晟之的目光便柔和了,心里一團暖,想說又說不出,任楊晟之拉著,默默的回了房。 且說婉玉當即命人抬了碧霜出府,送上馬車拉到莊子上。這廂香燭酒飯早已齊備,等碧霜一到便拜堂成親。碧霜渾身綁得嚴嚴實實,此刻身不由己,蒙上蓋頭就送入洞房。娶碧霜的是楊晟之派來看莊子的下人,喚作全福,為人伶俐,為市儈狡詐之徒,為楊晟之辦了兩件得力的事,頗得主人青眼,手里攢了幾個梯己,身量瘦小,但容貌仍算端正,卻因雙頰上各有一大塊黑色胎記,立時丑陋猙獰了幾分,稍好的姑娘都不愿嫁他,全福眼界又高,等閑村婦瞧不上眼,一心要娶楊府里出來的丫鬟為妻,故將近三十還未成親。 當下成親已畢,有楊家跟來的婆子將事情始末略略同全福說了一番,竭力贊碧霜美貌。全福進屋見新娘子綁在床上,側著身子向前一探,瞧見碧霜美貌登時魂飛魄散,恐碧霜瞧見他容貌,一把扯下幔帳便行了周公之禮。事后碧霜自是尋死覓活,只覺這全福非但同楊晟之有別云泥,即便是楊昊之也萬萬及不上了。她進楊府做丫鬟之前,但只嫁個全福這樣有幾個錢的男人過舒坦日子便知足了,如今眼界已開,一心要飛上龍門,落得這般境地豈能甘愿??谥泻蘖R婉玉,又要上吊尋死。全福又哄又勸,后來惱了,兩記大耳刮子扇上去,指著罵道:“賤貨,府里頭跟爺們勾三搭四被逐出來,老子不計較你,你倒成了精了!再鬧老子賣你到窯子里去!”碧霜見全福兇神惡煞,被這兩記耳刮子扇掉了膽,況她并非真心想死,只得忍氣吞聲,哭一大場罷了。 過了兩日,寒香和惜霞也收拾東西從府里出來配了楊晟之身邊的長隨。寒香白做了一場富貴夢,回想在楊府度日的光景,在看如今,不由百般抱怨,終日郁郁。惜霞秉性柔弱,逆來順受,故嫁了人之后反一心一意過起日子來。這一樁事就此帶過,不過平添幾番茶余飯后的消遣談資而已。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楊昊之這幾日卻忙碌到了十分。他與妍玉都是自小嬌生慣養,一個驕縱放逸,一個使性弄氣,二人無一個肯謙讓,故前一刻還蜜里調油,好得形影不離,后一刻便吵得翻天覆地,惡言相向。尤以楊昊之是個風流種子,貪愛女色,妍玉虎視眈眈,家中的通房、丫頭俱不讓他沾身,夫妻每每因此反目。楊昊之索性在外偷嘴,不光流連煙花巷陌,還托人牽線搭橋,勾搭上一個二十出頭的俏寡婦,喚作王好姐。楊昊之原是色迷人眼,以財物相誘,只想幾夜風流快活而已,誰想那王好姐不但臉蛋俊俏,體格風sao,更兼有高明手段,不但將楊昊之伺候得舒舒服服,又會哄人說話,知疼著熱的寶貝著。楊昊之終日尋花問柳,早落下腰腿酸疼,渾身乏力的病兒,王好姐便化了重金,買了胡僧藥回來,只一粒便勇不可擋。楊昊之如獲至寶,同王好姐一處享不盡溫柔滋味,益發覺得自己離不開,便在外賃了間宅子,買了幾個奴婢,將她當做外室養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