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假少爺后我爆紅了[娛樂圈] 第109節
書迷正在閱讀:花間一夢、[星際]穿到沒有女人的星球后/全星球男人都想跟我生兔崽子、《食髓知味gl》(純百)、余初(1V1)、新婚夜,重生王爺打翻她的避子湯、泥濘(百合futa)、卡焰、邪王獨寵逆天御獸師、絕美總裁的貼身高手
[?????剛剛發生了甚么事?!] [?????是我聽錯了嗎?] [這是什么直球攻擊!] [?。。。?!我當場一個好家伙!] [報!許愿cp超話已經連夜建好!] 還有一群cp黨中的mama粉把小杭跟二杭揪出來數落: [楊楊!杭老師!趕緊出來學習!別讓老母親為你們的婚事cao心了!] [你們要是有這個速度,估計二胎都抱上了!我恨鐵不成鋼!] [快把鏡頭給這兩個不成器的孽子!老娘要看他倆趕緊談戀愛!] 隨著“吱呀”一聲開門響,顧愿探頭在外面看了看,然后伸手扯了扯荀勖的袖子:“沒人?!?/br> 一片漆黑的城堡里,荀勖舉著燭臺走在前面,后面緊跟著一個尾巴。 整個大廳靜悄悄的,只有兩個人極輕的腳步聲。 “你到底出來看什么?”荀勖壓低聲音問顧愿。 顧愿維持高深莫測的謎語人人設,又含糊了過去:“不論輸贏,估計這都是我們在這座城堡的最后一晚了,看看唄?!?/br> 荀勖不再問,任由顧愿牽著自己袖子慢慢走。 “馬薩喬的《出樂園》,”荀勖看著墻上的一副畫低聲說,他又向前幾步,“很奇怪、實在是奇怪。眾所周知,這位n公爵明明是宗教絕對權力的捍衛者,但是他偏愛的這些畫作……” 荀勖把燭臺舉高了些:“色彩基調熱情飽滿,側重寫實。這幅《草地上的圣母》,我也很喜歡,你真應該在白天的自然光線下仔細看看?!?/br> 荀勖聲音輕下來,顧愿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沉浸式的笑意:“色彩非常、非常豐富,不可思議的炫目但又不可思議的柔和舒緩,拉斐爾真的是天才,他巧妙融合進去那么多‘圓’的元素,用筆觸把你所見的顏色都變成了光?!?/br> 他盯著這幅畫看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收回目光,掃了一眼大廳:“這座城堡的主人的品位實在不錯,但從掛畫來看——那邊、喬托的經典透視作品,還有文藝復興三杰的畫比比皆是。熱愛自然、人性,充分尊重人‘之所以為人’的自身價值,這不該是n公爵的價值取向呀?” 荀勖輕嘆了一聲:“實在是違和。這樣的城堡、這樣的主人,他家的布置不該是中世紀風格濃重的刻板宗教故事嗎?怎么?教廷的狗居然是這些藝術大家的崇拜者?” 顧愿沒有接話,而是背手圍著荀勖走了小半圈,最后停在他面前:“我在神父的房間中看到過《論兩種新科學》?!?/br> “這本書?”荀勖慢慢瞇起眼睛,“聽著耳熟?!?/br> 顧愿笑著說:“伽利略的大作,但因為他老人家被宗教審判,這本書不被允許在意大利出版,伽利略去世前四年才得以在荷蘭出版?!?/br> 荀勖微微瞪大眼睛:“這!實在是太矛盾了,我想不通?!?/br> “是啊,這位n公爵——不知道殺了多少平民跟宗教改革激進者,”顧愿按住自己的下巴,低頭陷入沉思,“多少有點叛逆???” * 鏡頭一轉,回到這位“叛逆”的n公爵起居的客房—— 暖融融的燭光下,杭修途正坐在床邊和杭楊面對面說話,突然,杭楊像一只受了驚的貴族貓,纖長的食指按上杭修途的唇:“等等?!?/br> 杭修途幾乎能看到杭楊腦袋上豎起的兩只貓耳,也不說話,就任由他按住自己的嘴。 “主人,”杭楊跪坐在杭修途面前,幾乎把自己整個上身壓進他懷里,貼在杭修途耳邊輕聲說,“他們出門了?!?/br> 彈幕當場狂喜: [臥槽對不起!mama錯了!不需要直球表白!釣系yyds!] [釣而不自知yyds!] [狠狠擦鼻血,楊楊你好會!] [啊啊??!你倆給我滾去談戀愛!我來替你們打架!] 杭修途卻笑著拍拍杭楊的背:“沒事?!?/br> 這邊兩位前后腳出了房門。 “他們朝哪走的?”杭修途看向杭楊。 杭楊一手拿著燭臺,慢慢閉上眼睛小聲說:“向右,出了長廊,他們現在是在……一樓的大廳里,應該是在交談?!?/br> “那我們去三樓吧,”杭修途伸手揉了揉杭楊的頭發,“別驚動他們?!?/br> 杭楊皺起眉,握住燭臺的手不自覺地加了力道,但杭修途的手隨即輕輕覆了上去,不由分說把杭楊手里的燭臺“搶救”了出來。 “好端端的東西,”杭修途在杭楊眉心輕輕點了點,“這么用力做什么?” “主人……”杭楊捂住眉心,表情沒什么大幅度的變化,但大眼睛里明明白白掛著兩個字——委屈。 不只是觀眾,杭修途也頂不住這樣的眼神,牽起杭楊的手走向樓梯口:“走吧?!?/br> 兩人一路沉默地走上三樓,杭修途把燭臺放在小天臺的窗框上,一撩自己的長袍,在窗邊坐下。 他看向窗外,在自己身邊拍了拍:“來?!?/br> 杭楊乖巧地走到他旁邊坐下,胳膊圈住自己并攏的雙腿,整個人習慣性地縮起來,他看向杭修途的眼神沉默、溫柔,柔軟到把一群觀眾萌得心肝直顫。 “暴風雪還沒停?!焙夹尥究粗巴?,月光灑在半空中細密而磅礴的雪花上,反射出點點銀光,美不勝收。 “總會停下來的?!焙紬钗邓{色的眼睛眨了眨,和窗外的風雪交相輝映。 “是,”杭修途笑著看向他,“總會停下來的?!?/br> “但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杭修途問,“你知道這里的每個人是怎么選進來的嗎?” “‘今日在這間別墅里相聚的諸位,每個人都有想殺的目標,而你們的目標也恰巧匯于此’,”杭楊跟背書一樣把那封來自n公爵的信里的內容照著原樣一絲不茍背了一遍,“您寫得很清楚?!?/br> 杭修途搖搖頭:“不,不止如此?!?/br> 杭楊的眼神卻慢慢冷了下來,他把頭低下來一點,整個人呈明顯的拒絕姿態:“您沒必要告訴我?!?/br> 杭修途卻輕輕捏住杭楊的下巴,迫使他把頭抬起來聽自己說話:“聚集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除了他們之間那些私怨,還有個更重要的條件……” * 就在這種關鍵時刻,鏡頭恰到好處卡到了另一邊,彈幕上“驚起罵聲一片”。 顧愿走到客廳的沙發處坐下,質地上好的皮質沙發發出“吱呀”一聲輕響,不大,但是在安靜的夜間顯得格外清晰。 “之前每天都有人緊鑼密鼓地鬧事,一點多余的思考空間都沒有,”顧愿輕聲說,“以至于一些很明顯的問題都被我們忽略了。已經死去的那些人確實彼此之間有私怨,但你我應該一樣,和這里的貴族、平民都沒有半點關系,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n公爵本人?!?/br> 顧愿繼續說:“那封信,最后提出的那個令我心動的誘惑,他說,‘永遠擺脫掣肘你的把柄,向迫害你的階級權力者復仇——你將獲得殺死n本人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br> “我是為此而來的,”他抬頭看向荀勖,“我要殺了n,讓他為多年來蔑視生命的行為付出代價?!?/br> 荀勖靜靜看著他:“我知道?!?/br> 顧愿卻突然激動起來:“但我的計劃可能——” 荀勖卻打斷他,他的眼神安靜得像一片無風的湖泊:“我知道?!?/br> 他想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是一樣的?!?/br> 安靜的黑夜中,這兩人一起貼墻走,一絲不茍把城堡的一樓到三樓沿著墻壁挨著每塊磚仔仔細細巡查了一遍,最終確定這座城堡除了三樓的小天臺一道縫都沒有——連蚊子都飛不出去。 “沒有門、沒有窗,”顧愿敲了敲手邊的磚,“真的跟棺材一樣?!?/br> “那我們就如他所愿,讓這兒成為n公爵的墳墓吧?!?/br> * 畫面切回三樓天臺,杭修途專注地看著杭楊:“聚集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除了他們之間那些私怨,還有個更重要的條件?!?/br> “這里的貴族,憎恨我專橫獨斷,剝奪了他們的部分利益;這里的平民,每個人都有至親至愛死在我手里,”杭修途把語速放慢,“這里的每個人都和n公爵有仇?!?/br> 他淡淡朝樓梯那里瞥了一眼:“現在像蒼蠅一樣在城堡里亂飛的兩個,即使沒有‘繼承財富’的允諾,他們也會想要我死,恨不得扒開我的皮rou喝我的血……” “想要您命的人太多了,”一瞬間,杭楊絲滑地切換回白天那個冰冷可怕的管家,“但‘想’是最沒有意義的事?!?/br> 杭修途卻搖了搖頭:“把你手里的刀塞回去?!?/br> 他按住杭楊的肩膀,跟哄孩子一樣:“你有想過重新開始嗎?擺脫n身邊k的身份,過去的一切都不復存在,沒有人知道你曾經是誰,n公爵最信任的k和他一起死在了這座城堡里,從這里離開的只是一張白紙?!?/br> 杭楊慢慢瞪大眼睛,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從踏出城堡的瞬間開始,即等于重獲新生,過往再無人追究’,”杭修途把那封信的結尾輕聲重復了一遍,他看向杭楊的眼神復雜,很難想象兩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會這樣凝視著彼此露出這樣的眼神,“跟那些人都無關,這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br> 他撫上杭楊的側臉:“明天、明天雪就會停。聽我的話,離開這里,重新開始?!?/br> 杭楊的目光沉下來,他盯著杭修途:“那你呢?” “我?”杭修途笑起來,“我將永遠擺脫罪孽、信仰、階級、家庭、身份還有立場的束縛,徹底走向自由?!?/br> 他拍拍杭楊的臉:“為我高興,好嗎?” 杭楊靜靜凝視著杭修途,他從未流露出這樣虔誠的眼神:“不可能?!?/br> 杭修途眼神黯淡下來,他別過臉:“和我死在一起,就怕惡魔抓人的時候會順手拉你一把?!?/br> 杭楊卻一言不發從窗框上輕盈跳下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在杭修途面前單膝跪下:“那就下地獄吧,我們一起?!?/br> “我不相信神,但如果你希望我相信,那我就相信;我不喜歡殺人,如果你希望我殺人,那我會做的比任何人都好。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br> “我沒有信仰,你就是我的信仰” cp黨原地爆炸,興奮到幾乎喪失了語言功能,彈幕上除了“啊啊啊啊啊”還是“啊啊啊啊啊”,鋪了一層又一層,遮得看不清人臉。 [啊啊啊啊啊你是我的信仰!] [新款情話get?。?!] [我錯了!我又錯了!釣系算什么?!直球yyds!] [啊啊啊你倆是我的信仰?。?!淦!快給老娘滾出來談戀愛!] 杭修途慢慢瞪大眼睛,又稍低下頭,似乎在思索什么,最后千言萬語濃縮在一個微笑中,他只拍拍杭楊的頭:“起來,我們回去?!?/br> 誰能想到,《階梯》的最后一夜確實唯一的“平安夜”。 小憩的杭修途從床上睡醒時,發現杭楊已經穿戴整齊侍立在自己床頭,像平時一樣,妥帖、嚴肅、冰冷。 “早上好,主人?!焙紬顔问址旁谛厍?,微微躬身。 “他們還活著吧?”杭修途問。 杭楊聲音冷淡:“如您所愿,那兩只老鼠在城堡亂竄到半夜,非常精神?!?/br> “好?!焙夹尥军c點頭。 他起身走向房門,但握住門把手的瞬間,被另一只手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