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假少爺后我爆紅了[娛樂圈]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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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商人妻子垂眸,拿絲帕遮住嘴角:“當真是下等人,半點教養都沒有?!?/br> “你!”郵差幾乎跳起來,“行啊,你不惜命!你愿意死就自己去找那個瘋子唄,在這兒充什么大?!” 眼看這群人又要亂哄哄吵起來,顧愿突然起身,聲壓在一瞬間蓋過了所有人:“我有些有趣的推論,大家感興趣的話,要不要一起來聽聽?” 一籌莫展的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然不可能放棄這點突然冒出來的希望火星,趕緊跟著顧愿走進了商人的房間。 只見他走到尸體旁邊,毫不介意把男人的下巴往上一抬,露出脖子上皮開rou綻的勒痕:“兩具尸體脖子上的勒痕都較為錯雜,但商人身體上有個更加直觀的指向性線索,那就是最深的一道勒痕——方向朝上?!?/br> 他拿繩子稍微比劃了一下:“兇手把繩子從后套在死者脖子上,用力向上勒造成?!?/br> “我發現了這個細節,因此我斷定兇手的身高一定超過死者,”顧愿繼續說,“再加上兩位夫人算得上有力的不在場證明,我曾堅定地把兩個女士排除在外?!?/br> 顧愿強調了“曾”這個字,商人和男爵的妻子具是神色一凜。 他把兩位女性的反應收于眼底,然而并不置可否,顧愿拿起房間里的粗麻繩:“多虧了神父的提醒,我才發現繩子上除了和死者脖子摩擦的這段磨損,左右對稱處還各有一小段,不大、不甚明顯,但確實存在?!?/br> “到底是如何造成的呢?”顧愿仰著頭輕聲問,他拿著繩子在房間里慢慢踱步,最后停在衣柜旁。 他把繩子對折,繞過頭頂釘進墻面的鉤子,手“模仿”脖子在繩套內抻了抻,幾處磨痕瞬間都有了完美的對應。 “商人先生個頭并不高,我曾遺憾,‘兇手高于死者’這條信息除了排除兩位女士的嫌疑,用處并不大?!?/br> 顧愿微笑起來:“但如今看來,一切似乎都顛倒了?!?/br> “從后方勒死個頭不高的商人,仍需要依賴掛鉤,”顧愿看向兩位夫人,“這又說明什么呢?” 郵差喃喃接話:“殺人的是女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6章 “啪!”顧愿打了個響指, 朝男爵的夫人慢慢走近了兩步,夫人卻下意識避開了他的眼神,甚至后退了半步。 “巧了, 商人的夫人有不在場證明, ”顧愿語速越來越快,他這個暴躁性格在咄咄逼人的時候真的是“好鋼用在了刀刃上”,令人很難不惶惶然,“那嫌疑人是不是已經被圈定在一個極小的范圍內, 嗯?夫人?” “胡說!”男爵夫人臉色陰沉,她抬起頭,這么個身形柔弱的女子氣場全開的時候竟也有不可思議的壓迫感。 “把繩子繞過墻上的鉤子而已, 很容易的動作, 卻能簡單地嫁禍給兩個女性,”夫人盯著顧愿,“這為什么不能是一次拙劣的栽贓?” “一個身份低微的商人,靠婚姻關系混進貴族全程的卑賤之人,”她冷笑一聲,依舊端莊華貴,“我和他有什么仇怨?我殺他做什么?還真當一個下水道鉆出來的臭老鼠,披上了人的華服, 我就會多看他一眼?” “啪啪啪!” 出乎其他人的意料, 顧愿并沒有氣惱, 而是微笑著鼓掌:“說得好!” “‘為什么這不能是一次拙劣的栽贓?’”顧愿雙手背在身后, 在走廊上慢慢踱了兩步,“夫人可能忘記了, 還有個小細節?!?/br> 他看向荀勖和杭修途:“根據作家先生和神父先生的指證, 昨天下午, 房間內發出動靜時,幾人一起去敲門詢問,商人不僅明確拒絕幾位入內,還親口說出‘他沒事’?!?/br> “看得出兩點,”顧愿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商人對面前這個人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身份認可,或者說,有一些微妙或是曖昧的關系……” “您說得對,作為一個靠買賣婚姻混入貴族圈的商人,他在獲得‘尊貴的身份’后,對自己原來身處的階級卻無比鄙夷?!鳖櫾敢贿呑咭贿呎f,“從很多小細節里都能看出來,每次用餐,他不愿意和我、作家以及郵差先生鄰座,卻喜歡跟男爵套關系拉近乎?!?/br> 顧愿帶著勝券在握的微笑不疾不徐地說:“其實只要稍加留意昨天下午的社交‘布局’就能發現,商人先生早已將自己視為貴族階級中的一員,不是嗎?” 男爵夫人冷冷瞥了他一眼:“所以?” “所以昨天下午在他房間的絕不是我們三個下等人?!鳖櫾甘种冈谧烂嫔锨昧饲?。 他驀然轉過身,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第二,即便在現在這種你死我活的環境下,商人仍不覺得面前人會殺了自己,或者說,他潛意識認為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對自己毫無威脅……” “神父的身量比他高大挺拔得多,”顧愿手指抵在自己下巴上,“商人不蠢,當然不會把這位神職者視作全然無害,那么那個時候有可能出現在他房間的只剩兩人,而他自己的妻子那個時候卻并不再房間內……” 顧愿笑著看向臉色越發蒼白男爵夫人:“您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一派胡言!”男爵夫人瞪向顧愿,她仍高抬著美麗的頭,絕不愿低下,“昨晚發生的兩場兇殺案手法和犯罪習慣幾乎一模一樣,肯定是一個人做下的,但我一夜沒能進自己丈夫的房間——” “肯——定是一個人做下的?”顧愿抬高聲音打斷她,“您憑什么篤定?” “你!”她話語一滯,眉目間竟突然有一瞬的慌張。 “您怎么了?”顧愿沒有漏下她每一點細微的反應,他一手按住自己的下巴,輕輕點了點。 突然,他離商人的妻子快步走近了兩步:“您似乎、很不安?” 沒人想到顧愿這么快換了質問的對象,齊齊愣了一秒。美艷的少婦瞬間攥緊她華貴的長裙,皺起精致的眉,瞪過來:“我昨晚和死掉的丈夫在一張床上睡一夜,關心兇手很奇怪嗎?” “不奇怪,”顧愿笑起來,“但奇怪的是您的不安是從我指控男爵夫人開始的?!?/br> 他聲音不大,語調平緩,比起一開始的咄咄逼人倒像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但兩位女性的面部表情卻同時出現了片刻的凝滯,顧愿明顯看得出她們面部肌rou瞬間緊繃。 他圍著她們慢慢走了半圈,堪稱溫和地繼續說:“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昨晚的兩個殺人現場真的很有趣。就比如幾乎一致的殺人現場、幾乎一致的手法,兩名受害者恰是有婦之夫,而兩位妻子都在丈夫死亡后拿到了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對稱,”他語氣輕快起來,像面對一道邏輯清晰、機構精巧的數學題一樣興奮,“對稱,多么動人!” 彈幕被他越發高亢的狀態驚到了 [這這這好像不是演出來的吧?!] [臥槽……好變態,我好愛(鼻血.jpg)] [全員惡人我太愛了] [帥啊顧愿!有腦子就是墜diao的!] “如若男爵夫人確實是殺死商人的兇手,那我可不可以為這個圓環補上最后一個缺塊?”顧愿十指交叉,帶著愈發抑制不住的笑意看向商人的妻子,“殺死男爵的,是您嗎?” “這是一場交換殺人?!?/br> 一片沉默中,少婦突然挑了挑她艷紅的唇,露出一個詭異古怪的笑:“那按你可笑的對稱邏輯,豈不是只要證明我沒有對男爵行兇,那這位夫人也是清白的?” 顧愿偏頭看著她,依舊微笑著,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整個屋子的氣氛劍拔弩張到了頂點。 商人妻子又冷笑了一聲:“來,證明你的指控吧。告訴我,我該如何進入一間被鎖死的房間,制造密室殺人現場?!?/br> 這問題確實棘手,但見到顧愿臉上令她作嘔的自信并未消退,她心又往下沉了半分。 “這里還要再說一次,”顧愿看向旁邊沉默微笑的杭修途,“多謝神父先生的提醒?!?/br> “‘既然繩子上有破綻,兇手為什么不把東西隨手扔掉?庫房、廚房柜子、外面的花園……隨便哪個角落都可以,我們對這個龐大城堡的構造根本沒有熟悉到了解每一個角落有沒有放著兩條繩子?!?/br> “為什么不呢?”顧愿重復問了一遍,“我們的兇手不愚蠢,相反,她很聰明,所以她為什么不呢?” 顧愿抬起頭:“因為她不能?!?/br> “那我可不可以做一個假設,”顧愿繼續,“昨天早上,管家強行打開房門,見到里面孤零零躺著一具尸體,于是去召集大家。應召而來的人群中,有一個人,早到從昨夜開始,自始至終沒離開房間半步……” “愚蠢,”商人妻子打斷他,冷笑一聲,“很有意思的揣測,但漏洞太大,這也太容易被戳穿了?!?/br> “是嗎?”顧愿微微一笑,“如果只有管家一人進入房間的話,那么不確定性確實極大?!?/br> “但不對,有個人從昨晚開始就跟他一起——” “啪、啪、啪” 所有人背后突然傳出節奏緩慢、但不容忽視的掌聲,眾人一哆嗦,齊刷刷轉頭,只見杭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走廊盡頭的角落處,他寶石一樣瑰麗的眼睛看過來,露出一個“動人”的微笑:“諸位,下午好?!?/br> 所有人齊刷刷倒抽一口冷氣,默契地走近了些,縮成小小一堆,并垂眸避開他漂亮的眼睛。 只有顧愿,估計是被打亂了思路很不爽,皺著眉瞪過去:“想聽就給我好好聽,你憑什么——” “閉嘴,”只一眨眼的功夫,杭楊臉上淺淺的笑意瞬間消失,冰冷到透骨的眼神掃過來,瞬間蓋住了顧愿的氣勢:“你什么時候有在我面前質問的資格了?” 顧愿心里“咯噔”一聲,一下子懵了,無意識地退了幾步,被神父扶住的時候,他才恍然發現自己在顫抖。 “小心啊,”杭修途的聲音在顧愿背后響起,和平時的溫和悲憫不太一樣,帶著點說不出的冷漠、甚至是漫不經心,“在他面前,你必須得學著小聲點?!?/br> 但顧愿可能是腦子太混亂了,只稀里糊涂“嗯”了一聲。 彈幕瞬間爆炸,越來越無法自拔 [楊楊!我的楊楊!啊啊啊你怎么能這么帥!] [不太對勁??!ps這里的反應是不是不太對勁!] [是我不對勁還是他倆不對勁!我咋嗅到一絲曖昧的味道!] [我靠是惡人cp嗎?嗷嗚嗚嗚嗚我興奮了!] [他倆明明連個眼神交匯都沒有,我我我!為什么這么興奮?。。。ㄉu勃勃.jpg)] 杭楊慢慢走過來。 他再開口時,猶如審判,字字句句毋庸置疑地“砸”在地面上,不容半點置喙:“你們對昨晚雙案的指控成立,男爵夫人為兇手?!?/br> 杭楊看向女人慘白的臉,像一尊沒有感情的神:“即刻處決?!?/br> “等等!”顧愿終于回過來神,他有點慌張地攔住杭楊,“只有一個人?” “只有一個人?!焙紬罾淅淦诚蛩?,“你有異議?” “我、我……”顧愿一瞬間怯了,沒再敢直接莽上去,他深吸兩口氣,決定換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24小時的時間還沒到,我的推理還沒結束,您的裁決是不是草、草率了些?” “已經錯誤的推理沒有繼續聽的必要?!焙紬盥曇艉艿?,一口否定了顧愿的驕傲。 這句話瞬間戳到顧愿的雷點,他差點原地炸毛:“你——” 但下一瞬,當杭楊從兜里拿出一把鑰匙,顧愿一下子愣住了:“這是?” “你們判定這是一場密室殺人的根據是什么?”杭楊發問。 顧愿有點慌:“兩個臥室的房門鑰匙都在兩位丈夫的兜里好端端放著……” “不對,”杭楊打斷他,“我的房間備有各個房間的備用鑰匙和廢棄鑰匙,除我之外,沒人分得清排列順序、也沒人分得清這些鑰匙的區別,但那都無所謂?!?/br> 他看著顧愿的眼睛:“男爵口袋里的鑰匙被調換過,是昨晚在我那兒避難的男爵夫人做的,她偽造了一間密室?!?/br> “兩起兇案,一個兇手,就是這樣?!焙紬钌裆?,一錘定音。 所有人驚呆了,看著驟變的事態,還沒能完全理解。 “這踏馬是什么情況……”郵差恍恍惚惚地自言自語,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 杭楊轉向男爵夫人,蔚藍色的眼睛眨了眨:“請吧?!?/br> 她面色慘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但奇怪的是,她并沒有再反抗,甚至堪稱溫順地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美麗的夫人嘴里幾乎吐不出完整的句子,她垂下天鵝般的長頸:“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