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假少爺后我爆紅了[娛樂圈]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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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楊轉過頭,靜靜看著周圍的動靜,廣袖下的手又有點微微地抖。 突然,他感覺到有什么按上了自己的領口,杭楊一回頭,正對上杭修途突然壓近的臉,呼吸瞬間一滯。 “繩結松了?!焙夹尥局缓喍陶f了四個字,他修長的十指在杭楊胸口翻飛。 杭楊眼神落在他低著頭的側臉上,又趕緊移開,漂亮濃密的睫毛不停地抖動,像只振翅的蝴蝶。 杭修途系了繩結,又輕輕理了理,低聲說:“什么都別想,看著我?!?/br> 杭楊頓了一拍,突然覺得周遭的嘈雜聲輕了:“嗯!” “a!” 深夜,一名家奴提著燈籠走在長廊上,偌大的王府黑成一團,就只有燈籠這點昏黃的燭光。 細看才看得到出,家奴身后還有一人,身著純黑長袍,幾乎融進了夜色。 家奴突然在一間房外駐足,“咚咚、咚咚、咚咚”兩拍一頓,規律的敲擊后,房門開了。 他沖身后黑袍人福了福身,提著燈轉身走了。全程未說只言片語,甚至沒抬過頭,像一縷飄在王府的游魂。 黑袍人進屋掩上門,他放下兜帽,露出一張清俊秀逸的臉,只是臉色蒼白得可怕。 杭楊手掩住口鼻,極壓抑地輕咳了兩聲,說聲音里帶著點喘息:“見過世子殿下?!?/br> 漆黑的房間應聲燃起了一抹燭火,順勢映亮了杭修途那張完美的臉。 年輕的世子隨手放下火石,他長發披散,身上只披著一件純黑的中衣,走到書案后的木椅上隨意坐下:“我說過,無人時不必自稱奴才?!?/br> 杭楊一瞬間被杭修途的氣勢鎮住了,他知道網上對杭修途的彩虹屁:“帝王專業戶”“天生的天潢貴胄”……總之怎么夸張怎么來,但不管怎樣,都沒有面對面對話來得沖擊性大。他不自控地低下頭:“尊卑不敢違,奴才就是奴才?!?/br> 誰知鏡頭外路丘突然喊停。 杭楊手心一下子攥緊,忐忑看著路丘拿著劇本走近:“路導?!?/br> 路丘指指杭修途:“你怕他是嗎?” “我……”杭楊腦子有點亂。 杭修途也從凳子上起身,他沒有插話,只抱著手在一旁靜靜地看。 “你覺得葉璋怕賀乾嗎?”路丘又問。 杭楊還說不出所以然。 “這兩個人確實身份地位相差懸殊,表面上看,葉璋一個小太監,在安平王世子面前應該是弱勢的、卑賤的,但要是只突出浮在表面的這一層,你覺得人物豐滿嗎?” 杭楊:“……” “想想葉璋的出身、他的膽識和手腕,”路丘拍拍手里的劇本,“就算他為奴為婢、在宮里卑躬屈膝,這兩人在某種意義上仍是平等的?!?/br> 路丘聲音低下來:“你要理解,他心底始終有一份驕傲在的,我說過很多次,葉璋的人物底色里永遠有一份從容?!?/br> “給你一會兒時間想想,消化消化?!?/br> 杭楊努力讓自己亂糟糟的腦子清明下來,他五指反復松開、握緊,松了松有點僵硬的肩頸,心里一遍遍默念著“從容從容從容”,使勁深吸兩口氣,示意路導可以繼續了。 重來一遍,又到了這個位置—— 杭修途悠然坐下:“我說過,無人時不必自稱奴才?!?/br> 杭楊垂眸:“尊卑不敢違,奴才就是奴才?!?/br> “你已經調到御前?” “是?!?/br> 杭修途點點頭:“此后盯著你的眼睛更多,務必小心?!?/br> “殿下提點,奴才必牢記在心?!?/br> “今天冒險喊你過來,自然是有必須交托的東西和當面說清的事?!焙夹尥緩男溟g取出一個錦囊,輕放在桌案上,他看向杭楊,微微躍動的燭光映在側臉,整個人一半陷于明亮、一半沒入黑暗。 “過來?!?/br> 杭楊走到桌案前恭敬跪下:“謹遵殿下調遣?!?/br> 數秒后,路丘的聲音才落下:“卡?!?/br> 杭楊這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來,他手腳都有點抖,不太使得上力。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往上輕輕帶了一把,杭楊一抬頭,正對上杭修途的眼睛。 他看不清這雙眼睛里的情緒,不知道有沒有失望在里面,因此更覺得無地自容。 杭楊低下頭:“謝謝?!?/br> 路丘還沒發話,但杭楊知道自己演得很糟糕——至少葉璋本人就算再病弱,在主公起身的時候也絕不可能腳軟。 壓根不需要別人提醒,杭楊已經意識到:我……接不住哥的戲。 他腦子木了,冷汗一陣陣地往外冒,那邊妝發老師急匆匆跑過來幫他補妝:“小杭老師熱嗎?怎么出這么多汗?” 杭楊無地自容,只能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還好?!?/br> 終于,監視器前沉默許久的路丘出了聲,和昨天一樣,他沒斥責,甚至沒多說什么,只點點頭:“再保一條?!?/br> 但杭楊就是覺得,這比把劇本甩在自己臉上痛罵一頓還讓他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部分想起來做實驗的時候,老師在旁邊盯著,把自己給寫緊張了(笑) 第32章 今晚的幾場戲拍完后已經接近凌晨了, 陳絮端著一碗米粉跟杭楊一起上了房車:“小杭老師,這是m市特色小吃,你嘗嘗?” 杭楊只搖搖頭, 閉上眼睛, 頭靠在座椅上。 不知道是不是妝造的原因,他臉色極其蒼白,再加上人又瘦削,套在寬大的古裝里靜悄悄躺在座椅, 讓人看著心驚膽戰,像是輕輕一碰就要碎掉。 陳絮看著這位漂亮的瓷娃娃心里越來越慌,她端著一碗米粉, 聲音都不敢太大了:“小杭老師?吃兩口吧!本來工作量就大, 哪能老這么餓著,身體撐不住的?!?/br> 杭楊終于出了點聲息,他頭微微動了動:“你吃了吧,我明晚一定吃?!?/br> 陳絮還想再勸,被杭楊溫聲打斷:“不好意思,我稍微休息一會兒,麻煩你到賓館的時候叫我一下?!?/br> 大概是因為他聲音里的疲憊太明顯,陳絮沒再忍心把他硬喊起來, 只點點頭:“嗯?!?/br> 說實話杭楊演得不僅不算差, 吐字清晰、情緒到位, 放在同齡演員里已經算得上佼佼者, 更別說還是“第一次”正式演戲,在他人眼里可以說是天縱奇才也不為過。但在這個劇組里, 在周圍一圈神級大佬的情況下, “中上”和“不錯”就不代表褒義了, 甚至是一種罪過。 陳絮把杭楊送回房間后,又憂心忡忡囑咐了幾遍,給他倒了熱水,才先一步回去了。 已經大半夜了,劇組的人都急趕著回去休息,不一會兒走廊里就沒了多少動靜。 “啪嗒”一聲響,杭楊的房門突然輕輕開了。 他沒換衣服,也沒從電梯下樓,而是走向了安全出口,一身青袍像一只玲瓏的小雀,腳步匆匆往樓下走。 杭楊一個人走到賓館的后花園,他在一簇灌木后面慢慢盤坐下來,盯著不遠處的一盞路燈沉默地看了會兒。 ——然后被身后突然傳來的一聲巨大的“臥槽”嚇了一跳! 杭楊渾身一震,幾乎條件反射蹦了起來,回過頭才發現一個體型魁梧的肌rou男正站在自己背后瑟瑟發抖——這不是林淮嗎?! “林……教練?”杭楊稍偏過頭,試探著問。 聽到他的聲音,林淮才慢慢把三魂七魄扯回來,聲音還抖著,甚至破了幾次音:“杭、杭楊?誒呦我的老天爺,你大半夜蹲這兒干什么,衣服也不換換,你、你知道自己多嚇人嗎!” 看得出他嚇得不輕,竟還有點說不出的嬌俏?! 杭楊實在欣賞不來這種反差萌,索性收回目光,像剛剛一樣抱住雙腿,又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小小的“蛋”:“我來這兒……想事情?!?/br> 正常人想事情來這兒? 林淮眼神活像見了鬼,他再三確認這個人確實是杭楊,而且有影子、有氣息、有溫度,才哆嗦著在他旁邊坐下:“我、我腿麻了,歇會兒?!?/br> 和平日里周到的禮貌不同,杭楊今天就那么一言不發地坐著,“嗯”都沒一聲。 林淮這才“敏銳”地意識到:這孩子有心事??! 他咳了聲,開始自說自話地引出話題:“我剛被路導抓過去干了一天的苦力,你們劇組真離譜,怎么就突然換日程啊,這不難為社畜嗎?都沒人罵的嗎?” 杭楊稍抬起頭:“副導演有事?!?/br> 然后又不說話了。 林淮在心里磨牙,一邊默念“這是過去的金主爸爸,也很可能是未來的金主爸爸”,繼續說:“我本來前你進組以后就該走了,結果劇組給我開的酒店不知道為什么續到了今天,我一想,這么好的酒店可不能浪費??!誰知道就多住兩天還得多干活……” 他可算沒白啰嗦,總算是聽到了一聲輕笑,杭楊微微揚起埋進臂彎里的臉:“娛樂圈里的人要是像你人設這么穩固就好了?!?/br> 林淮:“……” 這小兔崽子。 他又在心里磨了磨牙,順著稍稍打開的話頭問了下去:“心情不好?” 數秒的停頓后,杭楊終于有了動作,他伸出一只手擋在面前,透過指縫去看那盞昏黃的路燈——現在是冬天,那燈周圍連只飛蛾都沒有,更顯得寂寥:“不是心情不好,是對自己有點失望?!?/br> “?”林淮一愣,“不是,我今兒晚上收工的時候還聽兩個工作人員私底下夸你,一會兒說你能吃苦,一會兒說你演得好。人家可說了啊,這么多年,第一天在路導手底下不挨罵的新人,你算頭一個?!?/br> 杭楊又沉默了一會兒:“不是不好,是不夠好。路導頂著這么大的壓力讓我空降男二,不是為了一個‘還算不錯’的葉璋?!?/br> “你這——?”林淮一瞬間呆住了,他不是很能理解這種苛刻的自我要求標準,這不純屬跟自己過不去嗎! 兩人對著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林淮輕咳了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肯定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溫室里的嬌公子哥兒一個,白白凈凈跟那個那個、剛出生的奶貓兒一樣?!?/br> 杭楊小聲:“我知道?!?/br> 林淮磕巴了一下,跟沒聽到一樣繼續說:“但我真沒想到你這么能吃苦,關鍵是吃了苦也不跟別人抱怨,完全看不出來是寶貝大的孩子?!?/br> “每天訓練完累個半死還非要去看你哥演戲,有時候片場沒坐的地方,你一站就是幾小時,腿麻了就靠著柱子站,也不吭聲,”林淮的眼神越來越溫和,跟他魁梧的身材一對比,真有點“鐵漢柔情”那意思,“剛跟劇組小王聊天,說你拍挨打戲也是,一點不含糊,他在旁邊光是看著都害怕?!?/br> “按我的經驗啊,像你這么肯下功夫的人,想做的事一定能成?!?/br> 杭楊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沉默的努力會被這么多人看到,這么說來也是……好像剛進組兩天,周圍大部分工作人員對他這個“空降兵”的態度已經好了不少。 “再說??!”林淮手往后一撐,頭仰起來,語氣加重了點,“你怎么就……想得這么周到呢?誰要你活得這么小心翼翼、面面俱到呢?還‘路導頂著這么大的壓力讓你空降男二不是為了一個還算不錯的葉璋’,不是啊,我可敞開了說!這是他導演該考慮到的事,他憑什么要求你一個新人演得跟杭修途一樣好???!” 他兩手“啪”一拍,越說越義憤填膺:“這不離譜嗎!” “再說你也太自覺了,他都沒明說的標準,你非要這么來要求自己,你累不累啊——誒呦臥槽!” 他突然一嗓子喊出來,又嚇了杭楊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