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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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疏羽上前,伸手攙扶起他:你莫要自責。說來,朕之境遇與你相近,皆是被親人奪去了位置,落得糟糕的下場。然叛賊之風光只是一時得意,偷來搶來的東西終歸不屬于他們。 華氏大少爺點點頭,似乎從皇帝的話語中受到了鼓舞。他的精神也沒有先前那般頹喪了。 華氏少爺,據聞你在地牢中受盡折磨,想來此時身上還帶著傷痕。你不必在此多逗留,快些回去歇著吧。 沒想到皇帝不但不遷怒于自己,反而關懷自己的傷勢,華氏少爺感激地一躬身,道:謝皇上寬恕。 白疏羽淡淡道:多保重身體。 家丁們帶著疲累的大少爺離開了平臺。白疏羽抬腿繼續順著堡壘的臺階往上走,向著城墻的最頂端進發。 忽然,從半空里降下了一塊黑影。 來自上方的風動讓皇帝抬起臉。他在看到來者時不禁一愣,就連旁邊夜鶯見了也驚訝地呆住。 呼嚕呼嚕! 從天而降的那位正是霜雪仙團此時,那毛茸茸的團子從城墻的最高處一躍而下,拼命伸展著短短的四肢,將圓滾滾的身子抻得延展開來,仿佛一塊軟綿綿的毛毯自空中向下飄落。 不過,細看之后,瞳力過人的皇帝立刻發現了端倪。這毛團才不是憑自己的本事飛落下來它的身體后方飄著一縷薄薄的青煙。煙霧狀的異獸此刻正墊在毛團身后,苦苦支撐著毛團沉甸甸的身子,拼命幫它維持著乘風飛翔的模樣。 發覺白疏羽好看的淺色眼眸看著自己,在空中飛行的毛團禁不住一咧嘴,綻開了一個傻乎乎的得意笑容。 呼嚕呼嚕!被美人注視著,毛團叫得更歡了。 白疏羽看著這毛團帶給自己的驚喜,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搖搖頭。 真是個幼稚鬼! 臨到近前,毛團的小短爪在空中奮力劃了兩下,身后的青夢煙更加努力地托起那滾圓的身軀。毛團向前方降落,正好跌進了美人皇上的懷里。 在完成任務的那一刻,青夢煙搖搖晃晃地也飄了下來,看架勢簡直要就此消散了。不過這僅僅是表象,青夢煙的風力cao控術可是很強的,只不過由于生性害羞,它很少在外人面前施展絕招而已。 毛團在皇帝的懷里扭動了一下身子,望向面前的青夢煙。 呼嚕! 小煙同學,今兒個謝謝你啦! 毛團向著青夢煙揮揮短爪。受到感謝的煙霧頓時縮成了一條線,害羞得藏起來了。 看毛團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白疏羽哭笑不得。他在團子軟綿綿的背上輕輕一掐,佯裝生氣地斥責道:你自己不學好,還拉上新認識的乖巧異獸同你一起犯傻。真是壞團子! 呼嚕 毛團紫色的大眼睛狡黠地眨巴眨巴,毛茸茸的身子在皇帝臂彎里蹭來蹭去,還很壞心眼地把rou墊放在了皇上胸前雖然下一秒不安分的壞爪子就被干脆地拍掉了。 呼嚕! 哼,皇上,你就等著我重變成人的那一刻吧!等到你解決了宿敵、恢復了皇位之后,我會給你超大的驚喜! ===== 霜城的堡壘在華氏新家主的協助之下終于得以開啟,白疏羽的軍隊成功通過了這雪城外部的最后一道關卡。不出半日,部隊便一路開到了雪城之下,距離城門不足十里。 此時天色還早,正值中午?;实蹧Q定不給敵人以喘息的機會,直接進攻雪城的外城墻。就在一刻鐘之前,他們剛剛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在白啟明方一路敗陣而白疏羽方一路高歌猛進之后,北界魔國終于不再對當朝皇帝寄予期望,下令撤出自己的軍隊。 如是一來,敵方就只剩下白啟明還在雪城內孤軍奮戰,苦苦支撐。 大軍圍城。白疏羽待在陣中,以其過人的瞳力眺望著遠方。雪城的城門閉得緊緊的,生硬的墻面看上去毫無生氣,但無論它是何模樣,于白疏羽而言,都是最親切的故鄉。 此時,蕭昀天已經攢夠了靈力,由毛團的形態變化成了人形。他悄聲走到白疏羽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唔? 見皇上轉過臉來看著自己,蕭昀天笑了笑。 我想采訪一下皇上,請問你現在心情如何? 白疏羽歪了歪腦袋。 沒什么他慢吞吞地答道,又轉過去望向前方的城池,只是覺得終于回家了。 蕭昀天觀他神色較為平靜,心里便也放松下來??瓷先?,白疏羽心態不錯,應是能在仇敵面前保持一貫的冷靜。 不過我倒是好奇,皇上你會如何處置白啟明?他輕聲問道。 白疏羽頓了頓,然后搖搖頭:朕也不知。又道:到時朕會作何反應,想來全聽憑天意吧。 蕭昀天跟著他慢慢走到城門之下。見周圍除了侍衛之外并無士兵跟上,蕭昀天有些納悶:難道皇上要一個人攻城門? 白疏羽緩緩抬起雙臂,伸展開來,手心朝上。儲存多日的極寒之氣在他的掌心逐漸聚集,回旋成白霧般的氣流。 蕭昀天,你可知雪城為何有這個名字? 蕭昀天不明所以?;噬蠟楹螘谶@時候談到這個問題? 皇上,我不知。 白疏羽淡淡一笑:據傳言,白國當年定都雪城之后,在遷入城內的那一刻,天上忽然降下大雪,將雪城方圓十里內的土地染得雪白。從此,國都降雪便被看作是王者蒞臨的象征。 他望著城墻:國都的城墻由特殊的術法和符咒進行加持,會對雪花格外敏感。 說著,他強勢運轉極寒之氣。離他最近的蕭昀天禁不住猛打了幾個寒顫,好冷寒氣不斷地升騰、擴散,最終在天邊凝成了一種灰色的云霧。 這是蕭昀天話音未落,大片的雪花已經落到了他的頭頂、肩膀、手心。 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白疏羽穩穩地站在全軍的最前方,雙手平和攤開,運轉強力的真氣,在雪城的上空降下鵝毛大雪。 雪花迅速覆蓋了方圓十里內的所有人和物。短短幾分鐘里,蕭昀天差點被埋成了雪人兒,而前方光禿禿的城墻也披上了一層皚皚的白雪。 術法被接連觸動,城門緩緩開啟。 白疏羽在雪城上空降下大雪,而受到極寒之氣的感召,雪城的城門自動開啟。城墻上的守軍頓時驚慌起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嚴防死守的古老城墻在經歷一場莫名其妙的大雪之后,居然自動敞開了大門,而且任由他們如何擺弄,城墻上的符咒宛如罷工了一般,再也不聽從他們的任何指示。 也難怪,這座搶來的都城,從一開始便不屬于反叛者。 第97章 王者歸來 放箭!快放箭!攔住他們! 見城門無法再按照指令封閉, 墻頭上的守將即刻下令,以弓箭封鎖攻城軍隊的步伐。 刷刷刷! 箭如雨下。 看著那雨點般襲向地面的弓箭,蕭昀天下意識地要拉著白疏羽躲避, 但這些箭雨對于皇帝來說并不算什么。白疏羽鎮定地待在原地, 周身延展出了一個無形的防御氣罩, 把射向他們的利箭全部擋在了外邊。 負責指揮攻城的元帥趙儀登上了高高的指揮塔, 命令旗兵揮舞戰旗, 傳達軍令。 戰獸營, 預備! 體格高大、身披戰甲的異獸們來到了陣型的最前方。面對城墻上的守軍,倘若以重火力強攻則會破壞城墻, 而作為國都真正的主人,白疏羽并不想造成那樣的后果。 所以,他讓趙儀元帥制定了新的戰術。那就是借助軍中異獸的力量。 在元帥一聲令下,異獸們紛紛張開大口, 一陣致人昏迷的毒霧從中發出。軍中法師祭天請風, 將異獸們吹出的毒霧引向了城墻。 一刻鐘后,白疏羽的大軍毫發無損地進入到了城中。一部分士兵留下來, 幫忙把在城墻上吸了.毒霧而昏睡一地的守軍們陸續拖走。 進城之后,白疏羽一方士氣高漲,接連攻破了幾道難關,最終來到了皇宮正門口的城樓下方。白疏羽乘著雪紋飛龍, 蕭昀天則坐在他的后方, 往上看去。 就在數個月之前, 這里曾經舉辦了聲勢浩大的閱兵慶典。也正是在此地,白啟明帶來的軍隊揭竿造反, 里應外合,攻下了雪城, 還闖進了皇宮,逼迫白疏羽不得不從城內撤出、一路南下,退守墨城。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不曾想,這白啟明篡位奪權不足半年后,雪城之中再度出現了兩股相異力量的對峙。幾個月前白啟明率領數十萬鐵騎兵臨城下,而今天,相似的一幕重新上演。但情形相似,名義卻大不同。闖進家門的強盜和名正言順回歸家門的游子怎可相提并論? 蕭昀天從側邊看了看白疏羽?;实鄣谋砬榉浅F届o,完全看不出任何激動或仇恨的情緒。蕭昀天猶記得他剛剛去到莫府的時候,還因為被迫撤出雪城而偷偷哭泣過。而在短短數月的時光里,昔日羽翼稀疏的年輕帝王業已重振旗鼓,在大起大落的歷練中學會了波瀾不驚。 雪山之行使他懂得,成為一名成功君王的必備素質,除了強悍的功體和運籌帷幄的能力之外,還有堅韌淡然的心境。 在城樓前方,兩支軍隊激烈交戰。四周光芒不斷,術法亂飛,夜鶯領著影衛班牢牢守護在皇帝四周,而皇帝翻身從飛龍背上躍下,一刻不停地前往皇宮。 蕭昀天跟在他的身后,和他保持兩米的距離,監視著周圍異獸的動向。每當有敵方的異獸企圖突破防守猛攻而來時,蕭昀天便會運轉靈力,以御獸印的威壓強迫它們停止進攻。 皇上 嗯? 看著前方就是皇宮的大門,蕭昀天忍不住問道:皇上,你確定白啟明就待在宮里嗎?這雪城內部的戰況這么激烈,他見勢頭不對,搞不好已經從宮里偷偷溜掉了。 白疏羽頓了頓,堅定道:不,他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待在皇宮之中。 蕭昀天有些迷惑:皇上是用靈力感知到了他的方位? 白疏羽道:在此之前,朕亦能下這樣的定論,是出于朕對他的了解。這白啟明終其一生為了皇位而奮斗,朕有預感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逃跑。哪怕是死,他也會死在皇座之上。 蕭昀天一怔。聽了白疏羽的推論,他心情有些復雜,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做人做到這個份上,白啟明也算是很有恒心和執念的一人了。只是,他緊緊握住的是屬于別人的東西,這種執念就變成了偏執,無論多么堅定不移,他的所作所為都只是感動了自己。 其實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蕭昀天甚至可以理解白啟明的心思?;饰灰馕吨咸鞕鄤莺拖聿槐M的榮華富貴,這是毋庸置疑的。這白國上下,別說是皇族,換作是哪個平頭百姓也可能曾經做過這樣一個江山美人的黃粱夢。 然而,他并不認同白啟明為了這樣的私心而篡位奪權的行為。在先皇在世的時期,白啟明未能超過兄長而繼位,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下一輩的頭上,從親侄兒手里搶走了皇位。 白啟明只看到了登上皇位的好處,卻未有履行好身為國君的職責。他在位期間,北方處于一片零散與混亂之中,世家門閥對內勾心斗角,對外大肆剝削百姓,他甚至還把魔國的大軍引入了自家門口。拋卻私心和即位程序不談,蕭昀天也認為白疏羽會成為比他更好的統治者。 白疏羽和蕭昀天一前一后踏入宮門。他們在正儀宮的前方看見了眼熟的身影。 是白啟明。他孤身一人立在正儀宮的殿門之前,背手而立。男人孤零零地站著,白氏皇族標志性的雪白長發披散下來,淺色的眸子里卻詭異地閃著精光。 看到來人,他半點也不意外,而是同樣平靜地看著白疏羽。 叔侄對陣,旁人紛紛屏住了呼吸,靜默地退到一旁,天地間仿若只剩下宿敵二人。 白疏羽率先開口。 皇叔,你敗了。 白啟明聞言大笑起來:你此刻說出這話,未免高興得太早!朕的軍隊是敗了,然而他伸出右手,手中提著刀,刀口指向身后的正儀宮。 皇座就在朕的身后!白疏羽,你要想得到皇位,就跨過我的尸體! 白疏羽定定地看著他。末了,輕嘆一聲。 白啟明,朕先前稱你一聲皇叔,為你留有顏面。但竟不知你究竟是偏執,還是愚蠢?他搖搖頭,你擋在皇座面前,又能如何?白啟明,你大勢已去,就算是抱住皇座死不撒手,你護住的也僅僅只是一個沒有意義的物件罷了。 哈哈!白啟明不管不顧地笑了起來,那又如何?不殺了朕,你別想踏入這正儀宮,坐上這皇位! 在一邊圍觀的蕭昀天覺出這白啟明的行為和話語都挺不對味兒的。白疏羽試圖和他說明道理,但白啟明不知是真瘋還是假蠢,一副胡攪蠻纏認死理的架勢。他有些懷疑,這個皇帝到底是受了兵敗城破的刺激,還是愛皇位愛瘋了。 白疏羽也發覺自己無法和這位反叛的叔父溝通。他默默嘆了口氣,右手一抬,一把鋒銳的長劍落到了他的手中。 白啟明看到他召出的寶劍,瞳孔一縮,目光緊緊地釘在那上面,流露出貪婪又嫉恨的神色。 此乃白氏皇族祖傳寶劍,鳳翼。白疏羽自如地提著寶劍,對敵人說道,白氏祖上有訓:鳳翼回翔,志在四方。接過了這把劍,便也接過了先祖手中的擔子,保家衛國,庇佑一方百姓的安寧。 白啟明眼里的光火突然在頃刻間消散殆盡。他面如死灰,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死寂的狀態。 白疏羽運起真氣,鳳翼受到它所熟悉的極寒之氣的感召,在空中盛氣凌人地飛舞起來。振奮的寶劍在空中大幅度地劃出一道道劍痕,同它的主人一般意氣風發。 頃刻間,兩人已經各自拿起武器,戰在了一起。 兵刃相接,火光四濺。兩人都是白國皇族中的佼佼者,各自身法都是極快,蕭昀天一介凡人憑借rou眼甚至難以跟得上他們交手的速度。雖然對白疏羽的實力抱有信心,但到底是刀劍無眼,每一聲兵刃碰撞的聲響都隱隱刺痛著他的神經,令他不自覺握緊了拳頭,手心被汗水浸得透濕。 皇上,你一定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