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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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么說,但蕭昀天心里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的把那出現的巨獸晾在一旁, 權當今晚無事發生過。也許是不服輸的勁頭在作祟吧自打他練成納魂訣以來,還從來沒有異獸能夠以強勢的威壓來影響他的心智,只有他影響和控制其它異獸的份兒?,F在,他可總算是遇到對手了! 關于山里的異象,常年居住在深山里的獵戶們應該知曉得更多。白崖說道,明日一早,咱們就出發,前去找山里的老獵戶,一問究竟。 ===== 次日,皇帝一行人再次出發,但把馬車留在了白崖小屋的院子里。大叔告訴他們,再往后,山里的路會變得越來越難走,馬車不再適宜繼續往里開動了。他們將大型物件留在小屋內,只帶上最重要最急需之物,騎上麒駒往前方奔去。 蕭昀天很榮幸地又和白疏羽分到一組,同乘一匹麒駒。毛團兒趴在白疏羽的身前,兩只短短的前爪緊抓住白疏羽的衣襟,仰起臉笑嘻嘻地看著皇帝。 在笑什么? 毛團也不答話,前爪上綿軟的rou墊在皇帝身前摸摸索索。白疏羽起先還覺得身子被毛團茸茸的前爪和滾圓的身體蹭得有些發癢,后來,他覺出些不對味兒來。 一把握住毛團的小短爪,白疏羽的目光犀利起來:蕭昀天,你在做什么? 毛團眨巴眨巴眼睛,顯得可憐又委屈。 呼嚕嚕 昨天半夜里皇上把我拋下了,自己溜出了屋子。今天還不準我與皇上親近親近嗎? 白疏羽冷哼一聲,莫要做出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你這副愚蠢的外表也就能騙騙陌生人。再胡亂動手,朕就命你離開麒駒背上,到后面去抱著麒駒的尾巴慢慢顛簸吧。 哇,皇上真是好狠的心! 毛團縮回了前爪,腳板在白疏羽的手背上踩了一下,掉轉身子悶悶地趴在坐騎背上,打起了瞌睡。 白疏羽看著那團雪白的身子隨著麒駒的前進而不斷晃動著,厚實的毛發令毛團看起來軟綿綿的。那顫動的滾圓身體讓皇帝一時心癢,忍不住伸手在毛團身上揉了揉。 呼嚕! 毛團驚叫一聲,猛地回過身,和白疏羽大眼瞪小眼,直愣愣地對視著。 好你個皇上,怎能搞雙重標準!自己來揉毛團就可以,毛團碰碰皇上就不可以嗎? 毛團呼嚕一聲,朝著白疏羽撲了過來,但輕而易舉就被擋開了,滾圓的身體重新彈回到了麒駒背上。接連嘗試了幾次,毛團的進攻都以失敗而告終??吹桨资栌鹧劾锬且婚W而過的得意,蕭昀天愣了一下,覺得這場博弈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靈力開啟,蕭昀天的靈識驟然增強了許多倍。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半空里,從朦朧的影子快速凝成了人形的實體。 蕭昀天從后方摟住白疏羽,笑瞇瞇地湊到他耳邊,低語道:皇上,欺負一只毛團算什么本事?現在這樣才叫公平。 白疏羽伸手去推他,但蕭昀天的實體是由靈識凝成的,純粹的物理手段并不能將其左右,只有同樣用靈力才有效果。而白疏羽自身靈力太強,若是在此地開啟靈力,可能會輻射到較大的范圍,對周圍人產生影響。 于是,掙扎了兩下之后,皇帝便也不再徒勞地動作,靜靜地待在麒駒背上。 聽到身后少年傳來的輕笑,白疏羽面色微紅,不服氣道:你仗著朕目前無法使用靈力,便胡作非為,你的行為又談何公平? 好,好,我也沒說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呀,不公平就不公平唄。我一只山野來的毛團,可不需要像皇上那樣做出道德表率。 白疏羽一時噎住,想不出如何反駁。奇怪,在旁人面前皇帝一向氣場強勢,伶牙俐齒,可被這少年從身后摟住,在耳邊低語的時候,他感到自己全身的骨骼有種怪異的酥麻感?;蛟S是蕭昀天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在自己耳邊說話的時候,會讓他的耳廓、后脖頸,乃至心臟都變得麻癢酥軟。 皇帝堅定地告訴自己,他身后這個來自異空的少年,一定具備什么不為人知的術法,能偷偷地蠱惑人心,把自己變軟又變呆了。 蕭昀天看著白疏羽的背影,他扎成高馬尾的雪白長發柔順地垂下來,腦后還系著上次在暮城買到的亮紅色發帶。前方山頭上,清晨的朝陽剛剛升起,柔和的光線從層層晨霧后透過來,給白疏羽的輪廓鑲上了淡淡的金邊。 嗅到身前人帶著的淡淡清香,他的喉頭一時有些干燥。心底有股莫名的熱浪升騰、躁動起來,情緒也隨之波動。他的眼睛緊緊盯住白疏羽。 倘若目光有溫度,不知是否能將面前冷冰冰的美人融化? 越想著,心里邊越是不停地冒火。這種古怪的感覺令他望向白疏羽背影的眼神都模糊了起來。 蕭昀天努力穩住心神,強迫自己把目光轉向一邊。視線越過白疏羽的肩頭,看到自己的毛團本體還軟綿綿地趴在白疏羽的前面,便隨口說道:哎,皇上,你怎么不繼續抱著毛團?它沒有了意識作支撐,在前面顛兒顛兒的,都快掉下麒駒的背了。 白疏羽冷哼了一聲,這明明是你自己的本體,居然要朕來照看。真是無賴。 無賴?聽白疏羽這么說,蕭昀天生出了搞怪之心,皇上,我還是毛團的時候,皇上就使勁欺負毛團;但我變回人形之后,皇上就說我無賴,全然把自己干過的壞事兒忘在了腦后。 說著,他忽然摟緊了白疏羽,臉湊近了過去。既然如此,我就真的當個無賴好了! 你做什白疏羽乍驚,但還沒來得及反應,蕭昀天已經探身,從他身后繞過來,大膽地吻在了他側邊的臉頰上。 不蕭昀天!你快放開朕! 不想,蕭昀天真的耍起了無賴。他牢牢地吻住白疏羽精致白皙的面頰,一刻也不放開。 這就是親吻的感覺嗎?蕭昀天閉著眼,聽到近在咫尺的皇帝急促的呼吸聲,盡力回味著這短暫的一刻。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沒有任何和戀人親近的經驗,這次突然襲擊也純粹是他難以壓抑的一時沖動引起的,就連他自己也猝不及防。 這會不會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覺?他暈暈乎乎地想道。就算結束之后會被皇帝暴打成豬頭,他也不想浪費這一刻的愉悅。 嗚 蕭昀天的吻突然落在側臉上,白疏羽完全懵了。從來沒有從來沒有哪個人,敢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離自己如此之近,更何況還是進行如此親密的行為!他腦海里一片空白。除了毫無用處的語言之外,他甚至忘記去推開。 數秒之后,白疏羽反應了過來。靈力快速地聚起,他卻在一瞬間打消了把蕭昀天轟飛到十萬八千里遠的念頭。 這是為什么呢? 終于松開了。白疏羽一抬眼,卻看見蕭昀天的臉漲得通紅,口里呼哧呼哧喘著氣。 白疏羽不知道自己的臉蛋也漲得通紅,他甚至還下意識嘲笑了對方一句:哈,你這無賴,快要把自己憋死了不成! 蕭昀天的技術實在是生疏得很,甚至猛烈得不夠溫柔。但白疏羽卻不禁想道,會不會是因為他此前沒有對任何人做過這種事,所以才會這么笨嘴拙舌的? 喘了幾口,蕭昀天發覺這個當意外之吻結束之后,皇帝做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把自己揍扁也不是把毛團扔下馬,而是嘲笑自己技術太差,一時間迷茫地愣住了。 兩人這么呆呆地對望了許久。直到后來,蕭昀天的靈力耗盡,人形在空中消失之后,白疏羽才想起來他好像搞錯了重點。 蕭昀天剛才親!吻!他!了! 那個放肆又大膽的少年毫無征兆地突然襲擊,還笨拙地貼上了他的側臉。 皇帝猛地扭轉過頭,目光緩緩下移。他面前趴著的正是意識剛剛回體的毛團,那家伙睜著紫色的大眼睛,正哆哆嗦嗦地看向他,滾圓的身子瑟瑟發抖。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 寂靜的山林中,驟然爆發出一陣令人心驚的號叫聲。 雪山收到了這樣聒噪的信號,于是在山谷之中,反饋出了連綿不絕的回響:呼嚕嚕呼嚕嚕呼嚕嚕 哀鳴聲經由山谷峭壁的傳導,在山間來回穿梭回響,不絕于耳。 山道上。 一名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乘著飛奔的麒駒。他一只手握住異獸背上的韁繩,以維持身體的平衡,另一只手則緊緊抓住一只白色的毛團狀生物。那毛團兒在他修長的手指中不斷被揉圓搓扁,發出陣陣呼嚕嚕的哀叫。 終于,皇帝停住了手,松開了指尖。毛團從他的手下滾到一邊,四肢攤開,軟綿綿的身子攤成餅狀,整個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白疏羽哼了一聲,并不理會毛團的那副慘樣。他白皙臉蛋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那人留下的氣息還未消散。一想到方才蕭昀天對自己所做之事那個火熱的吻,他就感到臉皮發燙。 幸虧白崖和夜鶯都離自己較遠,蕭昀天從背后貼上他的時候,旁人只能看出兩人一前一后貼坐在麒駒背上,更加細節的東西難以察覺應該是這樣的吧? 白疏羽自己也不能確定,方才這一幕有沒有被其他人看到。這么想著,他心里怒意難平,伸手在毛團的軟背上再度揉了幾下,又引來一聲呼嚕的哀叫。 呼嚕嚕!狠心的皇上! 不過,雖然嘴里哀鳴不斷,蕭昀天心里卻是還沉醉在方才的美景當中,還未回過神來。毛團眼里迷霧蒙蒙,白疏羽以為它是被揉得眼淚汪汪,想到之前自己似乎也沉迷其中,不禁心虛起來。 但毛團眼里為何飽含淚水?其實是因為美得飄飄欲仙了??! 簡直就像在做夢一樣! 之前蕭昀天一直有點慫,害怕做出冒失的舉動后會被白疏羽一掌拍飛,或干脆被施法變成石頭,因此很多次快要溢出的心意都被他自己強行壓下了。但這次,莽莽撞撞的意外之舉,卻有了令人驚喜的收獲。 皇上他其實并不是真的排斥和自己接觸,他只是害羞而已!或許他在潛意識里覺得和人親近是很危險、很羞澀的一件事,所以之前拒絕親吻毛團,更是對自己的告白閃爍其詞。 要是自己早點主動就好了!蕭昀天懊惱地想著,早知皇帝是因為害羞而不是真的冷淡,他一定會大膽地沖上前,說不定他倆進展能快上好多倍呢?而自己卻傻傻地等對方主動,這不是缺心眼嗎? 麒駒背上,一人一團相視一眼,各懷心事地沉默下來。 ===== 白崖乘著自己的坐騎在前方等待著??吹桨资栌鸬热酥饾u追趕上來,他笑呵呵地往前一指,再往里,便是山中獵戶族群的駐地?;噬先豚l隨俗,同老夫一起走入吧。 白疏羽并不多話,利索地從麒駒背上翻身躍下地面。夜鶯將麒駒們趕到一邊,用術法在原地畫了個圈后,將它們安頓在其中。幾人踏著厚厚的積雪向山坡上走去。 嗚嗚嗚嗚 寧靜的山林里突然間響起了一陣怪異的聲響,聽上去像是某種粗糙制成的器樂聲。伴著這古怪的樂聲,林子里逐漸熱鬧了起來。吵吵嚷嚷的說話聲靠近了,在雪地里行走的噗噗腳步聲愈發清晰起來。 等對方走到近處時,毛團兒在夜鶯的臂膀里翻了個身,看清了走來的這一幫人。人群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成年人各個都穿著深綠色的大厚棉襖,戴著毛絨絨的大帽子,厚實的衣裝把人裹得嚴嚴實實,步伐卻很靈活,絲毫沒有被裝束所拖累。 走在最前面的是幾個穿著花棉襖的小孩子,他們看到白疏羽一行,沒有半點生分之意,蹦蹦跳跳地就往這邊過來。 白崖大叔白崖大叔!小孩們一上來就撲到了白崖的面前,大叔從山外回來,有沒帶好吃的糖果回來呀? 哈哈哈,莫急,莫急白崖俯下.身子,臂膀一張,把小孩們一把攬進懷里,挨個兒摸摸他們的腦袋,然后解開身上的絨布外袍,從里面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大紙包。 小孩們看到紙包,立刻一擁而上,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白崖哈哈笑道:一個個都有份,不許搶! 他把大紙包打開,里面有一個一個用五顏六色糖紙包裹著的小糖果。孩子們興奮地挑選著不同色彩的糖果,謝過了大叔之后,開開心心地拿著糖果跑到遠處玩鬧去了。 白崖拍拍巴掌,從地上站起身。迎面走來了一位年紀約莫五十歲的瘦高男子,背上背著一副簡陋的弓箭,左手提著一簍子新鮮的野菜。 白崖老弟,許久未見。男子聲音沙啞,語調緩慢,飽經風霜的面上帶著刀刻般干枯的皺紋,沖來客憨憨地笑著。 哈,說來也是。咱家徒弟前來雪山尋物,還請獵戶族的長老大哥幫帶個路。 好說,好說。他往白崖后面看去,招呼著白疏羽等人,來來,都進屋里來,先歇著。外面涼,屋里暖和,飯菜也已備好了 這位獵戶族的長老看起來非常隨和,他的身后跟著他們家族的男女老少,都是前來迎接白崖等人進村的。白崖和他們顯然關系密切,一路上有不少小孩子前來和大叔打招呼,或者討要糖果,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 而獵戶村里的村民們也紛紛向他們聚集過來,手里拿著采摘好的蔬果和獵到的rou食。他們大多數人對白疏羽的身份并不知情,只聽聞長老說是來自遠方的客人,便也拿上了各家屯了一冬天的好rou好菜,搬到村頭的客屋里,熱心招待來者。一時間,安靜的深山老林里一下子平添了許多生氣。 蕭昀天窩在夜鶯的臂彎之中,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掃視前方。這一路走來,雪山的深處可謂是萬徑人蹤滅。不要說人,就連一只飛鳥都看不到,一聲蟲鳴也聽不見,簡直平靜得不正?!,F在聽見了人類的歡聲笑語,看到了這么多張樸實憨厚的笑臉,他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 看這模樣,獵戶村把他們當作座上賓來熱情款待。蕭昀天想著自己也是沾了白崖大叔的光,能夠嘗嘗這雪山里的風俗口味。于是乎,在進屋之后,毛團兒便迫不及待地從夜鶯懷里鉆了出來,小短爪和小短腿一齊用力,努力地爬上了餐桌,在桌面的一角毫不客氣地占據了一席之地。 白疏羽早已習慣了毛團貪吃的習慣,并沒有在意它的去向。但察覺這一幕的獵戶族長老卻輕微一震,眼神追蹤著那團雪白的身影。他不禁問白崖道:白崖老弟,請問那只白色毛團是何種異獸?是白崖老弟的寵物,還是皇上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