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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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悄悄打開靈識,在街市上搜尋起來。 誒找著了!探知到熟悉的氣息,蕭昀天精神一振,往前快步跑起來,皇上也真是閑不住,,才一會兒工夫,居然跑到那么遠的地方去了。 他從擁擠的人流中穿梭而過。匆匆經過了兩條街道之后,他離目標已經很接近了。 皇上就在前面了!蕭昀天由快跑改為悄聲慢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手里緊緊握著發帶,向街角走去。 很快,他看到了一襲青衫的白疏羽。 然而下一秒,蕭昀天驟然停住腳步。 白疏羽背對著他,站在街邊的角落里。他的身邊另有一名高大的男子,不是夜鶯,而是他沒見過的陌生人。他們離得很近。 眼瞅著那人伸出手去拉住白疏羽的衣袖,一副欲上前糾纏的模樣,蕭昀天頓時火氣上來美人皇上不會是遇上混混的調.戲了吧? 他快步走近前去,看清那男人的穿著打扮很是考究,看外表并不是流氓混混之流。陌生的男人一直纏在白疏羽身邊,不斷地對他說著什么,而白疏羽始終保持著靜默,并不回應。 第60章 懟你沒商量 蕭昀天悄聲靠近過去, 逐漸地聽清了那男人對白疏羽說過的話。 皇上在下自打回到了暮城,心灰意冷了很長一段時間,而由于皇上的禁令, 在下又不能進雪城前來尋皇上。一別多年, 在下仍是心心念念著皇上, 懷念著與皇上一起讀書習武的日子, 可皇上, 為何待在下這般絕情? 什么?!蕭昀天一愣神。聽這語氣, 這名男子應該是暮城人,而且跟白疏羽還是老相識, 但不知為何,他與白疏羽分開了很長時間。 不過蕭昀天看白疏羽對他并沒有什么好臉色,任那男子聲情并茂地訴說著自己的思念,也始終是冷著一張臉, 不為所動。 權桂, 朕說過了,不準許你前來尋朕。 可是皇上!在下被禁令攔住不能進雪城, 可皇上現在主動來到暮城里,來到了在下的地盤上,為何還要故作冷淡,拒絕在下的好意呢? 朕并未故作冷淡。白疏羽冷冷地說道, 朕是真的冷淡。朕早就說過, 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你;而今日進入暮城, 也是有要事完成,絕非為你而來。說著, 他一回身,將那男子拉扯他衣袖的胳膊拂了開來。 權桂, 你退下吧。 皇上你那個名叫權桂的男子被生生噎住,他看著白疏羽冷漠的背影,一時間臉漲得通紅,不甘心地瞪住他,壓低聲音說道:哈,放不下那段過往的,明明是皇上你吧?皇上,莫要以為對在下不聞不問,就可以欺騙自己忘記那一段往事。在下是知道的,因為在下一定是這世上最了解皇上的人 白疏羽的背影一僵。他難以克制地緊緊掐住了自己的手心,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權桂瞇起了眼。他滿意地看到,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話語毫無反應的白疏羽,此時終于被激起了情緒。 喂,小子,你離皇上那么近干嘛,想要威脅嗎? 氣氛正僵持著,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權桂下意識地從白疏羽身邊退開來,望著身后這突然出現的少年。 蕭昀天大步走到白疏羽身邊,對他低低叫了聲:皇上,我回來了。 白疏羽見到他,一直毫無波瀾的眼睛里終于有了亮光。而一旁站著的權桂敏銳地看出了這一點,他的目光在白疏羽和這位奇怪的少年之間來回兜轉。 蕭昀天,陪朕回去吧。 白疏羽說著,竟伸手牽起蕭昀天的袖子,準備邁步往前走去。 等等等,皇上,夜鶯人呢? 夜鶯他前去尋你了,沒想到你們錯過了。 那我們是在原地等他,還是直接出去找他? 面前兩人說起話來,把權桂完全晾在了一邊。權桂幾次開口想要插話,可都沒有機會。他眼睜睜地看著白疏羽與那著裝怪異的少年聊得親密又自然,對他一貫冰冷的臉上罕有地露出淡淡的笑意。這一笑,幾乎將他焦灼的心融化開來然而,白疏羽的笑容并不是對他,而是對著另一個人! 皇上,蕭昀天反手輕輕握住白疏羽的手腕,咱們走吧!到街上去,那里顯眼一些,衛官長會更容易找著我們。 等等! 兩人正要離去,忽聞身后傳來一聲暴喝。權桂疾步上前,不客氣地把蕭昀天的手硬生生拽開。對于眼前這陌生少年,他可絲毫沒有在白疏羽面前的那副討好的模樣。權桂推開蕭昀天,話語中帶著冰冷的怒氣:你究竟是誰?他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了蕭昀天一會兒,別有所指,穿著打扮得如此怪異,你這樣古怪的人卻出現在皇上身邊,不知是何目的? 蕭昀天瞥了他一眼,心里只覺得好笑:你連我和皇上是什么關系都一無所知,就擅自跑來給我做鑒定,就憑這智商還想要勾搭皇上,怕是宮斗劇里也活不過三集吧? 見那家伙氣勢洶洶,打扮考究,蕭昀天估摸著此人是暮城里哪個世家大族的紈绔子弟,不知天高地厚地跑過來硬纏著皇上。 他笑了一聲,這位兄弟,你連我姓甚名誰、是何來頭都不知道,就貿然地對我表露出敵意,性子著實太過沖動。而且,纏著皇上嘮叨了這么久,你究竟是真的看不出,還是在裝糊涂?你就沒發現皇上他根本就不怎么想搭理你嗎? 權桂愣了一下,忍不住瞟了白疏羽一眼。他果然看到白疏羽一臉淡漠的模樣,咬了咬牙,氣道:那你究竟是誰?皇上憑什么和你這么親近。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蕭昀天上下掃視著,不過是趁著我不在便靠近皇上,你又有何資格來評論本人?你可知有句話叫作先來后到? 先來后到?蕭昀天好笑地說道,你我都是白國的子民,都是皇上的臣子。臣子侍奉皇上也要講求先來后到的話,那么這國家的大小事務還要如何運轉? 你,你權桂一時語塞。 蕭昀天早看出此人對皇上絕不是一般的君臣感情,他看著白疏羽的目光里滿含著愛慕和占有交織的情感。而他方才的那番言論和舉動,顯然是將自己當作是他的情敵。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權桂想得沒錯然而,蕭昀天偏不入他的套。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若是真的在此地和權桂正面硬杠了,這頭腦簡單的富家子弟犯起渾來,把事情給鬧大,皇上此次秘密出行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哼!虛偽,你的心思還不是和我一樣,裝什么清白! 蕭昀天帶皇上往前走去,剩下權桂在后面不依不饒地大聲嚷嚷起來。 皇上,這樣下去,他非得讓這整條街上的人都知道不可。 白疏羽輕輕地嗯了一聲。他手指靈巧地在身前結了一串法印。只聽見身后那家伙正吵鬧不休著,突然呃地一聲,再沒了聲響。蕭昀天想起,皇上以前嫌毛團吵的時候,好像也用過這招。 這法子真不賴,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鎖喉禁言術? 這叫作噤聲術。白疏羽淺淺地笑了一下,他主動拉起蕭昀天的手,走,夜鶯回來了。 呃呃,呃呃呃 權桂猛地跳到兩人前方。他一只手捂住漲得很紅的脖子,另一只手夸張地揮舞著,被法術封住了聲音,不能說話,只有從那臉上義憤填膺的表情和夸張揮舞著胳膊的動作能看出,此刻的他非常想大喊大叫。 朕只是暫時封住了你的聲音,一刻鐘后自會解禁。白疏羽淡然瞥了他一眼,朕想著,你該說的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以后也莫要再來尋朕了。 呃呃,呃呃!權桂拼命搖頭,被憋得臉紅脖子粗。 在那闊少抓狂的呃呃呃之中,白疏羽和蕭昀天迅速地離去,從他的視野里消失不見。 蕭昀天和皇上肩并肩,沿著街邊一直走了下去。身邊人來人往,熱熱鬧鬧,而蕭昀天的心無法向先前一樣平靜。權桂究竟與白疏羽有著怎樣的過節,蕭昀天心里確實非常好奇。但白疏羽清冷的臉色讓他打住了主動詢問的念頭,畢竟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想提及這段過往。 白疏羽在遇到蕭昀天之前,獨自過完了十九年的人生。就如同蕭昀天自己的前半人生里沒有白疏羽一樣。無論白疏羽曾有怎樣的遭遇,蕭昀天都不會主動打探,因為那是屬于他一個人的隱私,除非有人把事情提到明面上來。倘若白疏羽選擇將它遺忘,那就遺忘;而倘若過去的事情影響到白疏羽現今的生活,那么他就將出手阻止。 只要皇上現在能安安穩穩的就好了。就像現在這樣肩并肩地相伴同行,攜手走向未來,這對于他來說將是最好的結果。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見氣氛有些悶,蕭昀天從懷里拿出了剛剛買來的發帶,把它們拿到白疏羽面前,皇上你看,發帶我買來了。 白疏羽見他手中拿著一條,但另一條系在毛團的身上,不禁笑道:這是你自己系的? 哈,那時我還是毛團形態,是店里的老板娘幫我系著的呢。而且還附贈了一條紅色的小發帶?;噬夏憧?/br> 蕭昀天把毛團本體從自己懷中拿出來,團子豎起的頭毛上扎著一根小巧的鮮紅色發帶。 看,白色的毛團扎這個紅發帶,挺配的。到時候皇上變回了原來的白色長發之后,也系上紅色的發帶,咱倆不就都是雪中一點紅了嗎? 白疏羽聞言說了句:口里沒譜。但他臉上笑著,并未生氣。 蕭昀天慢慢拿起手里那條青色的發帶,道:至于這一條呢,和皇上現在的模樣最般配了。 白疏羽在原地停步,靜靜地看著蕭昀天。 少年的手輕輕地捧起他的長發,手指從柔滑的發絲間穿過。一時間,兩人都屏住了呼吸。 蕭昀天個子比白疏羽稍高,因而,在他為白疏羽綁上發帶的時候,側臉映在白疏羽的淺色的眼眸中。夜里通明的燈火為他的輪廓鑲上淡淡的金邊。 蕭昀天動作輕柔地挽起白疏羽的長發,把青色的發帶一圈圈綁在他的頭上,束起高高的馬尾。 嗯這樣就好了。 白疏羽伸手摸了摸新扎好的頭發,下意識問了句:如何? 蕭昀天一笑:好看。沒想到皇上你還挺適合高馬尾。 第61章 盡情吃喝玩 少年的夸贊讓白疏羽臉蛋微微泛紅。 皇帝目光略為慌亂的轉向一邊, 輕咳一聲道:走吧,繼續往前。 蕭昀天也笑道:嗯。不是說這兩日有花燈節嗎,咱們到前面去也買兩個花燈放著玩玩。 白疏羽未有說話, 但他的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蕭昀天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澎湃。說實話, 他很喜歡白疏羽這副淡然微笑的模樣, 比他清冷時要親切一些, 又不會顯得性子太突兀。兩人拐了個彎, 走到了暮城街市盡頭的小河邊。那里同樣燈火通明。 人們從店家那里買了各式各樣造型的花燈, 有的將其點燃之后放飛到高高的天空之中,有的則將其放入小河中。潺潺的河水載著無數星星點點的燈火往遠處飄去。 哎, 這還真是不錯的景致!蕭昀天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難得有了變回人形的時候,正恨不得一口氣把這所有好玩的地方都玩過,把所有好吃的東西都吃一遍, 把身邊的美人寵個夠。 白疏羽道:在你來的那個世界里, 莫非沒有這樣的節日么? 蕭昀天想了想,嗯有過節日, 我們那兒也有放花燈的習俗,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到了我們那一代,放燈的活動就漸漸變少了而且形式和白國的花燈節也有不一樣??粗影兜牡昙依锘糍u得火熱, 蕭昀天也有些心動。 皇上, 咱們要不要也去放一個?看起來很有趣誒。 白疏羽靜默地看著小孩子們手里拿著各式花燈從面前嬉鬧著跑過, 猶疑了片刻。正要開口,突然打住了。 等等夜鶯過來了! 順著白疏羽的目光看去, 蕭昀天見到了消失許久的夜鶯。他從人群中急急地奔了過來,面上的神色明顯不對勁。 皇上屬下來遲了。有情況。 是他出現了, 對嗎? 是的,皇上。屬下無能,沒能夠擒住那人,還望降罪 那些都不必說。白疏羽擺擺手,將夜鶯拉近到自己身邊,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他無礙之后,才道:這里形勢復雜,本就不便行動。他在暗處,你在明處,擒拿不到也是情有可原。 夜鶯一咬牙,目光中透出堅定的決心,皇上,屬下終會找到他的! 蕭昀天原先以為他們說的是權桂,后來一想,那闊少傻瓜一個,還不至于讓夜鶯大費周章地前去尋他,再加上夜鶯臉色蒼白,衣衫也有些凌亂,明顯是剛經歷過一番打斗。他不禁開口問道:你們說的他究竟是 是一直以來跟蹤皇上的人。夜鶯答道,他是個高明的追蹤者,一直以來游離在安全范圍之外不被發現。這一次,在鬧市里,他終于忍不住想要伺機接近了。屬下方才正準備去找仙團回來,卻正巧發覺了偷偷潛行著接近這里的他。 你們交手了,對嗎?蕭昀天忍不住問道,那究竟是什么人?是魔國的魔人,還是白啟明派來的? 是白國人。夜鶯說著,臉色又陰沉了幾分。蕭昀天注意到,夜鶯的側臉上有著淡淡的傷痕。這讓他心里一驚:夜鶯不但和那人交手了,甚至還受了傷,看來得注意著,那家伙來頭不小哇! 那,他現在還在這附近嗎?蕭昀天不安地環視四周,那個追蹤者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