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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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這一時的痛苦,才能雨過天晴見彩虹。 修成了納魂訣,意味著自己將會重獲人生。等到他變成了人類 蕭昀天心里一動,暗暗地笑著。他的腦海中,白發美人的形象隱約地浮現。蕭昀天勾起嘴角:皇上啊皇上,您說得沒錯我是得努力變成人類,只有這樣,你我之間才有更多親密接觸的可能??!哈哈哈! 一想起自己被皇帝修長的手指肆意揉圓搓扁,頭頂的豎毛還被扎成沖天小辮兒,蕭昀天就氣不打一處出來。他暗下決心,有朝一日等自己也變回了人形,首先也要好好地揪一揪美人皇上銀白色的頭毛! ===== 皇上。 說。 刺客風舞陽逃離皇宮后不見蹤影,御林軍白都統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另外,我找到了他在宮中作案的方式。 夜鶯側過臉,示意身后的手下們把人帶進來。 這是 白疏羽幾步走上前,看見那人被影衛們押在地上,被迫抬起臉。 是你御獸司? 地上那人冷冷地望著皇帝,臉上沒有絲毫畏懼。白疏羽皺了皺眉。夜鶯開口道:此人正是御獸宮的總管御獸司。據調查,他全程協助了風舞陽在皇宮內進行的布局,包括幫助香香兔沉入池塘以污染宮內水源和空氣,在御獸宮后院設下陣法突襲林十六,將風舞陽盜走的御獸印藏在毛團的身體內部,全都由他一人所為,他也已經招供。 說罷,他輕聲喚道:請諸位尚宮進來作證。 自正儀宮門口,大尚宮、雪繪和雁秋接連進入。她們三人對皇帝行禮之后,大尚宮首先說道:御獸司在宮內任職多年,他對御獸宮的內部空間了如指掌,曾三番五次偷偷潛入御獸宮的房間內制造混亂。他先是監守自盜放出了冬眠中的旋圈蛇在庭院里斗毆,給霜雪仙團下了禁足令,讓它被迫呆在宮內,以便給香香兔制造接近皇上的機會。后來又幫助香香兔打開霜雪仙團房間的鎖式,將毒粉偷偷撒在仙團的被單上。 她瞥了一眼跪地的御獸司的背影,繼續道,御獸司對御獸宮內外上下的結構都了如指掌,他很清楚御獸宮后院的池塘和皇宮內大部分的水源相連接。刺客作為魔國人難以深入了解御獸宮內部的結構,因此,行事必有人暗中提點。讓事情敗露的香香兔沉入池塘釋放毒氣的點子,想來正是御獸司提供給風舞陽的。 她說完后,給了雁秋一個示意的眼色,后者接著她的話說道:在香香兔失蹤之后,御獸宮內戒備起來,奴婢被要求去請太醫,而仙團被御獸司帶走,說是要貼身保護它。 大尚宮補充道:之后御獸司獨自帶著仙團去了后院,也就是在那時,他把風舞陽趁亂盜取的御獸印藏在了仙團的體內。 夜鶯也發話了:屬下當日帶著侍衛班、還有兩個影衛一道前去查看情況。御獸司從后院跑出來領著我們進去,然后在后院的毒霧之中將我們無聲無息地分散開來,對落單的林十六使用了迷魂咒法,做得不留痕跡。 布局周密,計劃周全,環環相扣。 讓人難以察覺的內jian高手。 夜鶯對皇帝一躬身,道:當日在御獸宮后院的人員數量并不多,屬下將那時出現過的人員一一排查,就發覺了御獸司的問題,而這兩天找來御獸宮的各位女官進行對證,就揪出了這名深藏宮中的內jian! 白疏羽的瞳孔猛地一縮。 在風舞陽刺殺失敗之后,御獸司還不打算立刻離開,準備先回都城的家中避避風頭之后,再在宮內繼續潛伏下去。屬下帶領人馬連夜趕到他的家中,他毫無防備,只得束手就擒。夜鶯繼續道,在押他入宮之前,屬下已在他身上打下封印,以防他逃脫或者自盡。 跪在地上的御獸司,沉默地聽著夜鶯和女官們一條一條詳細數著自己罪名。他始終一聲不吭,面部毫無表情。 白疏羽緩步走到他的面前,你,可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御獸司聞言抬起頭,冷冷地直視著白疏羽的雙眸。 沒有。 哈。白疏羽嘲諷地笑了一聲,表弟,朕將你安排在宮中擔任要職,把鎮國之寶交給你御獸宮來看管,可你,竟然拿朕賜予你的信任當作是要朕性命的武器?呵呵皇帝冷冷地大笑著,笑聲中透出刺骨的冰寒。 他眼神驟然一凜,低低地威脅道,你不想說,可是你不得不說你和風舞陽勾結,究竟是處于何種目的! 皇帝美艷的淺色異瞳封印瞬間解開,神秘的能量驟然間釋放。強大的靈識之力以他本人為中心急劇擴散開來,震得在場眾人皆是一陣暈眩。兩位女官一時身形不穩,險些跌倒在地。 呃啊 御獸司猛烈地掙扎起來,然而他的身后,兩名侍衛死死地摁住了他的身子,讓他動彈不得。身為皇族的天生優勢在此時發揮得淋漓盡致,伴隨著犯人的哀號,白疏羽的靈識已經侵入到了他的頭腦內部 夜鶯額前隱隱冒汗。御獸司出身于太后的一族,與皇帝有著直接的親緣關系,更是宮內的高官。礙于內jian的身份特殊,夜鶯不便在告知皇帝之前對其先行審問,便將人帶到了皇帝面前聽候發落。 此時皇帝親自出手,白氏皇族的異瞳能夠看到凡人不能接觸到的靈識層面。將強大的靈識深入到御獸司的頭腦之內,就能查探更加深層次的隱情。 白疏羽將右手按在御獸司的頭頂,兩眼緊閉,額前青筋逐漸暴起。而他手下,被強行向外人敞開意識的御獸司發出刺耳的慘叫聲。層層設防的意識被接連剝開,露出最內里最見不得人的秘密 周遭人等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实垤`識散發出強悍的威壓,讓被波及到的人也止不住地難受,在夜鶯眼神的示意下,幾位女官先行退下了,留下內力強勁的侍衛們待在皇帝身邊,牢牢地壓制著御獸司。 半晌,那陣精神上的壓迫感逐漸消失,被深層侵入大腦的御獸司再也支撐不住,哇的一聲,口中嘔出鮮血。他的身體失去了重心,脫力地栽倒在地。 夜鶯詢問地看向皇帝。但白疏羽輕輕地搖了搖頭:想來風舞陽離開之前做足了準備,切斷了后路。朕從他的頭腦中可以看到的都是無關緊要的片段,他的記憶被人刪改過了。 夜鶯咬牙,低聲道:想得倒是周全。真是卑鄙 白疏羽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御獸司,風舞陽從北界魔國到吾白國也不到半月的時間,卻能布下如此周詳的局面。想必在此次來訪之前,他們二人就有過勾結,且籌劃好了退路,做好了長線的規劃。此次若不是被看破,御獸司怕是還要留在朕的皇宮內,繼續他當他的內jian,協助千里之外的魔國實現他們的陰謀。 摁住御獸司的侍衛問道:皇上,請問該如何處置御獸司? 白疏羽臉色一沉。這正是他所糾結的御獸司的生母溫氏與當朝太后乃是同族姊妹,兩人同為鄰國青國的皇族女兒。姊妹倆二十年前一齊嫁入白國皇室,平日里也時常來往走動,感情非常要好。而御獸司也因此得到皇帝重視。 白疏羽將看管御獸印的任務交予這位表弟,讓他長期在宮中擔任要職,而且破格給予他更為寬限的行動自由,允許他在宮內和家中來回走動。 不想,這樣充分的信賴和優渥的待遇,到底防不住親近之人的反戈一擊。 第26章 毛團做個夢 御獸司所犯下的乃是死罪, 而且他拒絕向皇帝供述他的作案理由,性質惡劣。白疏羽盛怒之下恨不得讓他以死謝罪作為了斷,但他亦不得不考慮此事將會牽涉到的其他人。 要誅殺御獸司, 最難過的一關, 恐怕就是太后了吧?而且, 御獸司是目前可以找到的與風舞陽事件密切相關的唯一一人, 與其早早將其草率處死, 不如暫且將之扣押, 以靜觀其變,說不定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線索。 思慮片刻, 白疏羽道:暫且留他一命。帶下去,將他關押在天牢聽候發落。命人嚴格看守監視,不得有紕漏。 年后的白國都城里,寒冬還未離去。街上路人形單影只, 昔日里車水馬龍的繁華街市也略見蕭條。清晨的道路上只有趕著上朝的官員們行色匆忙, 尋常百姓大多還賴在溫暖的被窩里足不出戶。 都城內的百姓是一副景,而白國的軍隊內部卻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緊張氛圍。閱兵大典舉辦在即, 近日里大量的軍隊被調往都城周邊進行整頓排演。身處更高位的將軍們無不為接下來即將來到的閱兵大典感到緊張和焦慮。 這是新皇登基后的首次閱兵,同時,這也是白國與北界魔國發生某不可言說的事件以來的首次軍事調動。此次閱兵由都城的守關人御林軍白都統和白國軍隊的總元帥趙儀全權負責。 ===== 城外,莫氏軍營。 難得你百忙之中還抽空過來看我。 哈哈, 都已經忙了快半個月。而且, 說來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過個安穩好年咯。 軍帳內茶香彌漫, 莫家軍的首領莫成威及其好友駱誠隨意地坐在桌前,各自捧一杯香茗。 駱誠輕呷了一口, 淡淡道:好茶。 莫成威爽朗一笑,那是。這是內人在莫府后院里采的冬茶, 可是我特地從家里帶到軍中的。這種茶葉能抗嚴寒,但冬季三個月才產出很少的一點點,自是寶貴。 莫將軍對我這個朋友果真是出手大方。 哈,你我之間講什么客氣?莫成威悠悠一嘆,只可惜,現在這光景,并不是品茶的好時機啊 駱誠臉色微沉,低聲道:風舞陽刺殺皇上的那件事,沒有后續了嗎? 莫成威道:聽聞皇上已經派使臣前去拜訪北界魔國,查探此案。就看魔國是什么態度了。那刺殺事件究竟是風舞陽一人所為,意圖謀害皇上兼以挑撥兩國關系,還是魔國自身的意思哼 駱誠皺眉道:我還是傾向于你的后一種猜測。這風舞陽是魔國中人,與吾皇也很少打過交道,于私,我想不出他謀害皇上的動機。 莫成威喝了口茶,情緒也低落下來:不過,雖然風舞陽自身與吾皇沒有多少交集,但不能排除他受到其他人指使來行刺的可能。想要害吾皇的,不一定是異國之人。 駱誠一愣,你是說 嗨,不好說,但是也不難猜想到。先皇突然崩逝,吾皇即位倉促,而且執政才一年時間,本身年紀又輕,閱歷尚淺。新皇在朝中軍中根基不穩,而舊朝遺留下來的大多數勢力都是傾向于咳,他壓低了嗓音,德王爺。 提到了那個不可說之人,兩位好友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不再直呼其名,但又各自明了代指為誰。 這次的閱兵慶典,似乎他的人馬還不少。 嗯,來慶典的朝中的幾位前輩老將,可以說都是他的人。 唉 莫成威和駱誠皆是白國將門的年輕一代,自小與新皇白疏羽親近,而莫成威更是迎娶了白疏羽的堂姊為妻,算得上是半個皇親國戚。但軍中資歷深的老將領幾乎都是與德王交好,且都手握重兵,他們對于新皇政權的無形威壓甚至超過遠方北界魔國可能帶來的威脅。 駱誠手中輕輕旋動著茶杯,道:看來此次閱兵大典的緊張程度,不亞于面臨外敵。 此刻已經是備戰狀態了。 正說著,門外有部下來報:莫將軍,駱將軍,趙元帥請您二位前去作最后的匯報。 兩位將軍聞言放下茶杯,他們步調一致地從身后座椅的靠背上取下厚實的披風,裹在自己身上。 馬上是三月了,沒想到還這么冷。明明春天快要來了。 呵,寒冬不是還未離去嗎? 兩人心思沉沉,一前一后地朝著軍帳外走去。 ===== 蕭昀天邁步,大搖大擺地靠近前去。 嘿嘿美人 蕭昀天,你放肆不許碰朕的頭發,嗚 皇帝跌坐在地上,頭上的精致發簪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他銀白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下來,散發的模樣使他看起來格外的柔弱秀美,全然不同于往日的君王風采。 柔弱美人楚楚動人的模樣激起了蕭昀天邪惡的興奮感。他摩拳擦掌,陰笑著地靠近過去:呵,美人啊美人,您當初可是把毛團揉圓搓扁,肆意欺負?,F在,你該為你的邪惡行為付出代價了! 嗚嗚好團團,求你不要 哈哈! 蕭昀天一把抓住了美人的長發,哈,順滑如絲,手感可真不錯!奇怪的是,他前世看到黑長直的女同學心里都毫無波動,而在異世面對著這白長直的美人皇帝,他為何就止不住地手癢呢? 究竟是為了報復作為毛團時被揉捏的遺恨,還是被激起了某種特殊的嗜好? 蕭昀天望天得意大笑。在他面前,被抓住長發的美人傷心地哭泣起來,他企圖向后掙脫,但被蕭昀天死死抓?。汉?,別想跑! 美人楚楚可憐,顫抖道:你,你想怎么樣? 蕭昀天邪魅一笑:美人莫怕,我只是想給你扎個沖天辮!哈哈哈! 嗚可是那樣太丑了,朕不喜歡 不喜歡?哼!那你也奈我不何!欺負皇帝的快感讓蕭昀天飄飄欲仙,他激動地抓住了雪白的長發,嗯,發質真不錯,比我那毛團身子上的軟毛好多了。 說著,他更多的發絲在他的指尖滑過。蕭昀天想了想,決定不能浪費這么長的頭發,他要給皇上編好長好長的一條馬尾辮。他開始向前拿過皇上的頭發。 咦,奇怪,美人的頭發怎么越拉越長? 正疑惑,抬頭卻見面前的美人早已不見蹤影,只有一大堆的白色發絲向著他源源不斷地涌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