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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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自己是在不經意間成為了御獸印的避難所?還借此機會被它選中成為了接班人?蕭昀天腦中一片混沌。 何況,你正巧符合成為獸魂的條件靈識來自于異世界,又具有異獸的身體。想必御獸印并不是一時興起,它早就看上你了。 這,也,太巧合了 慢慢消化著這無比神奇的事實。半晌,蕭昀天抬起臉,問道:皇上,那您說我現在該怎么從這里出去?如果意識脫離軀體太久,我的異獸身體,也就是毛團身子不會就此涼了吧? 白疏羽慢慢背過身去,白衣影子悠悠地飄遠了:不急?,F在一切都已經確認了,你就安心等待,等到現任獸魂與你交接完畢之后,你與御獸印進行契約,成為御獸印的新任獸魂。你的靈識在成為新的獸魂載體后,自然就會回歸你的身體。 呃,咳咳,皇上 何事? 皇上,請問我可以選擇不接替它的使命嗎? 白疏羽停住腳步,回頭,目光一凜,哦? 蕭昀天被他犀利的目光看得打了一個寒顫,他在美人森冷的目光下,硬著頭皮說道:其實,我就是一個天外來客,跟你們白國并無什么關系,你們就這樣讓我做這個御獸印的獸魂,是不是有點輕率? 在白疏羽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下,蕭昀天眼一閉,豁出去了:況、況且我只是個很普通的普通人。在下瘦弱的雙肩,實在是承擔不起如此重負 說到后來,他的聲音不可避免地漸漸低了下去。蕭昀天眼角瞥見白疏羽陰冷的臉色,這溫柔面相的美人在生氣起來的時候,面容竟會變得如此可怕,再配上御獸印內部空間的昏暗光線,他的表情更顯得冰冷可怖起來。蕭昀天低著腦袋,等著皇帝的大發雷霆,但最后 抱歉。 蕭昀天抬頭,呃? 白疏羽轉身,走回到了他的面前,慢慢地蹲下來,視線和跌坐在地上的蕭昀天保持在同一高度。他越靠越近,蕭昀天驚愕之下,心跳驟然加快,皇帝離他這么近是要做什么? 他下意識就往后縮去,不成想,白疏羽向前伸出了手,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低低地說道:御獸印的傳承一旦開啟,就連朕也無法逆轉。這是它自身的選擇與意志。 啊 白疏羽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低沉誠懇。這是蕭昀天頭一回看到他卸下自己身為帝王的高高在上,以一種近乎安撫和懇求的語氣在對他說話。 朕未說假話。把你卷入白國的事情來,是情非得已。但對于此事,朕亦會補償你。 補償 蕭昀天心情復雜。其實他最想要的是回到原來的世界,和最熟悉的人在一起,但白疏羽顯然給不了他這個補償。金銀財寶?通天權勢?然而,除了回到原來的世界以外,蕭昀天什么也不想要。 但白疏羽說了:在成為御獸印的獸魂之后,你可以有機會以人類的形態出現,而不是在獸世大陸一輩子做一只毛團。 蕭昀天瞪大了雙眼:你,你說的可是真話? 朕說過了,朕不說假話。 蕭昀天的呼吸急促起來。變回人形這個結果對于他的現狀來說或許已經很好了。他沒有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居然真的迎來了這樣的好機會! 你的答案呢? 蕭昀天看著皇帝的眼睛:我愿意。 咳,聽起來怎么有點像是在回答某個經典問題 白疏羽對他道:等你看到你手腳上的鐵鏈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交接就完成了。說罷,皇帝站起身來,在這期間,我的靈識會留在此地陪伴你,直到你正式成為了御獸印的新一代獸魂載體。對了你的名字? 嗯? 你的本名應該不是霜雪仙團吧?還是說,你希望朕就這么稱呼你?團團?毛團?還是傻團子? 蕭昀天一怔,啊,我,那個,還是不要了我名叫蕭昀天。他俯下身,用手指在地上比劃著他的名字。 由于站位角度問題,白疏羽歪著腦袋才看到了蕭昀天在地上畫下的字。他抿了抿唇,忽然間莞爾一笑:那你記好了,吾名白疏羽。 第20章 皇上是絨毛控 在蕭昀天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后,皇帝也大方地把自己的名諱告訴了他。蕭昀天略驚訝,印象中封.建時代皇帝的名字都是不能直呼的,而白疏羽卻主動將其告知自己。 就聽白疏羽補充道:你需要牢記朕的名字,因為當你成為御獸印的新一代契約者以后,朕與你之間的默契與交流就是以各自的名字作為樞紐。你今后就會明白。 唔蕭昀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默念著,白疏羽。是很好聽的名字。這樣美麗優雅的名字,果然與美人般配。 白疏羽笑了笑:朕的名字是先皇為朕所起。提及過世的父親,一絲感傷的情緒在他的眼底稍縱即逝。 蕭昀天也揚起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我的名字也是我的父親為我取的。 白疏羽眼神閃爍,他目光上下移動,打量著蕭昀天的裝束,你這身裝束,是你在原來那個世界里的打扮么? 是的。蕭昀天靈識身上的衣物,是在莫名穿越的那一日里穿著的普通休閑裝。 白疏羽忽而又問道:你們的那個世界,與獸世有何不同? 這個嘛,說來話長咯皇上你要聽么? 蕭昀天覺察到,白疏羽的靈識呆在這御獸印的空間內部,是為了給他作伴。但白疏羽只是淺淺笑道:強拉你來做這御獸印的獸魂,朕不愿意欠這個人情,就留下來陪你當作補償。留你一人在這黑暗的空間里,你豈不是驚嚇難安。 哈。蕭昀天笑了一聲,打趣道,皇上如果想要補償我,在我意識回歸毛團的身體之后,您就少揉捏我兩下吧。 白疏羽定定地看著他。忽然,皇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朕盡力吧。 蕭昀天瞪大眼:只盡力可不成啊皇上,您要向我保證,再不隨便揉捏毛團的身體。我實在是怕了這一招 卻見美人目光低垂,眼色黯淡下來,雙手交疊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他說道:朕喜歡毛絨絨、軟綿綿的東西,而且確喜愛撫摩它們,這習慣伴隨朕已久,一時難以改正。 蕭昀天好奇道:這是為什么? 白疏羽朱唇輕啟,朕小的時候,先皇常年在外cao勞國事,不能陪伴朕。他發現朕很喜歡絨絨軟軟的東西后,便找來許多的毛絨異獸來給朕作伴。先皇告訴朕,每當朕因思念他而難過的時候,就用力揉一揉那些毛團,這樣就可以高興得忘記了悲傷。 聽聞此話,蕭昀天一時愣住,看著白疏羽黯淡的神色不知該說什么好。他抱歉道:我一時多嘴了。 白疏羽輕輕搖頭:無妨。又道,你在故鄉,也有故人吧? 嗯 算來,自己也有很久沒有見到家中親人了。親人的面孔在腦海中浮現,蕭昀天一時惆悵滿懷。他低頭看到自己靈識形體,手腕上戴著的,正是成年那天父親送給他的手表。 這是我父親在我生日那天送給我的禮物,是我生長的那個世界里用來計時的器物。 白疏羽身子前傾,他伸出手來,抬起蕭昀天的胳膊。白國人沒有見過手表這種事物,白疏羽小孩子一樣歪著腦袋看了半天,道:很精美。 聞言,蕭昀天輕輕握住那只手表,道:雖不昂貴,但于我而言意義重大。 白疏羽說著也抬起手腕,蕭昀天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也戴著一個玉鐲。 這是先皇留給朕的禮物,朕平時把它放置于寢宮內,只有每月初七的那日才會取出來佩戴。先皇與朕的生辰都是在當月初七。 父母雙親給予的,當然是最貴重的。 兩人相視一笑。 許是找著了共同語言,此前的猜疑和對立在慢慢消融。蕭昀天與白疏羽面對面坐在地面上。這兩個來自不同世界、身份也天差地別的人,在御獸印的空間里以靈識進行交流。斷斷續續地說了一陣,兩人間陌生僵持的氣氛逐漸松懈下來。 蕭昀天雖然沒忘記這位擼寵狂魔的魔爪功,但現在在人類形態下與之對話,終于有了對等的可能,不必擔心說著說著就迎來一頓揉圓搓扁。真好 突然,在說笑著的白疏羽眼神一暗。蕭昀天打住了話頭,疑道:怎么了? 白疏羽頓了一下,道:你先安心等在這里,朕之靈識要離開片刻。盛放你異獸身軀的地方好像出事了。 蕭昀天一震。但在他開口之前,白疏羽的身影已經快速消失在了他的面前。視野重墮黑暗,四下里恢復寂靜,只余清脆的鐵鏈聲響。 御獸印里的獸魂啊,你把我這樣一個普通人卷入到你們世界的風波里來,不知道你是如何考慮的呢? 他喃喃地說著。低頭看到自己身上拴著的鐵鏈,想來那無聲無影的交接儀式已經接近了尾聲,但參與這場儀式的另一位主角上一任獸魂卻是始終神龍見首不見尾。 蕭昀天很想同他交流一番,這位獸魂與他同樣來自異世,不知是不是也來自地球上的人類社會?還是某個地球之外的平行空間?兩位穿越者聚首,說不定會很有共同話題。 但直到自己身上的鐵鏈完全消失,靈識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那位前任獸魂也未有出現過。只在周圍的混沌之境慢慢消失的前一刻,蕭昀天忽覺手腕上一疼。他挽起袖子,正看到手腕的皮膚上隱約浮現出了一行小字: 身死他鄉,魂佑異土。 這,便是前任獸魂的最后的遺言嗎? 從未謀面的獸魂最后的話語在自己的手腕上稍縱即逝。蕭昀天不知怎的,心下一沉,從那行小字里感到了濃郁的悲涼。他與前任獸魂只是素昧平生,此番見到那短短的一句字里行間含有無盡的遺恨,似有隱隱的不平之意,令人壓抑難安。 在這之后,蕭昀天周圍的黑暗隱去,云霧四起,空間不斷地動蕩扭曲起來,整個人被派出御獸印的無形之力甩向了空中一陣暈眩超重、失重的感覺反復交替,靈識重新墮回軀體的感覺異常清晰。 唔呃! 在長時間的渾渾噩噩之后,蕭昀天的意識終于再度回到了他的或者說是毛團的身體之內。做人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被迫變回到毛團形態的他深有體會。 一開口,便又回到了呼嚕嚕的聲音。毛團乍然醒來,在布墊子上慢慢挪動著身體。靈識脫離身子許久,肢體都快要僵硬了。 而后,它轉動著眼珠,打量起所在的密封房間來。這里應該是自己的身軀進行獸魂交接的地方,不過,環境很陌生,它此前從未來過這里。 然而,剛一轉過眼,便看到一道刺目的刀鋒,落到自己的眼前。 呼呼嚕嚕??! 蕭昀天大叫一聲,在他反應過來眼前景象的霎那間,面前那人手起刀落,眨眼睛,那鋒利的刀刃已經深深地沒入了自己滾圓的身體里 蕭昀天瞪大眼睛。 難道自己意識剛剛回歸,就要面臨身死的局面嗎? 他眼睜睜地看著前方面目不清的黑衣人驟然出現在密室之內,干脆利落地將長刀刺入自己的身體,然后,絕望地等待著刀口處鮮血噴涌的場面。 然而 沒有。 毛團柔軟的肚子一彈,被刀刃砍入的身體在一瞬擠壓過后,頓時恢復了原來的滾圓形狀,竟硬生生地把那刀刃彈了回去! 嗯? 黑衣的刀者眼看一擊不成,又一次揮刀砍來,但刀刃隱沒在毛團厚實的皮毛之后,居然再度被軟綿綿地彈開。這下不僅僅刀客,就連蕭昀天也是一臉懵:這是怎么回事? 那刀客看到兩次都沒能砍傷毛團,便不再執著于使刀。他往前一撲,把毛團從屋子中央的小墊子上提起來,粗魯地抱在懷中,然后朝著外面狂奔而去。 直到現在,蕭昀天才發現,自己早已不是在御獸宮內,他的毛團身軀正處在一間陌生的密封房間內,周圍都貼著長長的封條,上面畫滿了符文。 而那名刀客,正是從密室的封條處破開了一個缺口,入室來砍殺毛團。但砍殺不成,他就一把抱起了毛團往外跑去,不知要逃向何方。 蕭昀天對于眼前的形勢感到很迷茫。自己現在所在之地應該是白疏羽特地安排好的,那個專門給自己交接獸魂所使用的密室??蛇@名黑衣刀客又是誰,他為何會闖入密室來,又為何要害自己? 呼呼呼嚕嚕! 毛團呼嚕呼嚕地大叫個不停,企圖引起周圍任何人的注意,得來援助。同時也積極展開自救:毛茸茸的前爪握成拳頭拼命地捶打刀客的手腕,短短的腿也發起了連環狂踢,腳板接連踩在刀客的身體上,滾圓的身子劇烈掙扎不停。 美人皇帝你在哪里呀?我快要被人搶跑啦,快來救我! 不想死就閉嘴! 黑衣刀客惡狠狠地低喝了一聲。抱住毛團的那只手一使力,在圓滾滾的身體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蕭昀天悶哼一聲,痛得差點流出眼淚。這具毛團的身體彈性十足、刀砍不破,但面對揉搓掐之類的痛感卻全然無法過濾。蕭昀天緊緊咬著牙,不敢再亂出聲。 刀客似乎對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他在長長的密道里七彎八拐,一路上偶有人沖出來阻擋他,但黑衣人單手持刀,武力高強,攔路者皆被他擊退。 很快,刀客左突右閃,快速沖出了密道。蕭昀天看清了外面的世界他能肯定這里依然是皇宮之內,但是他從未到過的地方。 就在此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亂哄哄的腳步聲,合著人們混亂的喊叫。刀客一頓,轉身朝著來者相反的方向快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