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眠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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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剛才,你跟程予打電話的時候,順便聽了一下你們倆聊的什么內容?!庇髅咦哌^去,抽開凳子坐下,“你們聊什么呢,說我考過?!?/br> 紀深沒有回答,而是問她:“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還不了解你?”喻眠笑了,“就你這個語氣,不是在跟程予聊天就是在跟段時譽聊天,加上你之前說的事,只有可能是程予?!?/br> 紀深聽完她的分析,眉梢一揚,還挺受用。 可以,女朋友很了解自己。 他這才說,“程予說我呢,說我沒考過第一?!?/br> 但是他女朋友考過。 喻眠笑了,已經聞到廚房那邊的香味,她準備過去端菜,還不忘說他。 “那我很榮幸,成為紀深同學炫耀的資本?!?/br> … 跨年夜外面很熱鬧。 喻眠和紀深在家呆著都聽到樓下的吵鬧了,公園外面那個廣場正在舉辦文藝匯報演出,有時候聲音都會蓋過他們的電視,最后紀深還是起身去把窗戶關了。 很突然的,喻眠問他:“你說今年冬天會下雪嗎?” 已經快一月了,最近已經有感覺到是在吹雪風的感覺,不過估計離下雪還早。 “想看雪?”紀深問她。 “偶爾會想?!庇髅咝π?,“畢竟南溪一向不太下雪,偶爾下雪也是很小,都很難堆雪人?!?/br> “也是,不過偶爾我家院子倒是會積雪,以前紀淺說著不愛堆,高一那年不知道為什么偏要在院子里堆個雪人?!?/br> “堆給程予看的吧?”喻眠湊過去,“不然meimei突然堆雪人干什么?” “…………”紀深沉默了會兒,“嘖?!?/br> 怎么還是有點不爽啊。 比起外面的喧囂吵鬧,喻眠覺得他們就這樣坐在家里享受兩個人之間的片刻更為幸福。 她蜷縮著腿,整個人窩在沙發上。 一條毛毯搭在他們倆身上,喻眠在毯子下輕輕撓著他的手,聊些有的沒的。 看電視都看得出神。 電視節目里突然在放煙花的畫面,她就想到之前從南溪回來的時候在路邊看到的煙花,思緒回到那一天,回憶起那天有關的事情。 喻眠忽然想起某件事,猛地一下轉過去,還撞到他的下巴。 紀深吃痛吸了口氣,“嘶——” “疼嗎?”喻眠趕緊看了看,見紀深又不說話,霎時間竟然有些手忙腳亂。 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撞得有多重。 慌亂之間,她只能輕輕地給他吹了吹,隨后又湊著貼上去親他,跟哄小孩兒似的。 “好了好了,親一下就不疼了?!?/br> 喻眠正想問他覺得怎么樣的時候,忽然被人摁住了手,一只手按在她的腰上,有些要順勢把她放倒的意思。 紀深低頭咬了一下她的唇。 “喻眠?!?/br> “你哄三歲小朋友呢?” 喻眠:“……那你說說怎么哄,我還真不會?!?/br> 在溫暖的毛毯之下,她的手被拉過去,本來在家就只是穿著簡簡單單的居家服,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帶著,不是隔著衣服放上去。 而是,他直接帶她的手鉆進去,直接接觸。 讓她握著。 “哄成年人當然得用哄成年人的方式?!?/br> 喻眠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度,她忽然一笑,用指尖輕捻滑動了一下,在一起這么久,這方面技能倒是越來越熟練。 喻眠的手指在前端碰了幾下,她用指甲輕輕刮蹭了一下。 最后就看到面前的人,耳根看著就慢慢紅起來了,喻眠判斷他感受的標準就是看他耳朵有沒有開始發燙,隨后聽到紀深悶哼了一聲。 氣氛突然就變了。 她再次湊上去的時候,那個吻的含義就開始變得不一樣。 毛毯依舊搭在他們身上,但屋子里的暖氣慢慢開始升溫了,她感知到的溫度也是越來越燙,最后毛毯也落在了地上。 以前一直覺得紀深買這個沙發舒服。 但喻眠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這個沙發上發生點什么。 因為要哄人,今天喻眠是主導方,她坐在上面,而在這個剛好背對著電視的位置,也只能聽到電視里在講什么。 偶爾還有幾個讓她想留意的節目,她一邊咬著他,一邊問:“能轉過去看看電視嗎?” “你倒是還挺有這個閑心?!奔o深輕笑了一聲,呼吸有些不勻,伸手按了一下她的肩膀。 喻眠感覺她人重重地往下一落。 受到了一道重擊。 力道估摸著,跟剛才她不小心撞到他下巴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么突然。 他還拍了一下她,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吻上來的時候也咬了她一口,舌尖往里鉆,跟她的舌糾纏一陣后,滿意地看著她的神色。 某人終于不分心了。 什么時候了還想著看電視。 懲罰意味很重地摁了她好幾下,說:“專心點?!?/br> 喻眠:…… 她低頭,狠狠地啃了一口他的肩膀:“狗男人,報復心真重?!?/br> 紀深一點都不反駁,還挺得意。 “是啊,我報復心真重?!?/br> 結束之后,去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發現已經過了零點,喻眠拿起手機才看到應希和施奕奕都給她發了新年快樂。 她這會兒才回。 過了一小會兒,紀深從浴室里出來,她抬眸看著他,叫他:“紀深?!?/br> “嗯?怎么?”他問。 “新年快樂?!?/br> 紀深的頭發還沒擦干,額前滴著水珠,從他的臉側輪廓慢慢往下滑,他緩緩朝著她走近,低頭不帶任何別的含義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他的聲音很輕,是在夜里說的情話。 “新年快樂,眠?!?/br> 等紀深吹完頭發回來,喻眠也還是沒忘記自己一開始想要問他的事情,雖然中間有意外的小插曲打斷,但她對這件事實在太好奇。 她盤著腿坐在床上,伸手:“阿深,我的情書呢?!?/br> 說好回來給她看的。 “哦,情書么?!奔o深回答得很隨意,“現在就要看?” “對,現在就要看?!?/br> “行?!?/br> 他應答著,過去書柜那邊,打開抽屜,喻眠看著他的背影,還是想不出來紀深會寫什么樣的情書。 等到他拿過來遞給她。 喻眠發現是幾張卡片,翻過來發現是各處的明信片,大概是他出去旅游的時候買的,收件人都是同一個人,但都是未寄出去的。 果然如他所說,都是很短的情書。 跟別人的情書相比,都不像是情書,不過這充滿了紀深的風格。 ——【這么多年沒什么長進,還是愛喝白水,也行,對身體好?!?/br> 喻眠:?你管這叫情書啊。 ——【還好你只是陪同朋友看病,別這些年自己都不知道照顧自己就行?!?/br> 別人的情書再短也是三行情書,他這個不如叫日記好了… 看到最后,她終于在某一張上看到了字數稍微多一些的內容,那一張,她覺得那一張就是最像情書的一張了。 這些年,紀深的字跡沒變。 他寫字很好看,這是喻眠一直挺羨慕的,因為考試的時候,他卷面分也會加不少。 【眠,現在過得很好,不再是那個穿著已經洗得發白的校服的喻眠了。 你能過得很好。 那就很好?!?/br> 喻眠拿起這張,遞給他,抬頭問:“這是什么時候?” “問你車是不是自己買的?!奔o深脫口而出,都沒怎么花時間想,他對這些事情的記憶隨時都是清晰的。 喻眠突然回憶起那次。 當時她覺得紀深變得世俗了,覺得他在用惡意揣測她,但其實… 從始至終。 他只是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