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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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越來越暖。 葉矜沉浸這種感覺無法自拔, 肆無忌憚傾瀉著壓抑許久的感情, 她閉著眼, 在夏安耳畔輕嘆, 借著醉意挽留, 別離開我。 這句話,葉矜不知在夢里對夏安說過多少次,可沒有一次, 夏安選擇留在她身邊。但愿現實與夢境,會是截然相反。 夏安的心當即就被揪了起來,最后一道防線徹底崩潰了。她此時真切感覺到,葉矜不是沒那么喜歡她,相反,葉矜對她的喜歡比她以為的還要濃烈。 她知道葉矜今晚喝醉了,但醉話往往最真實,不是么? 被葉矜抱著,夏安又喜又惱,這世界上大概找不到第二個比葉矜還悶的人了吧,為什么要把喜歡藏著掖著,擺出一副沒那么在乎的姿態。 不是答應了會給我時間葉矜喃喃,從夏安身上索取著填補內心空虛的溫度,舍不得松開手臂。 葉矜并沒有醉得徹底,她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這些話,她想讓夏安知道。 這是改變的開始。 夏安聽著,此時依然不理解葉矜說需要時間的含義,直到不久之后,葉矜突然對她說了很多事,那時她才真正明白,她在葉矜心里占據著怎樣的分量。 盡管葉矜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夏安咬咬牙,還是將她推開,讓兩人保持距離。 該發的脾氣還得發。 你不是無所謂嗎,你不是不在乎嗎?!支開葉矜的身子后,夏安賭氣埋怨,發泄自己一直以來的委屈不滿。 相比刻意的冷淡疏遠,葉矜更希望夏安這樣跟自己鬧,我什么時候說不在乎了?總是胡思亂想。 聽葉矜反過來說自己胡思亂想,夏安撇著嘴,更氣了,你什么都不對我說,讓我怎么不胡思亂想? 說著,夏安不覺有些鼻酸,不過也算是說出了壓抑已久的心里話。 瞧見夏安眼眶都泛紅了,葉矜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 夏安吸了吸鼻子,繼續說著,說離婚你就馬上答應,難道這就是在乎嗎? 果然生氣的點還是在這。 就如薊霜所言,她對夏安的坦誠和溝通都太少了,葉矜想了想,認真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好以后都說,讓你知道。 認錯的態度非一般的端正。 夏安抬頭,憋著一口氣竟不知道說什么了,因為不管她說什么,葉矜都會耐著性子來哄她。 見夏安不說話,葉矜只好繼續放低姿態,我錯了,別跟我賭氣了。 又是認錯,今晚都認幾遍了。夏安抬眸瞥了瞥葉矜,嘀咕,說來說去就這么幾句。 說罷,夏安垂著頭,突然后知后覺似的自顧自笑了,葉矜明明不會哄人卻想方設法想來哄自己的模樣,讓她有些感動。 捕捉到夏安的笑,葉矜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放松下來,她反過來提醒夏小姐,還說我,當初是哪個倔脾氣一定要離婚? 夏安是有些理虧,如果說那時葉矜同意離婚傷了她的心,那她那樣斬釘截鐵說要離婚,葉矜又會怎么想?只要換位思考,這是個不難回答的問題。只是,她哪明白這個悶sao的心原來是在自己身上的? 我那是氣話,誰讓你答應了?夏安難得在葉矜面前無理取鬧了一把。 聽夏安朝自己撒氣,葉矜反倒笑了起來。和夢里的情形如出一轍,這個小倔脾氣終于承認是自己在賭氣了,葉矜垂眸看著夏安的臉,我不是都認錯了? 夏安一愣,或許是因為喝了酒,所以葉矜說話時莫名夾著些慵懶撒嬌的味道,一反常態。她打量著葉矜微微泛紅的臉頰,目光流連,你是不是喝暈了? 如果不是喝到失去理智,夏安不覺得葉矜愿意擱下面子,一遍遍在自己面前傻傻認錯,她那樣擺架子的一個人。 葉矜揉了揉額頭,后勁的確有些大,頭腦暈沉難受。夏安怕葉矜站不穩,伸手去扶,關心問著,怎么了,頭暈? 終于找回了自己熟悉的夏安。葉矜直接朝夏安傾過身子,得寸進尺地將她抱住了,她注視夏安眉眼,輕哼,嗯,頭暈。 又在一本正經地死皮賴臉。這些天葉總的死皮賴臉還少嗎?夏安想著,又無奈又好笑,她抬眸反問葉矜,你頭暈就去休息,抱我干嘛? 葉矜盯著夏安,好一陣不語,只不過眉目間都含著笑意,她伸手輕輕理了理夏安額角的發,低聲問,原諒我了? 帶著醉意的笑以及溫柔的呢喃低語,讓夏安心都要化了,今晚葉矜的每一句話都說到她心上,不斷撩撥著,哪還招架得住。 夏安知道自己敗了。 不原諒。夏安口是心非說了一句,卻已然伸手環住了葉矜的腰,用力圈著,早在住院那時,夏安就想像這樣抱著她。 這些天,葉矜每對她主動一分,她就動搖一分,直至現在,撐不下去了 葉矜攬緊夏安,一直笑著。 一抱上,情緒就再難控制得住,夏安悶悶將頭往葉矜肩窩里蹭,聞著熟悉又喜歡的香氣,不能自已。 不知為何,就是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得到了回應,葉矜心頭暖熱,她輕輕揉著夏安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側臉蹭著她的發絲,只想好好珍惜當下的一切。 夜深,兩人站在門口,沉默抱著彼此,遲遲都不想松開對方。 這段時間偽裝得太累。 連續幾天的加班讓葉矜狀態很不好,再加上今晚多喝了幾杯,更顯得憔悴。夏安扶葉矜在沙發上坐下后,剛起身,就被葉矜拉住了手,去哪? 今晚的葉總真是比葉晚還粘人,夏安無奈回道,我去倒杯水。 嗯。葉矜這才松開夏安的手。 實在太乏,沒多久,葉矜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朦朧睜開眼時,好像又看見夏安陪在她身邊,細心替她揉著太陽xue,她又安心瞇上眼 一夜安眠。 翌日醒來時,葉矜發現自己睡在床上,往身畔一看,另一側是空的,沒有睡過的痕跡。她揉著額頭在房間里走了一圈,空空如也,看來夏安應該昨晚就離開了。 盡管喝了不少酒,但昨晚的情形葉矜仍歷歷在目,尤其是夏安主動抱著她,委屈往她懷里鉆時的模樣葉矜拿過手機,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夏安打電話。 夏安接到電話時,正走在學校的林蔭道,準備去醫院。 包里的手機響了,她一看,笑了笑。 滑動接聽后,夏安沒有先開口,而是靜靜聽著,沉默有一秒的時間,她耳邊響起一個好聽的聲音,昨晚什么時候走的? 看你睡著我就走了。離上班還有比較寬裕的時間,夏安曬著太陽,悠閑走著。 晚上我來接你下班,想吃什么,我提前跟周姨說。 夏安差點就被葉矜繞進去了,她還沒說要回去,某人先斬后奏的本事也是可以,我在學校吃,晚上還要做實驗。 什么時候下課,我去學校接你。 你來接我干嘛?夏安故意裝傻,就不順著葉矜的意思,我就住學校。 葉矜在客廳里踱著步子,別跟我犟了,以后都回家住。 夏安聽葉矜憋了半天才憋出這么一句,才解釋道,我這幾天真的要忙實驗,會很晚,住學校比較方便。 葉矜希望夏安能回家住,也是擔心她會繼續去夜場兼職,不要去夜色了。 夏安想起昨夜葉矜說的我心疼,老實說,她心動得不行,現在想起也是。 不要去了。葉矜反復強調著。 嗯,我知道了。 夏安掛斷電話,曬著暖洋洋的日光,繼續往前走著,步伐輕快。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夏安覺得,也是五月最明媚的一天。 葉矜拉開落地窗前厚重的遮光簾,明媚的日光穿透玻璃窗,帶著溫熱灑在房間里,越來越有夏天的氣息。 她眺望遠方,不知何時起,提到夏天,她就會想起夏安,她記得夏安說過,她姓夏,剛好也是在夏天出生。 又想著昨晚,葉矜笑了,只是葉矜的笑不如夏安輕松。她站在落地窗前,走了會兒神,依舊藏著心事。 為什么想那樣多呢?葉矜企圖開導著自己,不想其他,而是多去想夏安的笑,她愿意敞開心扉去爭取一次,至于結果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夏安做完實驗,回到宿舍洗了澡后,已經是十一點多。 她擦著頭發,發現有兩個未接來電。 是葉矜。 那晚過后,葉矜每天開始給她打電話,好幾次她做實驗,只能匆匆說一句就掛了,葉矜就等到她實驗結束以后再打來。 夏安心頭暖暖的,對喜歡的人,往往都容易感動。 就在夏安想著要不要主動撥過去時,葉矜打來了第三個電話。 什么事?夏安明知故問,其實,她也想聽葉矜的聲音。 幼兒園周末要去海邊露營,晚晚希望我們能陪她一起去。 你前天跟我說過了,小家伙也跟我說了。夏安聽著,嘴角抿著笑,大概讓一個悶葫蘆主動說這么多話,不容易吧,她問,沒其他事了么? 晚晚 晚晚想我了我會給她打電話。葉矜一開口,夏安就打斷,她沉默兩秒,你能不能別總拿小家伙當借口。 葉總心思被戳個正著。 什么時候回家?葉矜倚在床頭,瞥著雙人床空著的另一側,她猶豫片刻,垂著眸聲音極輕,我想你了 第74章 說出口后, 葉矜才發現有些話說出來讓對方知道, 真的要比悶在心里好太多。說起來, 她不也喜歡夏安抱著她,再膩歪粘人地說我喜歡你么? 葉矜知道自己的退縮逃避讓夏安受了太多委屈, 既然她和夏安還沒錯過, 她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好好彌補。 沒有喝醉酒, 清清醒醒的一句我想你,讓夏安心里酥了一下,心跳驟快。 撩動夏安的不只是葉矜溫柔性感的嗓音,更是因為,依葉矜沉悶的性格絕不可能說這些話,葉矜卻還是主動說給她聽。 葉矜在慢慢對她敞開心扉,夏安能感覺到變化,這也是她最想看到的變化。 只聽聲音, 夏安甚至能想象葉矜一本正經說這句話時有多別扭。倒是喝醉那晚,葉矜說起情話來自然多了, rou麻到她都意外。 夏安更意外葉矜喝醉酒后, 會卑微著懇求著對她說別離開我。 只是, 如果這樣喜歡著舍不得, 當初為什么又抗拒自己靠近?還有葉矜不止一次說需要時間, 夏安依然不明白。 這些天夏安冷靜下來想了,雖然她和葉矜的關系在朝著她想要的方向發展,但又總覺得, 她們之間還隔閡著什么。 安安。葉矜聽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聲音。 夏安的思緒被這一聲輕喚牽扯回現實,她喜歡聽葉矜這樣叫她,不過葉矜鮮少這樣叫她。嗯? 所以葉矜又試探問了一遍,什么時候回家? 當知道每一句詢問后面都藏著一句我想你時,一聽到葉矜這樣問,夏安心頭有些暖,實驗還沒結束。都十一點半了,你怎么還不睡? 聽前半句話時,葉矜有些失落,聽到下半句的關心,臉上又浮起了淡笑。我處理點工作,剛忙完。 雖是這樣說,但夏安越發了解葉矜了,她不信葉總每天都在家加班到這個點,想了想,她貼心說道,我這幾天下課都很晚,你不用特意等著給我打電話。 又是一語道破。 短暫的沉默過后,葉矜薄唇微張,低聲問著電話那頭,那想你了怎么辦? 將心里的想念就這樣掛在嘴邊,葉矜還有些不習慣,但莫名的喜歡。她想,夏安也一定是愛聽的。 寂靜的夜里,低音誘人。 夏安又被撩得心神蕩漾,她聽著電話,低埋著頭,略微難為情的笑了笑,可還是喜歡聽。當喜歡的人柔聲對你說想念時,怎么聽得夠呢? 即便是說情話,葉矜語氣也總是矜持內斂,恰因為這樣,聽著反而別有種溫柔認真。夏安喜歡這種感覺,潺潺如細流般在心里迂回流淌,再填滿心房。 你今晚是不是又喝酒了? 沒有。葉矜聽出了夏安話里的潛臺詞,她解釋,怕我不說出來,有人不知道,又生我氣。 夏安聽著,忍不住傻傻笑了,原來那晚葉矜跟她說的那些,并不只是醉話。 其實葉矜要哄夏安開心,實在是件容易得不能再容易的事,不需要做其他,多說幾句心里話就足夠。 早點睡,今天別看書了,太晚了。葉矜吩咐道,當初住家里時就是,夏安熬夜看書到半夜,都是常態。 知道了。 總是說知道,從來沒放心上。去夜色也是,總說知道卻還是去。 你也早點睡。 嗯,晚安。 夏安在掛斷電話前,突然說著,我后天就能做完實驗。 葉矜當即就會意了,好。 結束通話后,又陷入一個人的沉寂。房間里只開了一盞臺燈,照在攤開的書本上,筆記密密麻麻。 這兩個月,夏安瘋魔似的埋頭在學業上,每天晚上都是看書看到自己撐不下去才上床睡覺,為的就是讓自己沒精力去想葉矜。 很累,更是精神上的負擔。 也算是契機吧,夏安想,退一步以后,至少她現在知道了葉矜足夠在乎她,而她壓根也做不到輕易放棄葉矜。 好在算幸運,她們沒有就此漸行漸遠。 吹干頭發在床上躺下,夏安難以入眠,她又拿起手機,最近通話記錄最頻繁的,是葉矜,都是葉矜在主動。 好像是從住院時開始的,葉矜熬夜守著她,死皮賴臉跟著她,后來又去夜色帶她回家 夏安在想,分開的這段時間,葉矜是不是跟她一樣都在惦念,直到看自己受傷了,那個悶sao才兜不住緊張和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