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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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指望他幫忙? 還是醒醒比較現實。 好在不管是哪個神系,總是有一部分負擔著世界的良心。 作為保護之神,毗濕奴與接引、準提聯手,一同在西方大地邊緣筑起了一道蓮花海,以此作為防線。 蓮花者,因其出淤泥而不染,又被西方眾神視為高潔之花。 蓮花幻生幻滅,自然有無數花朵從虛空無中生有。 如此一茬接著一茬,總算是暫時擋住了來勢洶洶的九天弱水。 萬壽山地處極西之地,若論距離,與位于西北角的不周山目前成為了重災區的西方大地也算是毗鄰而居。 以往這里一直都是一副神仙人家,可在經歷了萬獸奔騰之后,原本的祥和景象已經不再。 平日里若是閑著無事,他還可以和接引準提一起開個茶話會。 結果現在大事一出,天地近乎覆滅,天上那些神還不下來,可忙壞了他們這些留守在大地上的老前輩。 萬壽山之主乃是鎮元子,其人宅心仁厚。 在天地幾近覆滅之災的同時,鎮元子也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下,出手庇護下的一些生靈,并讓其棲息于萬壽山中。 就像先前天道和玉鼎說的一樣,并不是所有人都會熱心幫忙救災,但還是有那么一小部分承擔了世界的良心。 自從后土化為大地,目前地面上的土地神數量固然眾多,卻缺乏能力出眾者。 就輩分與修為而言,鎮元子絕對是少數幾個名列前茅的大地之神。 如今天河弱水沖垮了九重天,隨即自天際直流而下,第一個遭難的就是大地眾生。 對此鎮元子的反應不可謂不慢,還沒等別人來叫他,他就率先出山了。 大地之書能夠溝通地脈元氣,同樣亦為防御至寶。 手上掌握著地書,鎮元子自然是充分發揮起了自己的天賦優勢。 不得不說,這幾天絕對是近萬年以來,鎮元子最為忙活的時期。 紅云,快走開??! 站在五莊觀前,看著即將淹沒山門的海浪,鎮元子臉色微沉。 看起來,天河弱水的侵蝕性果然在他預料之上。 明明前幾天看的時候還在山腳下,現在卻已經快漲到淹沒山門的程度了 心中所思所想不形于色,至少在表面上看上去,鎮元子又恢復了淡然之色。 抬手一翻,他手上忽然多出一卷顏色泛黃的古樸書籍。 地書,又名大地胎膜。 這件法寶雖然不善攻擊,然則性質堅固,洪荒中,鮮有攻擊利器能夠破之。 單純就防御力而言,像地書這種,就屬于是無論怎么排,都能夠排進前十的法寶。 此時書頁輕輕翻動,一枚又一枚土黃色的云篆投入虛空。 法則之力共鳴,直接以萬壽山為界,隨即周圍數萬里都升起了一道土黃色的光幕。 這道光幕是由純粹的中央戊土之氣幻化而成,所以自然散發出一股堅不可破的不動如山之感。 不是我想在上面,你瞧瞧這烏云卷過來了,我有什么辦法? 依舊是一身大紅袍,紅云這會兒拉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孩兒,在半空中不斷地向遠處觀望。 稍微看了一會兒,紅云似乎是發現了什么,還沒等自家著被他氣得不輕的道友開口,便急聲道:哎,鎮元子!天河的速度好像減弱了! 天河水減弱了? 本來還想著將紅云扯下來,結果聽他這么一說,鎮元子不由愣了一下。 隨即轉頭看去,果然就見從九天而下的渾濁天河好像受到了某種約束,其流動速度相較之前的確慢了許多。 看起來,應該是有人施法阻止了。 將地書高高拋入空中,任憑其加持大地結界,鎮元子轉身步入五莊觀。 紅云帶著孩子在外頭看了許久,最后因為覺得無趣,于是也回到了鎮元子身邊。 你覺得應該是誰? 才剛剛進門,紅云人未至而聲先到。 不用多想。 坐在主位上,鎮元子才剛剛抿了一口茶,結果紅云就來了。 看著對方,他放下茶盞。 稍微想了想,鎮元子輕聲道:也許是天道吧 之所以說的這么不確定,是因為鎮元子也弄不明白天道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畢竟如果說一開始就要出手阻止的話,一開始就出手阻止不是更加方便嗎?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是出于本能,鎮元子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至少其遠不如看起來那么簡單,可要說更深層的問題,出于謹慎起見,鎮元子還是不敢妄言。 哎!你們萬壽山有沒有人啊,趕緊出來接我 正當紅云、鎮元子拉著孩子在大殿中閑聊的時候,山外忽然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嚎聲。 一聽見這個聲音,無論是鎮元子,還是紅云都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怎么是他? 我們要不要出去? 幾乎是第一時間,雙方紛紛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看著兩位長輩一唱一和,云中子表情有些茫然。 他是一朵沾染了功德之氣而生出靈智的祥云,非要說的話,與紅云也算是遠親。 正因如此,才一化形,云中子就跑來投奔了對方。 就作為神的神生來說,云中子的見識也是比較淺薄。 算了,還是出去吧。 稍微沉默了一會兒,鎮元子放下手中繪有青花的茶盞,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向外走去。 沒辦法,依照他對于這位前輩的了解,楊眉絕對不會知難而退。 如果沒人來接他,他就會直接動手砸了萬壽山的大門 雖然修復大門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可面子事大??! 楊眉前輩真是好雅興 果不其然,鎮元子才剛剛出去,就看見了正在企圖砸了結界的楊眉。 當下眉頭微微一揚,表情顯得有些微妙。 嗯,閑來無聊,正好來你這邊串串門。 原本正打算砸了這個結界,未曾想居然被主人抓包,楊眉的表情卻不見絲毫尷尬,反而從善如流地笑了笑。 眼見鎮元子看上他手上拿著的石頭,楊眉嘴角笑意更盛,主動道:我只是想幫你檢測一下,你這地書結界究竟堅不堅固。 對于這位前輩的這番說辭,鎮元子心中復雜的感情幾乎凝成實質。 他幾乎就沒有忍住,想要怒吼道:我這結界十分堅固,只要你不閑著沒事踹上兩腳,是絕對不會破的! 可是對方明顯帶著威脅意味,這會兒一只腳正懸于結界之前,好像只要鎮元子膽敢出言不遜,他就直接一腳踹上去 這若是擱在以往,依照鎮元子的爆脾氣,是絕對忍不了的。 但是,這不情況特殊嗎? 還能怎么辦? 當然還是忍不住了! 你給我起開! 手上捧著一面瘋狂旋轉的大寶輪,伴隨著大地煞氣溢出,鎮元子須發飛揚,臉都被氣紅了。 唔,不過開個玩笑嘛,你這是太緊張了。 臉上維持著笑瞇瞇的表情,楊眉忽然一低頭,同時嘴上提醒道:低頭,小心規避! 話音剛落,四色光芒閃過。 不知為何,鎮元子被他這么一嚎,心下忽然一抖。 直覺告訴他,要壞事兒了。 這個想法才剛剛冒出頭,鎮元子就聽見一聲脆響。 只聽得啪嗒一聲在耳邊響,下一刻,原本矗立在大地之上的土黃色結界劇烈顫抖一下,緊接著就忽然支離破碎成萬千光點。 伴隨著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東風,那些光點直接糊了鎮元子一臉。 作者有話要說: 玉鼎:你們先頂著,我等下就來。 天道:他們怕是挺不住 鎮元子:???我拂塵呢?把我的拂塵拿來! 第175章 如止水患則地重生 劍者,百兵之君也。 縱觀洪荒諸般兵器,通常都以刀劍之形象于世。 不同于眾多先天而生的至寶,誅仙四劍,乃是一套人為鍛煉之后,再度逆反先天之物。 這四把利劍,無論哪一柄,放在外界,那都是威名赫赫的絕世兇器。 若論及其兇戾程度,絕對不遜于為血海冥河伴生的那元屠阿鼻雙劍。 當年羅睺為了能夠對抗鴻鈞,也為了破除其造化神器加持,就急于要鑄造出一套能夠針對對方的神器。 在我的驅動下,他選擇凝聚天地無窮怨煞之氣,并以此作為鍛煉法寶的基礎。 再加上魔道暗中施法,最終以西方靈脈作為獻祭,羅睺才得以鑄就這四口兇劍。 這其中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重,羅睺當時一葉障目,卻也顧不得許多。 四劍成就之時,黑云遮蔽日月,群星列宿失衡。 這可謂是大兇之象 連帶著原本處于隱居之中的一眾大神也得到感知,紛紛被驚醒。 原本徘徊于大地之上無處可去的無數怨魂也沖天而起,幾乎將好好的天地渲染成了極度魔域。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上來看,羅睺又有大才之能。 誅仙四劍雖然成了,他卻又不滿足,最后集魔族之力,還專研出了一套陣法,其名曰:誅仙劍陣。 以誅仙四劍布置,再挑選四人鎮守門戶,若非同等境界,四人一起攻入大陣,則無法破之。 在無數年前,鎮元子曾受鴻鈞邀請,前去大破誅仙。 這位與世同君沒有親自參與破陣之勢,但到底也算是切身感受過誅仙殺器的大神。 所以剛才有那么一剎那,鎮元子還以為他這一下就涼了。 砰砰砰砰! 隨著一連串的轟鳴聲炸響,鎮元子下意識雙手抱頭,就地蹲了下來。 沒有預料之中的邪氣侵體,也沒有銳利劍鋒劃過身體的疼痛 這變化有點快,有點超乎鎮元子的想象。 難道是他的感知出現了偏差? 剛才那四道劍光并非誅仙四劍發出? 不應該呀 正當鎮元子滿頭疑惑的時候,楊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行了,可以起來了。 聽著對方隱含戲謔的話,鎮元子忽然怒從心頭起,當下氣沉丹田,喝道:何人膽敢在我萬壽山行兇? 聽著鎮元子突然爆發出的氣勢一吼,剛剛散去遁光,站在山腳下的通天露出了一臉茫然之色。 多年未見,這位與世同君的脾氣好像見長了不少。 與此同時,紅云在內間聞聲而來。 瞧著這一出,他也是有些傻眼。 怎么說呢,這些人,平時都不太可能會聚在一起。 結果這會兒偏偏碰到了,于是這個氣氛就并非尷尬兩個字可以形容了。 說實話,通天這幾天的日子可不好過。 自從當日在昆侖上無意間放走玉鼎,伴隨著元始一聲怒吼,通天幾乎是下意識跟著一起跑了。 雖然這不是他的錯,但是不管怎么說,通天總覺得自家二哥會把大部分責任都堆到他的頭上。 玉鼎是跑了個干凈,可是他還在昆侖山上??! 若是再留下去,安能繼續存活? 懷著這個念頭,通天追隨玉鼎而去。 結果,自那以后,他們就開始上演了你追我逃 這一次使用誅仙劍光擊碎大地結界,就是因為通天已經無處可去。 除了鎮元子這里,他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地方了。 先前通天因為受不了繼續與那些錦鯉魚精為伍,才剛剛從東海跑出來,就被自家二哥循著冥冥之中的感知抓了個正著。 通天當下心頭一陣震動,硬是憑著誅仙四劍撕裂空間,才逃了出來。 慌不擇路之下,他只能調轉劍鋒,轉而朝萬壽山而來。 鎮元子與盤古一脈頗有淵源,在萬壽山上,有對方的氣息作為遮掩,應當可以隱瞞個幾天。 通天實在是太累了,他現在急需要休息一下,以此緩和處于緊繃的神經。 事情就是這樣 將這一次的來意以及自己的近況描述了一下,通天也不怕丟人了,如今一臉光棍,看上去已經完全無所謂了。 這應該就是沒有辦法所導致的破罐子破摔 彼此對視一眼,在場眾人中,除了一臉懵逼的云中子,其余三位心知肚明。 那你也不應該打碎結界。 雖然對于通天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是鑒于對方的暴力之舉,紅云還是提出了抗議,你知不知道我鎮元道兄為了架設起這個結界,花了多大的苦心?他光是人參果都磕掉了一半呢! 說著似乎是為了加強說服力,紅云伸手指了一下鎮元子已經不再圓潤的臉龐,隨即苦大仇深地道:你們瞧瞧,比起當年,可不是瘦了很多? 作為凄苦的例子,被這么折騰來折騰去,鎮元子終于忍受不住了。 一巴掌拍開好友的手,他隨即怒聲道:反正九天弱水奔流直下,周天都被沖垮了,這件事情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之前不來就算了,現在都到家門口了,鎮元子當然不會放過追問的機會。 在座的都是洪荒大佬,沒道理袖手旁觀吧? 嗯,說白了,鎮元子就是因為獨自在大地上之上支撐了這么久,結果這幾位忙里偷閑,他當然是極度不平衡。 這個破事兒,你問我們也沒用啊。 隨手拿過清風上的茶,直接大口灌了半杯。 通天擱下杯子,一臉淡然,我們又不是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