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書迷正在閱讀:真人顏如玉[綜神話]、閃婚暴戾霍爺后,她被寵壞了、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撿只龍崽來種田、綠茶被迫說真話后爆紅了、團寵小祖宗:她是神、及時止損、和她先婚后愛了(GL)、豪門團寵文女配重生了、我的學歷可能是假的
一個穿著盔甲的少年快步走近,他看上去年紀不大,但長得卻分外俊俏,原棠一看就直了眼睛。狐貍精本身容顏絕艷,對歡好之人的長相也要求很高,他自打修成正果之后,就忙著到處圈寶貝,還真沒跟哪個仙君從頭到尾的做過。 畢竟他還怕有人偷偷吸他精氣呢。 萬萬沒想到,人間居然也有這樣好看的皮相,人族的話就不用擔心了,真做起來也只有他吸別人的份兒。 原棠正愁傷好的慢呢,這陽氣充足的少年竟主動送上了門反正就吸一點陽氣,又不會死人。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少年也情不自禁的朝他看了過來,四目相對,他便像是被魘住了一般,一股要命的馨香從鼻間一直竄到了大腦,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直到崇昊冷冷開口:楊參。 他才急忙收回視線掩飾自己的失態:屬下一定竭盡所能辦好此事。 他走的時候幾乎是落荒而逃,狐貍精彎起嘴角,眼睛亮亮的站起來準備追過去,卻陡然被人抓住了手腕,他扭頭,便對上崇昊陰沉的眸子:你對他做了什么? 你倒不如去問問那孩子想對我做什么?原棠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我只是去滿足他。 崇昊臉色森寒,陡然一把將他甩到了地上,站起來的身影充滿威壓。狐貍精臉色頓時發白,這讓他想到三百年前的那一幕,他一覺醒來,發現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在用乾坤袋裝他騙來的珍寶,他情急之下沖上去奪,卻被戰神一掌拍在胸口,直接撞在石壁上。 他那時也如此刻一般陰沉恐怖,圣獸與妖獸完全是跨階之戰,當時的原棠毫不懷疑對方可以輕易的讓他魂飛魄散。 可他現在分明是人類,他為什么要怕他? 原棠的勇氣鼓起來一秒,又立刻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潰散:你究竟是何物。 我,我是你恩人!原棠一臉慌亂,白虎卻十分沉默,原棠下意識朝一旁縮了縮,一時想把尾巴變出來抱抱自己。 仙魔妖人鬼正常情況均有三魂七魄,他卻只有雙魂六魄,聽說他是親手把自己的魂魄撕裂,硬是抽出了情魂與欲魄丟掉的。 果然,哪怕投胎轉世,他也還是無情無欲的可怕殺神。 原棠低下頭,精致的臉龐楚楚可憐,直到對方開口:恩人既然開口,本王便答應與你同吃同住。 我,我不想跟你 嗯? 原棠閉緊了嘴巴。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似乎自投羅網來了,崇昊一定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他憤怒的想,等自己恢復鼎盛之時,一定要狠狠報復回來,他一定會踩著白虎的臉讓他跪下求饒,把他的魂魄撕成一條一條,再用力咀嚼吞下。 他望著白虎伸過來的手,不甘不愿的被他拉起來,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午飯可曾用過? 你們王府的飯太難吃了。其實原棠從來沒吃過那么好吃的食物,但那又怎么樣,難道要讓他鼓掌贊美珍饈美味嗎?他才不要給白虎得意的機會。 恩人想去哪兒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方才泄露了什么端倪,原棠總覺得他在懷疑自己,他道:我又不了解你們。 也罷,本王便帶恩人去吃皇城最好的酒樓,可好? 原棠道:我不想動。 那本王命人買來給你吃。 原棠是給點兒顏色就燦爛的,他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下,勉為其難道:好吧。 崇昊吩咐下去,對他道:勞恩人在此等候,本王去去就回。 光看他這副禮貌的樣子,仿佛剛才把他甩到地上的事從未發生一樣,原棠眼珠一轉,直接跟了上去,故意道:不是說好的同吃同住么?做什么都要一起才對。 他心想,崇昊要去什么地方呢?會不會有什么致命的弱點害怕被他發現呢? 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想多了,崇昊只是去書房寫信而已,原棠大字都識不了幾個,盯了一會兒就惺惺的轉身,他拉開書房的門,一眼見到廊下漂亮的姑娘正在刺繡,他的眸子落在對方穿針引線的手上,抬步走了過去。 崇昊將信件封好,出門正好跟他撞在一處,原棠給他讓開位置,盯著他將信件交給下人,道:剛才聽說,飯菜已經買回來了。 崇昊轉身朝飯廳走去,原棠立刻跟上去,拇指尖露出了一根銀針,他快步跟上去,與對方并排走著,崇昊側頭看了他一眼,未有疑惑的繼續朝前,陡然間,他突然一顫,下意識抬手去看疼痛的地方,手背上這會兒正緩緩溢出血跡,他一皺眉,眸子看向了原棠精致的臉。 原棠的眼睛控制不住的盯著那一丟丟鮮紅,舔了舔嘴唇,道:你,你受傷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崇昊的手拉過來,在對方陰沉的目光里,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手背。 原棠的舌尖差點兒要融化了,果然,白虎的血rou蘊含的靈力與福澤遠非旁人能及,要是,要是能把他吃了 崇昊的手背被他的唇一下子印住,原棠貪婪的吸了吸,但那一個針扎出來的眼子,又能吸出來多少血,他很快便遺憾的放了回去。 崇昊眸子閃了閃,沉默的跟他一起在桌子上坐下。 原棠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忽然站起來,十分殷勤的朝他碗里夾魚,哪里刺多夾哪里。 崇昊低頭看著自己碗里張揚的魚刺,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開始動筷,把所有的魚刺全部都挑到了一旁,原棠一直盯到他吃飽,也沒等到他嘴唇出血,只好十分失落的專注美食。 同吃同住的第一夜,原棠一改張揚的作風,直接乖乖在床上縮成一小團,給白虎留出了好大的地方。 左等右等,卻一直沒等到白虎來上床睡覺,他猛地掀被子下床,卻見男人撐著額頭坐在桌前睡著了。 原棠心里疑惑,他莫非是后悔跟自己睡在一起了? 管他呢,原棠悄悄走過去,看了一眼他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緩緩取出銀針,對著他的指腹便扎了上去。 白虎驀然驚醒,原棠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呼小叫:呀,你被蟲咬了,咬破了唔 他迫不及待的把白虎被扎破的手指含在了口中,拼命的吮吸,一邊吸一邊觀察白虎的臉色,只見對方眸色幽深,神容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 原棠發狠的猛嘬一通,直到嘬得舌頭都發麻,什么都嘬不出來了之后,才依依不舍松嘴,添了添他的手指尖,雙手捧著他的食指,獻寶似的道:看,給你治好了。 第3章 狐媚 狐貍精編瞎話完全不走心,說出來的話就沒指望他能信,反正到嘴的血是真的就行。 他笑瞇瞇的把白虎的手還回去,收好作案工具轉身離開,腰間卻忽然一緊,原棠雙腳懸空的摔坐在他的腿上。 他無辜的仰起臉,對上崇昊幽深的視線。 男人拇指掃過食指指尖,似乎還能感覺到那濕潤的觸感,他沉聲道:是誰派你勾引本王的? 原棠腦門冒出問號,心里不是很確定。 是戰神下凡之后,腦子不好使了,還是人族自有一套狐媚的規矩,拿針扎誰就是勾引誰? 白虎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臂,原棠一驚:你,你干嘛? 白虎另一只手順著他的手腕摸上去,將那枚針取了出來,原棠掙了掙,環在他腰間的手卻忽然又捏住了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捏著那根針,淡淡道:你膽敢對本王行刺,那本王只好以牙還牙。 狐貍精腦子一懵,猛地開始掙扎,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是蟲子咬的!不是我扎的! 白虎按著他跟按著一只貓似的,原棠細白的手指眼看著就要懟上針尖,對尖銳之物的恐懼讓他頭皮寸寸發麻,他猛然一晃腦袋,對著白虎呲出一口尖利的牙齒,就在對方一愣神的時候,趁機扭頭一吹,那針直接便從白虎手中消失無蹤。 他打著哆嗦在白虎懷里垂著頭,因為嚇的,也因為貿然施法牽動了傷口,汗濕的烏發下一張臉泛著慘白。 白虎回過神,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心,又看了看懷里孱弱的狐貍精,微微皺眉。 狐貍精抿住嘴唇,他方才在那一瞬間應當是抹去了他的記憶,就算白虎有福澤庇佑,但他到底是個人類,應該不會覺出異樣。 事實也如他想的那般,白虎停頓了幾秒后,沒有追究方才的事情,他伸手挑起狐貍精的下巴,后者藏起滿心的怨恨,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崇昊抿唇,忽然將他抱了起來,狐貍精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柔柔弱弱的窩在他胸前。 男人抱著他來到門口,低聲道:放手。 原棠猶猶豫豫的把圈住他脖子的手縮回來,下一秒,身體便陡然一輕 崇昊居然把他扔了出去! 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如果以人類之軀落地必然又要傷上加傷,心思疾閃之間,他的尾巴已經先一步露出,準備化為原形落地之后先給崇昊一爪子,再立刻變大把他的府邸全部踩塌 雖然這樣一來他一樣要傷上加傷,但總要給崇昊一點顏色瞧瞧。 誰讓他那么可恨! 千思萬想只是一瞬,原棠落地之前,耳邊便陡然傳來衣袂之聲,有人一躍而起,將他接在懷里,翩然落地。 陛下! 院內侍衛急忙跪下,蕭靖卻在落地之后朝原棠身下看了看 他剛剛好像,摸到了一條毛茸茸。 是錯覺嗎? 收起尾巴的原棠盯著這張同樣泛著金光的臉,口水差點兒沒下來。他那天來的時候全部注意力都在將死的崇昊身上,此刻再見蕭靖才發現他一身紫氣蓬勃,渾身龍氣壓頂,這樣的人族之主,對于狐貍精來說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大補之物。 狐貍精眼珠子貪婪的盯住他,蕭靖對他溫和一笑,對崇昊道:皇叔剛病愈不久,怎又發這么大的脾氣? 崇昊陰沉著臉,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把狐貍精放下來,道:陛下深夜至此,所為何事? 朕來探望皇叔。 其實非也。 他是奔著身邊的原公子來的。 那日原棠進去之后,崇昊便陡然起死回生,引起驚嘆連連。他卻在太醫為原棠看診的時候悄悄的望著,心想此人傷重如此,竟還冒險來救皇叔,必定是大仁大善之人,而那張蒼□□致的臉也便結結實實的烙在了心里。 每逢想起,便覺胸口仿佛有一只小爪子在撓,直叫囂著要來見他一見。 好不容易忙完積攢的國事,實在睡不著,便打著探望皇叔的借口來了。 原公子自打他出現之后就一直盯著他,這讓他心里有些驚喜,他垂眸看一眼狐貍精的臉,聽崇昊道:陛下既是來探望本王,便進來吧。 說罷,他又吩咐身旁的下人:帶原公子去偏房休息。 原棠忽然抓住了蕭靖的手臂,他察覺到這位人族的皇帝喜歡他,那他一定不介意把福澤分給他一些,與其執著于無情無欲冷情冷性的臭老虎,不如跟著人皇一起去他的宮殿,他還沒見過人間的宮殿是什么樣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原棠身上,蕭靖眸色溫柔,聲音像是怕嚇到他:怎么了? 你什么時候走? 他直接稱呼皇帝為你,但蕭靖卻并未生氣,他道:朕與皇叔小敘一番,便會回宮。 你可以帶我進宮嗎?原棠道:我喜歡你。 蕭靖的嘴角止不住的揚起,他拉住原棠的手,立刻抬眼去看向崇昊。 這位皇叔活的就像個沒有七情六欲的神仙,往日總有美婢爬床被他揪著領子丟出來,他對原棠其實還是客氣的,雙手抱著給扔出來的。但不管怎么樣,被他扔出來的小玩意兒,必然都是不討喜的,他相信皇叔會滿足他這個小小的要求。 崇昊神色森寒,道:帶原公子下去休息。 蕭靖的笑容僵住,輕咳一聲掩飾失態,道:那公子先去休息,朕會與皇叔商量此事的。 原棠不解道:我又沒賣給他,你跟他商量什么? 陛下。上方的崇昊聲音上揚,他做了個請的姿勢,蕭靖只好抬步上前。 一側的小廝輕聲道:原公子,偏房已經收拾好了,您 我不去。原棠現在有了其他的打算,就覺得這破王府處處都不好,要不是他剛才施法動了內傷,在臨走前一定要放把火把王府燒了。 他直接在臺階上坐了下來,又目測了一下這個高度,他發誓崇昊把他扔出來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準備管他死活。 他在臺階上蜷縮成小小一團,如果不去看他怨毒的表情,一定會覺得他是個小可憐,上方的侍衛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人抬步朝他走來:公子? 原棠扭臉,淚汪汪的眼睛滿是委屈,那侍衛面露不忍,將守夜穿的披風解下來披在了他身上,道:天氣寒涼,還是去偏房等吧。 你是崇昊的人。狐貍精不客氣的把披風裹緊,語氣卻十分不善:你肯定不是好人。 侍衛沒有辯解,沉默的退了回去,接過同僚遞來的燒酒暖身子。 屋內的兩人就要事商議了幾句之后,蕭靖終于忍不住把話題扯到了原棠身上,道:皇叔,可是瞧上眼了? 未曾。 蕭靖一笑,道:朕倒是瞧著他挺有趣,若是皇叔不介意 介意。崇昊掀起眼皮看過來,沉聲道:本王不能讓陛下帶一個底細不明的人進宮,這是為了陛下的安全著想。 蕭靖雖只比他小上半歲,但對這位輩分比自己大的皇叔素來敬重,他只好道:皇叔可是發現了什么? 尚未。 蕭靖道:既然如此,原公子到底是救命恩人,皇叔還是應當客氣些。 他在勾引本王。 蕭靖:? 崇昊道:他說喜歡陛下,必然也是另有所圖。 也不知道他們叔侄都在叨叨什么,這么久都不出來,原棠又冷又痛又困,開始昏昏欲睡。 直到吱呀一聲輕響,房門大開,燈光泄露,原棠才陡然一個激靈坐起來,他揉了揉眼睛,面前忽然被人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