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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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擇才二十多,正是最青春的年華,一想到兒子要被關押,鐘父就眼眶發紅,看著十分的悲傷和悲痛。 鐘擇看年邁的父親為了他的事奔波,還第一次在他面前眼里含著淚光,鐘擇想到自己做過的事,他本來覺得那無所謂,只是玩玩而已。 現在記憶突然清晰,當時池鑰瞪著他的目光極端憤恨還有難受。 鐘擇換位思考,若是他被人這么對待,就算沒有成功,他也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鐘擇意識到自己過去的想法有多么的錯誤,他怎么能因為只是自己的一時興起,就隨便去傷害別人。 鐘擇笑自己的惡劣和愚蠢。 他想父親道歉:爸,我知道錯了。 鐘父看到兒子總算肯認錯,有那么一點欣慰,只是光是鐘擇認錯沒有用。 只要韓盛不放手,鐘擇就從這個地方出不去。 鐘父擰緊了眉頭,只從兒子進來后,他這些天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鐘擇看著父親好像幾天時間就蒼老了許多,心口浸透了水,脹疼得難受。 爸,你去找劉楊還有羅秀 鐘擇在看守所的這幾天里也一直在思考著,這會告訴他爸,讓他爸去找兩個人。 說到羅秀的時候鐘擇語氣頓了頓。 羅秀就不用了,就去找劉楊,你看能不能讓劉楊來這里一趟,他和池鑰關系挺好,我也是通過他認識的池鑰。 鐘擇這話意圖就很明顯了,顯然是想通過劉楊,讓劉楊來幫他向池鑰求情。 韓盛那里,鐘擇不會忘記那天夜里的事,如果不是忙著帶池鑰走,鐘擇有理由相信,韓盛會挵死他。 鐘擇現在光是想想,就心里直發毛。 這個事情的突破口在池鑰那里,除了找池鑰之外不可能再有別的方法。 你說劉楊?鐘父隱約記得這個名字。 對,是他,爸你盡快把他找過來。鐘擇估計池鑰不會把他們間的事告訴別人。 本來是想找找羅秀的,鐘擇想想決定還是算了。 羅秀和池鑰關系更親密,而起他估摸著要真把這個事和羅秀說了,說不定池鑰那里會更難靠近。 好,爸爸出去就立刻找人,你放心,爸爸會救你出去。鐘父握住兒子的手,向他保證道。 鐘擇微笑著點點頭,他再一次和他說了聲:爸,對不起,給你添這么大麻煩。 你知道錯了就好,如果見到那個叫池鑰的,你給我好好和他道歉。 我會的。鐘擇仿佛松了口大氣般,他相信只要池鑰肯松口,這個事就還有轉圜的余地。 他不信自己未來幾年真的就在監獄里度過了 鐘擇這邊的動靜池鑰不知道,他以為鐘父一次找了個空,第二天會再來。 結果好幾天都沒有動靜。 周五的這天池鑰去學校,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偶爾池鑰也有種那天晚上是他的一場猛。 不過看著跟在自己身后不遠處的兩名保鏢,兩人換了衣服,沒在穿西裝,換成了一般休閑服裝,和池鑰保持一定距離,至少其他人眼里不會覺得他們和池鑰有什么關系。 韓盛預料到肯定會有人去找池鑰,所以找了兩個人來。 顯然韓盛很有先見之明。 池鑰到了學校,要么宿舍,要么教室圖書館,沒有再去其他別的地方。 劉楊打電話來的時候池鑰正往圖書館方向走,接通電話,劉楊問池鑰現在在干嘛。 準備去圖書館。池鑰當時沒想太多。 圖書館啊,一會我也過來,最近要考試了,臨時抱個佛腳,爭取不掛科。劉楊語氣聽著輕快。 池鑰給了對方他的大概地址,圖書館寬闊,上下五層樓。 掛了電話,池鑰快步走向圖書館。 圖書管里人不太多,池鑰常坐的位置上沒有人,他先拿水杯接了杯熱水,然后坐在位置上開始看書。 似乎沒過太久,池鑰沒看時間,旁邊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正好池鑰身邊還有空位,對方直接坐下。 劉楊沒立刻說明來意,直接就說影響池鑰看書,也顯得他不太真誠。 只是雖然低頭看書,不過劉楊的心卻沒有太多地在書上面。 他無法不想到昨天聽到的事。 鐘擇的爸爸過來找到他,和他說了一個事。 對方省略了一些細節,但劉楊卻仍舊能猜測到事情有多嚴重。 鐘擇被抓到看守所關著,還無法保釋。 劉楊好奇鐘家居然不能把鐘擇給保釋出來,隨后鐘父告訴他韓盛家里的大概背景。 聽了后劉楊完全震住了,他完全不知道韓盛還有這個背景。 現在鐘擇惹誰不好,偏偏惹到了韓盛。 而且還是動的韓盛喜歡的人。 一開始劉楊驚訝于池鑰和韓盛這個一線明星談戀愛,但后面知道韓盛家的情況,劉楊則更震驚于后者了。 鐘父請劉楊出面去見一下池鑰,讓劉楊去給鐘擇求情。 劉楊回復:可能我去求情,也不會有什么用。 甚至劉楊還有點擔心,要是因為他這次幫鐘擇,而丟失他和池鑰之間的這份友情,劉楊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看劉楊面有難色,鐘父語氣更加懇切。 劉楊作為一個晚輩,被一個長輩這樣懇求著,他狠不下心。 只好勉強同意說自己會去試一試。 到了池鑰這里,看到池鑰在專心看書,池鑰面色平靜,看起來似乎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劉楊試著想了一下,要是他自己出了這種事,他可能做不到這么平靜。 劉楊心中嘆息,怎么都沒想到鐘擇會走這一步。 明明鐘擇家有錢,身邊也多的是人想湊上來,偏偏去招惹池鑰。 現在好了,摔了這么大一個跟頭。 他和鐘擇認識了有些年,鐘擇是他朋友,看著朋友出事,自己袖手旁觀,劉楊的心也沒有那么冷。 一邊是鐘擇,一邊是池鑰,劉楊眉頭鎖著,不知道這個事要怎么開口。 時間就在劉楊的糾結中這么過去了。 到吃晚飯的時間,韓盛在外忙碌,晚上要很晚回來。 對方給池鑰發過短息,說自己會回來,讓池鑰不用等他,早點睡。 池鑰沒說讓韓盛既然太晚就明天再回,對于一個有失眠癥的人,反而回到家里,能夠擁著池鑰睡覺,這對韓盛來說才是有吸引力的。 所以池鑰打算在學校吃過飯后再過韓盛家那邊。 他和劉楊一起往學校食堂走。 路上劉楊眼底始終有掙扎,想說卻又不知道從哪句話開始說出口。 池鑰早就覺得劉楊今天好像有事,他側眸盯著劉楊,看劉楊欲言又止,池鑰一瞬間就猜到了大概原因。 他停了下來,并且往人工湖旁邊走。 大家都在往食堂去,人工湖邊上的小路上沒什么人。 池鑰站在圍欄邊上,一旁劉楊走了過來。 有什么事,你說吧!池鑰斜著身看向劉楊。 劉楊走到石板上,對上池鑰的眼,在對視中他突然有種預感,池鑰知道他準備說什么,他為什么而來。 劉楊步伐停頓片刻,重新走起來,他走到池鑰身邊,和池鑰并肩而站。 池鑰劉楊就喊了句池鑰的名字,剩下的他嘴唇蠕動,可沒出聲。 你來個鐘擇說請?除了這個外,池鑰認為應該沒其他可能了。 劉楊眼睛猛地一抬,他盯著池鑰,看來池鑰都知道了。 鐘擇他爸爸來找過我,鐘叔叔今年五十多了,以前我見過他,人看著很精神,一段時間不見,好像頭上白發都多了一些。劉楊沒有立刻就說請池鑰原諒鐘擇,或者放過鐘擇。 而是先說鐘父。 池鑰目光從劉楊臉上轉開,他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湖水蕩漾,有白鶴在水面上掠過。 池鑰臉色看起來平淡,但從劉楊的角度,他注視池鑰的側臉,感到了一種冷意。 沒有出聲,池鑰沉默著。 鐘父和我說了,鐘擇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鐘擇希望能夠有機會和他當面道歉。 如果鐘擇可以出來,他會立刻退學并且離開出國,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這是鐘父和鐘擇商量的結果。 不光是退學而已,而是以后都保證不再出現在池鑰的眼前。 聽到這里池鑰轉過頭,他目光看起來冷冷的,但意外有了點波動。 劉楊你覺得我該原諒他嗎?池鑰直接把問題拋給了劉楊。 劉楊愣住,在池鑰明亮清透的眸光注視下,他嘴唇張了張,好一會才出聲。 我不知道。這是劉楊的真實想法。 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么做?原諒他?池鑰換了個問法。 劉楊抿著唇角,顯然這個問題把他給難到了。 他不可能點頭的,點頭在某種意義上就等同于他認同鐘擇的做法。 我去看守所見過他了,他只是讓我向你帶句話,沒有求我來向你求情,他爸似乎看起來比他還要擔憂。 什么話?劉楊是他朋友,雖然當初池鑰接近劉楊就帶有目的。 后來接觸中,發現劉楊這個人還不錯。 雖然劉楊和鐘擇這樣的人是朋友,但劉楊本人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不像鐘擇他們肆無忌憚地玩著。 希望你有時間去一趟,他想當面和你道歉。劉楊抬起眼,他看著池鑰,作為鐘擇和池鑰共同的朋友,他不想失去任何一方。 只是如果真那樣的話,也許兩邊都會失去。 劉楊還是替鐘擇說話。 這個我沒法答應,被韓盛知道了,他肯定會生氣。韓盛為自己做了這么多,他要是去見鐘擇,不亞于直接打韓盛的臉。 但劉楊出來求情,池鑰想到當初他利用過劉楊的事。 這個事劉楊不會知道,池鑰一直記掛在心里,算是他欠劉楊一份人情。 池鑰轉身往池塘走,不再繼續呆在湖邊。 身后劉楊好一會沒動,片刻后劉楊跟了上來。 后來兩人沒有就鐘擇的事再繼續談下去。 只是當在路口宿舍樓下分開的時候池鑰給了一個回復:我回去想想,明天給你答復。 至于答復什么,不是原不原諒鐘擇的問題,而是要不要去和韓盛說,讓韓盛放鐘擇一馬。 池鑰怎么會不知道,這個事才是重點,雖然劉楊全程沒提到過。 不可能只是讓他原諒這個事,怎么都不可能。 劉楊站在宿舍門前的空地,看著池鑰快速轉身進了宿舍樓。 等池鑰的身影消失不見,劉楊拿出電話給鐘父打過去。 鐘叔,我見過池鑰了。劉楊轉身離開。 他怎么說?那邊語氣明顯焦急。 劉楊眸色深沉:沒有直接回復,池鑰說回去考慮考慮。 為什么還需要考慮?意識到自己語氣太嚴厲,鐘父隨即放緩聲音。 麻煩了,劉楊,謝謝你愿意幫小擇的忙。 鐘叔你太客氣了,我并沒有幫上忙。甚至于可能還會失去池鑰這個朋友,得不償失。 這次是小擇做錯事了,他已經在看守所里深刻反省,后面的事就還要麻煩你了,如果有結果立刻聯系我。 好,我知道,一會我還有點事,就先掛了。劉楊朝前面的道路盡頭看,整個神色冷肅。 好好,那就這樣。 放下手機,劉楊緩緩呼出一口氣。 池鑰會宿舍待到晚上七點多然后出的門。 兩保鏢坐前面,池鑰坐在車后。 池鑰戴著耳機聽歌,同時思索起下去那會劉楊和他說的事。 池鑰手指彎曲握成拳頭,他知道要讓鐘擇從看守所出來其實很簡單,只要他主動表明和鐘擇只是在開玩笑,對方沒有綁架他,這個事就能這么結束。 但就這么放過鐘擇,池鑰又有點不甘心。 池鑰搖頭微笑,想到干脆直接去,將鐘擇給揍一頓。 估計鐘擇不敢反抗。 不過池鑰不是崇尚暴力的人。 在河邊的時候,劉楊告訴他鐘擇被韓盛給踹得脾臟破損,向來鐘擇不會太好受。 池鑰轉過頭看向車窗外。 突然他又想到一個事,誰都會發錯,總得個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還有對方都讓劉楊來求情了。 羅秀,池鑰想到羅秀,既然能找劉楊,應該也知道羅秀和他關系最好了,如果是羅秀來求情,想到這里池鑰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鐘擇就還算有可取的地方。 真讓羅秀知道這個事,池鑰就真不會改變注意。 就這么放手,池鑰覺得太便宜鐘擇了,還是得讓鐘擇再受點教訓。 看守所池鑰肯定不會去,他想到了一個方法。 鐘父來找自己的事,還有劉楊求情的事,當天夜里池鑰沒有和韓盛說。 韓盛回來時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池鑰睡地正熟。 韓盛未免吵到池鑰,晚回家的話都是到隔壁去洗澡,洗漱過后返回臥室。 躺到床上,不等韓盛伸手,池鑰感知到身旁的熱源,自己就翻身翻到了韓盛懷里。 半睡半醒,池鑰略微睜了下眼,感受著熟悉的氣息,眨眼間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池鑰和韓盛說了這些事。 韓盛知道不可能完全瞞著池鑰,池鑰畢竟是當事人,肯定會被人找。 韓盛問池鑰什么看法,難道打算原諒對方。 原諒?當然不原諒,我可一點都不大度。要是他大度,當初就不讓故意接近劉楊,唆使劉楊去襲擊曾傷害過羅秀的人。 只是我欠劉楊一個人情,當初酒吧里的事,你還記得吧? 池鑰讓韓盛回想一下。 韓盛瞇眼,他自然記得,要不是有酒吧的事,可能這會池鑰不會住在家里,不會和他睡一張床上。 韓盛頷首。 我當時沒想和劉楊成為朋友,我利用他,讓他去偷襲人。 這個事池鑰沒有和人說過,韓盛了解的也只是以為池鑰和劉楊是朋友,兩人合謀計劃了這個暗里打破人腦袋的事,他以為兩人是同謀,經池鑰這么一說,韓盛意識到原來主謀是池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