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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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也不會知道他和韓盛之間曾經有過這樣的陪,睡協議。 韓盛在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回來的。 池鑰則為了等韓盛,正常履行他的抱枕任務,就坐在客廳沙發邊等著。 一開始池鑰還精神可以,后面越等困意越濃。 去房間里拿了個毯子蓋在身上就那么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池鑰睡眠質量一直都不錯,因此當韓盛回來后,推開門看到的就是池鑰睡在了沙發上。 走路聲沒有喚醒池鑰,池鑰一邊臉圧著沙發,身體卷縮著。 沙發并不寬敞,池鑰側身躺著。 韓盛走到沙發旁邊,低垂眼眸盯著沉睡中的池鑰。 這算是他第三次見到池鑰的睡臉的。 第一次也是他們最初的偶然相遇。 韓盛似乎很難忘記那一次,池鑰睡著睡著就躺到了他腿上。 或許這就是命運對他的饋贈。 命運送給了韓盛很多東西,財富名譽地位。 而眼前這一個,韓盛覺得才是他最想要的。 韓盛盯著人無聲看了許久,在池鑰翻身快要掉下來時,韓盛一步上去,把池鑰給接住。 突然的一個掉落,雖然沒掉下去,把池鑰從睡夢里驚醒。 睜開眼往上方看,韓盛一張冷峻的帥臉映入視野。 韓盛那時沒有收斂眼底的某種情緒,于是那種銳利的侵略感池鑰感知到了。 坐起身,池鑰向韓盛道過謝后掙脫開韓盛的手。 你回來了。兩人間的氣氛顯得異常,池鑰覺得有只無形的手在抓著他心臟般,他下意識就開口道。 嗯,困了就上樓睡,不用特意等我。韓盛目光沉甸,一潭古井似的,令被他凝視的人身體驟然間好像不聽自己使喚了。 你喝酒了? 話一出口池鑰臉色微變,本來只是在心里說,結果居然問了出來。 韓盛那里似乎不覺奇怪,甚至還平靜地回答:喝了一點。 池鑰低垂下眼,似乎在想著什么,重新抬眸他也站了起來。 那不早了,早點睡。 池鑰轉過身往樓上走。 落在自己背后的視線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異常的灼燙,池鑰想問個緣由,又突然有種預感,最好什么都不要問。 池鑰坐在床頭,等韓盛去浴室洗過澡后出來。 今天一定不能睡著了。 池鑰這時仍舊以為他八爪魚一樣纏著韓盛睡的事韓盛不知道。 韓盛從床鋪另一頭上,床,燈他沒關,躺下去沒和池鑰說任何多余的話,閉上眼就睡了。 池鑰一直等著,等著韓盛呼吸逐漸平穩,看起來像是睡著后他掀開被子準備離開。 但好像因為坐得太久,姿勢不正確,一直腳酸麻。 腳一落地池鑰身體剛起來一點他又立刻跌了回去。 動靜不少,本來韓盛沒睡著,今天喝了太多酒,意識反而比平時更加清醒。 本來是想等池鑰離開再睜眼,結果池鑰這里一個意外動靜,讓韓盛猛地睜開眼。 池鑰正回頭看向韓盛,兩人視線直接對上。 池鑰嘴唇微張,好一會后他才和韓盛道歉,打擾到對方的睡眠了。 沒事,反正我這會也沒什么困意。韓盛坐了起來。 他一坐著,整個身體就給池鑰帶去一股無法忽略的壓迫力。 韓盛不睡那自己是該留下還是離開? 池鑰困惑這個事。 準備開口說離開,但看韓盛不太好的臉色,池鑰一時間沒有出聲。 酒喝多了,韓盛腦袋脹痛,他抬手摁揉太陽xue。 只是好像緩解不了多少。 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吧。池鑰突然出聲。 不等韓盛回答什么,他快步朝樓下走去。 算是池鑰找的借口,能夠從那間氣氛壓抑的房間里走出來的借口。 出來后池鑰感覺整個身體都放松了不好。 醒酒湯其實他不會煮,到了廚房后池鑰在網上搜索做法。 非常簡單,十多二十分鐘就煮好了。 裝了一小碗湯,池鑰端著熱湯上樓。 可等他去韓盛臥室的時候卻發現韓盛沒在屋里。 池鑰退了出去,朝書房方向走。 書房門沒有關,半開著,池鑰推開門進去,池鑰坐在書桌邊,似乎在看什么。 池鑰走過去,發現韓盛在看一個劇本。 大概瞥了眼,沒有細看。 池鑰把醒酒湯放韓盛手邊。 韓盛抬起眼簾看著池鑰。 那雙深邃的眼瞳布著紅血絲,并且對方整個神色看起來相當難看。 渾身都透著股燥郁,池鑰心頭微微一緊,下意識就脫口而出:要不我幫你按按? 幫韓盛按頭! 池鑰為自己的過界的話驚訝,他等待著韓盛拒絕。 結果等來了韓盛的點頭:謝謝。 那句謝直往池鑰心口鉆,他從來不知道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有種意想不到的效果。 讓他心口麻麻的。 池鑰走到韓盛身后,他沒什么給人按揉的經驗,不知道自己力道如何,于是就詢問韓盛是否合適。 韓盛眼眸往左邊轉,看不到池鑰的身體,但他知道池鑰就在他身后。 放到太陽xue邊的手指泛著點涼意。 昨天夜里池鑰往他懷里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池鑰的身體比較涼。 此時這股涼一觸到韓盛的皮膚,就讓韓盛感到絲舒服。 顯然池鑰的摁揉技術不能算好,但因為是他在給韓盛摁,光是這個事實就讓韓盛心頭涌出異樣的情緒。 壓制著想把人給拽到懷里的那股沖動,還不能這么快,會把人給嚇著。 得循序漸進得來。 韓盛身體往后靠在椅背上,整個身體放松,享受著池鑰給他摁揉太陽xue。 擰緊的眉頭緩緩舒展開,池鑰可以感知到韓盛那里的放松。 書房里逐漸蕩開一種安靜且祥和的氣息,和剛剛在臥室那會截然不同。 韓盛閉上眼,甚至好像睡著了。 池鑰見狀放輕了聲音:去屋里睡吧,這里睡著不會舒服。 韓盛是仰頭靠著的,池鑰一出聲他就倏然睜開眼,視線極具穿透性,穿透過池鑰的身體,仿佛看透了池鑰的所有想法。 池鑰呼吸微微一滯。 后面池鑰跟著韓盛去他臥室,只是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前面的人轉過身。 韓盛讓池鑰不用陪他,自己去睡。 池鑰想問一句那能能睡著。 在韓盛深暗的眼瞳下,池鑰把涌到嘴唇的話給呑了回去。 到了自己屋里,池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都睡不著。 下意識的他就有種預感,也許旁邊韓盛也會失眠。 池鑰走到窗戶邊,腦袋伸出去,往右邊方向看。 和他猜想的一樣,韓盛房間的燈亮著。 池鑰不知道過去韓盛都是怎么度過一個個失眠的夜晚,在親眼看到對方被失眠癥給困擾后,池鑰就不太能當做沒看見。 何況他之所以會在這里,就是作為工具人,來幫韓盛治療失眠癥的。 要接受自己身體對韓盛失眠有作用這個事并不難,池鑰接受得很快。 返回屋里,池鑰關了燈,睡半天還是睡不著。 后來怎么就出了門,還走到韓盛門外池鑰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敲響了韓盛的門。 屋里的人過來開門,池鑰一抬眼看到韓盛精神狀態不太好。 池鑰沒吱聲,要是說我過來陪你睡,這話池鑰有點說不出口。 于是干脆保持沉默。 從韓盛身邊走過去,池鑰走到床邊就躺了上去。 心里給自己暗示,我就是個工具人,是個人形抱枕。 這樣好像真的有效果。 將被子拉到身上蓋著,只露出臉,池鑰朝韓盛看過去。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是主動送到別人床上。 把這個可笑的念頭給揮開,池鑰翻過身,面向著墻壁。 他想自己這個行為韓盛應該知道什么意思。 他只是在幫助一名重癥失眠患者,沒有抱其他任何想法。 池鑰的意外過來,還一個字都不說地就窩他被窩里,韓盛眼瞳深凝,不確定池鑰這時內心的真實想法。 但在池鑰蓋著被子看過來的那一眼里,他知道池鑰只是單純過來陪他睡,而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例如和他一樣,有異樣的想法。 啪一聲屋里的燈光關了。 兩人躺在一塊。 和之前不同,這一次池鑰沒有先一步睡著,雖然彼此身體沒有挨到,但身邊多了一個人,這個事實再清楚不過。 呼吸間似乎都是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側身躺著,池鑰沒有閉眼,睜著眼盯著黑暗的墻壁。 身后同樣沒動靜。 池鑰眨眨眼,不知道對方是閉眼了還是睜眼。 維持著一個姿勢久了不太舒服,池鑰小心翻了個身。 周圍漆黑,但似乎有道視線落自己臉上。 當池鑰小心翼翼朝韓盛那里去看時,似乎那道視線又沒有了。 估計是自己多想了吧。 快點睡,少想點。 池鑰心里對自己暗示。 同時在閉眼后他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再往別人身上趴了。 帶著這樣的暗示池鑰睡了過去。 本來還以為不會睡這么快,結果躺在溫暖的被窩里,沒有多久就睡了過去。 至于第二天,該說是意外還是沒算意外。 池鑰又八爪魚一樣趴在韓盛身上。 只是這次韓盛沒有繼續裝睡。 他先醒過來,身體被人圧著,伸手想把人給推開,手碰到池鑰的肩膀后,停了下來。 韓盛甚至還故意將手臂攬在池鑰身上,想看看一會池鑰醒來是什么表情。 之前那次沒有看到,這一次他不想再錯過了。 池鑰回到學校,哪怕是到了教室里,一張臉仍舊紅得有些異常。 尤其是耳垂,身邊同學湊過來,看池鑰臉色不正常,關心詢問池鑰是不是生病了。 池鑰表情有點呆,對方手背放到他額頭,他反應過來,往后下意識躲了一下。 溫度挺正常的。同學說道。 池鑰眼眸往其他地方看,隱隱閃爍。 池鑰,要是不舒服一會下課了還是去看一下。同學建議道。 池鑰沒法說自己臉色異常是因為早上起來發生的事。 甚至于他連早飯都每次,直接就走了。 他八爪魚一樣纏著韓盛的身體已經足夠讓他尷尬,后來當池鑰準備起來時,另外發生的一個事,讓池鑰一張臉可以說瞬間通紅。 池鑰完全不敢去看韓盛的臉,他更不知道該怎么給韓盛解釋,大清早他沉寂的東西為什么興奮的緣由。 池鑰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逃回客房。 在客房里池鑰以飛快的速度換上衣服,沒有和韓盛道別,匆匆跑下樓離開了。 那會司機還沒過來,池鑰疾走出小區,走到小區外他氣喘吁吁。 興奮的狀態已經歸于沉寂。 但池鑰臉頰的熱潮卻難以消散下去,哪怕是在教室里,池鑰仍舊覺得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道視線看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看到了他居然有了反應。 太羞恥了,池鑰從來沒感到這樣羞恥過。 他已經不知道晚上該不該再去韓盛那里。 韓盛肯定會覺得他癩□□想吃天鵝rou吧。 池鑰突然非常后悔,早知道就不該跑那么快,應該向韓盛解釋清楚,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他不信韓盛會沒有。 對了,對啊,韓盛也是男的,肯定也知道的吧。 池鑰特別善于自我開導。 而且好像當時韓盛什么都沒說,也沒故意嘲笑他。 那個人其實本質上是和善的。 哪怕那天生氣,也就是摔了個杯子。 沒有任何方面地傷害到他。 池鑰根本不知道,正是他的這些想法,讓他在面對韓盛后面的攻勢里,自己將退路都給斷了。 韓盛今天心情相當不錯。 身邊的人都有所察覺。 甚至于當有人沖撞到韓盛,按韓盛遺忘的性格,大概能一腳把人給摔開,這天他卻只是看了那人一眼。 不過就是這一眼,也足夠駭人了,那個沖撞到他韓盛的人膝蓋發軟,差點跪下去。 好友姜岸約了韓盛出去喝茶。 韓盛上午忙完后,下午就和姜岸坐在了一家茶樓的陽臺外。 一看到韓盛過來,姜岸明顯感覺到韓盛身上有些變化。 等人坐下后姜岸湊過去問韓盛:發生了什么好事?看你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韓盛微微瞇眼,神態里更是有了絲不常見的笑意。 算是好事吧。韓盛賣了關子。 我猜猜,難道是那天的那個小可愛你搞定了?畢竟是韓盛的好友,知道韓盛對金錢權利這些喜好程度一般。 像韓盛這樣生下來就算是天之嬌子的存在,錢對于他的吸引力,早就打了很大的折扣。 按照最近姜岸的了解,他有理由相信韓盛心情愉悅的原因應該和池鑰分不開。 這些年來韓盛身邊還沒有過什么人,突然出現了一個,看的出來韓盛喜歡對方。 姜岸端詳著好友,看他的表情變化。 我沒猜錯吧? 韓盛點頭:嗯,雖然猜得不完全對。 怎么,還有你拿不下的人?總不至于他喜歡女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直掰彎確實不容易。 搞不好會把人給嚇跑。 不,他是同性戀。早晨興奮當然常見,但韓盛分明就清楚感知到抵著他身體的某個小可愛,似乎因為他的注視更加興奮。 這可不是直男會有的反應。 本來韓盛確實有過擔心,如果池鑰是直男會怎么樣。 倒是沒預料到,會在這樣一種情形知道對方的喜好。 而根據他找人去做的調查,池鑰沒有在學校里交往男友。 對方是單身,要攻略一個單身的人,而且應該說是身體對自己能興奮起來的人,韓盛覺得已經能夠看到未來的那個結果了。 哎哎,我要不要給你找塊鏡子,好讓你看下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姜岸兩手隔桌子上,提醒韓盛注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