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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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我看到了,請問你是誰? 這句話發過去后,瞬間跟石沉大海一般,那邊的人通過好友后,就突然消失了一樣。 捏著電話的手逐漸收緊,就在池鑰耐心幾乎快耗盡的時候,對面總算回了條信息過來。 忙,一會。極其簡短的幾個字。 看著這幾個字,池鑰直接笑了一聲。 剛剛還擰緊的眉頭驟然舒展開。 突然他就有種預感,發視頻的人絕對不會是方偉。 要真是方偉對方早氣急敗壞了。 對了,方偉額頭被砸破了,這會還躺在醫院,看話里的意思,對方再忙。 顯然不會是方偉。 之前還焦急的心,這會直接就不急了。 反正是對方主動發視頻的,肯定是對方向他提要求。 他急什么呢。 再說他身上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就算對方想要錢,他也拿不出來。 再說監控只是拍到他而已,又沒拍到是他拿酒瓶砸人,就算把視頻交給警察,也不可能定池鑰的罪。 想明白這個后,池鑰把電話放到一邊。 打開資料書準備老師布置的課題,一投入到課題里,時間過的很快。 手機似乎來了信息,有時候會有些垃圾廣告,因此池鑰沒有拿過手機來看。 到后面鈴聲響起,池鑰才忽然想起來還有個事。 不過打電話來的是韓盛,那次韓盛讓池鑰把他號碼從黑名單里拉出來后,池鑰聽話地拉了。 不能不拉,韓盛幫過羅秀,池鑰知道自己還不能就這樣把關系給鬧僵。 接通電話,池鑰沒有立刻說話。 那邊男人磁感的聲音穿過電話傳過來,雖然說池鑰對韓盛的好感度隨著某個事驟然降低,不可否認的是韓盛的聲音是真的好聽迷人。 池鑰曾在網絡上看到一些粉絲對韓盛的評論,粉絲們評價韓盛的聲音是那種讓人聽了想給他生一群猴子的聲音。 雖然是夸張,但韓盛聲線好聽是不爭的事實。 想到粉絲說的猴子,池鑰覺得好笑。 關于自己怎么就笑出聲了,池鑰最開始沒察覺到,還是那邊韓盛的提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笑了。 有什么好事發生嗎?韓盛問道。 池鑰陡然收起笑,回復:沒有。 接著韓盛后面的問題讓池鑰措手不及。 視頻收到了吧? 池鑰怔忪地眨眨眼,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羅秀沒轉發給你? 韓盛沒聽到池鑰的回復,又問道。 是你?池鑰呢喃出聲。 酒吧里有監控,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不過你還是挺聰明的,至少沒有自己動手。韓盛在電話那頭夸贊池鑰。 這個夸贊他可一點都不想要。 洗手間那里沒監控。池鑰后槽牙猛咬了一下,送開后他一起生冷地道。 是,那里是沒有,不過你往人身上倒酒的畫面拍攝了下來。韓盛提醒池鑰道。 隔著電話,池鑰卻似乎能想象得到這會韓盛臉上是什么表情,一定是覺得他做事不干凈利落。 有什么要求請直接說。池鑰不想和韓盛再多說關于視頻的事。 電話里不太合適,晚上見個面。 韓盛看向窗戶外湛藍的天空,他知道他應該收網了。 將那條他看中的小魚給收進網里。 韓盛你威脅不了我,就憑這個視頻,能證明什么?池鑰討厭這種被人拿捏住的感覺。 對方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和語氣也讓池鑰相當反感。 他很難想象,擁有那么多粉絲,在娛樂圈大紅大紫的韓盛,原來私底下會是這樣一種稱得上惡劣的性格。 你誤會了,池鑰我不是在威脅你,我不會威脅你。這不是威脅,只是他給池鑰的一種選擇。 同時韓盛還拋出了一個事。 你為羅秀做這些,她知道嗎? 池鑰眼瞳縮緊,他幾乎是咬著牙警告韓盛:這個事你不準告訴她。 好,那晚上見。韓盛那邊掛斷電話。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池鑰好半天才從凳子上站起來。 他走到陽臺外,窗戶外藍天白云,明明陽關溫暖,但找到池鑰身上時,他卻覺得周身有點發冷。 功課是做不下去了,池鑰走出宿舍,在校園的人工湖旁邊找了個長椅坐下。 要問池鑰后不后悔接近劉楊,然后慫恿劉楊去對付方偉,這個事池鑰不后悔。 至于說后悔的事,大概就是見到韓盛。 明明他們不該認識才對。 時間似乎過得相當快,很快天色就黑了。 池鑰在回宿舍的路上接了個電話。 不是韓盛打來的,而是韓盛的司機。 司機說他已經在學校外,受韓盛的吩咐過來接池鑰。 這個效率是真的高。 池鑰于是沒回宿舍,轉過身朝校門方向走去。 汽車停在老地方,很容易就找到。 池鑰走了過去。 坐進車里池鑰一言不發。 汽車引擎發動,太陽正在緩緩西沉,池鑰只覺心口有什么東西壓著,同時那種全身被桎梏束縛的感覺令池鑰相當不舒服。 他已經想好了,不管韓盛提什么要求他都不會同意。 池鑰把手機錄音給調出來,準備到時候錄個音。 池鑰轉頭看向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模糊的影子,他看到里面的那個他嘴角揚起抹冷笑。 汽車越開似乎越偏僻,周圍高樓大廈越來越少,池鑰擰起眉頭,神色里都是戒備。 不過他仍舊沒有出聲,例如詢問司機這是準備去哪里。 很快汽車停在了一棟三層樓的小洋樓前面。 司機下車給池鑰打開車門,池鑰走下車。 司機在前面領路,把池鑰領到小洋樓的正門前。 摁響門里,等了片刻,屋里有人出來開門。 看到出現的人是韓盛后,池鑰略微抬起下顎,無論是神態還是表情,都在表達著一種抵觸和拒絕。 韓盛卻是將目光移到司機那里,司機微點頭,隨后轉身開車離開。 司機一走,就剩下池鑰和韓盛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夜里氣溫漸漸降低,池鑰穿的不薄,卻在一陣冷風里縮了縮脖子。 到屋里談。韓盛示意池鑰進屋。 雖說自己不是女生,但直接到一個對自己有企圖的人家里去,池鑰還是瞬間感到一種危機感。 韓盛知道池鑰在戒備什么,他向池鑰解釋:我不是同性戀。 這句話讓池鑰臉色微變。 我確實對你有些想法,不過和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樣,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到你。 韓盛一番話說得似乎情真意切。 但他在池鑰這里好感度早降得很低,池鑰眼底的冷意沒有絲毫退散。 甚至覺得韓盛這是在欲蓋彌彰。 哄騙人也不是這么個哄騙法。 這個想法剛一出來,池鑰對上韓盛的視線,他忽然耳朵微微泛紅。 他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以韓盛的身份想要什么人得不到,會真的看上他? 池鑰似乎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 他怎么會覺得韓盛是看上他,想要和他發生點特別關系。 池鑰心頭十足的震驚。 想到這個后,池鑰再去看韓盛的眼睛,對方似乎看透了池鑰內心的想法。 池鑰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感到臉紅。 他朝韓盛走過去,走進屋里。 走到客廳,韓盛讓池鑰坐沙發上。 接著韓盛將茶幾上一份病歷遞給了池鑰。 韓盛深堪怎么去攻破一個人的內心,這些年的演戲生涯讓他不僅演戲快速提升,對人形的掌控也可以說非常嫻熟。 這個發展在池鑰預料之外,他順手接過了韓盛遞過來的一疊紙張。 在仔細看清紙張上寫著什么后,池鑰先是無法相信,他抬頭向韓盛看過去。 韓盛則同池鑰說:慢慢看。 說罷韓盛拿了個干凈杯子接了杯水,他走回來將水杯放到池鑰面前。 那是一疊病歷,不是一份。 還是每一份都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韓盛有重度失眠癥。 失眠癥的同時還伴有不同程度的頭疼。 這些病癥導致了韓盛情緒的暴躁易怒。 基本都是相同的內容,前面的幾份池鑰仔細看后,后面都是看個大概。 看完后池鑰表情有所變化,因為他看到了病歷上面的時間,時間跨度有七八年之久,也就是說這七八年來韓盛都在被重度失眠給折磨著。 眼前的人是一名患失眠癥的病人,下意識的,池鑰那份抵觸心就淡了些。 要是他失眠這么久,恐怕這會早就快瘋了。 而韓盛還能維持著比較正常的狀態,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只是池鑰思緒轉回來,韓盛拿他的病歷給他看是什么意思。 池鑰心里想什么,基本都表露在臉上。 所以就算他沒有說話,韓盛也知道池鑰在疑惑著什么。 韓盛走了過來,因為池鑰對這些給他的病歷非常的困惑,不知道韓盛什么意圖。 他本來還以為韓盛會提出什么特別的要求,沒想到到了屋里韓盛卻不是最先說話,而是給他一疊病歷。 由于心里太過困惑,導致韓盛走到池鑰面前,兩人間的距離非常近,池鑰沒有立刻后退。 很奇怪我為什么那這些給你看?韓盛身高比池鑰高半個多頭。 走到池鑰面前,他微微低垂下眼簾,看著咫尺間青年白凈清雋的臉龐。 似乎這張臉越看越吸引人。 不過正如韓盛之前的想法一樣,他對池鑰的喜歡,更多是一個鐘身體上的。 或者該說是他的身體需要池鑰。 面對韓盛的發問,池鑰微微點頭。 韓盛嘴角揚起抹極小的弧度,讓人懷疑那是否能夠被稱為一抹笑。 池鑰是坐著的,而韓盛是站著的,韓盛的身體寬闊,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巒,立在池鑰眼前,給池鑰一種沉甸甸的壓迫力。 但池鑰神色里仍舊不卑不亢,他并沒有任何所圖,他也不是韓盛的粉絲,所以對于韓盛他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有所畏懼,或者因為過分尊敬對韓盛就態度所有不同。 我失眠很多年了,網絡上經常報道我脾氣不好傷人的事,那些事是真的。 韓盛拉開了話匣子,似乎準備慢慢說。 黑夜正在窗戶外徐徐彌漫,池鑰是想讓韓盛快點說明意圖。 但男人的聲音仿佛有種魔力,讓池鑰催促的念頭自己就消散了下去。 池鑰坐在沙發上的背景挺直,他略微仰頭看著忽然間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安眠藥吃了不頂用,我也到國外做過檢查,沒檢查出什么病因,花了段時間做針對性的治療,結果你肯定能猜到,沒有效果。 心理醫生同樣也找過,靠催眠倒是能面前入睡,可離開了醫生那里,回來后失眠癥仍舊存在。 神經科同樣去過,能夠想的法子都想了,全都沒有效果。 韓盛說道這里,笑了笑,這抹笑就真實了,他視線銳利,盯著池鑰。 見池鑰在他這一番話之后好像更加不解了,韓盛眉目里似乎染上了溫和。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和你說這些? 這次池鑰出聲回復了:是。 因為韓盛突然賣了個關子。 這個關子持續時間沒有太長,在池鑰望向他的黑曜石般清透明亮的眼睛里,韓盛告訴了池鑰原因。 你能夠讓我入睡。 池鑰呆住,在韓盛具有壓迫力的注視下,池鑰眼瞳縮緊,他聽得懂每個字的意思,但合起來要表達的東西,池鑰就不懂了。 什么叫他能夠使韓盛入睡,難道他是失眠癥特效藥。 怎么看都怎么覺得荒唐。 看得出池鑰可能猜到點事實,不過顯然池鑰不認為這是真的。 韓盛往前突然又走了一步,這一步直接把他和池鑰間的距離給縮短為幾厘米。 然后韓盛手臂一伸,將坐在沙發上的池鑰給拉了起來。 如果說突然被人拽起來讓池鑰預料不到,那么接下來的事,則讓池鑰驚訝乃至震驚。 面前的男人毫無征兆就抱住了他,兩人身體驟然靠近,中間距離直接縮短為零。 池鑰在愣怔片刻后,反應過來,反應后的第一時間他抓著男人胳膊,準備把人給推開。 以為會花不小力氣,結果輕輕一推韓盛就放手了。 池鑰盯著面前的人,全身充滿戒備。 韓盛,你到底什么意思?池鑰一雙眼里頓時就充滿了怒氣。 韓盛卻一副好像他什么都沒做的表情。 他經過池鑰身旁,池鑰警惕地往右邊撤了好幾步,拉開同韓盛間的距離。 然后換成韓盛坐在了沙發上。 抱歉,我無意要冒犯你,只是想用行動向你說明一個事。 池鑰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剛還對韓盛有那么點憐憫心,因為對方這么多年都在遭受失眠癥的困擾,結果轉眼男人好像就利用他的憐憫心,居然過來摟他了。 池鑰臉色極度的不好看。 那我再解釋一下,你的身體能夠治療我的失眠癥,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能睡著,頭疼的情況也會得到緩解。 和韓盛預料得差不多,他這話一出,池鑰全然不信,甚至眼神里在表露著一個想法你在說什么,我不會相信。 就是韓盛自己,也覺得這個事挺難說服人的,不過事實就是這樣。 我希望你能夠幫我。韓盛周身凌冽懾人的氣勢在頃刻間就快速變化,同時他眉宇間露出疲態來。 這里有演戲的成分,但多年來不能睡好覺,也確實折磨著韓盛。 韓盛基本不會在第二人面前露出這種可以說是脆弱的一面,只有池鑰,因為池鑰的特殊性。 池鑰覺得韓盛今晚可能人不太對勁,先是和他說,他的身體能夠治療他的失眠癥,現在又說讓他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