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成全
秦佑銘卻不慌不忙的,用掌心搓了搓后頸:“別,我真不想動手?!?/br> 不到十秒鐘,那幾個人全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秦佑銘拍了拍手上的灰,彎起眼角:“多謝諸位的千尺鷹?!?/br> “你!”那人破口大罵,“你這強盜!” 秦佑銘愣了愣,似乎覺得這詞挺新鮮,竟然笑了出來。 被打趴在地的人:“……” “大皇子!” 囚犯里竟然有人叫他。 秦佑銘挑了挑眉,循聲看過去,沒想到竟遇到了熟人:“林家小少爺?” 隊伍的最后頭,站著臉色蒼白的林逸宸,看來受了不少苦。 秦佑銘走過去。 四周的人連忙叫道:“恩公救命??!” “是我!”林逸宸喘了口氣,“大皇子救我!” 秦佑銘看向趕路者,謙和問道:“除了千尺鷹,我多帶走一個人,成吧?” 被打趴在地上的趕路者:“……”他們有說不的權力嗎? “不說話當是同意了?!鼻赜鱼憹M意回頭,一刀砍下林逸宸的腳鐐。 其他人見狀趕緊求救。 可他卻視若無睹,轉了轉手腕,道:“你走吧?!?/br> “不行?!绷忠蒎奉l頻喘氣幾乎快撐不下去,于是只能求眼前的人,“那艘船有問題,大皇子你去救——” “林少爺?!鼻赜鱼懘驍嗨脑?,溫和拒絕,“我吧,很忙,救你只是順便,其它事請恕我無法幫忙?!?/br> 說完話后便離開,路過那幾個人身邊時,撿起了鷹笛。 “船上有異蟲!還有人中毒了!” 秦佑銘并未回頭,把玩著鷹笛,似乎在研究此物如何使用。 林逸宸咳了幾聲,對著他的背影再次喊道:“我這身體回不去,可是三姐,她在船上!請大皇子救救她!” 原以為那人會直接離開。 卻沒想到,走到一半的身影竟然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立在那,片刻后,他緩緩回頭,桃花眼里載著道不明的情緒,問:“你說,誰在船上?” ** 林希夢見秦佑銘了,在夢里他不僅刺了她一刀,更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 醒來時她的胸口隱隱作痛,就是這種疼痛將她驚醒的。 她深吸幾口氣,洗漱過后便出了門。 那男人恨她恨到了骨子里,她本想解釋清楚,可是那一劍卻將她的自信斬掉,解釋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這樣的感情讓她覺得好累啊…… 對面走來一個人,看到彼此后,二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這里是高級船艙,住在這的統共也就她和……“逸宸,你去哪了?” 那人的黑發上還掉著水,渾身的殺氣來不及隱藏,看起來像是剛殺過人泄憤的模樣。 “泡澡……”他瞥開視線不看她。 “你這是泡了一整夜?” “恩?!?/br> 沒其它話了。 往常此人總會主動找話說,這會卻仿佛恨不得她快點離開。 想起昨日二人的對話,林希僥幸的想著,難道他是在學習放手? 那便好了。 她不妨礙他學習,主動離開:“那我先走了?!?/br> “你去哪?”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林希愣了下,回眸看他,發現他也在懊惱這句話,臉色有些難看。 “我去找些吃的?!彼俅纬隹?,“先走了?!?/br> “……恩?!?/br> 此時的秦司皓像只濕漉漉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狗,望著她,想靠近卻又不敢,最后只能懨懨地移開視線。 可耳朵卻豎地高高的,偷聽她的腳步聲。 水滴從他的頭發上滴落。 “姑娘?!?/br> 盡頭處傳來一男子與林希的對話聲。 他的狗毛瞬間炸開,猛然看過去。 林希果然被一青年攔住,兩人不知道在交談什么,他依稀聽到“一起吃飯”這些字眼。 昨晚才說過。 要學會放手。 讓她走,放她自由,才是最好…… 那男子靠近林希。 秦司皓仿佛聽見自己理智斷開的聲音,他握緊拳頭幾步上前,一把扯開男子。 林希剛剛遇到此人,正聽著他說自己娘子失蹤的事,后頭便閃現一個身影,一腳踹在男子身上。 那腿又長又有力,直接將男子踹出幾米遠。 可是秦司皓還不解氣,紅著眼走過去,舉起了拳頭—— “住手!” 青年毫無招架之力,眼見那個拳頭就要砸下來,然而就在他頭上五厘米的地方停住。 拳頭在發抖,可卻沒動,捏著他衣襟的手也在抖,卻沒松。 青年被掐的喘不過氣。 “秦——林逸宸!”林希飛快跑過來,握住他掐著青年的手,罵道,“你怎么回事!做什么打人?” 秦司皓的拳頭仍然舉著,瞪著青年仿佛要吃了他一樣。 林希再次出聲:“松手!聽到沒有!” “不松,我要殺了他!” “林逸宸!”林希用力將他抓起來。 他的眼睛有點紅了,昨天的氣沒處發,今天又來了個送上門的蠢貨,他便將氣全撒在此人身上,也顧不得身份暴露的事,反正他早就不爽林逸宸粘著林希了! 這么想著他的力道更重了些,林希沒有他力氣大,一推一擠之下,竟被推到一旁,腳步不穩險些摔倒。 然而她被推開的那一秒秦司皓已經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扶住她,眼眸輕顫:“你沒事吧?” “你不就是想推開我嗎?” “……我不是?!?/br> 林希沒理他,走過去扶那個青年:“抱歉,我弟弟他……” 然而手剛伸出去,秦司皓便在她之前,用一種極其殘暴的力度將那人拽起來。 青年連咳了幾聲,看到秦司皓怒火滔天的表情,只能說:“沒事,我,我等會再來吧?!?/br> “可是方才你說——” 她話還沒問,那人已經飛快地逃走了,生怕秦司皓又發瘋。 瘋子則站在她身邊,眼睛帶火,表情委屈,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目光看她。 果然,要他學會放手是不可能了。 “我走了,你確定不去是吧?” 那人沒問答,而是指著青年離開的方向,問:“他是誰?” 查崗似的。 林希氣笑了:“那位公子的娘子不見,知道我在調查此事,所以過來問問?!?/br> “他娘子不見問……”話語戛然而止。 秦司皓的臉先是由憤怒轉變成震驚,而后竊喜,最后……他干咳一聲,垂下手:“近年為了養生,我學了些功夫?!?/br> “恩?!?/br> “我不去了?!?/br> “好?!?/br> 林希沒留他,顯然秦司皓還在學習放手與成全,他自認為自己學的很好,乖乖的在房中打坐修心,覺得放生林希一日,已經很成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