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醒來的猛虎!
第343章醒來的猛虎! 鄭布存此人看似滿臉和煦的笑容,就仿若一尊彌勒佛,但是武國棟給他的評價是,這是一只笑面虎。 杜宏完全贊同這個評價,但同時也能從這一點看出來,鄭布存這個人恐怕很不簡單,他能被幕后之人放在監獄長這個位子上,就足以說明了他的能力。 說的更直接一些,鄭布存此人看似是監獄長,但他的主要職責,恐怕還是為了在這里看守住父親杜良禮。 既然如此,對于鄭布存今天的表現,杜宏就多少有些疑惑了。 如果鄭布存本身能力平平,就絕不可能被他幕后的主子委以重任,然而,剛才鄭布存先是氣勢洶洶的出言威脅,可是當父親杜良禮將了他一軍之后,他立刻就低頭服了軟。 這種前倨后恭的轉變,多少顯得有些太過突然,這種轉變如果是放在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混身上,自然是合情合理,可放在鄭布存的身上,杜宏怎么看都覺得有些別扭。 這讓杜宏意識到,鄭布存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這種威脅不會產生任何作用,但卻偏偏還要這么多此一舉,那么,他的真正意圖就值得玩味了。 結合鄭布存前后的那些話,杜宏感覺到,此人來威脅是假,替他背后的主子傳話,才是他真正的意圖。 “你說的沒錯,鄭布存就是來傳話的,但他畢竟是監獄長,是這里的一把手,自然不可能表現的像一個狗腿子一樣?!?/br> 武國棟冷笑兩聲,說道:“就算是做狗腿子,此人也是一個有自己主見和想法的狗腿子,你可不要小覷他,這只笑面虎很不簡單,跟他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br> 杜宏這才知道,武國棟對于鄭布存的真實意圖顯然是一清二楚,不由問道:“這么說,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武國棟微微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你父親只要還活著一天,有些人就睡不好覺,就算周圍都是對方的耳目,但是那些人最多也就只敢遠遠的窺視。 真正負責監視的,就是鄭布存,這一點,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也從來都不避諱這一點,所以會經常搞突然襲擊,來試探你父親的情況?!?/br>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又皺眉說道:“不過,今天的鄭布存的確是有些反常,以往他絕不可能那么輕易的離開,我估計,前幾天的事情恐怕給了他不小的沖擊,這才讓他有所收斂?!?/br> 就以武國棟跟鄭布存較量多年的經驗,他也感覺到今天的鄭布存有些反常,如果是在以往,即便鄭布存只是來試探杜良禮的情況,也絕不會那么輕易的離開,總會有意無意的刺激杜良禮。 可是今天,鄭布存的態度卻有很大的不同。 雖然他依然出言威脅了杜良禮,看似氣勢洶洶,但這更像是在例行公事。 武國棟明白,這必然是因為前幾天的那場伏擊戰,以及那血腥的屠戮,帶給了鄭布存極大的震懾,讓其不敢再輕易的挑釁。 “鄭布存此人,不足為慮?!?/br> 杜良禮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在他的身上多費心思?!?/br> 武國棟微微點了點頭,旋即又笑道:“隊長,看來你前幾天突然出手,把對方嚇得不輕啊,要不然的話,鄭布存遠在外地,也不會這么急匆匆的趕來?!?/br> 很顯然,前幾天的伏擊戰中,杜良禮所展現出來的雷霆手段,嚇壞了不少人,特別是鄭布存背后的人,恐怕這幾天連覺都沒有睡好。 這就足以證明,杜良禮的計劃顯然是極其成功的。 “別人怎么想并不重要,重點在于,我們能做什么?!倍帕级Y并沒有因此自得,只是平靜的說道。 武國棟微微點頭,“我明白?!?/br> “武叔,你剛才說,鄭布存是從外地趕回來的?”杜宏突然問道。 此前鄭布存的說法是,他在京里開會。 武國棟笑了笑,說道:“鄭布存根本不在上京,他一個星期之前就去了東海,昨天晚上才趕回來?!?/br> 杜宏聞言不由微微訝然,武國棟竟然把鄭布存的行蹤掌握的這么詳細,看來不止是鄭布存在監視著他們,武國棟同樣也在暗中監視著鄭布存。 “是不是有些意外?” 似乎是看出了杜宏的驚訝,武國棟笑道:“如果我連笑面虎的行蹤都掌握不了,還怎么保護你父親?” 杜宏就笑,心中卻是有所明悟,武國棟身為副手,卻敢跟鄭布存正面針鋒相對而不落下風,這顯然不僅僅只是源于父親的支持,武國棟自身的能力,肯定也足以讓鄭布存心有忌憚。 “杜宏,你父親這次警告了鄭布存,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敢再來?!?/br> 武國棟說道:“趁著這段時間的空窗期,你要盡快為你父親治療,不要浪費了這個機會?!?/br> 杜宏點頭說道:“我明白?!?/br> 自從看到了杜良禮有康復的希望,武國棟的心中就充滿了期待,但是他同樣也明白,留給他們的時間恐怕不會太多。 杜良禮能安穩的待在這里,雖然主要是因為他自身掌握著令對方忌憚的力量,但是除此之外,杜良禮的身體每況愈下,這也是原因之一。 因為對方只要把他困在這座監獄內,就可以慢慢的等他油盡燈枯,徹底的被熬死! 如果對方知道杜良禮可以康復,并且現在已經走在了康復的路上,必然不會無動于衷,到時候即便對方不敢發起全面進攻,也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杜良禮,絕不會讓他這么輕而易舉的恢復。 所以可想而知,在對方沒有察覺到之前的這段時間,將是極為難得的機會。 杜宏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接下來,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做兩件事,給父親治療,而后自己修煉恢復。 這一過,便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里,杜宏為杜良禮精心治療所帶來的效果,無疑是非常驚人的。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杜良禮那原本受創十分嚴重的心脈,此刻已經在杜宏的內力浸潤下,得到了初步的修復。 如此一來,杜良禮的身體上下的經脈,便可以通過心脈聯在一起,重新成為一個整體,所帶來的結果便是,杜良禮體內的經脈終于可以形成一個完整的循環。 盡管現在杜良禮的心脈依舊十分的脆弱,可當這個完整的循環被重新建立起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意味著杜良禮踏上了康復的第一步。 自此,杜宏的內力便可以在杜良禮的經脈中自由的流轉,可以暢通無阻的修復他的經脈,浸潤他那已經近乎油盡燈枯的血rou。 更為重要的是,當心脈被修復,完整的循環建立之后,杜良禮自身同樣也開始了慢慢的自我恢復,這是人體最根本的自我修復的機能。 而這,意味著杜良禮的身體已經重新煥發出了新的活力。 就仿佛原本一棵幾乎快要枯死的大樹,又重新建立了機能循環,開始枯木逢春,重新煥發生機。 盡管這種自我恢復的速度很慢,但卻是一個極其關鍵同時又是必經的一步,因為這意味著,哪怕接下來杜宏不再給他治療,杜良禮也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僅僅只靠著他自身的自我修復機能,他就可以再堅持很長時間。 當然,因為杜良禮的身體原本消耗的太過嚴重,就仿佛一臺機器,因為一個關鍵部件的損壞,使得機器整體都在無比惡劣的環境下被過度的使用,所有的部件都已經嚴重老化,甚至已經接近報廢。 想要只靠著他自身的修復能力,把他這臺機器所有老化的部件全部更換一新,就需要漫長的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杜宏的治療,至關重要。 然而不管怎么說,至少現在杜良禮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如果準確的說,他現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身體健康狀況很差的人,氣血衰微,但卻有著極高的恢復空間。 但是,杜宏卻不會讓杜良禮只靠著自身的機能來恢復,他同樣也會繼續治療下去,一直到杜良禮能夠自行修煉為止。 而一旦到了那個時候,除非有人不顧一切發起一場大戰,強行殺了杜良禮,否則的話,就再也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住杜良禮的康復,乃至于再次崛起。 這,便是杜宏精心治療一個月的成果! 與此同時,在這長達一個月的時間里,杜宏自身同樣也是獲益匪淺。 尤其是因為他的每一次治療,都是一次巨大的消耗,而重新修煉恢復起來,所得到的內力也就更加的精純,如此下來,如今杜宏的實力比之前竟然強了一分。 如果照此推斷,根本用不了一年的時間,他的整體修為很可能就會有質的飛躍。 這同樣讓杜宏十分的期待,他很想看一看,當他再次突破的時候,實力究竟能到什么層次。 在這期間,武國棟每隔三四天便會過來一趟,看到杜良禮的狀態越來越好,他臉上的笑容幾乎都快要無法掩飾。 武國棟還曾帶來了一份檢驗報告,那是他拿著杜宏的頭發,做的dna比對。 當他滿臉笑容的把報告交給杜良禮,杜良禮卻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就隨手遞給了一旁的杜宏。 從見到杜宏的第一眼,杜良禮就篤定這是自己的兒子,那是一種血脈相連的傳承,很玄妙,但是卻又無比真切,根本不需要一份鑒定報告來告訴他結果。 杜宏則是認真的看完了報告,盡管里面的專業術語他看不太懂,但報告的結論卻寫的很清楚,杜良禮,就是他生物學上的父親! 簡單的小插曲過后,治療依舊在繼續。 杜良禮的氣血開始一天天的逐漸旺盛起來,盡管跟普通人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但現在的杜良禮也只是身體虛弱,卻已經不再受到傷痛的困擾。 又過了十天左右,當杜良禮扶著輪椅的扶手,緩緩站起來,他的雙目中,展露出了懾人的銳利精光! 哪怕他還有些站不太穩,身子還有小幅度的微微晃動,可他站在那里,整個人就像是一頭從沉睡中醒來的猛虎,竟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一旁的武國棟,更是罕見的雙目發紅,他一句話沒有說,只是手掌重重的拍在杜宏的肩膀上,顯示著他那激蕩的心情。 僅僅片刻之后,杜良禮又緩緩坐在了輪椅上,表情也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看向了杜宏,微微點了點頭。 杜宏卻從父親的這個動作里,看到了千言萬語。 他微笑著說道:“爸,這才只是開始,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新健步如飛!” 杜良禮看著兒子,微微一笑:“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杜宏!” 武國棟強自抑制住內心激蕩的情緒,說道:“我僅代表我自己,謝謝你!” 杜宏笑道:“武叔,我也應該謝謝你?!?/br> 如果沒有武國棟盡心盡力的照顧與保護,他今生還能不能重新見到父親,恐怕都是一個未知數。 武國棟的這份情,杜宏早已經記在了心中。 “嗯?” 突然,杜宏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他立刻低聲說道:“爸,你先進屋,外面有人來了?!?/br> 他忽然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武國棟臉色一沉:“你先給你父親做偽裝,我出去看看?!?/br> 原本看到杜良禮重新站起來,讓他十分的振奮,然而現在他的好心情卻一下被破壞了,這讓他十分的惱火。 杜宏搖頭說道:“來不及了?!?/br> 他已經聽到了大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直接走到輪椅后面,把父親推到了屋子里,而后拉上了窗簾,讓屋子里的光線立刻暗淡了下來。 頓時,杜良禮便身處陰影里,那已經逐漸恢復正常的臉色,就不再那么明顯。 “咚咚咚!” 這個時候,小院的大門被人敲響。 武國棟走過去打開門,在他的視線中,門外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監獄長鄭布存。 當武國棟的視線落在另外一個人的臉上,他不由愣住了。 這是一個年輕人,他的長相,竟然與杜宏有著六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