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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微微半瞇著眼。 重陽也不再納悶,開口道:“沒怎么,那只是我進太子府的一個借口?!?/br> 傅景臉上顯而易見地動怒起來,騙他? 哪知重陽一個眼神微微一凜,隨后又收斂起來,看著傅景好像被人玩弄的臉,帶了幾分笑意,淡淡道:“傅景,我說你也護不住阿玉,信嗎?” 第119章 ◎為了她,他愿意傾盡天下之力?!?/br> 隨著重陽話說完,前廳內寂靜無聲。 王福也脊背一涼。 沒人將重陽的話當成玩笑話。 那話說得輕松,卻在聽者耳里并不輕松。 傅景只不過默了一瞬,便冷道:“可以試試!” 深邃平靜的雙眼陡然放出不可磨滅的占有欲和霸道。 如一團火光生生不息,永久不滅。 傅景不知道以前他有沒有這個魄力,用整個楚國守一個她,可現在,他很清楚。 為了她,他愿意傾盡天下之力。 他本不就是什么好人。 不過是耳邊嘮叨念叨的人太多,癡傻無畏的人太多,還有一個純良可愛的她,他才收斂起來。 他既然當初干得出剝皮制旗,坑殺敵虜之事,那在將來,亦能做出殘忍嗜殺,不顧楚國之事。 什么百年之交,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他想毀便毀! 重陽感受到傅景眼中的戰意,那股戰意真實而不作假,讓人只看了一眼便在心中震撼,也讓人不容有疑,他說的是真的。 倘若真有一日,他一定會為了玉兒與夏國兵戎相向。 重陽被震撼到心底忍不住暗罵了一句“瘋子”。 傅景實在太令他捉摸不透。 他本以為傅景既能以退為進,輕而易舉拿下齊若,是個心中有溝壑,顧全大局之人。 畢竟當初傅景表面說吞不了金國之地,而要了錢,實際上卻利用夏國打贏金國的消息,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齊若收入腹中。 他那樣的深謀遠慮之人,卻不屑與自己虛與委蛇。 重陽深想,只能斷定,傅景已經鐵了心,不會交出玉兒。 重陽被氣得有些臉色難看。 不過到底是素日里,面對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只會將旁人玩弄于股掌中的人。 只一個深呼吸的時間,重陽臉上便又恢復了淺淺笑意,溫和得三月春風,笑道:“倘若真試起來,那一定很有趣?!?/br> 哪知傅景依然沒給他好臉色,陡然起身。 他覺得已經沒什么可以和重陽聊的了,“送客!” 重陽一臉無語,才換好的溫和面容下一刻就難看起來。 “難不成我一顆九生蓮蓮子還不能換入你太子府一次?”重陽冷道。 傅景同樣霸道至極地冷道:“換不了!” 任何想要從他這兒搶走玉兒的人,無論拿出什么,他都不歡迎! 重陽虛偽的臉好像一下扯了下來,也顧不得什么禮儀氣度,直接氣得踢了一腳身邊的椅子。 也不用傅景再派人趕,自己就朝門外走去。 傅景也頭也沒回,直接朝后院走去。 跟在重陽身后的曲青不滿,看見甬道里擺著的花盆就一腳踢去。 這什么狗太子! 花盆倒地,發出“砰”的一聲。 重陽回頭,曲青立馬一股煩躁的表情,“碎了,沒辦法立起來了?!?/br> 曲青以為重陽會罵他,哪知,重陽什么都沒說,只在心里說了句,“踢得好!” 傅景不講情面,不顧及兩國利益,他也不用再顧及了。 傅景從前廳出來后,便立馬去了膳房。 下人見他回來,連忙把做好的東西送上去。 只見一只白玉盤里,一顆龍眼大小的小團子被做成花瓣盛開型。 小團子晶瑩剔透,中間放著蒸熟的蓮子。 傅景臉又在無形中沉了幾分。 玉兒原本就想把這個蓮子留給他,若是都直接看見了,肯定就不會吃了。 王福也沒想到會做成這樣,知曉傅景現在不好惹,連忙尖聲發怒道:“就不能把這蓮子藏起來嗎?” 下人一臉迷茫,藏起來? 他們是瞧傅景如此寶貴這顆蓮子,才特意做成花一樣的形狀,把蓮子放在中間,令人看了賞心悅目。 王福拉著那人,在耳邊說了什么,那人才明白過來。 “快重做,趕快重做!”王福故意吼道。 吼完跑到一臉不悅的傅景身邊,討好道:“殿下放心,之前材料都備好了,這次肯定做得快?!?/br> 傅景真是自重陽來了一趟,心情怎么都不爽,連帶王福也沒好臉色,目光涼得好像能凍掉人的骨頭。 王福身體一顫,等傅景轉身后,才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傅景素日里最是能拿捏情緒,不輕易動怒之人,可只要和玉兒有關,那是三言兩語都能讓傅景怒發沖冠,還帶殃及池魚的。 他這條離得最近的魚,就是最殃及的那條。 “夏國那邊怎么樣了?”傅景忽然開口。 王福忙打起精神,推斷道:“應該不出三日,夏國那邊就會鬧起來了?!?/br> 傅景像是找到了一點可發泄的窗口,總算心情舒暢了一些。 早在重陽插手傅景原本的刺殺計劃后,傅景就開始了反擊。 夏國此前是九王合治,如今重家一家專權,就算處理得再干凈,陰暗之下,也總會有些伺機報復的爪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