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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這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讓傅景居然中了一箭,還被不知名的毒草要了性命?!?/br> 箭傷是真,中毒是真,傅景那樣鐵骨錚錚的人,不可能在如今削他勢的關鍵時期示弱。 如此示弱,根本百害而無一利。 “哥哥,我也正這么想的,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br> “我還派人把那個村子給燒了,讓他傅景還奢望找到何種毒草,妄想解毒?!鼻芈鍎钻廁v狠辣地道。 “燒了,那那些人?”淑貴妃一驚。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秦洛勛輕蔑地看了眼淑貴妃,“難道你還在乎這么點人的性命?” 淑貴妃為了穩住后宮地位,手上亦沒少沾血。 “我當然不在乎?!辟F妃從來沒有這樣心情愉悅過,得意洋洋地道,“看來,我得送傅景一份大禮?!?/br> “對了,現在傅景拼了命地在找解毒之法,你可別讓太醫那些人真的翻查古籍,找到解毒之法?!?/br> * 太子府內,王福才送走宮里的人,就回來看見傅景神色陰沉地坐在書房。 海參花的毒只在夜里發作,白日里的傅景看來還好。只不過因著接連好幾天的毒發難眠,眼瞼下已經有了青黑的眼圈。 “殿下,貴妃將明王婚事提前,您去嗎?” 要不怎么說貴妃陰損呢? 明知傅景“要死了”,死之前還要噎傅景一口氣。 表面上說是兄友弟恭,給傅景沖喜去晦氣,實際上怕是想讓傅景看著她兒子風風光光地娶妻生子,長命百歲,把傅景氣得立馬歸天。 “去,為何不去!孤不死,跳梁小丑終究是跳梁小丑罷了?!?/br> “推他們一把,讓他們速度再快點兒?!备稻耙呀浀炔患傲?。 這幾日玉兒表面乖乖巧巧,但其實每天都在擔心。 每天夜里被他哄著只睡一兩個時辰,現在因為他看起來稍好,才又被哄去睡了。 牧宣收到消息,要他去找舞姬? 他作為傅景的左膀右臂,做戲當然也得做全套,裝作頹廢失意,憋在了府里好幾天。 這一下子要他去找舞姬倒給他有些難住了。 牧宣問了下府里的人,司馬清風告訴他,清倌兒或許更好。 牧宣撓了撓頭,清倌兒,可傅景要的是舞姬。 “殿下或是不知道,這人頹喪起來,就是越墮落越好?!?/br> 傅景從小到大都是越挫越勇,從不輕易言敗,這些普通人該有的表現,他當然沒有體會。 牧宣依言,當即去了京城最大的煙花地。 路上遇上蕭明珠。 蕭明珠一身男裝,正說完書賺了點小錢,站在一個胭脂攤前面露難色。 牧宣從人流中走過,本來都快走過了,倒回來看,確實是小兄弟,喜道:“小兄弟?!?/br> 他一口大白牙,笑得天然無害還頗為熱情。 蕭明珠回頭一看,牧宣? 心中一驚,他怎么在這里? 她今天沒帶錢! 蕭明珠腦子轉了幾圈,面色瞬間難看起來,反應過來,丟下手中的胭脂,拔腿就跑。 牧宣像是早有預料似的,“你怎么又跑?” 蕭明珠被揪著后領子,手腳無論怎么向前跑都跑不動半分。 “我見過你姐了,我不要你還錢?!蹦列砷_蕭明珠,攔在蕭明珠面前。 牧宣再仔仔細細看著面前的細皮嫩rou的小兄弟,長眉細眼,和他jiejie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樣。 蕭明珠被牧宣看得不自在,面色微紅,皺眉粗聲粗氣地吼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男人!” “你這樣的男人倒是少見?!蹦列蠈嵉?,說著還掃了眼蕭明珠渾身上下,個子小小又細皮嫩rou的,一看就跟弱雞崽兒似的,他單手就能拎起來。 蕭明珠咬牙,一腳踩過去,讓你瞧不起人! 牧宣咧嘴吃痛,“你怎么還踩人??!” 蕭明珠心中冷哼,雙手環抱,她就踩! 牧宣半吃著痛,忽然走上前去,伸手半搭著蕭明珠身上。 蕭明珠看著她肩上的手,黑了黑臉。 牧宣卻道:“小兄弟,你不是總覺得欠我一個人情?!?/br> “我請你吃飯?!笔捗髦槊鏌o表情地道,又看了眼她肩上礙事的手。 她早就攢夠了錢,但是因為不知道牧宣住哪兒,她去了好幾次之前說書的地方也沒碰上他。 “吃什么飯??!”牧宣一口拒絕,“你說了那么多書,見識肯定比我多,你知道京城里最出名的清倌兒嗎?給我介紹……” 牧宣話說到一半,手忽然被人甩開,他差點沒站穩摔地上。 抬頭吃驚地看著蕭明珠,生什么氣? 蕭明珠也梗著脖子不太自然,“你,你問這個干什么?” “自然……”牧宣想起他現在應該在為殿下中毒無解而自暴自棄,半仰著下巴虛著眼,故作厭世似的無所謂地道,“自然是無聊消遣一下?!?/br> 蕭明珠悶悶地抬了下眼,男人都這樣,她告訴又如何? 蕭明珠將牧宣帶到了玉玲瓏。 玉玲瓏是整個京城的清倌匯聚地,是出了名的賣藝不賣身,里面的頭牌玉玲瓏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姿色也是一等一的好。 蕭明珠背對著玉玲瓏,指了指里面,“就是這兒,你進去問就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