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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京城,誰人不知,太子殺人不眨眼,為人殘忍嗜殺,是整個楚國都最不敢招惹之人。 那是十個不好相處的將軍都比不上的??! 她們怎么會遇上了太子,這下可怎么辦??! 張嬤嬤焦急無比。 正在此時,一道不低的戲謔聲響起,“太子殿下,她竟還敢摸你的馬?!?/br> 傅景和牧宣早就發現了這兩人,本來要看這兩人想搞什么名堂,結果竟然有一個不怕死地向他們沖來。 幸好傅景及時勒住韁繩。 不然,這要是被有心人參到圣上那兒去,又要說傅景殘忍暴戾,目無法紀,竟然敢于宮門外踏馬行兇。 貴妃等人的把戲,還真是每天都不帶重樣兒的! 第3章 ◎提前恭賀太子新婚之喜?!?/br> 東華門外。 玉兒本來聽見有人說參見太子,回頭發現大家都跪下了,正在驚訝著。 聽見有人說她摸馬,她抬頭才發現,面前竟然有兩人兩馬。 他們和禁衛軍一樣,穿著黑漆漆看起來很重的衣服。 其中一個,應是方才的說話之人。 她看不太清,但也能看見那個人頭上好像綁了條細細的紅綢帶。 另一個離她近一些,他頭上什么都沒有。 玉兒心中疑惑,不能摸馬嗎? 她不是故意的。 玉兒低著頭,心里有些歉意,別人的東西,她確實不該亂碰。 可她又看見那么多人都跪著,地上又是雪,肯定很冷。 玉兒又抬頭看了眼眼前的人,因為帶著帷帽,她看不太清,只覺得他是個長得不錯的人。 坐在馬上,顯得很高。 玉兒抱著暖手爐走到他身邊,小巧修長的手指拉著他放在馬背上的手,小聲道:“你讓他們起來吧!” 他們下跪的方向分明是這兩人,肯定是在跪他們。 就跟蕭府里犯了錯的人一樣,跪的人都是可以不懲罰或者減輕懲罰的人。 牧宣在一旁微微蹙眉,好似驚訝不已,她這是在干什么? 難道她是刺客? 并不是淑貴妃安排來送命的棋子? “殿下,你怎么樣?”牧宣緊張地看著那兩只挨在一起的手問道。 傅景臉上亦閃過一抹異色。 傅景眼神凌厲,壓下眼眸,眼中眸光如寒潭深淵,深不見底。 他沒想到她會忽然靠近,還敢碰他? 他一時不察,竟然真給她碰到了。 傅景垂眸仔細地盯著那雙拉著他的手,手指纖細而漂亮,手掌比常人小,更顯得手長。指端圓潤粉紅,指甲也清洗得很干凈,亦沒什么可□□藥的地方。 是一雙好看而沒有任何攻擊的手。 傅景繼又看向玉兒其他地方。 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懷里卻抱著一個東西,被她嚴嚴實實地捂著。 傅景微斂了一下墨眉,神情冷然地抬了下手,玉兒的手便滑了下去,回答牧宣,“無事?!?/br> 玉兒看見傅景刻意甩開她的手,心下知道,她可能又犯錯了。 她也不該碰他。 可看著那些還跪著的人,玉兒也不知道再怎么辦了,只是在一旁站著不動。 牧宣卻已經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好像生怕她下一刻出其不意,又要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似的。 “三姑娘,三姑娘!”張嬤嬤不知道玉兒跟太子說了什么話,惹得兩人如此忌憚,在不遠處焦急地擺手示意。 她怎么能跟太子說話呢,還對太子動手動腳? 那可不是一個會輕易發善心的人??! “參見太子殿下!”張嬤嬤顧不得許多,見玉兒根本不明白周身狀況,直接跑過來拉著玉兒,遠離傅景幾步,急忙跪道。 因為張嬤嬤拉玉兒拉得急,玉兒懷里的暖手爐一時沒了借力,滾了下去,“鏜”地一聲落在雪地上。 玉兒還想去撿,被張嬤嬤拉住了,語氣急切道:“姑娘,這是太子!” 太子? 太子是什么? 玉兒聞言才注意到,嬤嬤的神情很不一般,好像很害怕很惶恐。 她也一下跟著害怕起來,一動不動地跪著。 玉兒雙手貼在地面,雙眼澄靜地盯著地面的細雪,其實已經沒有自己以為見到鬼那樣害怕了。 只是手掌和膝蓋間的冷意傳來,沒一會兒,她的雙手邊緣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好冷。 傅景看著那忽然掉下來的東西,眼中寒光迸發,正要看那到底是個什么暗器? 結果,只是“鏜”的一聲,便什么都沒有了。 傅景壓著寒眸,緊緊盯著那個暖手爐,待看清時,提著韁繩的手不由動了下。 牧宣也很意外,那好像不是什么暗器! 傅景忽然出奇冷漠地注視著眼前的紅衣女子,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聲音好聽,卻低沉有力,一開口更是起了風。 雪飄雪飛,那道聲音混在雪里,凜冽得像要與風做伴,可風走了,他的余音還縈繞周圍,跟要刺入骨頭一樣。 玉兒匍匐跪在雪地里,一席紅裳,不知道該不該答。 馬背上的人不由神情冷傲,再次居高臨下地仔細審視著她。 她帶著帷帽,看不清她的臉。 身上所穿倒是很好辨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