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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觸, 手背上也傳來與茶盞無異的溫度。 宋晚辭眉眼不變,她松手退回去。 薄景年坐于大宅的舊式楠木椅中, 一身襯衣西褲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的目光并沒有從宋晚辭身上移開, 墨色的眸子像是極深重的夜色。 最后, 他斂了斂眸子, 終是克制了其中的情緒。 宋晚辭為林敬山奉茶后,拿過雕花盤準備離開。 林敬山出聲叫住她:“辭辭?!?/br> 宋晚辭停下,眉眼抬起望過去。 在薄景年的視線里,他只能看見宋晚辭溫靜的側臉,大抵是小鎮的風水養人,只是住了幾日,氣色卻比以往稍好些。 林敬山打開茶盞,抿了口然后抬手示意道:“就在這坐下罷,外面也沒什么事?!?/br> 宋晚辭站在原地并未很快的應下,她眸子動了下,準備婉聲拒絕時,忽感那道暗色的目光重了些。 林敬山放下茶盞,語氣溫和:“坐吧,你這樣出去也失禮數?!?/br> 他這句話意思倒是明顯了,薄景年畢竟是來找宋晚辭的,她出去了,那么林敬山的邀請就顯得毫無意義了。 宋晚辭安靜了幾秒,最后應下聲來:“好?!?/br> 宋晚辭在另一邊坐下,垂下眼瞼,安靜不語。 宅內的布局比較規整,主上方正對門處是兩把交椅,宅中而兩側是是四把正對面的椅子。 而宋晚辭此刻正坐于薄景年對面,她垂著眼睫,柳葉眉纖長,看著并無情緒。 薄景年視線注視過去,眸色已經斂住,遠比昨日要正常許多。 林敬山適時打破沉默,他目光轉向薄景年問道:“我聽你的名字倒是耳熟,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年輕人從哪里來?” 薄景年斂眸,應聲道:“安城?!?/br> 林敬山點頭,然后道:“你這幾日都是來找我家辭辭的嗎?” 林敬山明知故問道,在這些事情他倒是喜歡直話直說,活了大半輩子,也知有些話就該趁早說開。 就比如現在,林敬山知宋晚辭不想與薄景年見面,但他還是邀請了薄景年來家中一坐。 一是薄景年來得次數多,次次不讓別人進門,于禮不合。二是有些事情要早點說明白,他雖不知其中原委,但看辭辭的態度,他還是稍微管了下。 做為長輩林敬山是不好插手的,也只能到此了。 薄景年眸子暗了下,嗓音低沉:“是?!?/br> 只是單單一個字眼,嗓音所包含著的情緒也聽不大清楚,但語氣卻沒有片刻遲疑,直截了當。 林敬山點頭,已然知曉的模樣,他又道:“你既是來找辭辭的,我也不好在這里打擾你們談話?!?/br> 林敬山說著起身,然后向門口走了兩步,繼續道:“你們聊罷,我該去練書法了?!?/br> 出于對長輩的禮數,薄景年起身相送。 林敬山走至宋晚辭旁邊道:“辭辭,你在這還是要將話講清楚的好?!?/br> 他只是留下這一句意思不明顯的話。 宋晚辭抬起眼睫,點頭應著。 …… 林敬山走后,宅內陷入了沉默中。 沉默著的僵持。 宋晚辭安靜地坐于椅子上,背脊端正,眉眼平靜地注視著地面,她似乎并沒有要主動開口之意。 直至上方是一道壓下的熟悉陰影,宋晚辭才掀起眼睫望過去,神色頗為平靜。 她與薄景年暗色的眸子相視,注視幾秒后,還是她率先開口:“薄先生?!?/br> 語氣已經全是疏離了。 宋晚辭喚完,遲緩地落了下眼睫,她繼續往下道:“您在剛剛問我原因,先前沒有回答,現在我只是想問薄先生……” 她語句稍做停頓,然后才道:“您要給我們之間加上什么關系呢?” 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眸底平靜的傾入日光,瞧著也似是澄澈的水意。 宋晚辭見薄景年的眸子沉了下,她并不避開視線,瓷白的臉微微仰起,然后才往下道:“如您那日所說的結婚嗎?” 薄景年聞言,注視著宋晚辭的墨眸沉下去,漩渦從中而顯。 他眉眼不動,只是眸底陰郁了些,低啞的嗓音從眸底溢出,“是?!?/br> 如果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正確,那么,他會給出一個最恰當且正確的關系。 宋晚辭聽后,微微點頭,她啟唇道:“我明白了?!?/br> “所以在薄先生的世界中,您不需要過問我的想法嗎?” 宋晚辭淡淡問道,她話說完,眸色也依舊平靜,只是尾音落下時,她收回了視線。 薄景年目光頓了下,宋晚辭繼續開口道:“薄先生,我已經離開溫園了?!?/br> 宋晚辭淡淡地陳述出事實,話音落下后,她不再開口。 她沒把話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然不需要多說,她離開那日與她做出選擇那日是同一天,正好的三年。 是她從一開始給這段關系定下的時間。 那段關系已經結束了,于宋晚辭而言一段結束的關系,是不必要冠上什么合理關系的。 她尚在溫園時就清楚,這樣的關系是持續不了多久的,哪怕是長時間的相處,她生出了不該有的習慣。 薄景年神色冷淡了下去,原本被克制住的情緒也漸漸回歸,喉結滾了下,他啞聲道:“所以,這是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