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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塊墻壁上原本是掛著宋晚辭肖像畫的,但最后撤了下來。 雖撤了下來,但一直沒有沒有掛上任何東西,這一處墻壁倒顯得空蕩了。 大廳頂端虛幻而朦朧的光線落下,薄景年的眉眼也似溫和了些許。 ……Hela 宋晚辭睡的并不安穩,即使她睡前吞了安眠藥。 窗外是淅瀝的小雨,聲音雖不明顯,但與之前的安靜相比總共是不同的。 明亮的閃電劃過黑布似的夜色,隨后而來的是極明顯的雷聲。 淺睡眠中的宋晚辭微微皺眉,她在雷聲下驚醒,眸子緩緩睜開時,眼底還是渙散的。 她轉過身,目光看向了窗邊。 今夜月色很淡,更像是沒有一般。 體溫似乎有些高,眼眶也有些燙,很明顯的風寒癥狀。 窗外模糊的景物映入她眼底,她緩緩移開,在視線收回時,看到了角落里坐于沙發上的男人。 在昏暗下,宋晚辭看不清楚,也看不到薄景年的表情。 但那抹幽暗的視線她卻是能感覺到。 蟄伏許久的蛇在黑暗之中隱藏,一如在宋家時所見。 宋晚辭起身,她下床走過去。 睡裙并不合身,在月光下隱隱可見微露出的雪白,沾染著星點吻痕。 隨著距離的靠近,眼前的景物也逐漸變得清晰。 西裝完好的男人,斯文矜貴地坐于沙發上,目光在接觸到宋晚辭的視線后,斂了下眸子,情緒也歸于平靜。 他目光始終冷淡看她,不為所動。 宋晚辭起身走至他面前。 她微微彎下腰,目光似是溫淡地看過去。 瓷白柔軟的手在西裝外套上輕輕劃過,最后,她扯住了他昂貴的領帶。 她微垂眉眼,眼尾是極明顯的淺紅。 藥香吐息也慢慢靠近,呼吸落在了薄景年唇側,她輕聲呢喃道:“我好像感冒了,薄先生……” 薄景年呼吸一頓,眸子不過瞬間暗沉下去。 骨節分明的手捏住了宋晚辭纖細的手腕。 -完- 第28章 、夜鶯 ◎醫院?!?/br> 落下的雨滴聲伴著深重的夜色, 外景也顯得不真實了。 宋晚辭只是單單靠近,落于薄景年唇側的吐息沾染著微末的濕意,即將觸碰到時她停了下來。 氣氛很微妙。 宋晚辭卻是不再開口, 她遲緩地眨了眼睫,然后掀起。她向后退了一些, 原本是是將吻欲吻的姿勢撤了回去,只是吐息靠近了些。 宋晚辭開口:“薄先生……” 她嗓音與平常不同, 原先輕緩的嗓音變啞了些, 也不知是病著還是昨夜的緣故。 她微動了下手腕,示意薄景年松開。 宋晚辭眉眼平靜,瓷白的臉上沒有什么神情,在看向薄景年時眸子在昏暗下卻是盈盈秋水。 薄景年目光頓了些許, 最后在轉向宋晚辭眉眼時松開了手。 薄景年松開后, 原本扯著領帶的手緩緩松落, 一絲不茍的領帶因為宋晚辭扯住的原因而出現褶皺。 指尖微微撫過西裝的扣子,然后觸到了薄景年的衣袖, 她牽住了薄景年的手,體溫相傳。 原本該是冰涼的手此刻卻是明顯的熱意。 她垂著眼睫, 睫毛顫了幾許,然后牽引著薄景年的手來到了她的額間。 觸上去時額間的熱意更甚。 宋晚辭僅僅只是試探一□□溫, 很快她就松開了牽住薄景年的手。 確實是感冒了。 宋晚辭發燒的癥狀是很明顯的,體溫會異常的燙。大抵是昨日傍晚在鋼琴間受了些風的緣故。 雖臨近夏季, 晚間的風還是有些涼,體弱的人受了一些風都是會感冒的。 宋晚辭微頓幾秒, 準備起身去拿藥, 她還未離開, 就忽的被扯進了一個檀木氣息的懷中。 腰肢上是薄景年有力的手臂, 纖細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原本綰好的烏發也散落了下來。 宋晚辭的唇觸到了薄景年西裝。 她坐在了薄景年的懷里,宋晚辭微微抬頭,唇離開了西裝面料。 她不解地看過去,然后出聲:“薄先生?” 這次是微微的疑問語氣。 本來就靠得近,現下的距離更是近,即使不說話吐息也是交纏在一起的。 在被扯入薄景年懷中時,一些細碎的片段忽的浮現在眼前,宋晚辭視線轉過去,在撞進薄景年的眸子時微怔了下。 薄景年幽暗的視線與平常是不同的,與昨晚更是不同?,F在的眸色已經恢復了平常慣有的淡漠,但被掩住的是其后的情緒。 宋晚辭垂下眼簾,眼前又自動浮現出昨夜薄景年的眸子。 克制而后暗欲,冷淡已經在眉眼上徹底褪去,只需一秒的對視,模糊的思緒會完全地陷入其中。 她下意識地想退出薄景年懷抱。 垂著的眼睫顫了又顫,最后卻到底沒有掙脫。 到底是溫順習慣了。 薄景年在注視宋晚辭時輕瞇了下眸子,然后低低問:“是昨天受了風?” 宋晚辭不抬眸,只是輕輕應了下聲:“嗯?!?/br> 薄景年聞言,注視著宋晚辭的眸子沉了下,很快消失。 攬著宋晚辭的手臂力度重了些許,他沒有收回目光,眸色也暗沉,他低啞著開口:“不要動,抱住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