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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辭垂眸道:“在教堂時不小心扯下來了,現在物歸原主?!?/br> 她說著指尖似乎是若有若無的觸到了薄景年的掌心,微微滑過去時,是冰涼之意。 很快她就收回了手。 但宋晚辭并沒有退回去,也沒有下車的意思。 她眨了下眼睫,然后抬起視線對上薄景年暗色的眸子。 “薄先生,您的領帶夾有一點歪了?!?/br> 她平靜著說完,然后抬起指尖撫了下那枚金色領帶夾,不過兩秒很快地收回去。 她又出聲問道:“您需要我幫您整理嗎?” 她話落安靜地等待薄景年的回答。 薄景年的眸子里未有情緒變化,他眉眼冷淡地看過去,并未應聲。 宋晚辭安靜地注視著,最后垂下眼睫,纖細的手指重新撫上領帶夾。 在宋晚辭這里,沉默的不回應就是默許。 她垂著眉眼,認真將那枚領帶夾重新別好。 她低著頭時,散下的黑發落于她的頸間,然后末端順著落于薄景年的西裝上。 整理好領帶夾后,宋晚辭往后退了些許,她原本靠得不是特別近,又往后退了些,拉開了距離。 手里的絲帶被攥了許久,原本該是微涼的面料,卻因宋晚辭而染上了體溫。 她將絲帶遞于薄景年的手心,輕輕開口道:“薄先生可以幫我系一下嗎?” 她其實并不喜歡太長的頭發,打理起來有些麻煩的,所以一直都習慣性的綰起。 而且頭發散下來時的感覺她并不喜歡。 宋晚辭注視著薄景年并沒有避開視線,眸中是細落而朦朧的月色。 薄景年垂眸看向手心間的白色絲帶,然后抬眸。 窗外是昏暗的路燈光線,并不明亮。車內頂燈并沒有開啟,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是昏暗的,讓人瞧不真切。 包括眉眼間的神色與眸中情緒。 陸言沉默的在前面等待了一小會,最后十分知趣的下車。 宋晚辭聽到了駕駛證處的輕微關門聲,她轉眸看過去,然后淡淡收回視線。 目光再次落在薄景年輪廓分明的臉上。 她又向薄景年靠近了些,小腿輕輕地搭在了薄景年的西裝褲上,裙擺也順著動作微微抬起。 小腿的雪白也緩緩顯露。 一個正面相對的姿勢。 她垂了垂眼睫,目光沒有直視向薄景年。 薄景年抬起手,白色絲帶在他指尖繞過了宋晚辭頸后的發絲。絲帶緩慢收緊,最后在發處系成一個普通的蝴蝶結。 在他眉眼平靜的替宋晚辭整理頭發時,宋晚辭抬起目光,認真地看向薄景年。 薄景年生了一張極好看的臉,眉眼雖冷淡卻因為不喜笑的緣故,更顯得淡漠而禁欲。 大抵是在商場沉浮許久的原因,眉眼慣是平靜而不顯露山水的樣子。 宋晚辭沒有見過他動怒,或者是其他與平靜完全不相符的情緒。 她的薄先生似乎一直是這樣冷淡的樣子。 即使是在下午的教堂,她也只是看到了薄景年眸底的暗色,未經克制而顯露出的不明黯芒。 高位者總是如此。 宋晚辭目光一點點地打量過后,然后才將視線轉向薄景年眸底。 薄景年已經將她的長發整理好。 宋晚辭抬起手去觸系起的發,然后問:“是系好了嗎?” 第22章 、夜鶯 ◎深夜?!?/br> 指尖觸到絲帶又很快收回, 宋晚辭垂了垂眸子,然后向后退離了一些。 距離又變遠了。 腿間輕飄飄的重力也隨之消失,抵于黑色上的一抹雪白被落下的裙擺遮掩住。 距離被徹底拉開。 宋晚辭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她原先是靠在車窗邊,這個距離與薄景年之間稍顯距離感, 很是疏遠。 薄景年的目光轉向宋晚辭,視線向下淡淡掃過她的裙擺, 然后收回, 神情仍是冷淡的。 宋晚辭回到原來的位置后,她側目看向車窗外。 汽車并沒有駛進溫園,而是在院門外停了下來,黑色的金屬院門有些高, 但宋晚辭并沒有抬頭去看。 外面是極昏暗的夜景, 只有院子里的路燈透出絲絲光亮, 更顯得孤寂而安靜。 宋晚辭視線定定地停在一處,院門雕花的金屬尖銳物上掛著一小條白色蕾絲, 有風吹過,隨之而飄動。 那是下午, 宋晚辭出門時被勾掛住的裙擺,她取下來時裙擺就已經被勾破了。本就是易碎的布料, 被鉤掛住后反倒是破損了。 宋晚辭垂下眼睫看向自己的裙擺,那一處破損的地方缺了一小塊口子。 她平靜收回目光, 然后一言不語的打開車門。 - 過于寂靜的地方總是易讓人產生孤寂感。 宋晚辭安靜地睡著,黑色的發如絲絨一樣在白色的床單上散開。 臥室內的香薰蠟燭安靜地燃燒著, 火花在空氣中微微閃爍, 在墻壁上投下一個陰影。 噩夢是無止境的。 夢中, “她”推開那道高大的門, 昏暗的房間里血色染紅一片。 “她”低頭,鞋底也染上了鮮艷的顏色。 “她”驚慌地往后退,那道鮮血卻也跟著流出,棕色的木地板上是清晰可見的腳印。 “她”無力地扶住門框,呼吸也急促了,視線不小心的抬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