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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海爾有一句名言:‘你想要拉海爾為你做什么,你就得為他做什么。但如果你是拉海爾——你就是上帝?!?/br> 上帝......? 段以薇怔怔出了神。 直到眼前男人和那只自己牽住自己的鵝都消失不見...才發現自己膝上多了一柄匕首。 小而精巧、冰涼透骨。 拉海爾..在古法文中...代表著憤怒。 段以薇握緊了匕首,重新站起來,抹了把淚,往基地外走去。 剛走出基地沒多久,系統就為她定位到男主。 穆遠瀾倚著車門,沒有表情的眉宇間溢出煩躁,指尖夾著香煙,卻沒有抽。 見段以薇終于跟上來,皺眉丟掉紅光一閃一閃的半截煙頭。 聲音依舊拽得要命:“上車?!?/br> 似乎在使喚一條小狗。 多日積攢下憤怒攀上頂峰。 段以薇機械地拉開車門、機械地握緊匕首——然后把匕首深深插入穆遠瀾體內。 “嘭——” 她像斷線風箏一樣被一拳砸飛。 疼痛終于使段以薇大腦清醒了。 系統在腦海里瘋狂大喊:【你瘋了!你瘋了??!你怎么敢對男主動手!男主沒了整個世界都要崩塌?。?!】 段以薇如夢初醒,顫抖著把匕首扔在地上。 精巧的匕首一墜地,就變成方方正正的撲克牌。 撲克牌正面的拉海爾面前是紅心J獨有的那顆大大紅心——啪——紅心碎了。 【你剛才完全被反派洗腦了!】 洗、洗腦? “剛、剛才那是......” 書里喪心病狂的大反派...賀別辭?! 對!對了! 鵝!那只鵝脖子上套著的印有鐵線蓮花紋的牽引繩還是她家的品牌! 她剛才怎么完全沒反應過來! 這個世界的反派太可怕了...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穆遠瀾草草扯碎外套綁住腎上的傷口,面無表情地朝段以薇走過來。 段以薇渾身癱軟得幾乎站不起來,四肢都在顫抖:“別、別殺我...我不是有意......” ——穆遠瀾撿起地上的這張撲克牌。 將牌面翻轉。 背面是一只咧嘴大笑的憨憨白鵝。 有大字一點一點在鵝頭頂浮現: “HELLO!” “——GAME——START——!” 最下面還有一行小字:“Don't worry,U fiancee is VG,I'll take good care of her.” ...果然是賀別辭。跟他前世的行事作風一模一樣。 沒想到末日伊始他的異能就已經到了能改變其他人視覺效果的程度了。 所以...剛才的那個丑人,果然是小瓷。 穆遠瀾抿緊唇。 抬頭看了眼已經關閉的基地大門。 隨手丟掉手中撲克牌——而后助跑幾步,攀著十數米高的外墻翻了進去。 “......” “???” 段以薇張大嘴巴:“他...他......” 不愧是男主啊..剛被捅了腎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十幾米的墻也說翻就翻......“牛批啊?!?/br> - 江幼瓷醒來的時候基地中飄起了濃霧。 她感覺自己從一個流淚貓貓頭變成了沙包。 被賀別辭單手夾住,差點顛散了。 而且腿也有點麻。 不禁悲從中來:“嗚嗚嗚嗚!” 賀別辭聲音卻很愉悅:“醒了啊,流淚貓貓頭?!?/br> 江幼瓷:“...讓我下去!” 可惡...連賀別辭都覺得她像一只流淚貓貓頭! 嗚嗚嗚嗚! 賀別辭:“......?” 他頓了頓,松開手。 江幼瓷落在地上,差點沒站穩。 ...嗚嗚嗚jiojio也麻了! 鵝心疼壞了,把私藏的香草味餅干奉上。 卻只讓江幼瓷的哭聲停了一秒,更悲痛了:“我不喜歡香草味..要是有巧克力味就好了...嗚嗚嗚嗚!” 賀別辭:“......” 暗示簡直不要太明顯。 賀別辭把手里提著的帳篷給她看,遺憾地說:“瓷瓷,你知道這只帳篷是哪里來的嗎?” 江幼瓷嗚嗚嗚地搖搖頭。 “是拿物資換的?!?/br> “很可惜,所有巧克力味餅干都被拿做交換了?!?/br> 江幼瓷:“...嗚嗚嗚!” “不過我有那位主管的聯系方式,不如——” 江幼瓷一臉期待地壓低了哭聲。 “不如我讓他把包裝袋還給我們,你以后想吃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看看?!?/br> 江幼瓷:“...嗚嗚嗚嗚!” 她真的太難了! 江幼瓷垂著頭跟在賀別辭身邊,想了想,小心翼翼伸手拉住他的袖扣,委委屈屈地抽噎:“賀別辭,你不要欺負我...” 聲音輕得化成霧。 賀別辭身體一僵,插在兜里的手無意識地把一張撲克牌揉成團。 江幼瓷傷心極了:“因為我只是一顆流淚貓貓頭..已經經不起打擊了...嗚嗚嗚!” “這樣啊。但合格的反派怎么能經不起一點打擊呢?” “因為..”江幼瓷認真想了想,“我已經因為太丑,被開除反派籍了...最多只能算炮灰......” “......” 賀別辭忽然頓住,指尖多了一沓撲克牌:輕笑:“那只好試試看能不能把你的美貌變回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