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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賀別辭的目光更雜糅著:震驚、無奈、惋惜......和深深對他審美的質疑。 直到兩人背影完全看不見,搜檢人員還忍不住嘟囔出聲:“是不是帥哥的眼光都有點問題啊......” 怎么能看上那么一個...說丑八怪都有點侮辱丑八怪了......的丑女人...... - 賀別辭沒有說出他的異能。 他們繳納三份物資、進入基地。 二人一鵝,一人五斤。 剛剛得到認可的江幼瓷受到很大鼓舞,攥緊灰撲撲的裙擺,口罩下的小臉嚴肅板住,決心好好表現。 按照書中劇情描述,這種非官方的小型基地一般信奉強者為尊。 因而基地中會非?;靵y、充斥著暴力和危險。 身為全書第二大反派,她一定要比任何人都更惡毒、才能守護住反派的榮光......嗚嗚嗚她的手和jio也不想抖的...但是控制不??! “嘎嘎嘎??!” 直到鵝瘋狂大叫,江幼瓷才發現顫抖的不是她。 鵝咬住了她的裙擺,拽著她拼命后撤。 嘴巴強大的咬合力和牽引繩帶來的拉力使她跟著顫抖。 “你怎么了黑帥?” 江幼瓷不解,鼓勵道:“你要勇敢啊黑帥!” “嘎嘎嘎??!” 鵝依舊瘋狂大叫。 無論怎樣都不肯再前進一步了。 江幼瓷一臉狐疑,看向賀別辭。 好像在期待賀別辭能給她翻譯一下鵝語。 賀別辭:“......” “哇呀呀!好棒的鵝?。?!” “汪!汪汪??!汪汪汪?。?!” 前方,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牽著大大小小三條狗過來了。 他完全無視掉江幼瓷和賀別辭兩個大活人,雙眼放光,徑直朝鵝走來。 繞著它仔細觀察:“毛色油亮、雙目有神......哎呀呀,這眼睛真大...比黃豆還大呢!” “嘎嘎嘎??!” 鵝防備后退,叫聲十分兇狠。 男人卻更加滿意了:“不愧是有著村頭惡霸美譽的鵝啊...叫得夠兇!比大狗、二狗、三狗叫得還兇......” 江幼瓷:(°ー°〃)? 男人目光幾乎黏在鵝身上,想也不想地道:“這鵝不錯!歸我了!以后就叫王四狗!” 江幼瓷:w(??Д??)w! 好像這才想起這只鵝似乎有主人似的,男人目光順著牽引繩向上。粗略打量面前兩個人。男人身姿挺拔、容貌俊秀...但過于好看,一看就是個弱雞。至于那個個子嬌小的女人...已經瑟瑟發抖地躲在男人身后......雖然看不清面貌,但保守估計,也必然是一個弱雞。 于是他一臉不屑:“怎么樣?你們這鵝不超過八斤吧?我拿15斤物資跟你們換,你們可別不知好歹!” “嘎嘎嘎??!” 鵝用力大叫,嗓子很快就叫啞了。 男人有點心疼:“哎呀呀別叫別叫,省著點嗓子!” 江幼瓷更心疼。 她鼓起勇氣從賀別辭身后探出半個腦袋,勇敢抗議:“我我我我的鵝不賣!” 只是因為有點緊張、有點氣憤、有點...慫。 而顯得聲音軟糯,天然帶著哭腔。 嬌嬌軟軟,小奶貓似的,撩人心弦。 男人有點怔怔。 黏糊糊的目光粘在江幼瓷身上。 認真看去,才發現這個穿著灰撲撲長裙的女孩子有一雙格外透亮水潤的眼睛,波斯貓一樣微微泛藍。像名貴的琉璃。 此刻眼尾紅通通、名貴琉璃一樣漂亮的眸子也蒙上一層霧...襯得裸.露在外的肌膚更加瓷白細嫩......可真他娘的漂亮!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喉嚨也莫名干澀。 他清清喉嚨,說話都變得結巴:“你!你你你你把口罩給我摘下來!基地內不允許戴口罩!” 江幼瓷被他黏糊的眼神看得瑟瑟,重新躲回賀別辭身后。 委屈巴巴就要掉淚。 看到心愛的瓷寶受委屈,鵝更生氣了,伸長脖子朝男人撲過來:“嘎嘎嘎??!” ——然后被扼住命運的小脖子。 它的牽引繩被賀別辭拽住了。 氣質清雋的男人笑起來溫和文雅,神情愉悅。嗓音干凈溫暖,有如春風拂面...但春寒料峭......嘶,叫人冷進了骨頭縫里。 “這是產自麥克弗森的品種鵝,還是幼崽期就要88888$?!?/br> “今年十五歲,1333320$,按照金價比例兌換,相當于2666640g,5333.28斤黃金或物資。怎么支付?” 男人被這一連串數字念懵了。差點脫口而出“掃碼”。 他怔怔愣了三秒——而后暴怒! “你特么的跟我擱這兒擱這兒呢?少廢話!先把口罩給我摘下來!” “這里不能戴口罩?” 冷冷的男聲遙遙傳來。 聲音有點熟悉。 江幼瓷好奇朝聲源看過去——立刻震驚地撐圓眼。 身材高大的男人提著槍走過來,摘下口罩,露出一張面無表情但豐神俊朗的臉。 他看向江幼瓷,目光疑惑:“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你?!?/br> 江幼瓷眼淚汪汪,汪地一下哭出聲:“你覺不覺得...我長得有點像你未婚妻?” 嗚嗚嗚嗚嗚! 穆遠瀾皺眉—— 賀別辭忽然伸手,懶洋洋地扯掉掛在江幼瓷臉上的口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