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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隨著一聲推門的聲音,他們進來了。 就在阿貝多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口袋里從剛剛開始就很老實的咒力探測表盤突然發出震動,連帶著阿貝多身上的金屬裝飾,一起發出甲殼蟲振翅的聲音。 “哎?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虎杖悠仁四處張望著,這個電影院給他的感覺并不好,他總感覺有什么陰森森的東西躲在暗處。 “是蟲子吧?!睖氐蟼壬頁踝〔卦诤诎到锹淅锏陌⒇惗?,“說起來這里光線這么暗,肯定會有蟲子吧?!?/br> 七海建人不置可否,只是讓外面的人將燈打開。阿貝多瞟了眼表盤,發現無論轉向哪個方向,它的指針都始終動個不停。 怎么回事?阿貝多微微皺眉,他對自己的造物很有自信,基本不會出現沒有原因就報廢損壞的事件。他以不同角度緩慢調整表盤,當它完全垂直于地面的時候,指針不動了。 上面? 這說明二維的裝置終究要被淘汰,咒力探測裝置二號可以考慮進行三維測定,比如建成一個水晶球啥的。 阿貝多仰頭看樓上,只看到無數的燈柱鐵絲和黑黝黝的天花板,不遠處的溫迪還在絞盡腦汁地和轉移其他兩人的注意力,爭取不讓他們把視線投射到阿貝多的方向。 上樓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從房間門出去上樓,另外一條則是直接從窗戶翻出去。 前者顯然是不可能的,阿貝多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擰開窗戶,將自己披風的衣角抱在懷里,隨后整個人猛地往外一躍。就像一只靈巧的貓科動物,雙臂攀住上一層的欄桿,踩著空調外機爬上樓層。 “?。。?!” 就在登上欄桿的一瞬間,阿貝多突然仰頭,連帶著腰部一起向后彎折。一只遍布青色腫脹的利爪從他的鼻尖堪堪擦過,如果他的動作再慢一點,那毫無疑問就會被這一下挖出大腦。 一擊未中,詛咒口中發出嘶啞的怒吼,一旁的垃圾堆突然倒塌,從中跳出一個差不多長相的咒靈。兩只詛咒喉嚨里發出喝喝的威懾聲,一起接近扒著欄桿的阿貝多。 樓上不是觀影房間和廁所,而是堆滿雜物的天臺,放眼望去各種陳舊的設施到處亂放,地面上還有各種破爛的塑料垃圾。 阿貝多敏捷地翻進天臺,在他雙腳落地的一剎那這兩只詛咒也朝著他發起了進攻。 它們仿佛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渾身長滿青灰色的膿包,四肢肌rou隆起扭曲,頭顱上裂開一張大嘴,對著阿貝多怒吼的時候,這張嘴甚至占到了全臉面積大二分之一。 阿貝多神情不變,巖元素在他手中凝聚,化成巨大厚實的花瓣擋在詛咒面前。詛咒的爪子剛一觸碰這些造物,就被上面的花瓣爆炸炸掉了手臂。 “吼?。。?!” 哪怕是遭受了重創,這兩個詛咒也像完全意識不到疼痛一般瘋狂進攻,充當眼睛的四條縫隙里沒有思索和神志,只有對覓食和殺戮的無限渴求。 沒有自己的理智嗎?那這兩個詛咒就不可能是電影院案件的兇手,這樣的怪物怎么可能會安靜地呆在觀影房間的座位上看電影呢? 它們出現的時間地點都太過刻意,就好像有人故意把它們丟在這兒一樣。 天臺上打架的動靜太大,也是時候速戰速決了。阿貝多打了個響指,巖元素就像聽從號令一樣從四周涌來,四星的巖花將詛咒完全覆蓋,牢牢地固定在地板上。 即使是被完全壓制,這兩個詛咒也努力地伸長脖子張大嘴巴,雙臂在地上亂扣亂抓,準備在敵人靠近的時候狠狠撕下他一塊血rou。 ………不對勁。 阿貝多沉下臉,他在其中一個詛咒的手腕上看到了一只手表。 是完全不認識的牌子,他也沒了解過這個時間段手表的價位,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正常生物肯定不會無聊到給詛咒戴手表。 更不要說還是這種壓根就不會使用手表的無理智詛咒。 ………他現在明白,為什么探測儀器會把他往這里引了。 溫迪曾經和他說過真人的咒術,只是阿貝多并沒有親眼見過,而現在當他意識到這兩個面目可憎的詛咒都是由人類變化而成,還是忍不住感到心頭無名火起。 不過現在并不是憤怒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阿貝多在詛咒面前蹲下,伸手在它的脖頸,頭顱和后背按壓了一下。 詛咒的身體和咒力融合得并不好,很多細節的地方都做得極其糟糕,就好像是用咒力強行將兩者融為一體。不過阿貝多見過那些被真人處理過的白堊胚胎,他的水平遠不可能如此之低下。 十二年前的水平能吊打十二年后,這合理嗎? 真人如果需要達到那種水平,就必然需要有人從中干預,而且這個人必須對其現狀了如指掌。 一切的線索全部在阿貝多的腦海里連接成串,帶著無數次輪回記憶的羂索來到他們之前的時間線,并且用自己的知識培養真人。所以現在這個處在原本時間線上的真人才會和之前完全不能比。 羂索,你可真是一個好老師啊。 阿貝多站起身,他改變主意了。 如果羂索還沒放棄他的大業,那么真人就是其中重要的一環,既然這樣,那還是先和溫迪他們匯合吧。 讓真人親自帶著他們找羂索,豈不是更加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