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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玉瑾看著眼前千嬌百媚一張臉,低頭呼出一口氣,才又笑盈盈對杏兒說:“可惜,咱們既定了參選太子妃,只怕以后要入宮,與心上人,就再也難見到了。唉!這么想,卻是應該更加珍惜才對?!?/br> “我不去的,我早說了,不要做太子妃?!?/br> 杏兒對皇權威勢,并沒什么認知,總覺得既她不愿意去,那就不用去。她雖未見過皇上,還曾被嚇唬過皇家會誅九族。但是與太后相處,她雖偶爾兇點,也不過與村中的那些壞脾氣老婦人差不多,而且,太后還送了她好多東西呢,其實并不是真的壞心腸。 “你以為你不想去,就能不去嗎?”洪玉瑾苦口婆心。 杏兒卻望著她,一臉狐疑和不信。 “你是不知,皇權如何不容忤逆。既讓你參選,哪里會管你有心上人。除非……” 她賣了個關子,急的杏兒連忙追問:“除非什么?” 洪玉瑾倒是吱吱嗚嗚起來。 “這個辦法么……你真的不想參選太子妃?” 杏兒連連點頭,她卻反說:“或者,你就忘了你的心上人好了……同我一起進宮,到時候會有很多姐妹,一起侍奉太子,雖然沒法得到太子的喜愛,一輩子都沒法再出宮,只能關在皇宮內,但是……” 杏兒完全不想聽這些,抓住洪玉瑾的胳膊,輕輕搖晃,祈求道:“你不是說有辦法嗎?求求你快告訴我!” 洪玉瑾又唉聲嘆氣,說了一通胡謅的入宮慘狀,候著杏兒再三請求之后,才很是不情愿地點了點頭,說:“那我偷偷告訴你,你可千萬要保密!” 洪玉瑾起身離開的時候,走到門口,又壓低聲音說:“你可要抓緊時間,因著我聽聞,過不了多久,入選太子妃的人,就要全部進宮了,以后就再也沒法出來?!?/br> “玉露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去說的?!?/br> 紀凌宇今夜來時,心情有些復雜。 坐馬車回宮的路上,他反思了下,很是后悔。杏兒都直接對木歲寒說了,自己是她的夫君,此樣真摯的心,哪里有需要懷疑的? 因著這個,他有些愧疚。 而在馬車上,那個對男女之事仍然懵懵懂懂的丫頭,非在他胸前摸來戳去,不慎……真的是又甜蜜又羞臊的折磨。以致在她下車之前,他終于還是沒忍住,再次品嘗了香甜花蜜,也報了被她亂摸的仇。 他本是不該再夜里來的,因為如今已不是萬壽山上的時候,他瞧著懷里的小姑娘,更多的是憐惜,即便偶爾生出邪念,也不過是一閃而過,不會真的亂了心神。 可是如今,做個正人君子,卻是好難。特別是杏兒說要與他做夫妻之后,他原本心里的一點遲疑,也拋去了云端,只恨不能,立時便與她結拜百年,花好月圓。 思慮萬般,他卻還是對門口的明栩和紅葉點了點頭,輕輕推開了門。 “阿余?!毙觾汗辉谛阎人?,他立時又對之前的猶豫新生了一層愧悔,不過還是強迫自己不亂了步子,鎮靜自若,慢慢朝杏兒走去。 以為杏兒會追問馬車上的事,卻完全沒有。他今夜來,是為了向杏兒說明,以后莫對木歲寒那般親切無間,也不好意思主動說出口,反僵站在了床前,猶豫要不要轉身回宮。 “你上來吧?!?/br> 杏兒仍蜷在被窩里,開口喚他。他一動不動,就有些微微撅了嘴,目露哀怨,說:“你不是說了今晚陪我的,難道是騙我?” 紀凌宇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馬車上是如何說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側坐在床邊,溫言道:“那你閉上眼睛睡吧,我在這里看著你睡著。再走?!?/br> 錦被下,探出一只玉潤皓腕,戳了戳紀凌宇的腿,又摸到他的手,抓住一根手指,輕輕拽了拽。她一聲未吭,但是又似說了千言萬語,連一雙美眸也羞得微微半闔,掩去澄澈的黑瞳,只看得見長長的睫羽顫顫微微,微微顫顫。 紀凌宇轉頭望了望昏暗燭光,心里猶如著了火的油,身體卻有如千斤重,慢吞吞轉了身子,半躺在了玉人身側。 杏兒讓出半個枕頭,兩人面對面躺著,呼吸交錯,熱氣氤氳。紀凌宇終于忍不住,探頭想要追索香津,卻被杏兒躲過。她頭往后靠了靠,把那只一直被紀凌宇攥在掌中的柔胰掙脫了出來,又縮回被子里。 紀凌宇掌中頓覺失落,才想把手伸進被窩,把“逃犯”抓了回來。卻發現杏兒在被子里動來動去窸窸窣窣。 “怎么了?”紀凌宇以為是睡得不舒服,她卻未曾回答,反連頭也縮進了被子里,動的更厲害起來。 紀凌宇失笑,“你又在玩什么?快出來,這么厚的被子,悶不悶?” 杏兒是有些愛把自己捂進被子里,不過如今已是秋涼之季,被子可比以前的要厚好多。 被子里的小獸仍動來動去,卻不吭聲,紀凌宇忍不住隔著被子,似撓癢一般抓撓她,聽她叫了幾聲抗議,越發得了趣,手下動作一大,一只小腳蹬了出來,往上是細細直直的小腿和圓潤膝蓋。 紀凌宇忙撒了手,又把被子拽著給她蓋住腿,手卻留在被角掙扎。 “我幫你拽拽里衣……” 在被子里折騰來折騰去,里衣都蹭去膝蓋上面了吧。若是等自己走后,再踢腿出來,豈不著了涼? 紀凌宇在心里想了一遍,覺得理直氣壯起來,伸手就要往被子里去尋那只腳。杏兒卻探出頭,翻了個身,把什么東西從被子里推到了墻根,然后又翻身回來,把眼睛緊緊閉上,說:“我好了。你快進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