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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與凝瘴石徹底融合,便會喪失意識……” 裴柔舔了舔嘴唇邊的血,語調中透著些許瘋狂,“她所形成的瘴源,會是族中最完美的一件作品,會成為我族所向披靡的武器?!?/br> 另一旁,癱倒于地的裴照聽了這番話,又驚又愣,大怒道:“瘴源?你對阿寧做了什么!” 裴柔卻只是笑,暢快又得意:“這東西原本是為玄清仙尊準備的,可誰叫她還活著呢……身為弟子,替師父受難,也是應該的?!?/br> 她不再掩飾,望向裴照的眼里惡意翻涌:“你大可以告訴你師父,若沒有他相助,給了我機會,凝瘴石未必能這般順利生效?!?/br> “他心愛的弟子若出了什么事,也都是因為他啊……” 裴照面色蒼白,嘴唇顫抖著道:“師父不會放過你的,你體內還有蠱毒在,你怎么敢……” 看多了裴柔小白兔似的柔弱無害模樣,他潛意識里便對她少有戒備。 即便知曉她是靈月族的jian細,可在有金蠶蠱牽引下,他亦未想到裴柔還能有這樣的陰狠謀算。 裴柔呸出一口血,看向另一旁,卻見長寧和慕辭都已消失不見,心上巨石終于落下,松了一口氣。 她賭對了,慕辭果然無暇理會她。 只怕現在,已經帶著長寧進了山…… - 白皚皚的雪山近在眼前,愈往內走,地面所踩的積雪便愈厚一層。 慕辭抱著長寧,一步一步,踏入那茫茫雪山,在雪地上留下長長一串足跡。 寒風呼嘯,吹來無數雪沫,慕辭低下一點身子,將長寧抱得更緊了些,將她遮的嚴嚴實實,半點不露在風雪里。 恍惚間,他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也是這樣的風雪里,他抱著阿寧,一步一步,步履艱難地走在這樣望不到盡頭的雪山里。 只是那一次,是為了出山。 而現在,卻是要進山。 他其實瞞了長寧很多。 比如,毋虛山不僅是第三處瘴源所在地,亦是靈月族的潛藏地。 又比如,一百年前,靈月族曾想用他來做這處瘴源的化身,最后失敗了。因此,這第三處瘴源其實沒有具體的執念,而是由無數枉死者的怨念匯聚而成。 他的阿寧那樣聰明,只要他不慎多透露些,她便能很快猜到,他與瘴源間存在的關系。 而這正是他一定要瞞她的。 至少,在她徹底消除第三處瘴源前,不能讓她知道。 感受到懷中長寧溫度愈發guntang,慕辭眼睫顫了顫,聲音極?。骸榜R上就到了,阿寧,再忍一下?!?/br> 昏迷間,長寧溢出低低悶哼,身子顫了顫,終于涌現了第一縷魔氣…… 55. 【55】 長寧終于想起來。 長寧墜入了一片黑暗。 像是有兩道力量在拉扯著她, 一道灼熱guntang,另一道冰寒徹骨。她仿若處在冰火之間,意識時而模糊, 時而清晰。 它們爭奪著她, 撕扯著她,都想要占據她。 長寧只覺頭痛欲裂。 昏迷前,裴柔得意的嘲弄話語仍清晰在耳, 可她卻知曉,導致她靈氣流失、陷入昏迷的元兇, 并非是那所謂的黑色瘴氣。 而是魔氣。 她在廢淵待了百年,尋常瘴氣根本無法對她有任何影響,即便是靈月閣所造出的那些瘴氣,也最多造出些幻覺來,不足為懼。 也正是因此,她并未將裴柔的算計放在眼里。 可當那些瘴氣沒入體內后, 長寧發覺, 她身體里竟還潛藏著一縷詭異魔氣。 那縷魔氣強大且虛弱, 附骨之疽一般, 悄然潛藏在她體內。 卻一直隱而不發。 直到那數不清瘴氣闖入,意圖占據她的身體時, 它才終于按耐不住, 與那瘴氣撕扯起來。 宛若餓虎護食, 要將那來爭奪食物的豺狼盡數趕盡殺絕, 狠辣決絕。 代價卻是在瞬刻耗光了她所有靈氣。 靈氣枯竭,于修士而言,是可能要丟命的險事,也得虧長寧體質強韌非常, 才只是陷入了昏迷。 而那魔氣與瘴氣,仍在她體內拉鋸廝殺,攪得她腦中一片混沌。腰間羊皮紙guntang灼熱,龐大靈氣似要沖破而出,卻受她所設下的禁制桎梏。 不知過了多久,那縷魔氣終是勢單力薄,灰溜溜避讓鋒芒,不知躲到了何處去。 伴隨著陰梟的怪叫聲,那剩余的瘴氣重振旗鼓,拉扯著長寧的意識,墮入了更深更沉的虛幻…… - 走馬燈的畫面在識海里晃過,將屬于過去的記憶鋪開。 長寧看見了一切的源頭。 她在一次外出任務時,救下了重傷的裴柔,將她帶回了宗門。 本是一次無意的善舉,卻成了她噩夢的開端。 裴柔到了宗門后,很快便得了幾乎所有人的好感,就連長寧,亦覺得她很是可憐,心存憐惜。 轉折發生在一次下山的任務。 本來只是收集草藥的普通任務,卻不想一只魔化的妖獸突然從灌叢中沖出,直朝長寧撲來。 瞬刻間,裴柔不知從哪沖過來,擋在了長寧身前,替她受了那魔獸的暴怒一擊。 直至裴柔吐血倒地,長寧仍是愕然的。 她已做好了戰斗準備,卻不想裴柔會突然沖過來以rou身相擋。 魔化妖獸的暴怒一擊,不是裴柔那柔弱身板能受得住的,解決意外后,看著氣息奄奄的裴柔,長寧又是愧疚又是自責,只能去求了玄清仙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