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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江衡動作一僵,怒容凝固在面上,他看著慕辭,又驚又怒,更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恥辱:“你……”怎么會知道。 而隨之響起的話語,卻將他滿腔怒意盡數點燃: “可江少城主不妨照照鏡子,看自己夠不夠替身的資格……” 低語攙著嘲弄,幾乎是在明諷他的不自量力。 面前的少年姿容盛世,世間恐怕再難有其二,江衡雖自詡姿容俊逸,卻是如何都無法與這樣絕頂的艷色相比的。 從前的他也不屑去比。 可如今,江衡卻覺臉面被踩在了腳下,火辣辣的疼。 感察到屋內的聲響,慕辭唇角勾起笑容:“江少城主從裴柔那,只學到了這替身的本事么?” “我今日便善心些,再多教你一招……” 伴隨著屋門吱呀推開的聲響,江衡愣愣地看著慕辭主動靠上他未收回的拳頭,瞬刻面色一白,便往后倒去—— 長寧方一出屋,恰好撞見慕辭仰倒的一幕,她神情一變,惶然上前,千鈞一發間將他扶住。 此刻,江衡亦反應過來,慕辭想做什么,他連忙收回手,急聲要解釋:“是他自己……” 他話未說完,便對上了長寧蘊著殺意的冰冷眼神。 “江衡?!彼八拿?,用極冷的語調,“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這一刻,江衡終于嘗到了有口難辯的滋味。 他當然可以解釋,可他的解釋會被相信嗎? 回想那一串緋色吻痕,江衡便覺心口宛若撒下一把花針,又綿又密的刺痛。 可望著長寧冷冽神情,他又難免生了些妄想,那些痕跡許是那狐貍精弄出來激怒他的,他們其實并沒有發什么…… 一定是這樣。 那狐貍精慣會騙人,他不能再著了他的道。 江衡咬著牙,艱難勸說道:“阿寧,他不是真的慕辭,你清醒一點,慕辭已經死了……” 話說出口,他自己幾乎都要相信了。 是??!眼前的慕辭分明是突然出現的,保不齊就是假的。 畢竟,他是親眼瞧著那匣子被丟入魔窟的,里面裝的,是他不能更碎的尸骸…… 可江衡話未說完,便有破風聲起,長劍毫不留情地朝他刺來。 江衡慌忙躲避,卻仍被劃破了手臂,若他躲得再慢些,只怕整條手臂都要被削下。 而江衡還未來得及多緩一瞬,便被一腳踢翻在地,堅硬的鞋底踩在他胸口,長寧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情冷漠至極。 從這個角度,江衡一眼便望見了她脖頸醒目的吻痕,而那下巴處,還有一圈淺淺的牙印,足可見激烈程度…… 江衡的眼瞬刻便紅了,占有欲與妒火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燒穿。 若說慕辭身上的吻痕,他還能欺騙自己是假的,可長寧顯露出的吻痕,卻如何也做不了假。 他們真的發生了什么。 即便不是靈rou相交,亦少不了耳鬢廝磨……是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他還未在長寧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便讓她被那妖物弄臟了。 明明她是他的未婚妻。 是他的… 長寧被他的目光看得惡心,毫不猶豫,一腳踩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伴隨著骨裂聲響,她聲音極冷:“這一下是替阿辭還的?!?/br> 言罷,她又是一腳踏碎了他左手手腕:“這一下是替柳音還的,他死在蓉城,你難辭其咎?!?/br> 江衡發出痛苦的嘶聲,想要掙脫,可卻似被什么困住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氣。 這兩百年里,長寧到底經歷了什么,實力怎會變得這般可怕,他竟連反擊之力都無…… 江衡某顆牙齒里藏有一枚傳送珠,在危急關頭咬碎,可以傳送離開。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趕緊離開。 可情感上,他卻想知道,長寧會不會真的殺了他…… 而長寧面無表情,舉起劍,告訴了他答案。 長劍刺入血rou,沒有半點猶豫,江衡驟然瞪大了眼,眼底妒意未褪,與那不可置信的驚異相混,滑稽又扭曲。 “這一劍是為蓉城無數慘死的百姓,因為你的縱容,這么多人都死了……” 長寧一字一頓,眼底盡是肅然。 “你是不是想說,你是因為我才和靈月閣做了交易?” 長寧將劍抽出,神情厭惡。 “別再拿我當借口,也別再說你喜歡我……” “江衡,你的喜歡,真的很惡心?!?/br> 48. 【48】 他真的死了。 身為臨城少城主, 江衡身上保命的法子有很多。 傳送珠,替死傀儡,反噬符…… 若是能使出來, 樣樣都能助他脫困。 可對上長寧淡漠眼神, 劍鋒刺入心口的那一瞬,江衡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 他不怕死,也甘愿死在長寧劍下。 可他無法接受, 以這樣被審判的方式,因為那些毫無價值的凡人, 被長寧殺死。 “阿寧……” 感受著生機一寸寸流逝,江衡眼底染著瘋狂,卻并不想著逃離,而是掙扎著朝長寧伸出手。 他一個字一個字,很艱難地解釋: “我并沒有受過裴柔蠱惑,也從未想過你會死……自始至終, 我喜歡的人, 只有你……” “如果……” 江衡艱難地喘息著, 聲調沙啞至極, “我是說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