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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柔和日光落在他面上,愈發映襯得他面容如玉、氣度翩然。 長寧卻蹙起眉頭:“是你?!?/br> 江衡含笑點頭,眼神溫柔溺人:“先前客棧一面,我才知曉姑娘光臨臨城?!?/br> “今日之邀,一來,是想為日前的唐突配個不是,二來,屬實是仰慕姑娘豐功偉績?!?/br> “至于三來……”他頓了頓,望向長寧的眼神愈發繾綣,“衡有些肺腑之言,想要單獨與姑娘說?!?/br> 這些話換作旁人來說,只怕有種令人牙酸的文縐縐,可配上江衡那張溫文爾雅的臉,卻意外的合宜。 長寧很費勁才聽懂他這一番話,眉道:“可我記得,江少城主請帖上說的,是要與我商議蓉城一事?!?/br> “怎么這會倒冒出這么多旁的事來?” 長寧看著江衡,仍記得那日他是如何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擋在廊道久久不肯讓路的。 她那時因不耐煩,待他態度并不好,他卻如此大費周折請她來,為的是什么? 江衡笑著擺袖,好脾氣至極:“姑娘先請坐,蓉城之事,自然是要講的?!?/br> 長寧卻并不依言坐下,抱著劍,很直接地問:“直說吧,我要知道蓉城的消息,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見她態度如此冷淡,江衡眸色微暗,面上笑意有些僵硬。 他心中千回百轉,終于再次露出和煦笑容:“我想和姑娘單獨聊一聊?!?/br> 他將“單獨”二字咬得很重,轉眸看向慕辭,語調溫和有禮:“不知這位公子可否回避一二?” 聞言,長寧皺著眉,有些為難。 慕辭卻主動開口:“正好,我對城主府內園林建筑頗有興趣,不知江少城主能否派人引我在府中逛一逛?!?/br> 聽得這樣識趣的話,江衡笑意終于濃了些,他終于正眼瞧了瞧這跟在長寧身邊的少年。 不知是否錯覺,他竟覺這少年眉眼間氣質有些熟悉,可定睛再看,分明是一張陌生的面容。 總歸只是個無足輕重的無名小卒,這般想著,江衡點一點頭,姿態很和氣: “公子請便,這府中上下,盡可以隨便游覽,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侍從說?!?/br> 慕辭跟著侍從離開了水榭,臨走前,他朝長寧眨了眨眼,示意她安心。 很快,水榭便只剩下長寧和江衡。 長寧壓眉看他:“你想聊什么?” 只有兩人在,江衡姿態要隨意得多,他挽袖為長寧斟茶,語調不急不緩: “我知道姑娘憂心蓉城一事,只怕沒多少心思和我閑談?!?/br> “所以?!彼忌液?,“我們先說公事,再談私事,姑娘以為如何?” 長寧就是為蓉城一事來,自然不會反對,甚至還因此話,對江衡印象改觀了些許。 而不得不說,江衡身為臨城少主,在說起正事時,還是言辭清晰、條理分明的。 “長寧姑娘既然是為了蓉城一事來,應該也是知曉了,新的瘴源即將出現在其中的事,對嗎?” 長寧點頭。 她執著于封印瘴源的事也傳出去了,江衡知道并不奇怪。 “蓉城是在兩個月前重新出現的,它方一現世,我便派了一隊修士駐守附近,在外觀察其狀況?!?/br> “一月前,才開始陸續派死士入內探察情況,順利入內的死士,借助特殊法器,傳了不少消息出來……” “首先最奇的,是蓉城內的時間,仍停留在五十多年前,時間流速與外界并不相同?!?/br> “五十多年前,隨著蓉城一同消失的那些普通百姓,按理說壽元該盡了的,卻仍然活得好好的,且音容沒有半點改變,孩童仍是孩童,老者仍是老者……” “城內秩序還在,并沒有完全被妖魔占據?!?/br> “白日里的蓉城,就像一座最普通不過的城池,在濃重的瘴霧籠罩下,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會出現,只是偶爾會有殘缺尸首被拋擲在街頭?!?/br> “那些殘尸里,有缺胳膊斷腿的,也有啃得血rou模糊的……而最多的,是被剝皮凌虐致死的?!?/br> “可街上往來百姓,見了那些殘尸,也不以為奇,甚至會主動幫忙,將那些尸首拋去城北亂葬崗?!?/br> “不談這些古怪,從目前得來的消息看,白日里的蓉城,還是較為安全的,” “麻煩的是入夜后,夜里的蓉城,彌漫城中的瘴霧散去,魑魅魍魎,妖魔鬼怪,充斥于道,處處都是兇險?!?/br> “一個不慎,便可能變成那白日被拋擲街頭的殘尸?!?/br> “我派進去那幾批人里,死傷亦不少……” 長寧聽得神情凝重:“如此說來,這城中瘴霧倒像是一道保護的屏障?” 既保護了城中百姓,亦對那些原本就存在于城內的妖魔有所約束。 江衡含笑看她:“若是沒有新瘴源誕生,這的確不算件壞事?!?/br> 長寧也意識到了自己話中的錯謬。 的確,若是沒有誕生新瘴源,那些瘴霧的存在,反倒克制了妖魔,使得那些殘虐無道的妖魔被困于蓉城數十年,無法再出城禍害其他地方。 可如今新瘴源誕生在蓉城,若是不及時消除,那么隨著瘴源不斷擴大,甚至會將周圍其他城池盡數吞并。 到時候,受害的便不止一城的人了。 所以,此番眾多宗門的任務里,除了要消除新瘴源外,還要趁此機會,將城內那些妖魔鬼怪盡數殲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