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
書迷正在閱讀:初一躲不過十五、祭天的白月光復活了、重生成偏執墨少的乖軟小仙女、蜜雪吻、戰神懷里的病嬌王妃又茶又狗、快穿:女配要上天、養大的皇帝是病嬌[重生]、廢材逆世:腹黑邪妃太囂張、寵杏、我女變男后在女生宿舍的日子
姜苑站在人群之中,她竟難得的有些緊張,雙手緊緊交握著,眼睛快要把地板盯出了一個洞。 忽然,龐大恢弘的樂章響起,七七四十九只鳳凰樣的黑紫色魔鳥輕啼一聲,展翅高飛,空中盡是它們華麗的尾羽,它們向著大殿中央飛去,與此同時她聽到了一聲拖長了調子的渾厚聲響:“魔主大人到!” 姜苑身子微微一震,緩緩抬起了眼。 隔著如海人群,九九八十一級白玉階,那人身著一身黑色繡銀滾邊長袍,華麗的琉冕之下是她曾經熟悉的容顏。 他俊美若神明,高高立于萬人之上,無人之巔,世間萬物無可與他匹敵,他們離得那樣遠,姜苑卻能感到那若有實質的目光虛虛地籠罩在了她的頭頂。 又是一聲高聲唱喏:“行跪禮,佑我魔界千秋萬代,福澤不息!” 49. 第 49 章 行跪禮?姜苑微愣,…… 行跪禮?姜苑微愣, 便見身邊眾人已經彎身準備跪下,此時她若站著不動未免太過顯眼。這世間諸般禮儀都是虛的,她倒也沒有十分在意, 因此她并沒有掙扎許久,便決定隨了這個大流。 她正欲行禮,忽聽白玉階上傳來一個冷淡男聲:“不必?!?/br> 這是......宋千清。她慢慢站直了身子, 遙遙向上望去,他面容一半遮掩在琉冕之下看不清神情,只能見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就好像在這一刻,他也并不開心。 登基大典禮儀繁雜, 宋千清似乎并沒有耐性在這里當一尊供人瞻觀的雕像,他在外間沒待多久就離去,只剩下一堆人在殿外完成種種環節。 姜苑趁著旁人沒有注意,施了個障眼法悄然脫身。她對宋千清的氣息最是熟悉不過, 很容易就尋到了他的蹤跡, 一路跟著他來到了一座偏僻的宮殿。 他身邊沒有帶其他人, 孤身走入殿內,袖袍輕揚, 高大的木門便“吱呀”一聲關上了。 姜苑心里清楚,他這是發現她了。 果然宋千清一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開口道:“師尊不愿出來見見我嗎?” 姜苑慢慢現出身形:“看來你如今的本事,比我想象中要大?!彼@一番跟蹤極為隱秘, 若非修為境界與她不相上下, 絕沒有可能發現。 “師尊,你膽子太大了?!彼吻蹇粗约旱氖终?,這雙手在一日之前還滿懷欣悅地打磨著簪子,現在卻只能與她為敵, “你一個人就敢深入魔界,可知哪怕是以你的修為,在這里被發現了身份也絕討不了好?!?/br> “但是我現在已經被發現了,而且被發現得似乎比我想象中更早,不是嗎,姜翊然?”姜苑神情無一絲緊張之色,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宋千清長睫一顫:“師尊在說什么?” “你不必再假裝?!苯冯S便找了個椅子坐下,“我之前就探查過你身份你應該知道,當時沒發現什么不妥,也是我太自信了,就以為姜翊然只是姜翊然。如今看來你的本事遠超我所料,現在又是在你的地界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在我的身邊,想來也不是難事?!?/br>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宋千清知道此事再無狡辯余地。 “就剛剛?!苯诽谷坏?。 宋千清一愣,笑了起來:“師尊如今也會誆人了?!?/br> “那便是你錯看我,我一直以來也不是什么實誠人?!彼有σ宦?,話音一轉,“可我如今也看不透你了?!?/br> 姜苑霍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尖銳的聲響,她一步步逼近宋千清,兩人之間只有一掌之隔,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逼問道:“如今看來我甫一如魔界你就知道了,正如你所說,我的身份一旦被發現必然討不了好,如今你我為敵,你為什么不來圍剿我?” 宋千清攥緊了手,指甲在手心留下四道血痕,即使早就做好了準備,可她這樣明明白白地說出“你我為敵”四個字,還是讓他感到窒息一樣的痛苦。 見他不做聲,姜苑繼續道:“你非但不來圍剿我,還改頭換面來到我身邊,為我解圍,還把我一手帶進這魔宮,宋千清,你所求為何?”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師尊?!彼吻迤乒拮悠扑?,抬起頭狠狠地看著她,“我心悅你,所以我不忍心去圍剿你?!?/br> “是嗎?”姜苑冷笑一聲。她倏然靠近,兩人唇瓣之間只隔著一個指節的距離,宋千清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冷香,還有她溫涼的、平穩的氣息,她說:“宋千清,你果真心悅你的師尊嗎?” 他們離得太近,宋千清猝不及防地僵成了一根棒槌,他背后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層冷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姜苑感受到了他的僵硬,她似乎覺得有趣,微微勾起了唇角:“宋千清,你大話說得那么響亮,現在怕什么?” 她這近乎輕佻的舉動激怒了宋千清,他又是憤懣又是委屈,她現在這樣算什么?在她心里他說得都是兒戲嗎?他嘔心瀝血捧出的一顆真心,于她而言難道就只是一個笑話? 她嫣紅的唇瓣在他眼前一張一合,宋千清覺得自己瞬間就被鬼迷了心竅,所有的理智不翼而飛,他莽撞的、渴切的向她靠近。 他氣勢洶洶,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可是落在唇上,卻只是一個花瓣一樣輕柔的吻。 在唇瓣相貼的那一刻他離家出走的理智頓時回籠,唇上傳來的觸感香甜溫暖,讓他忍不住想要深入,可是方才包天的膽子此刻已經偃旗息鼓,他有些慌張地后退一步,耳垂處紅到發亮:“我,我怕什么?” --